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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一章 (下)杀王

    作品:《紫电青霜录

    金刚无常帖里木眼见一掌一鞭,必中其一,心中电闪火转,已有了主意,暗思自己重伤在身,再打下去,不过是送一条性命而已,反不如拼了这条命,也给这小子一个厉害。念头转到此,手上却不慢,右手向上晃,虚做封格之势,却是突然一变,右肩一沉,将头一闪,避过短鞭击头之险,以左肩硬顶一鞭,右掌却是电闪劈出,直印达休前胸。虽说仅余四成力道,但掌风依然呼啸而出,气势倒退也不小。

    神苍真人达休一招两式使出,自思终有一得,不料帖里木却是不管不顾,径自与自己拼命,他是胜券在握的人,那肯做对损的买卖。立刻反应过来,右肘一沉,功动于臂,硬挡帖里木来掌,身子一侧,左掌上又加了一成力道,向上一提攻击帖里木的膻中穴。

    帖里木变招拼命之时,火候拿捏的极准,是到达休鞭掌即将临已之身,自己攻出达休已无法再避之时,才猝然出掌的,故而对达休的变招,不理不采,以全力攻出右掌,以图同归于尽。

    两人身手俱快,又是贴身紧搏,两人已在同时将掌印到对方身上,一声闷响之后,金刚无掌帖里木,重伤在先,所余功力又集在右臂之下,承受不了这至命一击。大叫一声,口中鲜血喷出五尺以外,宠大的身躯被震起三尺来高,砸在后边楚王身上,耶律兴手快,伸手一扶,帖里木此时是心脉俱断,做不得自己的主,虽然楚王扶了一把,却仍站不住,依然滑倒在地,强睁双目,抬头瞧了楚王一眼,想说什么,刚一开口,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嘴唇动了两动,还没出声,头一歪,已然气绝,到死仍是双目圆睁。

    达休掌力击实,打中帖里木,却也吃了点亏,帖里木的一掌正劈在右臂之下,余势不衰,震力直达胸腹,达休见机颇快,身形一飘,退出丈余,才消去震力,略一定神,细看帖里木也死在楚王脚下,神苍真人仰天狂笑,“哈哈,帖里木饶你称雄大漠,今天也死在我手,倒真是无常鬼了。”说罢,一扬右臂,就想上前去助胡况,那知不动则可,一动之下,陡觉一阵巨痛,长鞭已软软垂下,原来帖里木刚才一掌,已将达休右臂骨打折。达休初时,只顾得意,未曾发觉,到想用时,才发觉右臂不听使唤。

    达休平生用鞭,惯使右手,那肯对断骨不管不问,立刻左手回扣,摸索右臂,练武之人,对断骨接驳之术,大多知道,不用别人帮忙,已将断骨接正,旁边开平王府的人,立刻送上刚削好的木片及布条,为他包扎。

    此时,阴阳判官欧阳钟,正坐在院中打坐调息,治疗内伤,达休又在整治自己的断骨,人虽很多,却只有追魂使者与耶律斜在拼斗,楚王耶律兴见又一心爱部属惨死,已是痛入心肺,抱着帖里木的尸体,泪流不已,对达休的一干人的虎视眈眈,视而不见,只是用手为帖里木整理破碎的衣衫,口中喃喃不已,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达休包扎完伤臂,仔细看胡况与耶律斜拼命,这两人从开始到现在,已打了有三百招以外,胡况软肋,被划了一道口子,而耶律斜也伤了两处,但却是耶律斜攻多守少。一柄长剑,奇招迭出,逼得追魂使者不得不回刀防守,饶是如此,仍是手忙脚乱。

    其实以两人武功,也在伯仲之间,而且耶律斜受伤在先,故而比胡况还差了那么一点。但耶律斜见帖里木已死,自己这边,仅有一人可战。对方却人多势众,结局已定,自己已不能免死,故而一横心,已是准备送了这条性命,故而手中长剑,只攻不守,俱是两败俱伤的招数。所谓一人拼命,万夫莫敌,更何况追魂使者已看出局势对自己有利,稍候一会,只要已方有人助已,自可将耶律斜毙于刀下,那肯让耶律斜得手,故而手中金刀,也防得极为慎密。这一勇一怯气势上不同,武功发挥上也就不同,虽说耶律斜孤身一人,反将胡况数次逼入险境,但胡况经验老道,武功也不差,才有惊无险。

    达休看了半天,大为不快,让其余众人,看住耶律兴,自己将鞭交到左手,凌空一挥,长鞭如乌龙出海,直奔耶律斜。耶律斜正斗之间,陡听身后鞭风呼呼,已知是达休攻来,心中一懔,手中长剑连刺三剑,将胡况逼退一步,头也不回,已倒掠而出,身剑合一,刺向达休。

    神苍真人一见长鞭落地,耶律斜反攻过来,将身一转,侧身滑出五尺,长鞭倒卷而回,缠向耶律斜腰间,耶律斜一剑击空,应变也快,长剑住地上一点,已借力弹起,身形一晃,避开一鞭,刚要挥剑反削,追魂使者胡况如影随形,已然迫至,金刀一晃,泛出一道寒光,疾转耶律斜左肩,左手则成虎爪,扣向耶律斜的软肋,耶律斜长啸一声,横剑一封,则金刀挡开,左掌疾削而下,格向胡况的虎抓。两人双手碰,真力接实,都是一震,各自退开一步。此时达休长鞭又已攻到,耶律斜虽已听到鞭风凌历,欲待要躲,却不料刚才的一招震的体内真力翻荡不已,不能随心所欲,虽已做势扑出,却慢于往日多多。

