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

看着老周手中缓缓举起的，厚重的斧子，老潘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寒气从灵魂深处冒了出来，瞬间沁透全身。不用试，他就知道那斧子刃口有多锋利。

老潘在颤抖，他甚至能感觉的到，斧子扎进肉中，那种令人咬碎牙的滋味。

在老潘无助的眼神中，丐帮分舵舵主老周，狞笑着举起重达二十来斤的消防斧。

举过头顶后，猝然落了下来。

黑夜中，锋利，泛着寒芒的白刃，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劈了下来。

咔嚓一声，惊雷炸响。

“啊！”

老周再一次，扯着喉咙声嘶力竭的，嘴巴大张着，脖子上青筋暴跌，眼珠子瞪的快掉出来了。脸部扭曲变形，可是，痛过头后，他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再度昏了过去。

然而，小小却觉得自己已经听到老潘灵魂深处迸发出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太恐怖了！

小小浑身炸毛，每一分每一秒的是那样的难熬。

“爸爸，呜呜呜！爸爸快来救小小，小小好害怕。呜呜呜！”

******

斧子就是斧子，一斧子下来，老潘的腿骨碎稀巴烂，伤口处，血肉模糊，好不吓人。不过，下边还剩下一些骨头跟皮肉牵连着，并没有完全断掉。

老潘的伤腿，有气无力耷拉着，白骨森森，血迹斑斑。

这次，老潘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失血多过的他，面色越加的蜡白，嘴角干裂，瞳孔泛白，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样子，跟快死了一样。

不过，噩梦这才刚刚开始。

老周随手挥了下斧头，将最后一点骨头砍断，终于，几经周折，老潘的一条腿，齐膝盖位置被完全斩断。

嫣红的血液，咕咕喷了出来。

见老潘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样子。老周终于有了点急色，吩咐着。“可别弄死了，快去把东西拿进来。”

小四跟另外个丐帮成员，立马涌了出去。片刻后，两人把那口锅给提了进来，一人捏着锅的一只耳朵。

这时，其他几人把软绵绵的老周架起来。其中一个人抱着老周的那条断腿，一下往烧的发红的锅底摁了下去。

“滋滋滋！”

滚滚青烟冒了出来。

“唔唔唔！”

老周浑身剧烈的抽搐着，就跟被高压电电到了一样。

很快，一股子浓浓的焦肉味在屋子里弥漫开。

那是人肉被烤熟的味道。

血肉模糊的伤疤，被烤的焦黑一片，血一下就止住了。只是，那伤口处近五厘米位置，都变成青紫色。那是人体内的血液，被烤熟后，发生的异变。

即使老潘活下来了，他的脚，这辈子永远会不停歇的生痛不止。

而且，不用三两天，他伤口就会开始溃烂，流脓水，直到死亡，他会一直受尽折磨。

可以说，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烫伤虽然叫人难以忍受，就跟千百根的大头针，同一时间扎进肉中，那种钻心的痛，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了的。

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看着老周举起斧子，眼睁睁看着斧子落下，自己的脚被分离了。

见老周的血被止住后，小四他们又把锅底沾满人肉的黑锅，抬出去，放在火堆上烘烤。

大概担心老潘会忍受不住，痛死什么的，那不白忙活了嘛！

好好整一下，能卖好几万块钱呐！

比一头牛还值钱。

所以，老周他们并不着急动手，而是让老潘先休息一会儿，喘口气。等他休息好了，回头再把他另外一条腿也给砍了。

趁这个时间。

老周瞥头盯向角落里，小脸煞白，闭着眼，捂着耳朵，无助的小小。

小女孩儿比较轻松一点，骨骼还没发育好，比成人的骨头要软一下，而且细小，一下就能砍断。

在老周的示意下，小四一把扯着小小头发，将她拎了过来。

“啊！”

“放开我……坏蛋……你不要……你们欺负我，回头我爸爸来了，他会打死你们。”

小小吓死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

“呵呵！”

