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穿越 > 藩镇 > 111.掘人祖坟
  • 111.掘人祖坟

    作品:《藩镇

    报喜:今晚12点还有一更,兄弟们,今天的投了,明日的票票准备好,晚上12点过后投票,鏖战首页点击榜,鲜花榜,贵宾榜!

    点击上去了,鲜花收藏还没跟上,正常的点推比是十比一,兄弟们赶紧去注册,2010年有《藩镇》同行,那是一件很爽的事。

    ……

    前衙都兵马使张绛瞧着满堂十几名伤卒,半响一言不发,脸色如暴雨前的天色,越来越阴沉,刀眉一挑,厉声喝问:“谁领的头?”

    众牙军往后退了退,冷锋寒跨前一步,躬身拱手道:“锋寒有罪,见江旅帅被人挑了手筋脚筋,一时——”

    张绛手中的马鞭朝冷锋寒劈头盖脸鞭下,“既然动了手,宁死不输面子,前衙以后怎么在幽州立足?你以前也是血刀帮横着走的人物,就这么忍气吞声回来?”

    挺直了腰杆,冷锋寒眉头也未皱一下,把这顿鞭子当作一场当头淋下的豪雨。

    那名凶悍旅帅拖着伤腿,一把抱住张绛,“张宁远,兄弟们为了前衙的面子,冲上去要砸那酒肆,后面冲来百骑史元忠府上的家将,一阵箭雨袭来,要不是冷校尉,兄弟们都要交待在那里。”

    冷厉的目光扫视众军,张绛见他们一个个愤愤不平,不服气的小样,心中骂道,哼,一群蠢猪,去将那酒肆砸了,史元忠岂能甘心?现在他的势力大,在军中威信也高,事情闹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自己的前程也要搭进去,只有隐忍不发,以后再找机会报仇。

    可众军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为他们作主,索性让他们到杨节帅的军衙闹一闹,要些治伤的银子也好,以安军心。

    “将江厚抬上,伤卒随后,找杨节帅评理去,如果他不能给前衙一个公道,幽州以后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张绛脸上刀疤一抖,狞笑道。

    城南军营,松柏环绕的后院兵马使军衙,被杨志诚临时作了节度衙署。

    杨志诚二月末遇刺后,便一直住在这后院军衙,刚过夏至,日头越来越毒辣,军衙有一片苍松翠柏的树荫遮盖,时有凉风习习。

    幽州行军司马徐迪身着浅绯绫罗五品官袍,上染朱色小团花,草金钩腰带,黑色展脚幞头,青脸薄唇,一付病夫模样,拱手向幽州留后杨志诚禀道:“节帅,下官在长安日以继夜地奔走,厚礼行贿牛党,探知圣人有心启用李载义,想要清除权宦,枢密使兼右军中尉王守澄畏惧李载义百胜威名,将他打发到山南西道。”

    天气炎热,身宽体胖的杨志诚裹着紫色大团花绫罗的三品文官袍服,腰束玉带钩,沐猴而冠,一身收拾得倒还整齐,抹一把额上的汗,随手一甩,汗珠落在李监军满是褶子的太监脸上。

    幽州监军李怀仵轻轻将汗珠拭掉,依然陪着笑。

    宦官李怀仵以前得罪了权宦王文澄,被发配到河朔三镇,做了幽州监军,对宦官而言,等于是秋后问斩,刚经历了一场幽州牙军逐帅之乱,李怀仵行事如履薄冰,小心奉承,从不敢违逆杨志诚。

    杨志诚脸上的横肉颤动,暴怒道:“徐司马,你花了十多万钱,还是没能让李载义赋闲在家,某看你还是呆在长安,做个进奏官,什么时候将事情办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钱他从中抽了三成,杨志诚如果怀疑……徐迪“扑通!”慌忙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下官对杨节帅一片忠心,天日可鉴,朝廷正式任命杨节帅为幽州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不日还有官告使、春衣使等朝廷专使,赐节帅旌节。”

    牙军都知兵马使王文颖为人阴鸷,这会儿也站出来,帮着徐迪求情:“节帅正名之后,宵小之辈也断了念头,所以我们要隆重迎接朝廷专使,在众军面前受旌奉节!”

    “节度使衙署重修进展缓慢,徐司马一直嚷着缺钱,妈的,难道某就在后院军衙受旌奉节?小麦都收割了,夏税六月就该入库,徐司马限你在一月之内完工,否则,长安也不用去了,就选间牢房,度过余生吧。” 杨志诚语气骄横森严,一点情面也不给徐迪留。

    “节帅难道忘了,为收军心,下令各军、各州夏税自留,夏税是没有指望,一动军心必乱!” 王文颖脸色沉重。

    “为贺我受旌奉节,让他们交纳夏税也无不可,难道李载义一出任山南西道节度使,大家就观望不交,二税就收不上来,军心会乱?” 杨志诚视信义如粪土,自然利字当头。

    眉头一转,徐迪计上心来,“李载义厚葬其母其兄,墓室里金银珠宝无数,如将它发掘起来,徐迪保证在一月内建好节度使衙署。”

    王文颖阴测测地笑道:“可让各衙指挥使,边军指挥使以上的将校参与此事,大伙儿都动手,掘了坟,捆在一起生死与共,就是李载义做了河东节,也不惧他。”

    杨志诚桀桀狂笑起来,重重地拍了拍宦官李怀仵瘦弱的肩膀,“监军大人,在幽州劳苦功高,一起去选几样财物?”

