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风流公子

作品:《后宫好乱:朕的皇夫太闹心

冷血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显然他对他们家公子无可奈何加无语至极,公子一向肆意妄为,全不顾全大局,只为自己快活。

他沉默半晌,只好无奈道:“公子,据属下们调查,这邺齐的皇帝虽是名女子,年纪轻轻,却极有手段,接手她父皇英明神武的乾嘉帝之后,邺齐被治理的更加繁荣昌盛,加上邺齐原本就是个百年大国,所以如今的邺齐,天下间也只有燕国能压他一筹,就是我们天宛也无法与他抗衡……”

“如此你可知道我来的原因了吧?你以为母亲会不知道我来这里?”

冷血面色一怔,“公子,难不成您……”

蓝衣公子邪邪一笑,看着他,“明日就是琼林宴了吧?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那位女帝陛下吧!”

养心殿里依旧明灯高悬,晟希玉制止了陆永明欲给她揉捏额头的手指,自己揉了一下,皱眉道:“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陆永明连忙应是,吩咐掌灯宫女们,将灯烛换下,然后陆永明带领她们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下晟希玉一人。

养心殿内烛光明灭,陆永明吩咐宫女们将灯盏全部换下,只余两只蜡烛,熏炉内燃着安神香,让人颇有些昏昏欲睡。

晟希玉静坐于原地,对着有些昏暗的空荡殿内,忽的淡声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只见昏暗的角落中缓缓走来一个黑影,在这低沉黯淡寂静无声的偌大殿内,有些渗人,冰冷的气息弥漫。

晟希玉无动于衷,搁了手中的笔,看着那缓缓而来的黑影恭敬的跪下,低沉沙哑尖锐的不似人声的声音响起:“主子,已经查到了。”

晟希玉漆黑的眸子闪着点点光芒,那是蜡烛的倒影,愈显得这一切诡异阴森,“说来听听。”

“那人是天宛无尘山庄的少主冯皓尘,他母亲是前几十年前名震江南的毒手红莲,父亲早已过世,身份极其神秘,但经过属下们的接连半月的搜查,已经有了些眉目,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的父亲就是天宛的三皇子,十几年前天宛发生皇室夺权之变,他父亲成为那场天阙之变的牺牲品。”男子抑扬顿挫,调理清楚,极尽详尽,虽然声音可怖,但他叙述地十分细致。

晟希玉满意点头,“很好,这冯皓尘身为天宛之人,却前来朕的邺齐滋事,想必也是别有用心,他最好能够安分些,否则朕叫他有去无回!”刻骨的冷意在她眼中掠过,跪于地上的黑影听到她话中的冷意,不由打个寒战,将头低的更低。

“好了,你退下吧。”

黑影起身,走至烛光照不到的昏暗处,身形隐逸在黑暗中,直至消失不见。

这样骇人听闻的情形如果让旁人看到,一定会震惊恐惧,而晟希玉却似司空见惯,不予理睬,她依旧待在原地,半晌轻轻地笑了一声,自语道:“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暮春晚间,天气微微有些热意,暖风熏人,皇宫御花园旁的杏花林却有娇俏宫女袖袂飘飘,或手持琉璃杯盏,或手托珍菜佳肴,丝竹管弦不时传出,宴席上,邺齐的朝中重臣全部聚集此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过三巡,面上都带了一分醉意。

坐在最高处的女子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陆永明轻声吩咐了什么,那位陆公公立即将舞女们挥退,其余朝臣见状,明白陛下接下来要开口说些什么了,立即恭敬的放下手中琉璃盏,看向上首。

晟希玉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下方,仿佛一场瘟疫在酝酿,宴席上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所有人都恭敬的等待晟希玉开口说话。

她站起身来,绣着盘龙的宫裙曳地,顺着她的身子迤逦而下,扬声道:“众位爱卿,今年的春试又为我邺齐招揽一批肱股之臣,朕心甚悦,如此朕便敬状元郎,探花郎,榜眼郎一杯,先干为敬,望尔等为我邺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她的乌发垂直而下,迷乱了众人的眼,有年轻的公子看呆了眼睛,痴痴怔然。

