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次元 > 泣血伏魔录 > 011 夜探匪牢
  • 011 夜探匪牢

    作品:《泣血伏魔录

    且不说屠弦忠忘情父女之乐,单说殷羽风自大殿出来之后直接寻到了冷江,并且直言相告,江湖险恶身不由己,你去见见恩人吧,也不知你们之间有何恩情难以释怀,总之呢好言相劝,如果能劝得二人离开也是他们的造化。

    看来这殷羽风知道自己刚才偷听,冷江心有怨恨,但又不敢把话挑明,说的好听你殷羽风是个什么人难道我不知道吗,即便我真的能劝离二人,他们也未必就能活着离开。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有这样的机会,我必定尽力而为,于是冷江没有回答,只双手抱拳告辞了殷羽风,又找人置办了一桌酒菜,是夜,让人一同搬到了匪寨囚牢。

    看到冷江出现在囚牢,又看到他搬来的一桌酒菜,阮大雄有些纳闷,于是就问哑乞婆:“对了娘子,你和这个匪兵有何情节,一直忘了问你,可能告与为夫知道。”

    哑乞婆看了看冷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未见过。”

    冷江连忙双膝跪地:“乞丐娘,你忘了我吗,你好好看看,我是小江啊。”

    “小江,”哑乞婆有些吃惊,仔细地看着对方:“你是那个小江,是那个小乞丐。”

    冷江有些激动:“对呀我就是小江,小江就是我,就是那个小乞丐,乞丐娘,我好想你呀。”

    “小江,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都长这么大了。”哑乞婆也非常激动,可是刚要高兴,马上又沉下脸来:“不,你不是我的小江,我的小江乖巧听话,他绝对不会成为一个水匪。”

    冷江从怀里掏出一把破旧木梳:“我真的是小江,乞丐娘你看,这木梳还在这就是那把木梳呀。”

    阮大雄左右看了看二人:“哑乞,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明白呀。”

    “娘说话吃力,还是我来说吧。”于是冷江,讲述了他和哑乞婆之间的一段经历。

    那是在九年前,哑乞婆于街上要饭,见一疯狗追逐一小乞丐,便上前救助,操木棒吓退疯狗,救下了小乞丐。也是因为哑乞婆曾为人母,心生怜爱,便分与食物。

    而当时的冷江,也是久未有家人关怀,倍感温暖,初相识便视哑乞婆为亲人一般。

    那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吧并没有什么话,只是在一棵大树下,一个小乞丐笑着看着一个乞丐婆大口地吞咽。

    而哑乞婆,也是笑着看着小乞丐的吃相,随手又抚了抚小乞丐蓬乱的头发。没想到这不经意的动作,小乞丐竟然放下食物扭头就跑,他想起曾经见到的一把木梳。

    哑乞婆声音嘶哑呼叫不回,便顺路去寻。追到一处胡同口,看到小乞丐从垃圾里翻出一把木梳,像得到宝贝似的双手端着送到了哑乞婆面前。

    哑乞婆当然明白,用水冲洗了木梳,便为小乞丐梳理头发,刚梳理好,小乞丐便用双手整乱,再梳理好,小乞丐再次整乱,就这样重复着两人一直都很高兴地笑着,享受着为人母做人子的幸福。

    那以后小乞丐就跟着哑乞婆一同要饭,并且以母子相称,但是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是因为胆小养成不爱说话的习惯,一个是声音嘶哑也很少讲话,就是娘和儿两个字用过几次,之外再多也不过十几句话,剩下的几乎都是用表情来表达,却是很默契的母子,几乎始终都是高兴的在笑。

    可惜的是这情似母子的两人就只有十来天的缘分,有一天这小乞丐就忽然的消失不见了,一直到九年后的今天,可是冷江年已是二十壮丁,早退去了原来童趣的样子,哑乞婆哪里认得出。

    而哑乞婆,虽然岁月无情但是遇到阮大雄之后,人活得有精神也不用再去乞讨,所以容颜没有什么改变,甚至可以说比当时还要年轻许多,所以冷江,一眼就认了出来。

    听完这些阮大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一个行乞的孤儿把一个温善的女人看成了是自己的母亲,而哑乞你,也因为失子之痛吧把小乞丐就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这么说小乞丐跟哑乞你的孩子差不多大吧,哑乞你有没有在寻找过,说不定你儿尚在人间。”

