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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章 这条路不适合我

    作品:《混沌人格

    (主角视角)

    醒来后,没过多久,一个护士就拿着我那个被血染红的单肩包过来跟我说:“这个是你昏迷后我们替你保管的东西。

    之前因为比较忙所以才没有给你,现在有没有好点了吗?”

    原来那些家伙连我的包都没拿走。

    呵,看来他们并不是为了物品才抢劫的,他们应该只是为了寻找刺激和满足感才去对弱者实行暴力的,不过的确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确会变的越来越黑暗。

    一想到这些家伙的行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和因为无聊才去伤害别人时,我就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想完这些后,我对护士说:“虽然伤口还是很疼,不过比昨天好些了。我原本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应该也还在吧?”

    然后护士回答我说:“嗯,还在,不过我们帮你放在单肩包里了,因为你的衣服和裤子都在做手术时被换掉了。

    我们还需要你告诉我们你的身份,请问能给我们说一下吗?”

    而我回答她说:“我包里有身份证,你直接拿去应该就行了吧。”

    说完后,她打开了我的单肩包并拿出了我的身份证。

    “法必欧,是吗?”她这样说道。

    而我也回答道:“嗯。”

    然后她拿着身份证对我说:“那我先去帮你注册下,等注册完我就把身份证还给你好吗?”

    而我的回答还是一个“嗯。”

    然后她说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待会儿见”后,她就出去了。

    等她走后,我试着尽量不去想之前发生的悲剧,并且也尽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因为我不想回到那些血色的梦境中。

    大概就这样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分钟后,那个护士就拿着我的身份证过来了,并且还帮我换了两吊针。

    原因应该是为了让伤口恢复和给血液输了葡萄糖吧

    毕竟肠胃被开了个洞,所以我应该还不能吃东西,因此才要靠药物来代替食物,不过就算能我也没有心情吃。

    过了没多久,那之前的医生也来了。

    “有没有冷静点了?”他这样问我。

    “好多了,虽然还是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我用沉闷的语气说道。

    “反正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那就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那个医生这样说道。

    然后他就开始讲了:“从前有一对夫妻快乐的和他们的三个孩子生活在一起。

    男的是做医生的,而他老婆是大学生物学教授,他们的孩子是:一个整天都跑出去玩的大女儿,一个很聪明不过比较内向的儿子和一个每天恶作剧还笑嘻嘻的小女儿。

    他们住在Napoli附近的小城镇里的一个别墅里,虽然那个地方人很少,不过环境比市中心好很多。

    不过有一天,当那个医生晚上下班回家后,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却永久的改变了他的家庭。

    他那只有十岁的小女儿躺在楼梯口旁边,而往楼梯上看,可以发现一些血迹和二楼实验室传来的灰和火光。

    他马上就跑向躺在地上的女儿旁边,而当时他发现小女儿的左脚上有着奇怪的手印,并且那手印周围已经变成灰色了。

    父亲看到她女儿的情况后就一边对她进行着检查一边喊着她妻子和另外两个孩子的名字。

    他当时多么希望有谁能够回应他的呼唤,可是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以外,就什么声音都没了。

    当他确定自己的女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后,他就连忙拿起了手机并一边呼叫救护车一边往二楼的实验室跑去,因为他的药物都在那里,而且有可能他的家人也都在楼上。

    可是他上楼后,另一幕让他更加吃惊。

    楼上左边的实验室里面和门口还在烧的微微的火焰,而且地上还有两具被烧的差不多的人骨和一些灰色的物质,而他的儿子却靠在右边的墙上并且他的左手还握着一把染上血液的手术刀。

    那小子那时已经晕倒了,原因很有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因为他的右手被切的乱七八糟,而且他的右手是灰色的并且还连着其中一具尸骨的手。

    应该是他儿子自己切的,虽然那时还不知道原因,不过手术刀确实在他那儿子的左手上。

    他的父亲看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后,直接失去了理智,虽然他自己是个医生不过在看到他自己家人的情况后,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原本的冷静和维持清醒的。

    当时,医院已经接起了电话,可是他们听到的只是一个男人的哭泣和他大喊着“快来救救我的家人”这句话。

    但他们问出地址时,却得到的回答还是那重复的“快来救救我家人”。

    就这样过了几十秒后那个男的才慢慢的说出了地址。

    而他的理智也渐渐的恢复了,因为他发现如果不想失去那个儿子的话就要马上去帮他止血。

    他看了眼实验室后就决定直接帮他儿子包扎伤口了。

    虽然他原本是想先用药物的,可是他发现实验室里已经被火焰给烧的一片黑了,所以药物也已经被烧了。

    就这样,他楼上楼下的跑着,一边注意着女儿一边注意着儿子。

    他那时不想去想那两具尸骨是谁的,虽然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可是他还是不想面对。

    就这样他一直等到救护车的到来。

    虽然他自己提出要亲自救治自己的孩子,可是却被反驳了。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怕他没法像平时那样冷静的处理病人。

    到了医院后,那位父亲只能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被送进急救室里而他却只能在急救室的门口等。

