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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放下 & 疑团

    作品:《霍桑

    幼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及,看似若有若无、无关紧要,但在夜色敏锐的意识中,却是个关键性的开始。

    抽茧剥丝,或许可以真相大白。

    只是,夜色并没有太高兴,甚至有些怅然若失。

    他盯着花容失色、狼狈不堪的石心然,心疼不已是真的。

    一个女孩子,而且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身陷囹圄,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苦难和折磨,时时刻刻困扰着他,让他忧心忡忡。

    但他真的见到被关押的石心然后,她和沈慧之间的差距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慧的坚贞不屈是以发自内心的无所不胜的强大精神力量为支撑,任何人、任何外力无法摧垮的存在。

    那种存在,从她蔑视对手的眼神中看的一清二楚,毋庸置疑。

    作为她的战友,让他放心,安心。

    而石心然对荣辉的崇拜和好感是源于现实和理想的冲动和盲目,是对苦闷生活的发泄和不满。

    她的内在,真善美,谁也不能否定。

    但她的意志,没有经历战火的熏陶,生死的考验,矢志不渝精神的磨炼。

    她不是叛徒,不是投降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两者之间,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夜色在这一刻,终于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

    石心然是一朵温室小花,需要能呵护她一帆风顺成长的沃土。

    他俩,到底不是同路人。

    夜色叹了一口气,伸出手,穿过窥视孔,擦了擦石心然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别着急,你哥哥在想办法,我也在想想办法,我们会尽快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石心然惨淡的小脸上露出强烈的渴望:“夜大哥,告诉我哥哥,快点,快点把我从这可怕的地方弄出去。”

    “你放心。”夜色郑重保证。

    同一时刻。

    和同事神聊的刘大成被一个走进值班室的警察叫出去。

    “刘探长,局长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刘大成后脑勺发凉。

    他抓住对方肩膀,语气失态:“什么事?”

    对方惊诧的看了他一眼,甩开抓自己的手,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说完这句话,对方走了。

    剩下刘大成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剧烈跳动。

    在他带着特色偷偷会见石心然的时候找他,又是下班之后这么久的时候,八成案发了。

    硬着头皮,刘大成敲门走进局长严乔中办公室。

    严乔中为人和他的姓一样,严厉、、强硬。

    “局长好,这么晚了还没回家?您这是为了治安稳定拼了!”刘大成讨好的说,像温顺的小猫。

    严乔中抬眼看了一下,狠劲拍了一下桌子。

    “啪!”

    手掌和桌面的巨大撞击声在寂静无声的深夜格外刺耳。

    刘大成捂住嘴巴,堵住自己差点叫出口的惊呼。

    “刘大成,说,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放人进入监狱见人?”严乔中果然是有备而来。

    刘大成垂头丧气的回答:“局长,是特务处一科科长夜色。”

    他小眼挤咕几下,装疯卖傻:“您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前任章局长要求,夜科长的事尽量满足他,我对局长的话坚决执行,所以就成习惯了。”

    刘大成暗想:“章局长死了,你严局长有本事到阎罗殿找他问问是真是假。能问来,我佩服你。”

    严乔中第二次拍响了桌子:“刘大成,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现在的局长是谁?”

    刘大成犯了忌讳。

    “是是是,卑职眼拙。”刘大成唯唯诺诺的回答。

    眼拙个屁!劳资的眼比放大镜还厉害。

    要不是为了蒙混过关,我编这个瞎话干嘛?

    忌讳?”

