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只是个想要拯救这星球的艺术家？”李白看着有些不自信的海伦。

“别那样看着我，我就是……就是不喜欢学习那些高深的时间学、空间学之类的智慧学术。”海伦很不满地瞪了李白一眼。

“我还有个问题，既然你只懂艺术，为什么能复活查尔斯他们呢？”李白坐了下来，他觉得海伦解释这个问题应该要花很长时间。

海伦思索片刻后，向在座的众人说道：“复活，在我眼里，也是一门艺术。先说查尔斯和凯瑟琳，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我就见过，我把他们的模样画了下来。两年前，我根据自己画的画像，在堡垒里的雕塑间创造了他们的雕像。然后，我把能搜集到的，关于他们的事情，分别描绘在在两本图册上，放在雕塑前。最后，我按玛雅太阳历，选了个祭祀神明的日子，站在祭祀天台向神祈祷，祈求复活我雕塑的查理曼大帝和伊琳娜女皇。”

“然后，他们就从石头雕像变成有血有肉的人？”李白料想事情的结果。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雕塑消失了，可我根本没有见到复活的人影。直到我忘了这件事，漂洋过海去到君士坦丁堡，在那里开设了一家酒馆——就是你们都去过的那家。大概一年前，某个夜晚，查尔斯和他的骑士们到酒馆喝酒，可我已经完全认不出他。不过，查尔斯叫出了我的名字。”海伦说到这里，李白一脸茫然。

“查尔斯怎么能认得你？”卡姗德拉问道。

“查尔斯不仅认得我，而且他非常清楚是我复活了他。”海伦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编造故事。

李白用手指轻轻敲击石头桌板，他外思索着海伦所说的每一句话。

“海伦，查尔斯很自然地接受死而复生的事情吗？”李白突然问出这个困惑他几百年的问题。

“查尔斯始终很理智，而且难以置信地对我跟忠诚。”海伦并不知道李白问那个问题的用意。

沉默许久的伊西斯终于开口说话：“我和卡姗娜也是在君士坦丁堡的酒馆里认识的海伦。她总是在换地方开酒馆，不断改变着头发的颜色。可那些小把戏逃不过我的眼睛。然后我很善意地拆穿了她的伪装，她也能猜出我和卡姗娜不是凡人。之后我们就聊起时尚的衣服款式，慢慢就成了亲密的朋友。查尔斯第一次出现在酒馆的时候，我和卡姗德拉也在酒馆里。查尔斯非常神奇地向海伦宣誓效忠，我们当时还以为海伦是个女王。”

“离奇的人总是会离奇地聚在一起。”李白信了世上所有的不可能。

“如果查尔斯已经让你感觉离奇，伊琳娜会让你感到更加离奇。”海伦继续说道，“就在查尔斯出现在酒馆的那段时间里，君士坦丁堡的很多王公贵族神秘地死去。我隐隐地察觉到他们被杀死的方式似乎是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杀人方式？”李白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在复活两个雕塑前，不但把他们的过去记录在图册里，也把他们拥有的特殊技能描绘在里面——查尔斯能召唤卡牌圣骑士，伊琳娜拥有死亡之吻。”海伦回答道。

“死亡之吻？那些人死的样子，仿佛血液被瞬间抽干。让我想象一下，所谓死亡之吻，应该是凯瑟琳能把他们身上的血液吸干。我说的没错吧？”李白猜测道。

“没错。后来我在君士坦丁堡的歌剧院里找到了凯瑟琳。她也知道是我复活了她，并且愿意听命于我。”海伦说这些就像在讲述她创作的艺术品。

“这么说来，罗宾汉也是你创作的雕塑。”李白按照海伦的说法推断。

海伦摇摇头，说道：“罗宾汉是个追求狭义的海盗，他只劫掠无恶不作的维京海盗。去年冬天，我在玛雅大陆北方的冰封之地遭遇了那些维京海盗，罗宾汉出手救我，虽然杀光了那些强盗，自己也受重伤倒在冰雪里。我把他的尸体带回堡垒的祭祀天台，祈求神明让他死而复生。我祈祷之后，罗宾汉的尸体就消失了。”

“你也是在君士坦丁堡找到他的？”卡姗德拉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在伦敦城遇到了他。”海伦看了眼李白，继续说道：“当时我去找李尔纳多，他躲在不列颠岛的一个小地方装扮成牧师在讲学。我途经伦敦城的时候，听说有个叫罗宾汉的神秘强盗。我想办法找到了罗宾汉，然后恳请他帮我盯着李白。”

“你为什么要找我？还让罗宾汉盯着我？”李白琢磨不透海伦的怪异举动。

“我需要你，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你相信我。”海伦解释道，“不过，你却莫名其妙地去了君士坦丁堡。我安排查尔斯、凯瑟琳和罗宾汉在歌剧院里守候你。他们一起上演了伊琳娜处死宫廷侍卫长那一幕，你果然被好奇心驱使，悄悄跟随罗宾汉。”

“我明白了！复活查尔斯和凯瑟琳，并不是巧合，是为了接近我而特意挑的人选。而罗宾汉仅仅是个巧合，不过他仍然愿意帮助你。”李白总算把各种怪异的事情理清楚。

“你们东方的智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海伦说完，李白欣赏地看着海伦。

“那你创造的雕塑，活了过来，他们可能完全由你掌控。”李白说道，“那你已经有非常得力的助手，完全不需要我这样毫无特殊技能的人。”

“李尔纳多，你是世上唯一一个懂得各种语言的人。”海伦说道：“你能帮我破译这里的密文。他们，喜欢的是杀人和作战，根本静不下心来看书。”

海伦话音刚落，罗宾汉呼喊的声音传来：“野鸟！野鸟！我们被野鸟包围了！”

藏书馆里的众人夺门而出，跟随罗宾汉飞奔到顶层的祭祀天台。

查尔斯早已释放出十二圣骑士，严阵以待。凯瑟琳站在天台的一角观察着反常的鸟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