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审开了鲁国庆，抢财计划暴露，针对肖家所设计的种种谋杀，除了已经实施的外，其他的后续犯罪一下子戛然而止。

在法医解剖室里，看着山杏片缕不留的尸体，以及开膛破肚的解剖，何山产生了一种想救活她的冲动。

他掏出小锦袋，没有发现一根银针刺出来。强行举起一根，发现自己体内没有感到一丝劲流澎湃。举起一根针来，脑海中到是浮现了一副女体穴位图，可惜通体漆黑，也不见一个闪烁的红色标圈。

出现这种状况，何山不用问也知道，面对这种情况，神仙也救不活她了。

法医黎子云拿着柳叶刀，拿着手术钳，在无影灯下，在尸首上割割挑挑，寻找着身体受到伤害的证据，看到熟悉的人躺在案台上任人宰割，何山受不了，脱下白大褂，离开了法医室。

何山心里不好受，便想找人聊聊。江中县除了肖家父女外，也没有什么熟人，只能找他了。何山想都不想，开车来到山山酒业职工宿舍，来到了肖海山居住的豪宅。

正好，肖月也在这里。

“怎么，兄弟，你不破案子去，怎么偷懒了？”肖海山穿着一身酱紫色真丝睡衣，端着一杯山荷烧。

“哎，我说老兄，我说岳丈大人，我不是铁打的，我也是人，也需要休息。你给我开一间房，我要睡一会儿，困死了。”何山心里不舒服，精神自然好不了，打起了哈欠。

“开什么房啊，跟肖月睡去。我跟你说呀，自从出了凶杀案后，肖月害怕，就一直睡在我这里。这个时候正好，这头小懒猪正好醒了，你抓紧跟她亲热一下，动作大一点无妨，我是过来人，明白。我跟你说呀，啪啪是很耗体力的，并不比跑步运动差。我告诉你呀，我每次啪啪后睡得特别踏实。”肖海山说。

跟女婿交流这个经验，这还是老丈人吗？

“呃……这个……”

何山不知怎样接肖海山的话。

“卧槽！两个死鬼男人，一大早不睡觉，在大厅里叽里哇啦聊什么呢？”肖月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穿着一件短睡衣睡裤，上不能遮肚脐，下不遮大腿，眼前一过，白花花的一大片。

“我们能聊什么？当然是聊点男人想聊的事儿。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啊，日头还没有上三竿呢？”肖海山瞟了女儿一眼，回答道。

“男人爱聊的事？聊女人？”肖月问。

“是……”何山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不是。何山，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她不得了。你这个样子，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误以为你是妻管严呢。”肖海山怕何山漏陷了聊天主题难堪，抢着回答道。

“你们两个大色鬼在一起不是聊女人，那什么是你们感兴趣的呢？聊赚钱？只有你老肖跟我感兴趣，跟何山聊就是对牛弹琴。对了，那就是聊案子啰？快，告诉我，是不是案子破了？”肖月一下子来了精神，跑了过来，拽住何山膀子晃荡着问。

“算是破了吧？”何山回答说。

“怎么算是破了？”肖月问。

“现在有两个版本，还没有重合，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

“那就说说看。”

“第一个版本就是我与湖城公安局刑侦处的处长罗芒打赌，比谁先破案，我带队在归山深处找到了两个光屁股男女，承认山杏是他们杀的，是受仙台集团安保部长山必虎指使杀的。可山必虎被刑侦处抓了，到现在还不知审讯结果。”何山讲道。

“是针对你的吧？”肖海山问。

“是。我带治安处冲砸了仙台娱乐城的场子，与他结下了梁子，我猜山必虎要杀我和妹妹小荷，要报这个一箭之仇，可惜杀错了人。”

“兄弟呀，依你这话，那就是说应该杀小荷啰？”

“不是。”

“卧槽！你不会认为是应该杀我吧？”肖月怒目圆睁。

“你又不是没被人杀过？”何山没好气地瞟了肖月一眼，回答道。

“你这没良心的，还没有结婚呢，你就喜新厌旧，希望我死呢？”肖月抓起何山膀子，死死地咬了一口。

“哈哈哈，报应！咬得好。我在湖城混了这么多年，山必虎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包括刁山矬刁爷，还有那个师爷肖秧，都是有仇必报的主，你敢招惹了他们，让我们成天提心吊胆的，小妮子，死劲地咬，也给我出出气。哈哈哈！”肖海山在一旁幸灾乐祸。

“哼！别高兴得太早，我讲第二个版本。”何山没有挣扎摆脱，任由肖月一口珍贝糯牙在自己手臂上留痕，反正这点疼痛他可以忍受。

“那你说说看。”肖海山饶有兴趣地说。

“第二个版本便是以你为目标的杀人夺财计划。”

