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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十六回 震惊的消息

    作品:《真知之龙之殇

    话说刘德景离开妙音阁后,也不做停留,便立刻朝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很快便离开了妙音阁的范围。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出外游玩,自然也没什么耽搁,生怕动作再慢上一点,就把那人影给丢了。

    九座竹楼虽然自成区域,几乎覆盖了庭院所有的空间,但是区域之间还是留有不少的自由地。这些自由地连成了数条小道,显然是供客人行走之用。没有特别的必要,刘德景自然是不会贸然跑到别人的领地上去,万一一不小心被逮个正着,那可就不好玩儿了。他顺着小道快速奔跑,但也尽量控制着脚步声,毕竟若是被目标察觉警惕,那可不好。

    没多时,他眼睛一亮,那被他盯上的身影果然再度出现在了眼前。

    一个身影,身着缟色游云衫,此时与一女子相伴,信步在竹林之中。两人不时调笑,言语轻佻,不用想也知道在干嘛。虽然侍女严格来说也算得上是世间美色了,但相比于妙尘子来说,那名女子姿色身段本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尤其是那气质,更是天渊之别。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直到看到这普通的侍女,刘德景方才明白,为什么妙欲尘子会如此让人魂牵梦萦。

    这缟服男子显然不是什么地位颇高之人,即便不知道他是凭什么资格进入的这妙欲斋,但也就仅限于和侍女搭搭话了。不过很显然,纵使这样,缟服男子也是十分满意,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他们这样,刘德景不禁有些挠头。这缟服男子明摆着就是来寻欢作乐的,眼下他看起来正玩在兴头上。若是这一晚上这家伙都在这里和侍女鬼混,那他跟下去不是太无语了些?

    不过好在,这种担忧并没有持续太久,刘德景便发现缟服男子和那侍女笑着分了手,然后转头前往另一处地方。见此情景,刘德景心中大喜,也赶忙跟了上去。

    不多时,缟服男子来到了一处竹楼区域前,朝里通禀了一声,便被一名侍女迎了进去。刘德景抬头看了看这座竹楼,这小楼与他们所处的妙音阁不同,这里的环境更加活泼生动。一种殷红却并不算高大的红色竹子是这里的特征,几乎布满了所有的地方。轻风拂过,红叶摇动,妍影婆娑,倒确实有几分妖娆之色。

    这片竹林的入口处,有一块普通的门牌,上面刻着“寻欲楼”三个字,显然便是此楼的名字。从妙尘子口中刘德景早已得知,妙阁四座文雅,欲楼四座欢乐,看来这寻欲楼中的客人,也是一个喜好寻欢作乐之人。不过这样也好,想来这种人物,应该不会太过在意外界的状况。想到这里,刘德景咬了咬牙,纵身钻了进去。

    此时缟服男子已经进入寻欲楼区域一段时间了,因此刘德景已经丢失了他的身影。不过这倒并不让他担心,毕竟缟服男子专程跑来此处,必然是为了拜访此地的客人,那么只需要靠近寻欲楼便什么都知道了。

    寻欲楼的区域,比起妙音阁来说,要小上一些,但是植被更为繁盛。虽然路难走了一些,但是这样的条件倒是给刘德景的隐蔽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保障。正如妙尘子所言,妙欲斋中并没有护卫,因此寻欲楼里除开侍女客人,也并没有人驻守,刘德景大摇大摆地走在这里,自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很快,他便来到了寻欲楼前。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他还是决定一猫腰,蹿进了竹楼的下方。

    妙欲斋的竹楼,尽皆是由竹子制成,自然不像土房那般扎实。而且为了防止地面的湿气反渗,每座小楼均离地抬高了两尺有余。虽说这点距离让刘德景爬进去还是有些辛苦,但好歹还是能够挤一下。刘德景把衣服捋起,看着衣服上的泥点,心疼得直咧嘴。他半跪半爬地在竹楼下方贴着地面拼命蹭,直到清晰地听到竹楼里的声音后,方才停了下来。

    此时寻欲楼中杯盏轻鸣,觥筹交错,和着人声笑谈,倒是好不热闹。刘德景仔细地听着屋中之声,能够勉强分辨出此时楼里应该有六个人。这六个声音,其中一个刘德景倒是有些印象,而恰恰就是这个印象,顿时让他明白了楼中所坐的乃是何人。