    达休长鞭缠住,耶律斜左腿,顺手一带,耶律斜身在空中,不由自主,向左飞出,追魂使者胡况看出便宜,疾出一刀,拦腰斩去,耶律斜宝剑一竖,斩向胡况右腕,右掌则向下一伸,去抓达休的长鞭。

    达休一招得手,那肯给耶律斜解脱机会,左手长鞭一带,将耶律斜扯近,飞起右足,击向耶律斜后背。耶律斜刚想回剑迎击,却不料胡况金刀已至,将剑封住去路。耶律斜左掌急回,想要封格达休一腿,却那还来得及。一声闷响,已被这腿击实,耶律斜惨叫一声,顿觉浑身真气一散,身子一软,已摔到地上,那胡况手急眼快,金刀挥落,耶律斜已经无力抵挡,勉强缩手,却慢了几分,金刀落处,血如雨洒,一支持剑右手,齐腕而断。

    神苍真人达休动作更不慢,左手长鞭,抖手摔出,带动耶律斜,撞向厅前明柱,耶律斜此时心中虽然明白,却无一丝气力挣扎,“嘭”一声响,已撞在明柱之上,头颅破碎,白红血浆,洒落一地,眼见是已进丰都城去了。

    达休抖手,收回长鞭,往腰间一缠,与追魂使者胡况,并肩而立,静看楚王耶律兴的反应,那楚王刚才正痛心帖里木之死,转眼之间,又一心腹爱将死于非命,楚王心如刀绞,双目皆红,扑上前去,抱住耶律斜,泪水滚滚而下,痛哭不已。

    达休冷笑一声,道:“耶律兴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不是你,他们那能死的如此之惨。而今你的人也死光了,孤家寡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啦。如何?”

    耶律兴一抬头,眼中泪水模糊,咬牙道:“是我的人都死了,本王的大限也就到了,但你别得意,本王即使做鬼也饶不了你等。”

    胡况在旁,不由一阵狂笑,道:“哈哈哈,耶律兴先别说你做鬼饶不了我们,那些被你送了性命的三军将士还饶不了你呢,恐怕你倒了阴间还分不开身来抓我们吧!”说着将刀一挥就要冲上。

    耶律兴大喝一声:“且慢”,胡况动的快,止的也快,不到一晃的工夫,已又回到原地,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王爷临死之前,可是还有什么未了事吗?”

    耶律兴此时,已知性命不保,反而脸色已变得平静下来,冷冷说道:“本王乃大辽皇室亲贵,岂能死于你等小人之手,拿剑来,本王自会了断。”语调虽然平缓,但楚王出身高贵,又执掌国政多年,自有威严,积威之下,胡况等人虽知他不过待死而已,却也觉心惊,尤其是胡况,往日开平王不得势时,见到楚王总是夹尾缩头,不敢招惹,生怕楚王一个不高兴,派人将自己提去,丢了性命,因而骨子里对楚王畏惧至极,刚才拼命之机,想不到那么久,而现在直面相对,楚王神色平静,说话神色威严,不逊往日,仍是一派王者气慨。

    胡况与达休两人,都已听出楚王话中的不屑之意,却无人开口斥骂,胡况也不敢上前,冲一待卫将手一招,那待卫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走上前去,将剑递上,楚王伸手握住剑柄,早飞起一脚,将那待卫踢开。手端宝剑,双眼一闪,口中大声叫道:“耶律斜、帖里木,两位慢走,本王随你们来了。”说罢将宝剑往颈间一横,右手一带,剑锋锐利,已入肉三寸,鲜血如泉涌出,楚王耶律兴身体一斜,倒在地上,大辽国一代名王,就此气绝身亡。

    追魂使者胡况,见楚王倒地,才手执金刀,走上前去,检视楚王尸身,见确实已死,遂手起刀落,将楚王头颅砍下,用楚王的一幅衣襟包好,交一侍卫带好,以便回去交王爷验视。

    达休说道:“胡况,此间事已了,还是到后面看看,若有什么不顺眼的人一并报销得了。”

    众侍卫一听,心中俱是一喜,因为达休说到后面看看,明着是查人,实际上是让大家去捞点便宜,试想楚王执政多年,家中金银财宝,那还少得了,既然拼杀一阵,没有死于非命,发点外财压压惊,也是该的,因而对达休之语,都觉颇为体恤下情。

    胡况点头答应,众侍卫高高兴兴冲了进去,只留下胡况、达休两人,看护欧阳钟。

    不多一会,众侍卫已陆续回来,虽说都有收获,但却不多,因为耶律兴早就心有异志,对财物不甚在意,所得金银财宝,大多用来交洁朝中臣僚,家中都没留下多少,因而众侍卫并未如愿发一笔大财。这些人连气带恼将楚王府中的下人,尽数杀绝,就连楚王妃也没逃得一刀之死。

    达休见诸事已完,与胡况计议一下,看看欧阳钟已无大碍,随领众人,打道回府,去向开平王报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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