“真有这个计划呀？”肖海山不相信。

“鲁国庆看到你家大业大，十分眼红，唐艺梅、鲁小庆更是贪图荣华富贵，正所谓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三人在一起合谋怎样将你的钱财夺过去，于是制定了一个针对你的夺财计划。这个计划首先是拿你的身上一个优点作为着力点。”

“我还有优点？”

“你当然有了！”

“什么优点？”

“好色呀。”

“去！”

“鲁国庆对你进行了一番长时间研究，发现你对熟妇特别感兴趣。唐艺梅长得比较性感漂亮，又是半老徐娘，正对你的胃口。于是他对唐艺梅一番床上功夫训练之后，便开始实施这个计划。”

“你别说了，唐艺梅的招供材料我看过了，她这样胡说八道是刑讯逼供的结果，你还真信了。”肖海山不高兴地摇了摇手，阻止何山继续说下去。

“卧槽，你个死老肖，一提到那个老狐狸，老妖精，你就不高兴？你让我老公把话说完噻！”肖月吼道。

“我说大哥，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们找到了鲁国庆在网上储存的文档，发现了这些，你自己看看，自己听听。”

于是何山拿出手机，找到云盘，输上密码，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点播起来。

视频里，鲁国庆、鲁小庆与唐艺梅在银湖尚都每一次开会密谋，怎样杀害肖月，怎样弄死肖海山，怎样掠夺走财产，看得肖海山是触目惊心。

一串视频播完后，肖海山结结巴巴说：“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完全可以拿去鉴定。”何山回答道。

“我不是怀疑视频，而是说这个夺财计划是真的？”

“这是我们根据鲁国庆的交代找到的文件，也是他告诉我们密码，我们才打开这个文件。他之所以把每次开会拍摄下来，保存下来，就是防止夺财计划成功后有人心生二心用的。”

“老子供他母子俩吃，供母子俩喝，挥金如土，还喂不家这两个白眼狼，还想着害老子！”肖海山怒了，骂道。

“谁跟你讲，你都不相信，这下该相信了吧？”肖月翻着白眼说。

“有图有真相，怎么不相信？不过我还有一点没弄明白，就是这个计划跟山杏被杀案有什么关系？”肖海山说。

“当然有关系了，在这个案子里，坏二也是杀错了人。鲁国庆逼坏二鲁小庆赶紧行动杀掉肖月。肖月经常到小荷房间里去，坏二觉得在小荷房间里杀掉肖月是最好地儿，于是下手了。没想到的是小荷跟肖月好，也跟山杏好。阴错阳差，忙中出错，坏二把山杏当成了肖月给杀了。”何山推测道。

“坏二抓到了没？”

“还没有，现正在全国通缉。”

“刚才你说的话有什么根据？”

“根据调查的情况我推理的。”

“卧槽，老公，看来我跟你和小荷都是被别人陷害的对象，看来我们的确是有缘。”肖月并不害怕，还脑洞大开道。

“嗯，我们都是一根藤上的结的苦瓜。”

“什么只有你们三人是别人陷害的对象呀，还有我呢！我也是被人要除掉的对象好不好？”肖海山没好气地说。

“卧槽！你个死老肖，这些都是因为你不检点招来的。你还有意思说出口，跟我们是一根藤上的苦瓜？”

“我赚钱有错了？我有钱有错了？”肖海山不服气地嚷嚷起来。

“卧槽！你个死老肖，有错不承认还敢顶嘴？你赚钱有钱没错，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得瑟得个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你没错吗？你低调一点会死呀？你有钱保持一下初心不行呀，为什么要到处拈花惹草？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变坏，招惹一下良家妇女，我说了你没？可是你一点品位都没有，拿个二手浪货当宝贝，我无论怎样劝你注意形象注意身体都不听，不顾场合、不分地点地干那点破事儿！”

肖月气极了，一手叉着小蛮腰，一手指着肖海山的鼻子大骂道。

“哎哎哎，肖月，你搞邪了，怎样跟你爸讲话呢？”何山看到父女俩吵起来了，连忙压着肖月。

“卧槽，你个死老公，你的屁股坐在哪一边呀？你是跟谁睡一床，谁给你啪啪呀？你评个理，不是他在外面胡搞，肖家能招祸吗？我能被坏二那王八蛋设计砸得个稀巴烂吗？”

