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局四楼的格局和三楼一模一样。

黄家绿带着叶有门来到走廊尽头一间挂有“局长”牌子的屋子里。

屋子里有一张长而大的桌子，桌子上铺着图纸；角落里有一台复印机，一台绘图仪和一大摞纸；旁边放着一台落地饮水器和一架巨大的落地白板。墙面上贴着都是图纸、照片。。。屋子最里靠窗有一张圆弧形办公桌，上面有三台电脑；桌面上、地上，凌乱地堆着书籍。

叶有门坐在长桌前，见桌上的图纸上画着一座宫殿。他从口袋里掏出装有小白蛇的香烟铁盒，道：“我想回茸城，小白蛇还给你们。”张雯雅的死干扰着他的情绪，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黄家绿呵呵笑道：“只有你的血有抗体，你就别客气了，继续保管吧。至于回茸城，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叶有门低下了头，心里清楚，自己被通缉着，处境可谓身不由己，没有黄家绿，自己将是寸步难行的，想回茸城更是艰难。嗨，算了，还是不要再去想了。他把铁盒打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小白蛇；小白蛇懒散地缠绕着他的手指，像是找到了依靠，满意地睡着了。

叶有门有气无力地问道：“说说吧，把我造成錾卢，有多少人知道？”

黄家绿补充道：“应该说，知道你不是錾卢的有几个。”

“哦，对，几个？”

“四个半。”黄家绿回答着，将桌上的图纸卷了起来。开始为他沏茶，开水冲泡着茶叶，溢出的茶香弥漫着这件屋子。

黄家绿将茶水推到他面前，指了指他手中的小白蛇。

叶有门将小白蛇轻轻收起，心里微微升起一丝怡悦之感；是啊，自己并非一无所长，最起码不惧怕人人畏惧的小白蛇。

“我还是跟你讲讲跟錾卢传说有关的历史吧。”黄家绿站到白板前。叶有门没有吱声，他知道黄家绿准备对自己洗脑。

黄家绿道：“假如你能了解，在这几百年里，这里的人为了錾卢的秘密所付出的心血，你就会理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了，包括你现在所做的一切。。。”

“不理解。”叶有门有点逆反地说道。

黄家绿没有理会他，继续道：“财宝，不是为了索取和拥有，而是为了敬仰和希望。当你了解錾卢秘密，你就会了解：非錾卢而为之錾卢，乃心为錾卢，錾卢之心；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叶有门微微一笑，摸了摸嘴巴。

黄家绿说：“几百年前，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部族，叫康布族。”他说着，拿起笔，在白坂上写下“康布族”三个字。叶有门想起在阿越月的蓝色本子上见过这三个字，还有东陵帮、黄无烟、康布族、葛雅、红纱宫、洪锦绣等等。。。他写完之后道：“这个部族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錾卢的秘密，同时，它也是最容易被人攻击的对象，这个你能理解吧。”

这句话说动了叶有门，心想：确实如此，一旦你拥有一个秘密，同时也将伴随一个危险。

黄家绿继续道：“在1575年，万历三年，康布族新族长诞生了，且是一对双胞胎女孩，分别叫：洪锦雅、洪锦绣。。。你是不是感到奇怪，这个部族的族长是世袭的？”

叶有门眨了眨眼，回味一下，心想：是啊，部族的族长是世袭的。

黄家绿微微一笑，道：“因为这二个女孩比较特别，她们出之红纱宫洪氏一脉，且身上有特殊记号，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胎记。传说她们身上会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味道，且只有拥有錾卢血脉的人才能闻到。所以这种有特殊胎记的女孩自然而然地就成为康布族族长。”

什么乱七八糟的，太狗血了吧！叶有门一下皱起了眉。不过黄家绿说：她们出之红纱宫洪氏一脉，难道那个红纱宫废墟是洪氏居住的地方？

黄家绿道：“阿越月没有跟你讲錾卢名字的来历和特性吗？因善刻，大禹赐姓錾；此人血含毒，可避兽，治白蛇，善闻香体。”