“呵呵……”邪魅惑人的低醇如酒的笑声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场数百双眼睛看着就座于晟希玉下首的那名慵懒不羁的男子,他一身妖娆蓝衣,眉目俊极入画,偏生一双惑尽世人的深情款款桃花眼,斜飞入鬓的眉峰微挑,肆无忌惮的看着晟希玉,“臣不曾想到陛下竟是如此美憾凡尘的一位佳人,陛下天姿国色,却又如此女中豪杰,实在令人心醉神迷,神魂颠倒。”

“嘶”的一声,随着冯皓尘说出这番话,殿内此起彼伏传出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陛下的震怒不知这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元郎是否能承受,虽然心中极度好奇,却不敢看上面的那位女子的神情。

“怎么?”似是察觉宴席的诸人惊惶恐惧,冯皓尘不解的看向其他人,“各位难道不认为纵使神女下凡,也不及陛下的半分容色吗?”

小子,你活不长了!有人心中腹诽,陛下的天容神颜他们自然再了解不过,只怕你接下来再也见不到了。

晟希玉对上那从第一眼见到就肆无忌惮的盯视她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她终于正眼看向了他,无视他眼中的玩味轻薄,忽的对着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间,一直盯着她的冯皓尘不由呆住,未等他回过神来,她轻描淡写道:“怎么?状元郎想要成为朕的后宫中人?只怕那里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冯皓尘心中一突,有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心间,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晟希玉故意顿了一下,轻笑,“你太脏了。”

你太脏了。

这四个字炸的冯皓尘久久未能回神,他彻底的呆住了。

只听得那女子接着说道:“朕的后宫之人都是身家清白的良家男子,朕想,状元郎怕是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席上寂静无声,无人敢说一句话,场面冷的似能结出冰来,晟希玉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又开口道:“所以状元郎还是在朝堂之上为朕尽一份力吧!”

冯皓尘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清白之身?他头一次听说男子也有这种说法,天下间男子为大,女子附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使她一名女子登基,也不能改变这天下间的乾坤之势。

他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她,却从她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发现一丝轻视之意,不由得心中一颤,到达嘴边的话顺着舌尖绕了几绕,竟说不出来了。

“是臣失礼了,望陛下恕罪。”他最终如此说。

太晚了!有年轻公子在心中幸灾乐祸,谁让你竟胆敢调戏我们神一样的陛下!

“状元郎年少轻狂,朕能够理解,不会治你的罪。”有人大跌眼镜,转而心中生出妒忌之感,哼,怕是以色惑人,蒙蔽了陛下的眼睛!

晟希玉坐回原地,对陆永明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取出早已备好的圣旨,尖细的声音拖长,“新科进士听封!”

三人恭敬跪在晟希玉面前,陆永明的声音传遍在场每个人耳中,他续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尔冯皓尘,林瀚,章秉嘉人士,其性之义,其行之良,允文允武,四方之纲,庆延乃子,翰墨奇香,甚悼尔之,弗躬者也。是宜褒编,以彰潜德。兹受尔大理寺少卿,太学博士,承议郎,尔灵不昧,其上之荣。钦哉。”

三人齐齐大拜叩首,“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晟希玉叫了他们免礼,起身道:“朕今日还有些奏章要批阅,所以先行而去,诸位继续吧,莫要扫了诸位的兴致。”

所有的人从座位上起身,跪伏于地,“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抹纤影在黑夜之中乘上金底华盖辇舆,在数不清的宫人伴随下远远而去。

冯皓尘怔怔看着她的背影,险些失了神,转而眸色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血走至门口,哭叫呻吟声不断传出,他皱了皱眉,一旁的老鸨战战兢兢道:“公子,状元郎这是怎么了,为何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冷血心道,应当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但这话是不会告诉她的。

他推门进去,就看见一名衣着暴露的伤痕累累的女子从床上被一脚踹了下来,看那伤势显然不轻。

冷血面色凝重,公子应是动了真怒,平日里那些侍候他的美人们除非是真的惹到了他,他是不会下这么重的手的。

冷血走了上前,一脚踹上那名女子,那可怜的青楼女子本就受了冯皓尘的折磨,如今又被他补上一脚,一时胸口剧痛,几欲昏厥,他冷声道:“还不快滚!”

女子挣扎着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里面的动静自他进屋之后慢慢平息,帷帐被掀开,露出那人的俊极的脸,总是邪魅笑着的他此时面无表情,和平日里判若两人,身边如往常般依偎着几名美人,只是那些美人的面上十分惶恐,看到冷血,他开口道:“你来的正好,再出去为我找几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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