    刘大成的如意算盘拨的噼噼啪啪的响。

    严乔中盯着刘大成看了一阵子。

    他是空降到警察局的人,对这里的老人不能全部相信,也不能全部否定,他需要时间培养自己的嫡系。

    像刘大成这样的老油条、中坚力量,放任一天是一天,只要不妨碍他的大事,他基本不会招惹他,反而会对他很好,好到这种人彻底麻痹了,最后要么在嚣张忘形中被大快人心的铲除掉,要么在好到发腻的感动中被同化或收买,变成顺从他的哈巴狗。

    严乔中突然哈哈大笑:“刘探长,你说的有道理,像夜色这种角色,警局还是以不惹他微妙。”

    “是是是,局长高见。”刘大成百分之百赞成这种观点。

    夜色的阴险狡诈,不是谁都知道的。

    “不过,毕竟牵连人命案,你以后务必小心,万一人犯因为私自和人见面发生意外,咱们抖搂不清关系。”严乔中知道该说什么。

    他主管治安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

    说中一条要害,足矣。

    “那是,这点您放心,您想想,一个警备司令部军法处处长的妹妹,放在大好人生不享受,而去干寻短见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刘大成不傻,他对一些事有自己的看法和分析。

    “说得好,”严乔中对刘大成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观。

    刘大成,有可用之处。

    “夜色出来没?”严乔中回到原来的问题上。

    “还没有,我、我回来尿泡尿,正准备回去,就被您叫来了。”刘大成撒了一谎。

    “去吧,把人撵走,但还不能让他知道我的态度,明白么?”严乔中给自己留了一个当好人的机会。

    特务处的人,不是软柿子。

    “那是当然,您放心,我现在回去让他滚。”

    严乔中不在说话,挥挥手撵走刘大成。

    屋内没有别人,他靠坐椅背上,闭上眼,思索下一步行动。

    终于,严乔中做出决定。

    睁开眼,看向对面墙上的钟表,十点半。

    这个时间点,石守成不会睡觉。

    他抓起电话,冲着接线员低沉的说:“给我接警备司令部军法处石守成石处长家。”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男人接听了电话。

    “是石处长么?”严乔中把握十足。

    石家只有一个男人,这么晚接电话的人,非石守成没有别人。

    “是,”对方的回答印证了严乔中的判断。

    “我是警察局长严乔中。”

    说完这句话,严乔中沉默。

    石守成,会比他更着急了解这个电话的目的。

    严乔中喜欢揣测石守成低头的模样。

    “你好,严局长,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有事,开门见山的说,我这里一切好谈。”石守成的姿态如料想般谦和而卑微。

    严乔中嘿嘿一笑:“石处,您太客气了,现在太晚了,又是电话里面,说什么都不方便,明天有空么?约个地方,我请石处小酌一杯。”

    “没问题,明天晚上七点,荣光俱乐部,我请严局长小坐。”石守成迅速定下时间。

    事关妹妹生死,他没有摆架子的资格。

    “石处果然是个爽快人,明晚七点不见不散。”严乔中在阴笑中放下电话。

    夜色离开警察局,走在半路给石守成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汇报石心然的近况。

    石守成的态度突然变得不很明朗,心不在焉,只用了几句感谢之类不疼不痒的话应付了他,就挂断了电话。

    夜色不明就里,也无法深入追问,只得一个人回到家里。

    简单洗漱之后,他坐在桌子边,拿出一张纸、一支笔,把他目前知道的所有线索一条一条写在纸上。

    每一条后面,他画了一个圈,在圈内添上与之相关的可疑之处。

    出奇的事,最终所有圈圈里面写上的竟然都是幼莘两个字。

    被王进一带进三省斋的神秘女子幼莘,成了夜色现在最无法破解的谜团。

    夜色抽出一支烟,点着写了字的纸,用纸又点燃烟,再把还在燃烧的纸扔进烟灰缸。

    他抽着烟,趴在打开的窗子前,看潺潺流淌的河水。

    河边的树上,知了不停的鸣叫,叫的人心烦意乱。

    幼莘,凭空冒出来的一个女人,就像外面烦人的知了,搅乱了一盘棋。

    他转过身,背靠着窗户,大脑中回想着那天在舞厅发生的场景。

    方怡翎来来着了之后,说她和幼莘认识。

    对,方怡翎,她了解幼莘。

    夜色在迷宫中看到一条可以出去的路。

    他准备第二天去找张裴沣,通过他在方怡翎面前了解幼莘的情况。

    翌日,夜色早早来到伊阙阑珊大酒店前厅,打通张裴沣房间的电话。

    没人接。

    他冲着前台女服务员说:“帮我查一下方怡翎女士的房间号。”

    女服务员头都没抬,严词拒绝:“不行。”

    什么人都指使她干这干那的,累不累?烦不烦?凭什么!