善闻香体！原来是这样啊。。。叶有门想了想，问道：“这里有一个疑问，洪氏一脉里有錾卢血统。拥有錾卢血统的人能闻得到洪氏一脉中特殊女孩的体香。。。难道他们是近亲？”

黄家绿笑了，低声道：“假如没有洪氏一脉，能找到錾卢吗？”

叶有门一愣。

黄家绿低声道：“血含毒，可避兽，治白蛇，善闻香体。你现在拥有前面三项，假如能闻出洪氏一脉变异血型的味道，你就是錾卢血脉！”

叶有门眨了眨眼，表示还是不理解。

黄家绿道：“据我分析，这些胎记可能是一种血液变异的信号，不是洪氏一脉独有的，其他族群也有。但錾卢血脉是独有的。目前我们能追溯的，只有洪氏一脉。”

叶有门恍然大悟，道：“我理解了，其实錾卢血脉也具有广泛性，在茫茫人海中。按照遗传学，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洪氏一脉里存在。”

黄家绿点点头，继续道：“古人为了团结族人，保护錾卢的秘密，神话了这种偶然出现的特殊性，把偶然变成了固定化：只有特殊胎记的女孩，才能召唤传说中的錾卢。”

叶有门听了，默默点头，这倒是。。。

黄家绿继续道：“我继续说下去。。。为了保护洪氏一脉，他们做了一个保一舍一的选择，康布族对外称新族长为洪锦雅。为了保护族长，康布族人秘密将洪锦雅送到了杭州府，并改名葛雅。事实所料，很快各个帮派、地方强豪，包括朝廷都纷至沓来，寻找康布族族长。十八年后，朝廷在杭州找到了大族长葛雅，并命锦衣卫将她押至当时的滇缅建水地区。”

黄家绿说到这里，在白板上写下：秦竹儿，三个字；并在下面划了一横。

叶有门立即道：“明朝末期出现的，被称为錾卢的人。”

黄家绿点点头，又在秦竹儿的旁边写下：东陵帮黄无烟、康布族葛雅、红纱宫洪锦绣、阿月月、常后冠、锦翎寺常群怡、墨霖子、马青帮。

他放下笔，转身道：“秦竹儿，原名秦少仙，杭州人，马青帮的少主。马青帮，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货运公司。那年，秦竹儿刚刚从朝鲜战场上回来，他在杭州偶遇了大族长葛雅；葛雅发现他能闻出自己身上的香味，是带有錾卢血统的人；随后跟他说了錾卢的一些秘密，建议他回建水看看。于是，秦竹儿去了建水，帮助当地人组建了东陵帮，联合了地方势力，抵御叛敌。他轰轰烈烈地干了一场，留下了一段不朽的故事，最后死在释水山上。他被当地人称为：錾卢。最最关键是：他破解了錾卢的秘密。”

叶有门皱着眉问道：“破解了錾卢的秘密？”

黄家绿道：“真正的錾卢秘密是：孟洛奇时期建造的庞大水系工程。”他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一下，以强调重要性。

“这个工程中覆盖了整个古建水地区，留下了大批建筑。这些建筑渗透出中国古人的智慧，很了不起。但在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它慢慢被人遗忘了，变成了一段传说。而秦竹儿是将这段沉寂已久的历史，重新展现在建水人面前的人。只可惜当时叛敌扰乱，炸了北熊水坝，所以我们看到了许多遗迹。

葛雅，最终没有回到建水，再也没见过秦竹儿。她被秦竹儿派遣的人，带到了一个叫万象城的地方。这个万象城不是MZ县的那个，是另外一座，在那座万象城里，她得到了整套墨斗拱锁盒。她将孟洛岐治水的那段事迹写在了蔡双面上，封在墨斗拱里。。。最后来到了茸城，定居蒋家村。不久，怀上了秦竹儿孩子的洪锦绣，被秦竹儿的手下人送到了茸城蒋家村，姐妹俩最终相认，洪氏一脉最后在茸城扎根。”