    哑乞婆摇了摇头:“我是亲眼见儿被害,还有我的夫君,都是被水匪所害,那些水匪说着一种我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话,那时我儿才只有三岁,侥幸我自己存活了下来,却忘记了一切,直到再次怀孕我才想起了一切,不过我清楚地记得我的小江,也是非常的痛恨水匪,我也绝对不能有一个当水匪的儿子,所以这位冷江,我根本不认识你。”

    冷江有些着急:“娘啊您干嘛不认呢,明明已经想起,干嘛又不认江儿呢,您看这把梳子,这就是那把梳子啊我一直带在身上,我当水匪,是出于无奈。”

    哑乞婆看了一眼冷江:“噢,既然你还带着这梳子,可还记得娘给你梳头时,都说过什么话。”

    冷江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您当时说过,我儿年幼,尚不能自立,长大成人之后,要有所气概,只要能站着吃饭,绝不能跪着行乞。”

    “还有呢,”

    “还有,”冷江有些结巴:“还有就是,宁为乞丐,莫为匪盗。”

    “那你又怎么成了水匪,若是我儿,这不可能,可恨你还记得为娘的话。”

    “我当水匪,是有苦衷的,江霸天,有恩于我。”

    哑乞婆冷笑了一声:“水匪与你有恩,我没听错吧,恩从何来,你倒是给我说说。”

    “我当时见娘咳喘不止,心里着急,自以为水性尚可,便下江摸鱼,没想到水性粗浅,被淹飘泊于江中,又被江霸天救起,孩儿谨记娘教导,遭遇水匪岂能从命,孩儿拼死反抗,却不想江霸天不但不恼,还百般戏耍,囚禁了数月,最后江霸天乔装亲陪我再找回岸边时,却在不曾见到我娘踪影。”

    哑乞婆听罢长叹了口气:“原来这样,我儿命苦,是为娘连累你了,竟然是给我下河摸鱼,才成了水匪。”

    冷江连连叩头:“孩儿不敢,是孩儿的错,孩儿不敢忘记娘的教导,可是,那江霸天有恩于我,孩儿不得不从,孩儿知道错了,求娘您能原谅,孩儿随在匪寨,却从不敢造罪。”

    阮大雄也在旁边相劝:“哑乞莫怪,事有颠沛流离,岂如人愿,我看小江诚意相认,娘子你就原谅他吧,更或者就是那时,我把你带离了江口镇,这要说起来,错在我大雄。”

    哑乞连忙摆手“雄哥不要这样说,我那时神智混沌思绪不清,四处查找怎么会留守原地,此事,与雄哥无关。”

    冷江长出了口气:“造化弄人,这也许就是天意,让我们今日彼此相见。”

    阮大雄点点头:“此话不错,天意如此哑乞,就不要再为难江儿了。”

    “如此,”哑乞婆从冷江手中拿过梳子:“儿啊,让娘再给你梳梳头吧。”

    冷江一听泪流满面,一扯发带披头散发的扎在哑乞婆怀里是声声呼唤,娘啊想死孩儿了,这些年,您都去了哪了。

    哑乞婆抚摸着冷江的头发,也是满眼含泪,我儿莫哭,都是娘对不住你,那时娘也是整天的浑浑噩噩思绪不清,没等到儿还害的你没落成匪,真是要感谢老天成全啊,能让我母子再见上一面,来儿,娘来给你梳头,梳的漂漂亮亮,儿不是没人管的孩子。

    嗯,冷江使劲点了点头又胡乱的自抓了几把头发,接着坐起身来正过头,娘,您这些年都去了哪,过的可好。

    哑乞婆点了点头,一边梳着头一边说,我儿惦记,娘过的可好了,还要感谢你阮伯伯照顾,才让我恢复了记忆。

    一旁阮大雄也高兴着说,恭喜娘子贺喜娘子啊,想不到,你还有江儿这样一个儿子,母子团聚真太让人感动了。

    冷江双手抱拳,多谢阮伯伯,谢谢你照顾我娘,对了,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

    阮大雄喜罢尤急,先不说这个,江儿我且问你,你在匪寨多年,水颜你可认识。

    等一下,冷江说着站起身,走到牢门向外望了望,并没有闲杂人等,两个看牢的狱卒在远处拐角边饮酒,算殷羽风知趣,知我性格古怪,冷江放下心来,回到哑乞婆身边压低嗓门说,我来就是为此,水颜安好,只是,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亲人,对了阮伯伯,还有水姓姐妹,叫水溪娘水溪花,是一对孪生姐妹,她们是您阮伯伯的女儿。

