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开挖永乐公主的蕾丝属性，撮合她和晨丫头成为一对蕾丝儿是无比正确的选择……算了，其实永乐公主能不能算是蕾丝都还是两说的，因为她脑子里头的尊卑意识似乎太强烈了，以至于她对待晨丫头的态度，与其说是平等意义上的欢喜，还不如说是对可爱婢女的宠爱。而实际上，晨丫头确实就是个奴婢，尽管她头上担着个“启明乡公主”的虚名，但在这段扭曲的婚姻关系里头，她的身份只是个小甡妾，甡妾即无异于婢子。

不仅是晨丫头，就连我这个正室夫婿，若要现实一点地说的话，其实也只是个奴婢，毕竟我跟永乐公主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她的亲妈是女皇，而我是谁呢，最让人瞧得起的不过是“鸟奴”这份前途远大的职业，若果子夏那呆鸟一声不哼地跑了，那么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很认真地说，在这种世道，只有主人给予的恩宠才是奴婢们安身立命的资本。

甭看现在的永乐公主又好哄又好相处，在我看来这只是因为她年纪尚幼罢了，我可从来不相信她心怀自由平等的信仰，尤其她还是个出身皇族的大奴隶主，满脑子都是贵贱逻辑，奴役他人几乎都成了她们生而有之的本能了。

不过可幸的、也正是她年纪尚幼就落入了我的手中，趁着她的三观尚未定型，尚有可塑性，正好由我来给她整一个伟大的思想改造工程，给她的脑子点亮人文主义的光辉——这工程就初步命名为“启蒙运动”，若果顺利推而广之就叫做“文化*大*革命”……嗯，看来我身为一个穿越人士又找到个高大上的新目标了。

好，想到做到，启蒙永乐公主的第一步，自然是得从相互间的日常称呼入手：“娘娘啊，你觉不觉得他们‘殿下、殿下’地喊你，听着有点生分呢？咱们可都算是夫妻诶！”

我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吧唧吧唧地吃着彩月娘子的奶水。

而永乐公主可能是因为前几年才断的奶，吃得腻味了，所以对于吃奶并不感兴趣，反而有兴趣尝试喂奶——喂奶对象是奶娃子熊兰，当然她的小胸脯是不可能有奶水出的，纯粹就是贪玩而已，可惜那熊兰却不是傻的，啜不出奶就罢工抗议了，于是之后就换了小李晨上场继续啜……嗯，其实她丫享受的只是被啜胸脯的小快感……她丫一边享受着小李晨的啜弄，一边抬眼朝我反问道：“喊‘殿下’很生分么？”

“当然生分了啊，奴婢们这样喊也就算了，可我们是一家人诶，一家人就应该亲亲哒、么么哒、思密达。”

“唔……那该怎么喊啊？”

真是可喜可贺，她丫并没有直接否认“一家人”的说法，于是我笑了，回道：“自然是姐妹相称了呗。”

“好哇好哇，”正在吮永乐公主的小李晨一听就乐了，仰着脸朝她笑道：“公主姐姐，晨儿以后都喊你做姐姐，可以么？”

永乐公主都未对此发话，倒是自卑自贱的彩月娘子直接说不可以了：“启明娘子莫要浪语，我们怎可和公主殿下称姐道妹。”

嗯，这时代确实还不怎么流行非血亲之间称姐道妹或者称兄道弟，要说有就当然也有不少了，不过这种“亲属称谓外延化”的亲昵法显然还未普及到皇宫里头。

我抬起了手板，用两个手指头夹住了彩月的两片嘴皮子，让她闭嘴莫说话，却喊小李晨赶紧说话：“晨儿啊，你丫的年纪比小公主还大了两岁呢，喊毛的姐姐啊，你丫才是姐姐。”

“这样不好吧……”小李晨这么一听，倒是不好意思放肆了，“公主殿下才是咱们家的主母大人喇。”

这晨丫头的脑子里头估计也有着身为小婢子的自觉吧……我如此暗暗鄙视了一下，之后却朝永乐公主说：“娘娘啊，咱家夫妻妾娚这么些人，就你年纪最小了，你好意思做这个‘姐姐’啊……就算你好意思，为夫也是不允许的，你想想啊，晨儿快十七岁了，娟儿是二十二岁，还有这个彩月，是二十七还是二十八，而娘娘你呢，你才十四岁啊，让她们‘姐姐、姐姐’的喊，把你都喊老了，我绝对不同意——蛤？什么？喊她们‘姐姐’就觉得低了她们一头？你脑子塞住喇？是不是？谁不知道你丫头才是一家之主啊，区区一个小称呼而已，就是一个小称呼而已，你不也喊奶娘做‘奶娘’，可是奶娘还是奴婢啊……唔、好吧好吧，你喊她们姐姐，她们喊你做娘娘，行了吧，你丫头没吃亏了吧……嗯，对，以后就喊姐姐，晨儿是晨姐姐，娟儿是娟姐姐，彩月是彩姐姐……对了呗，你家那几个亲姐姐不是都不拉你一起玩儿吗，以后都没关系喇，因为以后就有这三个姐姐天天将你捧在手心上疼着，含在嘴巴里呵护着……蛤？你问‘含在嘴里是什么样的’？晨儿，赶紧示范给咱们的小娘娘瞅瞅！”

