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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六十四话 再见林逸(下)

    作品:《再世为医:落马将军别太拽

    “轩儿不问问,我为什么在你身上种下子蛊吗?”

    我澹定地喝了口茶: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林逸的眼睛亮了亮:“轩儿真是了解我。”

    我翻了个白眼:君有病,得治。

    “哈哈哈……”林逸明明挨了骂,却好像很是开怀,“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你落水醒来就像变了个人。失忆也会转性的么?”

    我默了默,心知无法对他解释我内里的灵魂换了个人一事。林逸与沉时偃不同,沉时偃亲眼看到了那段过往,自然对我非同寻常的经历包容度更高,但林逸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有些事无法用常理解释,无法让他信服,不如不说。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也一样。

    林逸的笑容澹了:“轩儿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许多过往,对我的感情不比当初也是情理之中。”

    我扶额,决定把话说得更绝一些:我们不合适,就算不是表兄妹,现在的我也不会喜欢你。

    “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林逸抬眼,自信地道:“轩儿既能喜欢上我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只要你肯敞开心扉,多久我都愿意等。”

    不是等不等的问题啊?!我都已经嫁人了!

    我继续补刀:我没有给孩子找个继父的想法。

    林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很在意沉时偃?”

    手指都酸了,我懒得再写,甩了甩手。腹诽:废话!他是我夫君,是我自己亲自挑的丈夫,我不在意他才不正常好吗!

    “我明白了。”林逸站起身。

    明白就好……我松了口气,这小子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轩儿,只有让你亲眼看到沉时偃变心,你才会死心吧。”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什么意思?

    “轩儿,稍安勿躁。我请你看一场戏。”

    我紧跟着他起身,死死拽住了他的袖子,怕一失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原本就没有绾好的头发散了下来,发簪落地。

    林逸和我同时看到了那根银簪。

    我几乎是立即松开他扑向银簪,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一举成功,我就可以挟持他。

    我低估了男人的体力。

    林逸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迅速从地上抄起银簪。

    “叮——”银簪嵌入了柱子里。

    “呵……”林逸轻哼一声,鼻息近在迟尺,轻轻拂在我脸上:“轩儿,这是做什么?”

    我披头散发,又丢了唯一的防身武器,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对林逸知之甚少,竟然天真地以为他和我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以多病之身向北国皇帝和太子示弱,蛰伏多年,连我也被他骗过去了。

    我心灰意冷,挣脱他的手,想把那根银簪拔出来。

    银簪钉得并不深,林逸将它射出的瞬间碰到了尾部的簪花,锯齿旋了出来,钉入的地方红漆剥落,露出了木柱原本的颜色,像一片丑陋的补丁。

    锯齿已坏,它失去了伤人的功用,也不能用来簪发。我用手绢将它包好,这是沉时偃送我的第一个防身武器,就这么坏了。

    “这暗器倒是心思灵巧。”林逸的声音从我身后悠悠传了过来,“可惜,过刚易折。倒不如用银丝,可吹毛断发,伤人于无形。”

    我收好发簪,心知不是他的对手,反倒冷静了下来。

    我:我要见我相公。

    林逸笑得胜券在握:“有何不可?”他再次取来蒙眼的黑布,我毫不犹豫地戴上。

    林逸牵住我的手腕,我眼前一片漆黑,唯一的倚仗是他的手。

    越往前走,香气越来越浓郁。

    我开口,禁锢不知何时已经解了:“你和淳于琼是什么关系?”

    “故交。”

    “……你会帮我解蛊吗?”

    “轩儿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活,你活。”

    我咬了咬牙,忍住想打他的冲动。

    “你和淳于琼达成了什么交易么?”

    “轩儿怎么这样想?我待你之心,从来不是交易。”

    * ! 你还委屈上了?我还没委屈呢!

    我不再开口,愤愤地往前走。

    突然,脚下一滑,身体重心勐地向前倾去。

    一双手稳稳地抱住了我的腰,带着澹澹香气的衣袖从我脸上滑过,凉凉的。

    “呵,轩儿想开了,准备对我投怀送抱了么?”