“哦！原来这就是錾卢血脉留在洪氏一脉里是的原因啊。”叶有门欣然，松了一口气。

黄家绿笑道：“我继续说下去。。。洪锦绣曾经想把秦竹儿在建水的事迹写下，据说却遭到葛雅的反对，理由是：代价太大，还是让这个秘密永远变成秘密。”

叶有门听了，又皱起了眉，问道：“我在释水山上的宫殿里看见他和黄无烟的雕像，阿越月还说他们是一对，怎么这个洪锦绣怀上了他的孩子？”

黄家绿笑道：“其中的缘由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位秦竹儿可是一位少年英雄，又称为錾卢，被人爱慕很正常。”

“哦，少年英雄。。。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叶有门问道。

黄家绿在白板上“墨霖子”三个字下划了一下，说道：“墨霖子，锦衣卫。我对你说的丹桂酒的故事中的程琳就是他。当时，他押送葛雅大族长去建水。在押送过程中，从葛雅那里了解到自己先人帮助孟洛奇治水的事迹后；他方才醒悟，最后帮助葛雅，保护她回茸城；随后带着家人隐居嘉善，改姓黄。我就是墨霖子的后人。”

叶有门突然呵呵笑道：“我现在终于能理解葛雅为什么要把錾卢的秘密永远变成秘密。你看看，所有出现的人物，都是跟这个秘密有关，从几千年前，到几百年前。不，应该到今天。”

黄家绿笑了，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他转过身，在“常群怡”三个字下划了一下，道：“她是一位女孩，是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的后人，也是当时万历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常家人参与了建水后期对叛敌的战斗，因为被秦竹儿所感染，所以，常家人并未将錾卢的秘密交付于朝廷，最后全部赐酒紫禁城。”

“赐酒，是不是毒酒？”叶有门轻轻地问道：“是满门吗？”

黄家绿点头，又在白板上指了指“阿月月”和“常后冠”这两个名字，说道：“这个阿月月原是葛雅的贴身侍女，后来嫁于常群怡的族弟常后冠，隐居FJ；他们俩逃脱了朝廷赐酒的祸害。”

黄家绿指着白板“马青帮”三个字，继续说道：“秦竹儿去世，马青帮受到牵连，帮会解散，帮主秦昆山被朝廷赐酒。秦竹儿手下人，为了保护錾卢秘密和洪氏一脉，建立了新的帮会：青竹帮。因为葛雅大族长的吩咐，不允许传承錾卢秘密，所以当时青竹帮的创建人将錾卢的秘密，用词歌的方式将它保留下来，并有历代帮主传唱。”

叶有门道：“哦，那个三字儿歌。”

黄家绿微微一笑，道：“青竹帮秘密存在了几百年，一直在江浙沪附近活动；主要特征，在他们的臂膀上印着錾卢面具的刺青。”

叶有门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了老萧。老萧就有这个刺青，他应该是青竹帮的人，那黄家绿跟青竹帮有什么关系呢？假如有关系的话，那许多事就讲得清楚了，比如我送给老萧的黄金怎么会出现在黄家绿拍摄的照片里。

黄家绿道：“其实，我黄家和青竹帮之间一直有联系。你想，当时墨霖子是保护葛雅大族长人之一，他再隐姓埋名，也躲不了青竹帮这些江湖人士。在这几百年里，黄家和青竹帮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叶有门嘻嘻鬼笑了一声，道：“包括现在？”

黄家绿点点头。

叶有门又问道：“那么，青竹帮的人也知道蒋家人的事？”

黄家绿摇摇头，道：“这件事，我查过，青竹帮在清朝初期，就淡化了和洪氏一脉的联系，只是一直在传唱那首儿歌。后来我也想过，如此惊人的秘密不是普通帮会能承受的，容易出错；所以淡化和蒋家人的联系是保护这个秘密的办法之一。”