    六人之中,四男两女,想来两名女子应该是妙欲斋的人。毕竟谁吃饱了没事儿干,会自带酒水逛酒楼的?另外四名男子,有三个声音刘德景并不熟悉,而仅有的那个声音,自然便是他之前上了心的阔少——曹爽。虽说曹爽和刘德景并无交集,但是毕竟前两日他是在最近的地方看了一出好戏,曹爽自然也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次听到这声音,一下就挑起了他记忆中的那根神经。

    曹爽既然在席,想来其余几人分别就是曹破石,那名老者,以及方才进来的缟服男子了。这三个声音,一个轻柔,一个苍老,一个霸气十足,想也不用想,便能轻松分辨出谁是谁。

    四人推杯至盏,言语之中颇为热络,倒像是老友一般,让刘德景对于他们的身份倒是好奇了起来。

    这酒没再喝几杯,便听到杯盏落桌的声音,曹破石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寻尘子,过意不去,可否让我四人独处片刻?”看来即便是曹破石,面对这妙欲斋的尘子,倒也是姿态颇低。

    “既然诸位大人有事相商,贱妾倒是不便叨扰,曹大人若有事便摇铃召唤我等便是。”一个妖娆妩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光是听着便让人觉得骨头都如要酥掉一般。话音落下,只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两名女子离开了竹楼。

    见两人离开,原本还春·情荡漾的寻欲楼中,气氛顿时严肃了不少。曹破石一改之前那般和善亲近的表情,语气冷冷地说道:“卓君,事情办得如何?”

    一个轻柔的男声响起,平静地回答道:“将军吩咐我做的,我都做了。但是,恐怕结果并不理想。”这轻柔的男声,很显然应该就是那名缟服男子。

    “什么意思?”曹破石追问道。

    “这两日,我已照大人所说,安排了数人去刺探那曹操的虚实,但可惜均无功而返,就算是今日那朱高,恐怕最后也得落个两手空空吧。”卓君回道。

    “什么?”曹破石有些诧异地问道,“那曹操,竟如此厉害?!”

    “那倒不是,论武力,那曹操或许算得上是不错,但还不至于如此棘手。主要在于他的心智绝非常人,且准备充分,让人难以寻得破绽,一不小心还会被倒打一耙。今日我最后迫不得己方才亲自出手,致那曹操重创,但也只能让他暂时无法全力出手而已。现在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经由侯爷推荐的那两名少年豪杰,恐怕此刻也已经变成了曹操的同行者了。”

    “你是说那夏侯兄弟?连他们都失败了?竟然还敢叛变了?!”曹破石声音低沉,既有不解,也有杀意,“那两人连兄长都大赞其天赋绝伦,要我趁其涉世未深,最好想尽办法招揽。本将本打算让他俩借这个机会和曹操交恶,断了那曹嵩招揽之路,却没想到竟然反倒给人做了嫁衣,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卓君摇了摇头,叹道:“将军和侯爷都太小看了那曹操。依我之见,这年轻人虽然年岁不大,但心机之深,心思之细腻,丝毫不弱于朝中名士。夏侯兄弟太过年轻,且又有朱高这蠢货在一旁推波助澜,想不被收买都难。”

    “区区一个弱冠小子而已,有这么厉害?!左先生,您怎么看?”曹破石眉头紧皱,转头向另一侧看去,语气显得十分诚恳。

    老者闻言,淡淡地说道:“这曹操老朽尚未见过,也下不得许多判断。不过有一件轶事,老朽倒是听说过一二。据传那曹操年幼时,放荡不羁,常以任侠自居,且好勇斗狠,不爱学习,不受管教。其叔父看不下去,曾向其父曹嵩告状,让他怀恨在心。然而后来这曹操当着其叔父的面装疯,待叔父将其父叫来之后却又是一副无事的样子。使得其父曹嵩因此对其叔父心存疑虑,亲近感大跌,再不信其言。虽不知此事是否真实,不过由此可见一斑。”

    “如此看来,这曹操……还真是有些不凡。左先生,那我究竟该怎么办?”

