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都市 > 上帝指使自传 >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四十六章 很受伤
  •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四十六章 很受伤

    作品:《上帝指使自传

    茗烟急得说:“偏生我没在跟前,打到半中间,我才听见了。忙打听原故,却是为琪官同柳儿姐姐的事。”袭人道:“老爷怎么得知道的?”茗烟道:“那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爷素日吃醋,没法儿出气,不知在外头唆挑了谁来,在老爷跟前下的火。

    那柳儿的事,是三爷说的,我也是听见老爷的人说的。”袭人听了这两件事都对景,心中也就信了八九分,然后回身进来,只见众人都替冯裤子疗治。调停完备,冯母令“好生抬到他房内去”。众人答应,七手八脚忙把冯裤子送入怡红院内自己床上卧好。又乱了半日,众人渐渐散去,袭人方进前来经心服侍,问他端的。

    话说袭人见冯母,王夫人等去后,便走来冯裤子身边坐下,含泪问他:‘怎么就打到这步田地?”

    冯裤子叹气说道:“不过为面事,问他做什么。只是下半截疼的很,你瞧瞧,打坏了那里?”

    袭人听说,便轻轻的伸手进去,将中衣脱下,略动一动,冯裤子便咬着牙叫“嗳哟”,袭人连忙停住手,如此三四次,才褪下来了遥袭人看时,只见腿上半段青紫,都有四指阔的僵痕高起来。袭人咬着牙说道:‘我的娘!怎么下这般的狠手!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到这个分儿。幸而没动筋骨,倘或打出个残疾来,可叫人怎么样呢!

    两人正说着,只听丫鬟们说:‘冯芯姑娘来了。”袭人听见,知道穿不及中衣,便拿了一床夹纱被,替冯裤子盖了。只见冯芯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纤开,就好了。”

    说毕,递与袭人。又问:‘这会子可好些?”

    冯裤子一面道谢说好些了,又让坐。

    冯芯见他睁开眼说话,不象先时,心中也宽慰了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有今日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不觉眼圈微红,双腮带赤,低头不语了。

    冯裤子听得这话如雌切,大有深意,忽见他又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含着泪,只管弄衣带,那一种软法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言语形容,越觉心中感动,将疼痛早已丢在九霄云外去了。想道:‘我不过挨了几下打,他们一个个就有这些怜昔之态,令人可亲可敬。假若我一时竟别有大故,他们还不知何等悲感呢!既是他们这样,我便一时死了,得他们如此,一生事业,纵然尽付东流,也无足叹惜了。”

    正想着,只听冯芯问袭人道:‘怎么好好的动了气,就打起来了?”袭人便把焙茗的话悄悄说了。冯裤子原来还不知冯环的话,见袭人说出,方才知道,因又拉上薛蟠,惟恐冯芯沉心,忙又止住袭人道:‘薛大哥

    从来不是这样,你们别混猜度。”

    冯芯听说,便知冯裤子是怕他多心,用话拦袭人。因心中暗暗想道:“打得这个形象,疼还顾不过来,还这样细心,怕得罪了人。你既这样用心,何不在外头大事上做工夫,老爷也欢喜了,也不能吃这样亏。你虽然怕我沉心,所以拦袭人的话,难道我就不知我哥哥素日恣心纵欲、毫无防范的那种心性吗?当日为个冯宝,还闹的天翻地覆,自然如今比先又加利害了。”

    想毕,因笑道:“你们也不必怨这个,怨那个,据我想,到底宝兄弟素日肯和那些人来往,老爷才生气。就是我哥哥说话不防头,一时说出冯表哥来,也不是有心挑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这些防嫌小事。袭姑娘从小儿只见过冯表哥这样细心的人,何曾见过我哥哥那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什么口里说什么的人呢?”

    袭人因说出薛蟠来,见冯裤子拦他的话,早已明白自己说造次了,恐冯芯没意思,听冯芯如此说,更觉羞愧无言。冯裤子又听冯芯这一番话,半是堂皇正大,半是体贴自己的私心,更觉比先心动神移,方欲说话时,只见冯芯起身道:‘明日再来看你,好生养着罢。方才我拿了药来,交给袭人,晚上敷上,管就好了。”说着,便走出门去。袭人赶着送出院外说:‘姑娘倒费心了。改日冯表哥好了,亲自来谢!