老周不否认父爱的伟大，但是他们干这一行不是一天两天了。做的都十分隐秘，七八年了有，连警察都查不到他头上了，更何况私人。“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爸爸了，别想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爸爸。”

“来，叫一声爸爸来听一下。”

“不要，你是坏蛋。”

提起秦天，小小咬着嘴唇，脸上写满自信，也生出一股勇气。“坏蛋，我劝你最好不要伤害我跟那个叔叔，否则，等我爸爸来了，他一定会打死你！”

秦天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小小坚信。

他一定会出现。

同时，小小暗暗祈祷着，祈祷秦天能快一点出现，她害怕极了，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

“呵呵！”

老周乐了。“那更好不过，刚好我现在缺人手，你爸爸要是来了，那岂不是又给我送来一笔钱嘛！”

说话时，老周上下打量着小小，脑中盘算着，该怎么下手，把眼前这个生的可爱异常的小女孩儿，弄成残缺不全，可怜兮兮的样子，方能更加博得他人的同情。

“老胡眼光不错，这小女孩儿可是个极品。”

肉嘟嘟的，眼睛大大的，像会说话，显得特别可爱。像这种类型的小女孩儿，要是缺胳膊缺腿儿的话，最容易博得他人的同情了。

衣服不行，衣服太亮，质量太好，不像小乞丐。

“这衣服回头给她准备一身。”

“我看，”

思索片刻，老周摸着下巴，轻描淡写道。“把手指剁了好了。还有，这个脚……算了，右手剁了，左手手指切掉四根。这个造型不错！来，摁上。”

小小浑身一哆嗦，吓的语无伦次了都。

一想到自己会被……

“等下！”

老胡及时站出来。“老大，这个小女孩儿家里挺有钱的，她妈妈一下给我一千块钱呢！不如，咱们客串一会儿绑匪呗！问她家人要个三五百万的，怎样？”

老胡就是那个老乞丐。

正是因为王希给了他一千块钱，所以老胡才动了贪念，想从王希那再弄走一大笔钱。

比乞讨可来快多了。

没人会不喜欢钱，不过……

老周没答应。“咱们是乞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绑匪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很容易漏出马脚。一旦被条子盯上，这辈子都休想脱身。

老周不想为了一点钱，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三五百万固然诱人。不过，只要多弄几个人过来帮他乞讨，就像小小这样似的，一年最起码能帮他讨到二三十万块钱，多搞几个人，这钱不就有了嘛！

犯不着以身涉险。

“钱可以慢慢挣，咱们的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可惜小小是安南的，弄成残缺后，也只能转让给外地的“丐帮”。

不过没关系，小小这种小极品，拿去卖钱也好，或者跟“丐帮”的其他成员交换，都可以赢的一笔钱。

“就按我说的做吧！”

“把她固定好。小四，去拿老虎钳来。”

“畜生！”

躺在地上的老潘，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老周他们生吞活剥了。

三岁啊！连这么一个小女孩儿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行径！看到小小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老潘放佛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小女儿，但有半点力气，老潘也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小小。

可他现在，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

剧烈的疼痛，已经剥夺了他所有的气力和生的希望。

老胡本想着，通过绑架小小，挣到一笔钱，然后老大多给他分一点。居然老大都这么说了，老胡也不想因为钱而犯到警察手里。

于是，老胡主动走上前，将小小摁在“砧板”上。“老大说的对，是我糊涂了，来吧！”

面对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小小根本连挣脱的可能都没有，就被摁在凳子上。

面对即将发生的危险，小小简直不敢设想。

但她没有哭，只是闭上眼，无声的祈求，呐喊。“爸爸，爸爸快来救小小。呜呜呜！小小以后再也不坐摇摇车了，小小会听爸爸的话不乱跑，快来救小小吧！呜呜呜！小小好害怕，爸爸……”

老周抓着钳子，狞笑着走了过来，抓过小小的一根手指，钳子夹住。摁下去之前，老周还不忘了安慰道。“小妹妹不怕，痛一下下就好了，爸爸会很轻的哦！”

说着，老周握着钳子，双手徒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