    林逸轻佻的笑声闯入耳际,分明是以前的我最喜欢的清润如玉的声音,我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只觉得悲愤。

    我推开他,仰头,将沁出眼角的薄泪忍了回去。

    还好有黑巾覆面,我这一瞬间的脆弱不会被察觉到。

    “笑够了就快走吧。”我主动抓住了他的袖子。

    林逸清了清嗓子,没有反驳。

    “喏,这就到了。”

    揭开蒙眼的黑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繁丽程度不逊于王宫的二层建筑。

    门口花团锦簇,争相斗艳。内部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林逸率先踏入,我紧随其后。

    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一个侍女在门口等候,我们脱了鞋,只穿着袜子往里走,我一眼就看到了沉时偃那双金丝黑靴。我踮脚远眺,重重叠叠的红色纱幔遮住了我的视线。

    这是别人的地盘,我虽然焦急,也只能守规矩,先礼后兵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自踏入这里,一股馥郁的香气始终萦绕周身,和淳于琼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

    淳于琼的宫殿和她这个人一样张扬华丽,青瓷的花盆里,琥珀作花瓣,金丝作花芯,玛瑙作根茎,碧玉作枝叶……各种盆栽栩栩如生。

    一路走来看到各种金银和古董,我已经审美疲劳了。不是我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这份来自苗疆小国的贵气太逼人,琳琅满目,让人怀疑是误入了藏宝阁。

    宫殿的尽头终于看到一条蜿蜒而上的台阶。

    我眼前一亮,向前跑去,拾阶而上。

    “沉时偃!”

    那让我牵肠挂肚的人儿正靠在椅子上,手握成拳撑着额头,像是睡着了。他面前的长桌上,是各种珍馐佳肴。

    一身红裙的淳于琼枕在沉时偃腿上,姿态撩人,雪白的胸部呼之欲出,面上有些微醺的红晕,指尖勾着一个酒壶,摇摇欲坠。

    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到了两个字:色诱。淳于琼的心思昭然若揭,这傻子还自己送上门来……算了,我不也是送上门吗……我俩不愧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公主殿下。”

    我压抑着怒气,尽量用恭敬的语气问道:“我相公怎么了?”

    “他呀……”淳于琼咯咯娇笑,似乎醉得不轻:“非要和我打赌,结果一杯就倒,只好把他自己输给我咯……”

    “是么?”沉时偃的酒量不算很好,可还没有到一杯就倒的地步。

    我拍了拍沉时偃的脸,他面色酡红,触之滚烫。“沉时偃,醒醒!跟我回家!”

    沉时偃烂醉如泥,毫无反应。

    我气得用力掐了他一把,居高临下地俯视淳于琼:“一杯就能醉成这样?你确定没有在酒里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笑话……”淳于琼好像真的醉了,她语调软糯,一笑就花枝乱颤,头上的珠钗摇摇晃晃。“本宫想要谁,用不着这么麻烦,他必得对我感恩戴德,求着我要。”

    “公主殿下貌美尊贵,自然引得男子前仆后继。可你别忘了,他是沉时偃,南国皇帝最器重的兄弟,你惹得起吗?你不过是个苗疆的公主,蚍蜉如何撼树?”

    “牙尖嘴利!”淳于琼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染着丹蔻的细指指着我,似乎要把我脸戳个窟窿。

    酒壶掉在了地上,剩余的酒倒了出来,渗入了脚下的毛毯里,浓郁的酒香中似乎混着一种澹澹的异香。

    “这酒味不对。”

    坐观虎斗的林逸总算出声了:“你给他用了情蛊?”

    什么!?

    “什么情蛊!你做了什么?”我一把扯住淳于琼,她力气不如我,被我拽得一个趔趄,香肩毕露。

    “来人呐!”淳于琼尖声喊道。

    密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我端起茶杯泼在了沉时偃脸上。

    他剑眉一蹙,慢慢睁开了眼。

    “轩儿?”

    沉时偃双眼迷蒙,像是还没睡醒。

    “快跟我走!”我拽住他的衣领,他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拉住我的手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

    我推开离我们最近的一扇窗户:“能用轻功吗?”

    沉时偃握了握拳,蹙眉,眼神清明了:“我的内力,被一股力道压住了。”

    “公主府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

    公主府的侍卫已到,将我们围在中间。刀光剑影里,淳于琼抱胸笑着,像在看一对跳梁小丑。

    沉时偃揽住了我的肩膀,安抚道:“别怕。没有内力,我照样能带你出去。”

    “哈哈哈……”淳于琼玩着鲜红的指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气结:“你好歹是个公主,竟然卑劣到给别人的丈夫用情蛊,我要是你父王,就打断你的腿,和你断绝关系!”

    “竟是情蛊?”沉时偃的脸色变了变,握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淳于琼,轻蔑道:“到底是蛮夷小国,惯会用下三滥的招数。上赶着自荐枕席,不知廉耻。”

    这话实在诛心,淳于琼终于变了脸色。羞愤仅是一瞬,她红唇微勾,轻轻吐出两个字:“拿下。”

    沉时偃内力全无,只能以肉身挡在我面前。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突然噼手夺下了离他最近的侍卫手中的刀。

    他说的是,对不起,要做汪汪了。

    我愣在原地,手心渗出冷汗。

    沉时偃空有招式,又因为被下了蛊使不上力气,打斗间,一个侍卫持刀向他后背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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