    不过在等的过程中,有四名警察过来咨询他关于发生了什么。

    而他也就按实际情况告诉了他们说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刚到家时就已经那样了。

    过后他先是得到了他女儿脱离危险期的消息,虽然原本他应该感到安慰点的,可是当他们接着和他说了他的女儿再也不能站起来时,他那原本的安慰也消失了。

    他的同行还跟他说,很有可能是楼梯上摔下来的缘故才导致了一部分脊柱受损和连接下体的神经被破坏了。

    虽然她的小腿变的有点灰色了,不过却好像没有截肢的必要。

    听完后,他除了伤心以外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当他得到他儿子也被抢救成功时他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到放心了一些,虽然他知道他那儿子的右手已经被截肢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那两具骨骼很有可能是他另外两位家人的,但他还是自私的期待着别的医生告诉他那些骨架是别人的。

    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因为他等来的是他的同行跟他说那两具骨架确定了是他那两个没被他找到的家人的,因为她们的DNA是一样的。”

    当那个医生讲到这里时,他停了一下,因为他需要擦一下他那流出来的眼泪。

    虽然一开始我就觉得有可能他讲的那家人就是他自己的,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之前的想法了。

    等那个医生擦完眼泪后,他又继续说道:“在得知着一切后,那个医生已经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中。

    而他那活着的女儿和儿子成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因为他放不下他们,所以他只好振作起来。

    当他带着鲜花去看望他那已经醒来的儿女时,他尽量的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悲伤。

    可是当他看到失去右手的儿子时,他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他的小女儿和儿子跟他慢慢的说明了她们所看到,听到,闻到和感觉到的一切。

    原来是因为他妻子在做实验时发生了一些意外,而导致她自身被奇怪的“病毒”所感染。

    当时因为他大女儿房间离那里最近所以是第一时间赶到那里的。

    而小女儿因为带着耳机在玩电脑所以一下子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他的儿子当时在洗澡,不过因为听到了她母亲的叫声和从实验室里持续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时就快速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可是儿子出去后看到的却是从实验室里出现的火灾和他那慢慢变成灰色怪物的姐姐在从实验室里一边慢慢的往外爬一边小声又无力的喊着救命。

    而当时小女儿也因为闻到烧焦的气味后就摘下耳机想着出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儿子看见那一切后就愣住了,而小女儿也没过多久就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那一切。

    他的儿子站在原地想着怎么办才好,而他的女儿却靠近了那个在地上的姐姐因为想帮她。

    可是就因为距离靠的太近,所以被她的姐姐抓住了小腿。

    应该那个举动是为了表达求救才做出来的,可是谁知道那个“病毒”是靠触碰才会传染的。

    所以可以知道那大女儿应该是看到她那失控的母亲时,不小心碰到了她所以也被传染了,而她自己却因为痛苦所以没用注意到这个细节或者是因为疼痛已经使她没法正常的思考了。

    当小女儿小腿上开始慢慢的变灰时,一阵剧痛让她大声的叫了出来。

    而注意到着一切的姐姐虽然很痛苦可是她还是开始试着放手,不过没想到的是她的手已经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了而且被碰到后就粘住了她妹妹的小腿上了。

    而在一旁看着的男孩在听见他妹妹的叫声后也跑上去试图把她们分开。

    虽然他的左手放在了他妹妹那还没被传染的的膝盖上,可是他的右手却握住了他姐姐的那只手,因为那时他大意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把手放了上去。

    剧痛开始重他的右手传播,可是他还是用力的把他那妹妹推开了。

    可是因用力过猛,所以不小心的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可是奇怪的是那个所谓的“病毒”居然在离开她那姐姐的链接后就没有继续传播了,所以小女儿就存活了下来。

    可是男孩却因为过于疼痛所以刚开始也只是在叫,可是当他注意到他姐姐旁边有一把手术刀时,他就拿起了它为了试图砍掉自己的右手。

    男孩告诉了他的父亲说用那个刀一点一点的砍下自己的肉还没有那个“病毒”带来的一半疼。

    男孩选择一点一点的切的缘故是因为手术刀太小了并且左手力气也不大。

    不过好在那男孩切到一半时,“病毒”居然停了。

    而因为失血过多的他也没多久后就晕了过去。

    可是谁知道原本这样已经是悲剧的结局下,那个男孩居然还在出院后因没能承受住心理压力而自杀了。

    可是我是多么希望他能继续活下去,哪怕是要照顾他一辈子,哪怕要天天看到他那没有右手的身影....但至少还能看见他,至少还能试着让他笑啊...

    为什么那傻孩子就不明白呢?”

    等哪医生讲完后,我才明白他跟我讲这个故事的意义,而且他在最后却没能控制好情绪而说出了他自己就是那故事里的医生。

    他是为了不让我走他儿子一样的路才跟我讲那么多的。

    讲完后,那个医生虽然眼睛已经因为眼泪而变红了,可是他还是笑着对我说:“听到你昨天说的话后,我想起了我那傻儿子。

    如果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就尽管跟我说就行了,如果你不想麻烦你妈妈的话,你可以出院后先到我那里住,什么时候想通了在告诉你妈妈也不迟。

    虽然我经常不在家,不过我之前老婆的姐姐在那里帮忙照顾我的女儿,而且她很乐于助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太多。

    就当做是给我一个救赎的机会吧。”

    而我在听完后,小声的对那个医生说道:“对不起医生,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了。

    反正我应该还会在医院里呆一阵子,那还是以后再说吧。先谢谢了...”

    我说完后,那医生对我说道:“嗯,只要你想开了就好。

    以后叫我Alessandro就好了,那我也是时后回去工作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后就慢慢的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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