叶有门皱着眉道：“我不信。”

黄家绿微微一笑道：“抗战时期，青竹帮的人找到了我爷爷，说：得到了确切消息，日贲人在茸城打听錾卢的消息。所以，黄家和青竹帮联合起来，准备找到洪氏一脉，想转移至嘉善；没想到这是日贲人的计谋。”

叶有门皱起眉，道：“计谋？”

黄家绿说道：“你听说过施郎导演的电视剧《龙橡树的见证》吗？”

叶有门连连点头。回想施郎所说：一个电影剧组来郊区一个县镇拍摄；当时的县城被日军占领，剧组来到后，引起日军的高度关注；原来日军的情报部门认为，电影剧组来郊区是为了和当地的游击队取得联系，目的为了转移一件文物，文物的名字叫：錾卢。为此，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明争暗斗，为了不让文物落入日贲人手里，游击队和电影剧组以自毁的方式，让文物永远地留在了中国。。。我的天啊，錾卢的秘密！

黄家绿道：“这部电视剧的题材就是当时所发生的故事，青竹帮帮主兼佘山游击队队长张铁生带着青竹帮弟子，寻找洪氏一脉时，发现中了日贲人的圈套；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他们设下了一个局，和日军周旋，由于叛徒出卖，最后全军覆没。”

我的天啊。张铁生！佘山游击队！叶有门猛然站起身，道：“故事是真的啊。”

黄家绿道：“剧情里的故事，绝大多数是真实的。那时，蒋家村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佘山游击队被灭，青竹帮核心被毁，帮会人员散尽一大半，从此衰败，一蹶不振。包括我爷爷这一辈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叶有门激动道：“谁出卖了他们！是余华！所以这个摄制组在茸城拍摄时，被叫停了。。。你不知道吧，我有余华和日贲人服部二郎合影的照片。”

黄家绿皱着眉道：“余华当时是地下工作者，公开身份是商人，和日贲人合影很正常，那是一种掩护。”

“可只有他没死，怎么解释？无法解释吧。”

“无法解释的东西，更不能作为证据。”

叶有门一愣，一下泄气了。确实，无法解释的东西，不能作为证据。他问道：“当时，日贲人怎么会知道錾卢的秘密。那个叛徒一定知道錾卢的秘密。会不会是余华对日贲人说的？”

黄家绿摇摇头低声道：“你怎么老是怀疑他。假如余华知道錾卢的秘密，凭什么告诉日贲人。再说，日贲人也不完全知道錾卢的秘密；从事后的总总经过分析，他们只对錾卢的血性感兴趣。”

“对血性感兴趣！”叶有门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哦！錾卢血含毒，可避兽，治白蛇，善闻香体。。。怪癖的人类。呵呵。”

黄家绿转身将白板上的字擦去。

叶有门问道：“假如是余华出卖了佘山游击队，那这老匹夫知道的太多了？”

黄家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显得很无奈。他道：“好吧，既然你执意怀疑余华。我们就分析一下吧。抗日战争，是倾国之战；青竹帮参加了游击队，并拿出了黄金抗战。余华一定会去问张铁生黄金的来由，估计张铁生也不会保留。。。余华可能对这批黄金背后的传说起了贪心。于是想借寻找洪氏一脉，借刀杀人，独吞黄金。。。不不不，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叶有门哈哈大笑起来，道：“那好，我问你，我家后花园地宫里挖出的黄金是青竹帮，不，应该称为佘山游击队，是他们借改造后花园，埋下的？”

黄家绿道：“有可能的。”

叶有门道：“那好，随着佘山游击队的毁灭，叶家宅后花园地宫里有黄金，也只有余华一人知道。”

