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个难题，那些唯美的画面只会在电影里看到，现实中它一点也不美，使人心情烦躁，胡思乱想，对，就是这样，莫罪就是这样认为的，他心里一直抵抗对赫甜产生爱，却越抵抗那份感情了离他越近，他很害怕，赫甜是个好女孩，对他付出了那么多，跟了他，日后必然是受委屈，只要她过的不好，莫罪心里就不踏实。

现在就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要么放弃自己走的路，好好适应社会的虚伪，与那些自己不齿之人同流合污，对谁也要溜须拍马，看脸色行事，自己心中的正义全部抛弃，给赫甜一个温暖幸福的家；要么干脆别给她希望，让刚萌发的感情死于腹中，他的路注定是一个人走的，他人不得干涉，将来多苦多累也只能自己受着，不得连累了赫甜。或许这就是爱，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就是莫大的幸福，不忍心让她受一点点苦。

既然承诺了那么多人，就不会再让他们失望，若是自己都放弃了，那这个世间把正义说到嘴边的人，岂不是说丢也就丢了。

“莫罪，这都快毕业了，我们之间的事，你到底怎么考虑了？”赫甜一次又一次的问，莫罪一次又一次的撇开话题，这次他不逃了，有些事必须得解决，不能一天拖一天，耽搁了人家。

“赫甜，我们的事是该好好谈谈了。”

“我以为你又要装糊涂。”

“难得糊涂，有时候我也想糊涂，可惜我不糊涂，既然不糊涂我就不能自欺欺人的装糊涂，我知道你想用时间让我改变主意，但是我既然看透了，就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

“走吧，校门口有家咖啡店，我们去那儿说。”莫罪说完，转身离开，赫甜跟在后，一言不发，此时的她心里什么都明了了，不安的情绪上心头，努力克制自己，心里还有着一丝侥幸，不住地告诉自己，自己想错了，自己理解错了，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

“喝什么？”

“咖啡！”

“说正事吧！”

“你说。”

“赫甜，从初中到现在快十年了，你明者暗者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真的无以为报，要说不爱你，那是假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你爱我？”

“爱，我爱你，世间的女孩都不及你美，更何况你对我那么好，我怎能不爱你？”

“那……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能连累了你，不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怎么就连累了，怎么就受委屈了？”

“你也看到了，我走的路注定与世人背道而驰，路上满是荆棘，我都不知道我会在哪里摔倒起不来，我的所作所为不被人们认可，自古正义之人不得好下场，能安然处之的又有几何？包公铁面无私却也将自己的侄儿送上了法场，你跟着我，委屈是免不了的，我既然爱你，又怎么能让你陪我受委屈呢？”

“没事，我不在乎的，我能受苦，我不怕受委屈。”此时的赫甜已经泪如雨下，她看得出莫罪眼里的决绝。

“你不在乎，我在乎的很，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不仅报答不了，反而还要让你陪我走一天没有结果的路，我是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的。”

“真的，莫罪，我真的不怕，我可以的。”

“赫甜，对不起，我不能违背誓言，你跟了我，我势必会给你温暖幸福的家，那时我可能就把自己的理想抛之脑后，我不能，我答应了爷爷他们，再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是为了你心中的理想抛弃我吗？原来这么多年都没在你心中留下痕迹？”

“你在我心中重的很，但是心中正义更重，对不起，我只能选择一个，原谅我！”

“原谅你？我怎么原谅你，十年了，我心心念念十年了，时刻准备着做你的妻子，日日盼望和你走进婚姻的殿堂，结果却是如此，你叫我如何原谅你？”

“我知道，这样的结局很伤你的心，但我只能这么做，你的人生还长，不应该浪费在我的身上。”

“我浪费的还少吗？”

“对不起！”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不知如何对待，我却愚蠢了，在你眼里，我却没有你的那份理想重，我一点儿地位也没有。”

“对不起……”莫罪抬头刚说了一句，就被赫甜的嘴堵住了，并被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直流。

“莫罪，这一吻祭奠我死去的青春，祭奠我枯萎的爱情，咬你一口，是要告诉你，有一个人曾经死心塌地的爱了你十年，你可以忘记我，但你不能忘了你的愚蠢，我不会再缠着你，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见不到你，就当你死了罢了。”赫甜泪水依旧不止，嘴边还沾着莫罪的血，和在一起落在地上，好似将地都砸了一个坑，袖口擦了眼泪，转头离去。

“赫甜……”看着赫甜远走的身影，莫罪又何尝不难过，只是在忍着，不过看着远去的赫甜，终于还是忍不住，留下泪水来，他多想跑去将赫甜拉回来，他多想将赫甜拥入怀抱，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做。

转眼间，伊人已消失不见，或许她再也不回来了吧？事实也是如此，在后来的几十年，莫罪再也没有见过赫甜，一段情，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和着泪水，伴着内心的阵阵绞痛，蜷缩在角落里，天亮的时候，恢复正常，假装自己很坚强。

悲剧散场的故事，往事跌落一地，情义已干裂，永远都回不了那段充满热血的日子。那季，没有秘密的时光。人生，就这般无奈，流星划过夜空，留不住的是那些珍贵而又短暂，回首却不忍道离别的往事。回忆是一壶茶，一壶用情感的沸水冲切的溶茶：翻滚、起伏，然后冷却、沉静，像起起落落、欣喜狂悲的人生终归于“万物看开，得矢随缘”的平淡恰栝美。

既然为了正义，能把自己最宝贵的爱情也能丢了，还有什么事自己能放不开呢？大步走吧，跌倒再说跌倒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