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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十五:又是禁地?

    作品:《霜华隐

    呼。”一口浊气自肺腑间长长吐出,寒天睁开双眼,精神饱满,以将身体调节到了极佳的状态。这小镜湖心处,由极阴和极阳交融而出的阴阳之气,对内息的恢复大有裨益,在这气息中有着一股药性,常年在此处修行对根骨有莫大的好处,但这药性绝然不是天地所成,应当是出自药王——柳怀天的手笔。

    这阴阳之气固然玄妙,但除了帮助寒天恢复内息,调理经脉外也无多用,寒天乃君无尘关门弟子,习武养身所用的人参,熊胆等药材可谓是取之不尽,更有陆天赐为其亲自炼药,虽然寒天不屑于使用天材地宝,认为是拔苗助长之举,但对练功养身所必须的补品却是来者不拒,寻常药材补品已难入其法眼。所以自古以来便讲之穷文富武,一个人,哪怕你天资再高,根骨再佳,没有一定的财力想要习武那是举步维艰,若是强行习武,只怕功夫还未练成,便已自毁根基。

    此刻已是星夜,明月高悬,好似一面光华四射的银盘,晶莹的星辰于无际的天宇之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月华倾泻,如薄纱散落,在小镜湖上洒落一片碎银,好似流萤起舞。寒流,灼气相印,在这夜色下,越显朦胧之意。

    足尖轻点,寒天已然立于小亭顶端,无暇欣赏夜色中小镜湖的无边美景,反倒是将目光投到了火湖的尽头,湖面翻滚如火山一般,灼热的气浪将木桥吞没,黑夜之中更加望不见尽头,好似烛龙巨口,吞噬一切。

    桥的另一端是何景象?寒天甚为好奇。

    既然好奇,那便自然要探个究竟!

    尽管不久前才因托大陷入险境,不过,那又如何,男儿立于天地之间,生当傲世,习武之人更当一往无前,纵然身死,也不过一隅黄土。

    更何况,此人是寒天!

    不过,纵然武者心性当一往无前,但寒天却不再托大,因为木桥的尽头被火湖蒸腾而起的白雾所笼罩,望不穿边际,未知,永远是最大的危险。小镜湖浑然天成,冰火相交,冰湖与火湖能够达此微妙的平衡成阴阳之气,自然这火湖的大小与冰湖无异,纵然有所差距,也不过毫厘之间,寒天心中默默思忖,方才越过冰湖之时所感受到的寒流变化,如何才能过火湖而不损道袍,要知道现在他处在小镜湖心,已经没有矮山让他借力飞翔,纵然有,他也再不想同方才那般行事,上苍对人类的怜悯,终是有限的。寒天不得不去思忖如何越过火湖,纵使他不去木桥另一端一探,也要考虑如何回冰湖,他可不想光着身子出去,当然,他可以选择用周天武留下的烟火求助,既然药王谷能筑这木桥和小亭,自然有方法保证衣物不受损失,但寒天做不到,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他是寒天,代表纯阳而来。

    莫不成,药王谷的人来小镜湖心都是赤身**?一个念头自寒天脑子滑过,惹得自己一阵发笑。

    一探火湖尽头,寒天势在必行,他不是傻子,若是修筑这湖心小亭,采阴阳之气,何必多此一举将木桥很跨小镜湖,既然冰湖是入口,那火湖尽头必有玄机。当然,寒天也考虑过,火湖尽头极有可能是药王谷的另一处禁地,不过,禁地而已,已经去过一处了,也不在意再闯闯。反正周天武未曾言明,自己又胸怀坦荡,仅仅是好奇而已,悄悄探查一番,也无伤大雅。旁人或许觉得此举实乃吃了雄心豹子胆,但寒天又岂是常人?夜入皇宫,剑阻五百天策兵马,这是常人能够为之?