“肖月呀，男人贪点色不是什么坏事，这起码说明他身体好嘛。不要再骂他了，回房里去，回房里去！”何山把肖月连拽带抱地拖到房间里去，顺势还后蹬一腿，把门关上。

关上门后，何山就用嘴堵住了肖月还要谩骂的嘴，接着上下其手，剥了人家的短衣短裤，再接着霸王硬上弓。

突然得到雨露，饥渴很久的禾苗再也受不了了，疯狂地向对方生长，恨不得融进对方躯体里。

那个动静，搞得江中地动山摇。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肖月那个叫声特别浪，特别蚀骨……

“哼！还口口声声骂人家唐艺梅是狐狸精，是浪货，尼玛你这叫声也不差呀……”响声传到室外，肖海山听到了，骂道。

几度暴风骤雨，几度残红。

两人都累了，沉沉睡去。

何山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转身一看，床已空，肖月不见了。再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便笺，拿起一看，是肖月留的。她说自从山杏被杀后，山荷月集团受其影响，生意有所下滑，她要到集团坐镇指挥，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同时她还说早晨太冲动了，不该那样骂老肖，要他替她给老肖道个歉。

看完便笺后何山笑了，这个刁蛮老婆惹了祸，要他给擦屁股！

何山起床后冲了一个澡，人顿时清醒了不少。走出房间，保姆将三菜一汤端上来，说是肖总给留的。

何山也没讲客气，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后，人顿感精神满满。

刚想门，却看到一扇房门开了，肖海山从里出来了。

“兄弟呀，你这是去哪里啊？”

“案子还没有结案，我到专案指挥部去一趟。”何山回答说。

“哎，兄弟，跟你求个事呗！”肖海山不好意思地说。

“你堂堂的大肖总，有什么事不能搞定的，还用求我？”何山回答道。

“真有事，也只有你有能耐帮上忙。”

“说。”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唐艺梅那娘们给放出来呀？”肖海山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呀？我没听错吧？”何山睁大了眼睛。

“何山呀，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是蛮重情重义的。虽然唐艺梅对我不仁不义，但你知道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她坐牢，看到她被枪毙噻。”肖海山躲避着何山的眼光说。

“看着我。我看你是还贪恋着她那一手床上功夫吧？”何山质问道。

“有……这么……一点点吧！”肖海山结结巴巴地承认。

“我说哥呀，你真是精虫上脑，要色不要命哪。跟你说，我不帮你这个忙，也不许允别人网开一面。谁敢把她放了，我跟他拚命！”何山吼完后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屋子。

何山刚刚来到江中县公安局破案指挥部，便接到通知参加破案总结会。

何山进去以后，看到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主－席台上坐着县委书记雷旭，江南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长张兴明，再就是江中县公安局长林振国。

人群中有一个空位，何山坐了上去，转身一看，见身边坐的是罗芒。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没有做声。

“好，都到齐了，现在开会。自从江中山荷月集团职工公寓发生无头女尸案，成立破案指挥部以来，大家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侦破这起案子。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就是想通通气，商量一下下步工作怎么开展。张总队长，你先说。”县委书记雷旭主持召开会议。

“搞刑侦的都是务实的，我没有什么空话大话要说。大家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案子出现了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罗芒，你给大家说说。”张兴明手朝罗芒一指，说。

“雷书记、张总队及各位，山荷月集团凶杀案发生后，根据事先案情分析，我们认定此案是仇杀。山杏是一个大西北乡下姑娘，刚到江中，不可能跟人结仇生怨，于是我们作了大量的调查，抽丝剥茧，得出凶手是跟山荷月集团的高管小荷与她哥何山有仇。凶手报仇杀错了人。根据这一结论，我们在归山上找到了凶手，凶手对杀死山杏供认不讳。根据他们的交代，我们在湖城又抓获了幕后指使山必虎及刁山矬、肖秧。”

罗芒站起来，一字一句地清晰汇报，毫不脸红。

“有证据吗？”

“我们在山洞里找到了死者山杏的头。还有两名案犯亚当与夏娃的招供视频。”

听到罗芒大言不惭地贪功己有，何山肺都气炸了，想站起来理论，却听到张兴明又问。

“这两个凶犯呢？”

“被治安处的人给打死了。”会议室里立即哄动起来。

“怎么给打死的呀？我们控制了凶犯，没想到治安处跟来了抢功，将女案犯打伤，男案犯便杀了女案犯。后来男案犯劫持何山作为人质，治安处的人为了救他，一枪给爆了头。”罗芒介绍道。

“哦……”

会议室的人都盯着何山，那副神情很明白，就是说你何山怎么是这样的人呀？

“哦，那那个山啥的，刁啥的，肖啥的交代了没有？”张兴明继续问。

“刁山矬、肖秧与山必虎是仙台集团的一二三把手。山必虎招了，但是刁山矬与肖秧没有招。”

“他们为什么杀死者呀？”