    宦官李怀仵痛得龇牙咧嘴,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一个牙军旅帅进来禀报,“前衙都兵马使张绛带着十几号伤卒求见。”

    这是他份内之事,王文颖拱手道:“张绛,伤卒?杨节帅,容某先去瞧瞧。”

    “一块去瞧瞧。”杨志诚心情舒畅。

    军衙前院较场边,有棵九龙柏,枝干虬曲,形似九龙上天,树冠如盖,状似天子的车驾乘舆,甚得杨志诚的喜爱。

    那群伤卒为贪荫凉,横七竖八躺在九龙柏下,犯了杨志诚的忌讳,他看在眼中,心头冒火,历声喝道:“这就是张绛带的军士,来人,用鞭子将他们驱出树荫。”

    那群伤卒活该倒霉,原想在张绛的率领下,到节帅府讨个公道,先挨了一顿鞭子。

    江厚等三个半死不活,爬也爬不起来,被节帅府侍卫猛抽了一阵,拖到了烈日炎炎下的较场。

    正在门厅品茗等候,张绛听见这边的动静,忙不迭跑了出来,一见这副场景,哭天喊地抢呼道:“节帅,你要为前衙作主啊,江旅帅与几名兄弟到桃花酒肆吃顿酒,就被人挑了手筋脚筋。”

    “吃顿酒,白吃白喝不说,顺带强抢民女,仗势横行。”史文远带着几名家将刚进衙署前院,远远喊出声来。

    杨志诚转身一瞧,一个文弱的少年着一身青色竹纹窄袖袍衫,颇有几分读书士子的风雅。

    “牙军副都知兵马使,定远将军史元忠之子,史文远见过杨节帅。”史文远后退一步,叉手为礼,极是恭谨。

    “文远呐,某与你父情同手足,你就如某的子侄一般。” 杨志诚语气里透出几分亲热。

    “节帅,就是这帮军中子弟,创建了一个什么红巾儿,四处横行不法,江旅帅就是被他们挑断了手筋脚筋,成了废人。”张绛悲愤嚷道。

    “咦!”杨志诚这才仔细打量史文远,见他虎口有厚茧,面相看似文弱,却有日头下晒出来的麦色,一双眸子透出股坚毅沉稳。

    客客气气地,史文远拱手道:“节帅,红巾儿是子弟们一时嬉闹而为,就如那长安五陵少年。脖围红巾,聚在一起读读五胡乱华的史,练练骑射武艺,有时也干些任侠使气的糊涂事,那名挑断了江旅帅的手筋脚筋的,名叫狄虎头,往昔就与江旅帅有私仇,他犯了法,请节帅下令缉拿。”

    史文远眼神瞟向王文颖、徐迪,桃花酒肆可都有你们的份子,不出来帮着说话难道帮前衙张绛。

    王文颖阴沉不语,暗暗观察杨志诚的脸色变化。

    徐迪在一旁摇头晃脑吟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谁没个少年轻狂的时候,徐迪不敢明言,吟诗暗助史文远。

    “狄虎头是何家的子弟?”杨志诚忽然发问。

    “妫州清夷军前营指挥使狄山民的长子。” 史文远拱手答道。

    狄山民可是一员虎将,杨志诚沉吟片刻,“那就下令缉拿狄虎头一人,只许生擒,不可伤了他”

    史文远自然是投桃报李,“史府家将也有过错,愿给前衙牙军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

    笑起来的样子跟庙里的恶鬼有得比,杨志诚语气透着亲热“难得贤侄懂得进退,某一见面就喜欢,不若入我幽州节帅府,做个都虞侯如何。”

    这种场面活儿史文远熟悉,立刻双膝跪地,朗声道:“文远不才,蒙家父时时教诲,早就有心报效杨节帅,今得节帅拔擢,感激涕零,愿为杨节帅犬马,任节帅驱驰!”

    少年这番效忠的表白让杨志诚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将史文远扶起。

    张绛黠目中射出嫉恨之色,王文颖瞧见了,暗道这也是个拉拢他的机会,轻声在他耳边道:“暂避锋芒,忍辱图报。”拉着他跪了下来。

    王文颖故意大声道:“下官治军不严,牙军骄横不法,滋扰市井,如朝廷专使前来,恐怕会影响节帅的声誉,今后需严加整饬。”

    张绛窝着一肚子嫉恨的烈焰,强忍着自责己过,保证从严整饬牙军军纪。

    杨志诚眯缝着眼睛,狂笑道:“某也不责罚你们,由你们主持掘坟之事,六日后,召集各军军使、兵马使、各营指挥使,以商议某受节为名,胁迫众军一起去掘李载义母亲和兄长的坟茔 。”

    蓦地脸色大变,王文颖吃惊:“节帅,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泄露军机呢?”

    杨志诚更加骄横,重重地哼了一声,“某就是要看看,谁人托辞不来,是忠是奸,不是一目了然!”

    徐迪啧啧赞道:“节帅圣睿,行事果决,常人难及!”

    站在抄手过廊里,望着烈日下那株虬枝夭矫的九龙柏,史文远神色愈发的恭敬。

    ……

    《藩镇》是部长篇,写的是一个朝代的命运,主角的命运,自然人物众多,华夏千年,汉唐雄风变成了岁币媚敌的两宋,全因这唐末藩镇之祸,试看李贤齐能只手补天,扭转这华夏千年的气运么?(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异世龙腾东莱太史慈龙游花丛逍遥神仙喜儿传脊梁重建文明召唤梦三国千王之王玫瑰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