    “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将军所做的,倒并不算全错。在动手之前,以一些残卒试试那曹操的虚实,本无可厚非。不过还是大意了一些,以至于有此失算。不过这等小挫,算不得什么,应对得当,那两名豪侠少年,说不定还会成为将军的好棋子。”

    “破石驽钝,还请先生明示。”面对这名姓左的老者,曹破石明显态度低调了太多。

    “将军英才,谈何驽钝一说?”左姓老者微微一笑,说道,“将军之前的举动,只是尝试而已,正戏尚未开始。且此事侯爷已然介入,就已非小贤侄的那种琐事了。原本老夫所想,只不过是借人教训那曹操一番。毕竟这曹操才思敏捷,要想引他入瓮,并不容易。但是现下曹操重伤,无法出手,想必以后的纠纷便是由那夏侯兄弟出面。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想必那曹嵩大人,也会头疼不已吧。”

    左姓老者停了片刻,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卓君还是该干嘛干嘛,将军也要和那蹇图多交流交流。老夫料定,那曹操这两日必定修养不会外出,将军可放出一些谣言,说曹操受重创,夜间再无人巡查,把那潭已死的水再搅起来。这两日,北市区必然躁动。而以曹操的伤势,恐怕三四日便会大有改观。面对混乱的北市区他必定会强抓法纪,到时候,便是我们出手之时。”

    说到这里,曹破石眼睛眨了几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左先生果然才智绝人,破石佩服。有先生相助,此事何愁不成?!可笑那曹嵩蠢货,还自恃地位,敢于我兄平辈相称。恐怕他到死也想不到,这朝中姓曹的掌权者,有我兄曹候足以!”说完,曹破石又是一杯酒下肚,哈哈大笑起来。

    刘德景听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骇然。他原本只是打算偷听一下缟服男子和曹操究竟有什么瓜葛,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看那曹破石的口气,仿佛不仅仅只是为了给曹爽报仇那么简单,而是直指曹操父亲曹嵩去的。现在连刘德景都知道,那曹嵩官至九卿,这几人竟然密谋要动一个九卿大员……这……这莫不是一下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吧?

    想到此处,刘德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再也听不下去,赶紧偷偷摸摸地爬了出去,急忙朝妙音阁跑去。

    而刘德景走后不久,那姓左的老者便借口走了出来。看向刘德景所离去的方向,诡异地笑了一笑。只见他一伸手,手掌抹过脸庞,苍老的容颜陡然一变,竟然变成了一副年轻秀气的青年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那白眉老者,竟然和这俊美青年会是同一个人。

    俊美青年右手一抖,一把折扇握在手中,折扇摇摇,他迈开步子便朝刘德景的方向走去。

    话说刘德景此时快步走在小道之上,心乱如麻。他真是巴不得赶紧跑回妙音阁,生怕路上突然遇到一个什么家伙,叫嚣着要灭他的口,便把他葬在这诡异的竹林庭院之中。

    也怪不得他会如此紧张,都知道现在朝廷权贵之争非常厉害,几乎每日都有高管落马,大员抄家。但是怎么说,这都得有个限度。最近一次公卿级别的大案,也是三年前的渤海王刘悝的案子。而那曹节,正是因为这个案子权倾天下,使得曹氏一族权利遍布六州,从公卿到县郡皆有要职,隐隐成为大汉一大重臣家族。

    而现在曹节又要拿曹嵩开刀了,如果真的成功,那这朝廷会变成什么样?天下又会变成什么样?刘德景不是傻子,不如说他的视野远比绝大多数的同龄人来得更宽阔,否则也说不出那种汉室将亡的话语。正因为这样,当他将这事儿越往深处想,就越会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使得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憋在心头无比痛苦,只想找个人一吐为快。

    而这个人,很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任昂。

    也不知为什么这种要紧的时候他反而会第一时间想到任昂,而不是他的老师卢植,这也让刘德景有些感慨。眼见妙音阁已近在眼前,刘德景再度加快了步伐,连蹦带跑地冲了回去。

    此时妙音阁中,三人已再度坐回了原位。蔡邕满头是汗,显然方才解题累得不轻,让他本来就不怎么耐操的身体有些发虚。而任昂则坐在他的一侧,微笑着品着茶。妙尘子此时依旧春风满面,只不过那块让人讨厌的方巾已经取下,真容尽显,让整座清新淡雅的竹楼春意盎然,任谁来到此处都必定不愿离开。

    蔡邕两眼泛着精光,一点不收敛地盯着妙尘子。这倒是也没什么可耻的,毕竟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谁能不动心。即便没有色心,但是那爱美之心却也是控制不住的。

    倒是任昂相对来说要平淡许多,虽说他也没怎么正眼看妙尘子,但依旧十分从容,和这天生的尤物相聊也算欢畅。三人虽然心境不同,但气氛总体而言还算融洽。

    哗啦!

    一阵猛烈地冲击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那种和谐平静,三人闻声看去,只见刘德景一身邋遢,头发也有些混乱地出现在门口,不断地喘着粗气,看起来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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