    阮大雄一听万分激动,一把抓住冷江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她们是我的女儿。

    冷江连连点头,绝对没有错,水颜进寨七天既有两月身孕,并且在生下一对女儿之后,还曾托江儿到江口镇青楼,寻得不孕之药,她是绝不可能孕育水匪之后的。

    如此多谢江儿了,阮大雄拱了拱手,又欣喜地看着哑乞婆,听到嘛娘子,我有女儿了而且还是一对,我有女儿了,我阮大雄草包一个,竟然会有一对女儿还有个儿子,现在又得知了冷江,两位娘子也是一个貌似天仙一个聪慧过人,此生足矣,此生足矣啊。

    哑乞婆也非常高兴,恭喜雄哥啊如愿所料,如此说来,我们不虚此行。

    冷江却一下子忧心忡忡,对了娘,你们为何而来,为何要来,岂不知此地,危险重重,尤其阮伯伯,还言语相激,那屠弦忠嗜杀成性,此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哑乞婆笑了笑,我们就是为水姓姐妹而来,雄哥不相信水颜会有匪后,更想见上一面自己的女儿,如此,再无遗憾。

    冷江连忙摇头,可是你们这一来,真的是凶多吉少。

    阮大雄笑了笑,能见上亲生女儿一面,虽死无憾。

    可是你们并没有见到啊,说到这,冷江想起了白日里大殿之外所听到的内容,连忙就站起身拉着哑乞婆的手,娘,走,快走,孩儿这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夫妻二人没有动,哑乞婆拽了拽冷江,江儿莫急,此番我们来得就去不得了,你阮伯伯虽然不会什么武功,可江霸天,抓他实属不易,所以,他不会轻易放过的。

    冷江咬了咬牙,那我就杀出一条血路,拼死也要带你二人离开。

    阮大雄摇摇头,只怕是有血无有路,江儿,不必再为我们担忧,更不要为我们枉送性命,身在匪营不曾造罪,实属不易了就不要再被我们连累,江霸天武功高强罪孽深重,也不可因为我们,再徒增杀戮。

    那我就去求他,他一直想让江儿为子,也一直是这样称呼,不妨我就从了他,喊他一声义父。

    你说什么,哑乞婆一听有些生气,你可知这叫认贼作父。

    冷江有些犹豫,可屠弦忠待我,确实有救命之恩啊,又传授我武功,恩同再造。

    哑乞婆摇摇头,江儿,你错了,仁善之恩可受,罪孽之恩不可受,可受不可从,若要感恩,为其受苦行善,不可助其从恶,更不能成为罪责的理由。江儿我且问你,你方才说为匪多年,从不敢造罪,那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冷江连忙恭敬地回答,江儿手上,从不曾有血命,是逢对手,致其伤不取其命,每每劫掠百姓,孩儿也从不参加,我所敌之人非富即贵。