    夜色等了一会,女服务生还是一动不动。

    他敲敲桌子,等着女人鄙夷的抬头看他时,掏出自己的证件。

    翻开的证件上,有一张穿着军装的照片,人长得英俊潇洒不说,关键是上面写的字吓人,特务处。

    “小姐,我怀疑你,”夜色拖长的生声音很好听,磁性中带着温柔。

    女服务员震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对不起长官,我、我马上查。”她十根手指头轮番转动,慌乱翻看登记簿。

    所有的特务在她们心目中,比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还要凶残,招惹不起。

    “长官,方女士住在08房间,不过她昨天出去了,告诉前台两天之后才回来,这两天的订餐不用再往房间送了。”

    “张裴沣张先生呢?”夜色问。

    “张先生的订餐同时取消,他说什么时候恢复另行通知我们,您看需不需要我到时候报告您?”女服务员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笑脸上带走谄媚。

    “不用了。”夜色没在多说,离开酒店。

    这一天,他又通过电话从刘大成那里得知,警察局没在审问石心然。

    这个消息让夜色稍稍安心。

    至少石心然不会受罪。

    但他对石守成产生了怀疑,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傍晚时分,奉命打听陈光辉家消息的李泉和冯阳带来一个更让夜色震惊的消息。

    陈家灵堂因为香火炉倒了,点燃灵堂,进而蔓延,将陈府烧成一片废墟。

    陈光辉的遗体,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

    “让你们打听的消息呢?”夜色左眼没来由的跳。

    “陈府烧了,剩下家人、奴仆抢了陈府能抢到手的东西后,全都走了,诺达的陈家,现在什么人都找到不到,我们去哪打听消息?”李泉愤懑的说。

    冯阳补充着:“陈府被烧之后,警察局去人勘察现场,排除人为原因,认定是因为香火的原因导致起火,陈府就这么完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府内府外没有一人。”

    “他不是有女儿么?女儿没来?”夜色询问。

    “陈光辉的女儿嫁到外地,刚刚生产,据说女婿家说此时回来不吉利,不让她回来,派了一个管家过府吊唁,人才刚刚离开就出了这么场子的事。”这句话,是万军回答的。

    “臭小子,行啊。”李泉拍了一巴掌万军的脑袋,对他的灵光很满意。

    夜色屏退他们,独自一人沉思。

    围绕陈光辉身上未知的秘密很多。

    比如,他为什么对石心然毕恭毕敬?又为什么在石心然离开之后突然毙命?真正的凶手是谁?

    陈府着火后,警察局为什么匆匆结案非人为所致?陈府是否隐藏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被小RB拿走的陈府剑谱和刻有祖先姓名的宝剑现在在哪里?

    朱正明和朱长明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朱正明为什么枪杀王进一?

    幼莘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等等,等等。

    纷沓而至的事故,发生在不同地方、不同的人身上,假如不经李泉、冯阳和万军的串联,根本无法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可当这些事关联在一起后,分明感觉就是网。

    夜色对这件事的兴致越来越浓。

    他不相信自己破不了这个局。

    又一天的黎明,是在稀稀拉拉的雨水中开始的。

    雨虽然不大,经过小半夜的下,地面还是有了一层积水,给过往的行人带来了不便。

    夜色踩着积水,刚刚走到特务处门口,就被等候在门口的李泉截住。

    “夜科长,你知道么,石小姐今天凌晨被放回家了。”

    听话的人,不可置信。

    说话的人,同样不可置信。

    两个人,举着两把伞,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夜色第一反应是确定消息来源。

    “刚才打来一个匿名电话,请你接电话,我告诉对方你还没来,那个男人就让我转告你这句话。”李泉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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