“根据山必虎所讲，何山带着治安处冲砸了仙台娱乐城，关了他们不少人，使得仙台利益受损不说，还在江湖上大大跌了面子，所以刁山矬指使山必虎要杀掉何山与小荷报复。只因何山运气好没有杀成，小荷运气也不差，让山杏顶了包。”

罗芒说完后看也没看何山一眼便坐下来了，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情，好象稳操胜券一样。

“何山，罗芒讲的对吗？”张兴明又点何山说道。

“各位领导，罗处长讲的有出入。根据此案是仇杀的观点，我们治安处分析了一下，只有我才跟人结仇，仇大到要杀人报复的，只有我带队冲击了仙台集团这个黑社会的场子。仙台想报复，必须由打手山必虎来完成。我们调查了山必虎，发现他案发前后案发后都进了归山，于是我们寻踪觅迹，找到归山荒湖庄一山洞。没想到刑侦处的人也到了。我在此特别强调一下，我们站在洞外，没有出手抢功，是刑侦处里不敌案犯，有多人受伤，没有能力擒捕，我们治安处才出手的。”

“罗芒，是这么回事吗？”张兴明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能力擒捕？我们还有枪呢！”罗芒狡辩道。

“何山，你继续讲。”张兴明说。

“这一对光屁股男女组合案犯，一个叫夜狼亚当，一个叫千面狐夏娃，身手的确了得，我们治安处六组分十五婆与他们打斗，都没有能力将他们擒获，只好我出场了。我与一名叫夏梦的女队员配合，打败了他们，并在打斗过程中讯问了他们作案经过。那名女案犯受伤较重，没想到男案犯把她杀了。”何山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

“后来呢？”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我打败了男案犯，刚准备给上铐的时候，刑侦处的人捣蛋，让案犯有了可趁之机，把我踢昏。案犯举着我当肉盾想逃，我的队员肯定不依了，于是开枪爆了头。”

“你讲得这么精彩，我们怎么听着象是在讲故事呀？是不是真的呀？”有人提出质疑。

“我们抓捕的时候开了执法记录仪的，全程都拍有视频。要不，现在给大家播放播放？”何山说。

“好。”大家鼓起掌来。

罗芒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视频只要播放了，自己刑侦处弟兄那些小动作就一览无余了。

“时间很紧，放什么放？罗芒，现在刁山矬、肖秧、山必虎在哪里？”张兴明制止了播放视频后，接着问。

“三人现在已经被刑事拘留了。”罗芒回答道。

“你不是说刁啥的肖啥的没有招供吗？”

“没有招供杀人，但有其他罪行呀。这些黑社会人物都不是好东西，只要我们认真查，就没有搬不倒他们的事。”

“那你们查到什么啦？”

“我运气好。抓捕的时候正碰巧刁山矬强－奸了一小姑娘，是肖秧拉的纤。”

“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罗芒呀，你们要加大力度，争取撬开刁啥肖啥的嘴。”

“是。”

“洪队长呀，你说说第二个版本。”张兴明对江中县刑侦大队长洪子康说。

按说洪子康参加这个级别的会不够，但案发的地头是江中县，破案又遇到柳暗花明，蛮对局长林振国的路子，又赢得了张兴明的好感，所以洪子康有幸坐到了这里。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在这里我代表江中县公安局汇报一下侦破山荷月集团职工公寓杀人案情况。根据破案指挥部的分析，我们认定这是一起财杀案件。我们传唤了犯罪嫌疑人鲁国庆及唐艺梅，经过三天三夜的审讯及收集证据，得知他们一家三口制定了一个针对山山酒业老总肖海山的夺财计划。这个计划制定的非常缜密，完美。”于是，洪子康把案情向大家讲了一遍。

“这么说，死者是坏二鲁小庆所为啰？”张兴明问。

“根据目前收集到的证据，可以这样推断。”洪子康回答道。

“罗芒呀，江中县侦破的案子也有图有真相，你说山杏是因为仇杀而错杀，洪子康说是山杏因为财杀而被错杀，都有图有真相，你说，我该怎样裁判这起案件是你赢还是何山胜呀？”张兴明突然笑着说。

“这……张总队长，当然是……”罗芒结结巴巴起来。

“你不用结巴了，真相只有一个，你办的这个案子模棱两可，定不下案来，肯定判不了你胜。这样，你跟何山打赌的事就此告一段落，谁也没有赢，谁也没有输。在这个会上，你也不用作检讨，何山也用不着丢掉乌纱帽。但是，这个案子还要深挖下去。侦破专案不能撤，一方面，继续审讯已经抓获的犯罪嫌疑人，另一方面全力追捕坏二鲁小庆。案情不弄清白，坏二不归案，决不收兵。”张兴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