    寒天将问情剑负于背上,牢牢系紧,深吸一口气,沿着木桥向火湖尽头奔去,没错就是奔去,此刻寒天就像一支离弦利箭,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每一步都是足尖发力前行,身子前倾,犹如一只扑食的猎豹。奔出数丈,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整个人都好似步入了戈壁之中,灼热难耐,再奔出几步,好似置身烘炉之中,立刻会被烤熟一般。寒天面不改色,只是运转内息护住周身,寒暑不侵。

    火湖之上,每跨出一步,温度都成倍的攀升,数息之间,寒天已经被蒸腾而起气浪所吞噬,此刻的温度纵然十日当空也犹有不及,寒天能够感到,自己身上的道袍已经变色,再踏出几步只怕立刻便会燃未灰烬,当下不再犹豫,脚踏八卦位,八极之力骤然使出,纯阳轻功——梯云纵。身形拔地而起,若鲲鹏入云,雄鹰击空。

    置身于空中,顿觉温度降低了不少,脚下热浪奔腾,寒天再也寻不到木桥的踪迹,凭着自己的一丝直觉,接连两步凌空虚渡。寒天本就奔出了极远,就如他所计算一般,使出梯云纵,于空中接连两步凌空虚渡,眼前豁然开朗,缭绕的雾障已被抛在身后,火湖边缘的湖水比中心处红的更加妖娆,沸水滚动,如同熔岩一般,湖边零星散布着几株植被,通体火红暗含金光,生有五叶,却如花瓣散开一般。

    灼情!

    寒天心如明镜,灼情为戈壁中的一种奇花,在烈日之中生长,无需水分滋养,通体坚硬如铁,茎叶可用于铸器,成熟之后五叶聚拢,三日后开出通体金红的小花,对驱除寒毒有奇效。灼情生长条件极为苛刻,需要吸收足够的阳气才可成熟,大漠戈壁,风沙连天,若是被沙尘盖住,不消一个时辰便会化为碾粉。即使有人能够于大漠中寻到,也难等到其开花,运气好的人纵然能够在它开花之际遇到,也难以采摘,需要切下整块的岩石带走,并且在三日内做药,否则花便会谢掉。

    中原内,灼情有价无市,纵然王公贵族,名门望族也难见其形。哪怕是灼情的茎叶也价值不菲,剑罗门每年都以万两黄金收购,但从立派至今也未能收集其足够的材料,可见灼情的珍贵,哪怕是在这极阳之地,也不过十指之数。

    不过以常理而言,灼情不应当生存在有水的地方,但寒天并非精通医道药理,对此天材地宝也无半分觊觎之心,提气轻身,施展聂云逐月,远远落在了火湖边缘数丈开外。冰湖边缘的地面寒流涌动,火湖边缘便是赤地横沙,灼热之气不断上涌,如同置身大漠之中。寒天看了看火湖边缘的灼情,想来火湖气浪蒸腾而起的雾障便是这天材地宝最好的保护'伞,若非药王谷庆典,若非寒天代表纯阳,旁人哪有机会入药王谷腹地,哪有机会接近小镜湖。

    但凡天材地宝,都属于一个门派的辛秘,比如纯阳宫的水灵芝,知道此事的仅四人,甚至连专门为纯阳宫炼制丹药的陆天赐都不曾知晓,更有青石长老亲自看守,旁人或许不知青石长老,但寒天心如明镜,因为君无尘曾亲口告诉寒天,他与青石的武艺不分伯仲。寒天不明白的是,灼情虽然比不上水灵芝,化龙丹等奇物,但也非凡物,却连个看守也没有,实在费解。不过寒天也懒得多想,除却这灼情,此处也无其他异景,倒不如早早离去,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也省去一番麻烦。

    正欲调息离去,赤地之上的几块杂乱的巨石却引起了寒天的注意。

    “阵法?”寒天看着巨石的摆放,虽很平凡,但却未能逃过他的双眼,这几块散落的巨石寻常人只会以为是山上滑落,但纯阳宫本就对阵法有所研究,再加之寒天曾经结识过天策上将风月影,天策将领,哪个不是排兵布阵的高手。小镜湖本就浑然天成,几块巨石横立甚为突兀,寒天一下便来了兴致,踱步思忖,不一会便有所获,横步十三,纵步五,低下身子敲了敲地面,空空作响。寒天长年行走江湖,经验丰富,退开几步以石子击开暗格,几道银光一闪而出,落在半米的空地上,寒天上前一看,是几道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头泛着丝丝蓝光,当为唐门暗器——牛毫针。

    暗格之中有一处机关,底部有细微的倒刺,同样猝以剧毒,不过在寒天面前,再为隐蔽的暗招都形同虚设,毫不在意的抓住机关扭动,内功护体,倒刺难入分毫。果然,一经扭动机关,山壁一隐蔽处石门大开,露出一条幽深的洞口,石壁上涂有荧光粉,泛着绿油油的光,在夜色中甚是碜人。