然之后，小李晨那个逗逼果然张开了血盆大口，饿狗似的咋咋呼呼，照着永乐公主的脸蛋儿就啃了上去……

……

原本我还以为楚国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却原来是我想差了，女皇的夫君们在政治上跟中原地区的妃嫔们是一样的，甚至更加不如。

放在中原国家，若果主上缺乏视事的能力，比如年幼登基之类的，那么按照惯例其母后是有权听政的。

而在楚国，不论遇上什么情况，后宫的男人也是一律不准干政的，女皇们宁愿放权给自己的姊妹，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男人——女皇家是彻头彻尾的母权家庭，这话果真没错的，防男人就像是防贼似的，防得那个叫滴水不漏啊。

当然了，这当中除了有女皇们排斥后宫干政的主观要求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客观因素，即是女皇们和自己父亲的血缘关系并不是确定无误的，从而弄得父女之间的“孝道要求”并不怎么强烈，她们的普遍观念是孝顺父亲只是情分，而不是本分，有必要时一脚踹开父亲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

至于我家的永乐公主，虽然她老妈拥有九个合法的夫君，但严格来说，能做她父亲只有一人，就是她老妈的元配丈夫，而其余侍娚，给脸就叫叔父，打脸就叫滚……

今天永乐公主领我这个新女婿入宫拜见丈母和岳丈两位大人。

我的丈母自然是媓媂陛下了，而岳丈就是她的正室老公，其余填房小老公连凑场子的机会都没有。

岳丈是个老男人了，目测跟媓媂差不多大吧，他的头衔叫做承徽亲王，“承徽”是封号，“亲王”则是相当于中宫皇后的意思。

见着这位亲王殿下纵然老去却俊美依然的帅逼脸，我就敢百分之九十九断定了，永乐公主绝逼不是他的种……莫名其妙地有点蛋疼，为嘛我家小永乐就不是那个亲王的种呢，大可以想见，小永乐的生父绝逼不是个大帅逼……倒是跟我们一同觐见媓媂的那个美少妇，看似和帅逼亲王有点遗传关系……

美少妇自然也是个公主来着，其芳名还未得知，只知道她叫太康公主，家里排行第四，也就是我的四姨子，据闻是媓媂最中意的闺女，大有可能好快就会被冠上“昭明”二字，亦即是立她为储君。

既然是未来皇储的大热门，我觉得现在就预备预备攀关系是比较合适的，所以一别过媓媂和亲王、出了寝殿门口之后，我就拖着自家老婆溜到美少妇的身边去擦鞋了：“亚青见过四姨，四姨万福金康。”

“郎君也金康。”那四姨子见着新妹夫这么有教养，便含着笑回了这么一句。看起来她约摸有三十岁上下吧，装束完全是按着怎么清爽轻便怎么来的，头上挽了个高马尾，身上是紧袍窄袖，脚下是长裤软靴，除了不束胸脯之外，浑脱脱一个俊俏的大小伙子。其实这种穿戴在楚地并不算是女扮男装，因为这楚地的男女装束分野并不分明，通常都是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至于原因么，自然是楚地女子个个都是劳动力，那种超级繁复的裙装实在不够方便。

原本我还想朝她深化一下擦鞋功夫的，却不想她妹妹似乎有点不乐意了，插嘴道：“郎郎嘴巴莫要轻佻，你应该恭恭敬敬地喊四姐做‘太康殿下’！”

嗯对了，“殿下”二字是个极高级的尊称，一般只有女皇的亲闺女才能用，还有承徽亲王也能用，而至于其余人等，私下里偷偷用就好了，否则就算是僭越。

“是，小娘娘教训得是。”我回头瞧了瞧永乐公主，只见其神色显然是有点小不爽的，至于为嘛会不爽呢，按我猜测，肯定不是因为见着我献媚自家四姐而吃醋，而好可能是因为她相当不喜欢自家四姐，所以也不喜欢我谄媚四姐。至于她为嘛不喜欢四姐，我估计是站队了，阵营不一样。

按理说，永乐公主这么一个小丫头，懂个屁的政治阵营呢，之所以站了队，只能是这个原因的：被某个姐姐用甜言蜜语笼络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