黄家绿点头称是。

叶有门继续说道：“后来，我舅舅拿走了筒子楼地宫里的东西，又打开了叶家宅地宫，黄金的再次出现，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黄家绿摸着下巴闷声不响地看着叶有门。

叶有门嘿嘿一笑道：“那我继续说。你知道吗，叶家宅后面正在建造绿化广场，广场下建有地下车库；可他们在挖掘时，竟然挖到了叶家宅后花园的地宫里，随后又将其封了起来。试想一下，一般工程队挖到像地宫一样的地下建筑，一定会报警，通知文物部门和叶家宅的人，是不是。”

黄家绿无奈地点点头。

叶有门道：“我们一步步分析，余华知道叶家宅后花园的地宫里有黄金，叶家宅后面绿化广场的建造承包商是曹祖国的相好，一个吴姓女老板，而这个女老板又和阿文关系密切。你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黄家绿笑道：“你兜了个圈子，想解释这件事跟余华有关。”

叶有门狠狠道：“我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这种出卖灵魂的人，一定要铲除。死啦死啦地铲除。”说完“哼”了一声。

我的天啊！黄家绿无奈地摇摇头。

看到黄家绿如此，叶有门更加起劲了，又道：“对了，说起出卖灵魂，我就想起阿文；我不想问起你们曾经的友情，就想问：阿文这样兴师动众的做，一定是有官方的支持和相应的资金。你说他们也是国家队的，这个‘他们’是些谁？”

黄家绿转身在白板上写道：EWCO。探索世界文化遗产非官方组织。发兴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阿留文、吴佩云、常东兴。

他写完，转过身，见叶有门指着白板，问道：“常东兴。。。！”

黄家绿道：“就是茸城那个常东兴。”

常东兴！白毛龟！叶有门差一点晕过去。

“是不是有点崩溃。”

叶有门挥挥手，坐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黄家绿转过身，在白板上写：合作赞助计划。

他说道：“EWCO是一个非官方组织，全称：探索世界文化遗产非官方组织。它的资金来自民间，所以只要你有好的方案，又出资金，它们们会组建相关专家进行考察。它在2000年，接收了发兴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的合作赞助计划，来建城县考察民情民俗，并探寻、挖掘、整理当地的传说：錾卢。看清楚，是合作赞助。他们得到了国家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办公室的大力支持，这是一次具有官方背景的考察活动，具有一定文化保护性挖掘、整理性质的活动项目。”

“哦，这就是他们国家队的身份啊。”我靠，这个发兴公司的背景很深啊！叶有门看着常东兴的名字，道：“你刚才说，常后冠和阿月月，那常东兴这只老白龟，不会也是吧。”

黄家绿点点头。

叶有门一拍桌子，道：“我预感，常家的后人，一定起了关系作用。”

黄家绿又点点头。

叶有门大喜，道：“来支烟吧。继续说。”

黄家绿将烟递给他，说道：“阿月月和常后冠隐居FJ，躲过了朝廷赐酒一劫。因为亲眼见证錾卢秘密带来的腥风血雨，所以他们对后人闭口不谈錾卢的事，但又怕这个秘密被遗忘，所以他们俩写了一本书：錾卢列传。书里的主人公就是秦竹儿。故事是从他参加朝鲜战争开始，一直到他去世，以及后期的一些事件。”

叶有门想了想，拍手呼道：“哦，就是说：葛雅大族长写了孟洛岐这一段，她的贴身侍女阿月月和常后冠写了秦竹儿这一段。只要把这二段放在一起，就是一千多年里的錾卢发展史。”

黄家绿摇摇头，道：“不是錾卢发展史，是最重要的二段历史。”

叶有门吸了一口烟，道：对对对！

这时，黄家绿指了指门口。

叶有门赶紧转过头，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白色的衬衫，下穿一条红花白底裙子，白色高跟鞋的女人，她瓜子脸，漂亮的尖下巴，双眼皮，短发着肩，一副古怪精灵的模样。

他赶紧把烟掐灭了，站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