    冯芯回头笑道:‘这有什么的?只劝他好生养着,另思乱想,就好了。要想什么吃的玩的,悄悄的往我那里只管取去,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说着去了。袭人抽身回来,心内着实感激冯芯。进来见冯裤子沉思默默,似睡非睡的模样,因而退出房外栉沐。宝玉默默的躺在床上,无奈臀上作痛,如针挑刀挖一般,更热如火炙,略展转时,禁不住“嗳呦”之声。那时天色将晚,因见袭人去了,却有两三个丫鬟伺候,此时并无呼唤之事,因说道:“你们且去梳洗,等我叫时再来。”

    众人听了,也都退出。这里冯裤子昏昏沉沉,只见蒋玉函走进来了,诉说忠义府拿他之事广时又见金钏进来,哭说为他投井之情。冯裤子半梦半醒,刚要诉说前情,忽又觉有人推他,恍恍惚惚,听得悲切之声。冯裤子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冯糖。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他两个眼睛月肿得桃儿一般,满面泪光,不是冯糖,却是那个?

    冯裤子还欲看时,怎奈下半截疼痛难禁,支持不住,便“嗳哟”一声,仍旧倒下,叹了口气,说道:“你又做什么来了?太阳才落,那地上还是怪热的;倘或又受了暑,怎么好呢?我虽然捱了打,却也不很觉疼痛。这个样儿是装出来哄他们,好

    在外头布散给老爷听。其实是假的,你别信真了。”此时冯糖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利害。

    听了冯糖这些话,心中提起万句言词,要说时却不能说得半句。半天,方抽抽噎噎的道:“你可都改了罢!”冯裤子听说,便长叹一声道:“你放心。别说这样话。我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一句话未了,只见院外人说:“二奶奶来了。”冯糖便知是小舅妈来了,连忙立起身,说道:“我从后院子里去罢,回来再来。”

    冯裤子一把拉住道:“这又奇了。好好的,怎么怕起他来了?”冯糖急得跺脚,悄悄的说道:“你瞧瞧我的眼睛!又该他们拿咱们取笑儿了。”冯裤子听说,赴亡的放了手。冯糖三步两步转过床后,刚出了后院。小舅妈从前头已进来了。问冯裤子:“可好些了?想什么吃?叫人往我那里取去。”接着薛姨妈又来了。一时冯母又打发了人来。

    至掌灯时分,冯裤子只喝了两口汤,便昏昏沉沉的睡去。接着周瑞媳妇、吴新登媳妇、郑好时媳妇,这几个有年纪长来往的,听见冯裤子捱了打,以前不来往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来看他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来看笑话,还是真心来看人的。不过袭人都让他们进来了,毕竟他们都是好心,袭人忙迎出来,悄悄的笑道:“婶娘们略来迟了一步,冯表哥睡着了。”

    说着,一面陪他们到那边屋里坐着,倒茶给他们吃。那几个媳妇子都悄悄的坐了一回,向袭人说:“等冯表哥醒了,你替我们说罢。”袭人答应了,送他们出去。刚要回来,只见夫人使个老婆子来说:“太太叫一个跟冯裤子的人呢。”袭人见说,想了一想,同那老婆子一径出了园子,来至上房。

    夫人正坐在凉榻上摇着芭蕉扇子,见他来了,说道:“你不管叫谁来也罢了,又撂下他来了,谁伏侍他呢?”袭人见说,连忙陪笑回道:“冯表哥才睡了,有事的话他会喊的,我自然忙完了就会尽快回去的,如今也好了,会伏侍了。太太请放心。恐怕太太有什么话吩咐,打发他们来,一时听不明白,到耽误了事。”

    夫人道:“也没什么话,白问问他这会子疼的怎么样了?”

    袭人道:“芯儿姑娘送来的药,我给他敷上了,比先好些了。先疼的身躺不住,这会子都睡沉了,可见好些。

    夫人又问:“吃了什么没有?”

    袭人道:“老太太给的一碗汤,喝了两口,只嚷干渴,要吃酸梅汤。我想酸梅是个收敛东西,刚才捱打,又不许叫喊,自然急的热毒热血未免存在心里,倘或吃下这个去,激在心里,再弄出病来,那可怎么样呢?因此我劝了半天,才没吃。只拿那糖腌的玫瑰卤子和了,吃了小伴碗,嫌吃絮了,不香甜。”

    相关推荐:逍遥三世三国之卦帝刘封都市至尊系统重生东游记明朝败家子总裁爹地宠上天铁路子弟八荒之心起源日记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