    哑乞婆点了点头,算你还有些事非,但你可知,富贵之人,也并非全都是坏人。

    冷江有些犹豫,这个,孩儿以后一定注意,可是人在匪门,身不由己。

    哑乞婆笑了笑,身在匪门也可功德无量,孩儿以后可慢慢参悟。

    冷江连忙摇头,不用以后,孩儿现在就带娘和阮伯伯逃出牢笼。

    夫妻二人相互看了下,又摆了摆手,逃不出去的,狱门好出匪营难逃,在说我们还未曾见到那一双女儿。

    冷江非常的着急,可是你们在这里,遭遇,会很惨,孩儿岂能看得下去。

    阮大雄笑了笑,噢,有多惨,我倒想听听那江霸天想怎样。

    阮伯伯可听说过人彘戚夫人。

    阮大雄摇了摇头,人彘,还夫人,是什么,怎么会有联系。

    哑乞婆虽心有所恐但是毫无畏惧,就是不成人形,他们这是要下毒手,有雄哥在,哑乞无惧。

    冷江心有不忍,娘,难道这样您都无所谓嘛,可孩儿怎能让娘如此遭罪呢,不行,娘一定要跟儿走。

    哑乞婆摇摇头,雄哥对我恩同再造,且我二人情深义重,不离不弃。

    冷江心有不安,那要是这样,孩儿恫吓了请娘恕罪。

    哑乞婆看了眼冷江,什么意思。

    冷江连忙解释,并非不成人形,他们要将阮伯伯灌哑,再投之赃污,说是怕两位小姐受到惊吓,不过娘放心,既然你们不肯走,孩儿一定竭力劝阻。

    哑乞婆更为平静了,噢,倒是我们受了女儿的恩惠,即可谓亲情即是恩,我们没有白来,不过这里,怎么没有我的份呢。

    是殷羽风念及娘的聪慧,顾及儿的感受。

    原来是这样,可要是这样的话,我儿处境堪忧啊,白骨扇既然能顾及于你,也说明他对你心怀戒备,大殿求情夜访牢狱,江霸天白骨扇定会心存芥蒂,失去颇多信任,倘若日后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哑乞婆非常的忧虑。

    冷江又是非常的感动,想不到娘在危难之时,还能考虑到儿的处境,娘你放心孩儿无所谓,哪怕和他们力拼到死,孩儿也要把你们救出去。

    哑乞婆摇了摇头,我儿万万不可,我们是送死之人,救有何用,你还年轻,虽误入歧途但无太多罪责,且来日方长定有逃出匪门之日。你这样,儿,一定要听从娘的安排,待你离开这里之后,就去找江霸天求情,只说为我不提你阮伯伯,要他们不要太强制于我,若是问你为什么,你可提起昔日恩情,但不可说十日母子,只轻谈不可言重,滴水之恩就好,这样既能淡薄我们之间的关系,又能证明你是情意中人,所做何事都不足为过,若是问到娘都对你说过什么,扬善劝善谆谆教导,说得越多他们越会相信,并可借此机夹缝求存,对江霸天嘘寒问暖百般殷勤,少再助纣为孽,那屠弦忠武功虽高但才智一般,只为一时开心,并不会太多责难与你,只要他对你依旧喜爱,白骨扇就够不成威胁。

    冷江听了又流出了眼泪,可是这样,为儿的不忍心呀也不甘心。

    哑乞婆为他擦了擦眼泪,我儿一定要忍下心来,为了有一天逃出匪营从新做人,多学武功以后惩恶扬善,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娘也就心满意足了。

    冷江哭着摇了摇头,可是孩儿再也见不到娘了,孩儿所记,有娘的时间太短了,娘孩儿太可怜了。

    哑乞婆也非常伤心,若知命苦,就一定要好好活着,早晚苦尽甘来,相信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家人,他们就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一样的苦心期盼,就算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那娘,你就对儿无其他要求了吗,对了娘,您刚才说您的仇人,说一种叽里咕噜的话,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哑乞婆慢慢回想着,不知道,当初我一家乘船江上,就遇到了那伙强盗,说着一种听不懂的话,飘忽不定的武功,细而弯的长刀。

    倭刀,他们有进入江中嘛。冷江慢慢的寻思着。

    倭寇,阮大雄也听说过,早年间东南沿海时有进犯,但并无具体描述。

    冷江点了点头,记得孩儿年幼时,也是一种满嘴叽哩哇啦的人把孩儿从街边掠走,应该娘和孩儿是同样的仇人,您放心娘,江儿今生定要斩几个倭人,为我们母子报仇。

    哑乞婆长出了口气,仇恨切铭记,不必强求,多行善事即我意,若说有所托付,你我虽母子相称却无血缘关系,若儿真念及此情,就是水颜母女,也是我们的家人,方便的时候出手相帮,尽力就可切勿强求。

    娘放心,儿一定尽力想帮,冷江想起了什么,对了娘,我弟弟呢,到底有没有,他在哪。

    自此往西荒草圩,叫怒娃,已经满月,有我夫妻恩人秀姐在照看。

    冷江点了点头,娘放心,孩儿会想办法去照看弟弟。

    哑乞婆摇了摇头,不要,除非不再有江霸天,除非你逃离匪门,如果你在水匪中一天,就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去服侍屠弦忠,即可以免升怀疑,也可以推避罪孽,更可以寻找机会。

    娘,我懂了。

    三人谈论了许多,但最终冷江还是没有能劝得了二人,囚牢又绝非久聚之地,在夫妻二人的催促下,冷江含泪离开。

    相关推荐:机械王庭偶像至上阴阳石伪异能觉醒金丹老祖在现代余生邀约战争咆哮占妖师家酿狼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