    “这药王谷中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寒天自语。

    刚才被他破解的阵法并不复杂,可以说是非常简单,但却正胜在简单,所谓大巧若拙,有灼情在侧又有几人会发现这几块横立的巨石会是一个阵法,即使发现了,又有几人能够想到这简单的暗格中会有两重机关。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说明这山洞之中定有不凡之物,寒天可以肯定,此地十之**为药王谷的另一处禁地,而且非常重要,重要到连周天武都不知道,亦可说没有资格知道。

    立于洞口前,寒天犹豫了,进?还是不进?

    良久,寒天毅然入洞,已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归之理?!

    寒天并不贪图别人的东西,从水灵芝和灼情便可看出,他入山洞只是一份好奇,虽然寒天这些年有涉足江湖,但在君无尘的限制下,所到之处终有限,只因他身份过于特殊。而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寒天自然不会放过对任何未知之处的探索,只怕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无缘踏入,很多时候,做一件事,并不需要太多理由,顺从本心即可。

    山洞狭隘,只能容一人行走,因为靠近火湖,洞内潮湿闷热,异常难受,石壁上的荧光粉泛着幽光,显得有些阴森,行走了数丈,没有任何动静,静的出奇,静的可怕。尽管此时内心激动,但寒天却是异常警惕,要知道,几日前,在药王谷禁地,一路沿石阶而下没有任何危险,但就在地底,孙老一颗石子毫无征兆的便打了过来。既然寒天已经认定此地为药王谷的另一处禁地,他敢进来,自然得小心应对。又走了数丈,前方有一丝亮光,想来是山洞的尽头,但寒天没有加快步伐,依然五步一息,向前走去,越是最后关头,越不可放松警惕,也许就在你松懈的下一秒,便会被送到阎罗殿。

    行至洞口,一股花草的芬香迎面扑来,气息清爽,不似洞中那般潮湿闷热,四处芳草萋萋,百花争艳,虫儿欢歌笑语,不时有夜莺啼鸣,夜空澄净,被月光印成湛蓝之色,群星闪烁,霜华娇羞,好似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循着小径前行,看到一汪湖畔,湖水清澈见底,好似明镜一般,寒天信步至湖边,看着湖底的水草摆动,鱼儿静静沉睡,不由拾起石子投入湖中,涟漪顿起,将映射于湖面之上的圆月搅碎,鱼儿纷纷探头看像这不速之客。

    “咦,有酒香。”一股酒香自远处飘来,好似三月桃花一般,醉人心脾,寒天未进晚膳,一闻到这醉人的酒香便不由食指大动,哪还有心思赏月观景,身形一起,便循着酒香而去。离开湖畔不远,一座木屋映入眼帘,酒香便是由此处飘来。木屋虽然略显简陋,但台阶栏杆却被人擦拭的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在此居住,不过此刻寒天被勾起了馋虫,哪还顾得礼节,见木屋中门大开,一个闪身便进入其中,鼻头抽动直扑火房而去。

    火房之中一尘不染,炉灶之中文火轻飘,温煮美酒,寒天两步上前,揭开圆木锅盖,一股浓郁而幽然的酒香扑鼻而来,一樽精致的酒壶静静的立在沸水之中,寒天直接捞在手中,弹去印泥,将壶口凑在鼻下,深吸一口,酒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药味,带着花香,令人无比的陶醉。寒天并不急于喝下,而是拿出银针探入,接着用手指蘸了一点酒送入舌尖,确认无毒之后仰头畅饮。

    “咕噜,咕噜。”温润的热酒顺着寒天喉头滑进胃里,一股暖流于小腹中散开,温润着四肢百骸,缓缓涌向肺腑,令寒天通体舒泰。果然是好酒!寒天心中赞美道。

    “哪里来的小贼,胆敢擅闯咏春居,看打!”就在此时,一声娇喝自寒天身后响起,一股凛冽的掌风袭来,直取寒天脊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乱了养心池的宁静,白鹤纷纷展翅长鸣,好似在述说心中的不满。听闻玄宇奔来,青石长老也不睁眼,待脚步声停于身前方才缓缓开口道:“回来了?”

    “是。”玄宇抱拳行礼。

    “在断肠崖,你看到了什么?”青石长老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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