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穿越 > 离歌(女尊) > 75、70 劝婚
  • 75、70 劝婚

    作品:《离歌(女尊)

    清浅的月光被浓云遮蔽,偶尔散着幽幽的光辉。

    敖景在尧之门外犹豫片刻,正想离开,却听到尧之的气息紊乱,她脸色大变,立即破门而入

    烛光晃动,照见窗下那抹孤影,素衣素发,觉不出神色,只有静如玉雕,却没有生气的坐着。

    敖景迅速把尧之的穴位封了,良久,才看到他的脸恢复血气。

    “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你这么急着走火入魔吗!”敖景气得不轻,却又舍不得狠心责骂他,最后只能郁结的骂骂降火气!

    尧之喘着气,靠在床边,抿唇不语。

    对着这个比石头还顽固的人,敖景只能无奈的叹气。时光匆匆流逝二十余年,改变的不仅是外貌,还有人的心思,曾经那个天真的小男孩,怕是再也寻不见了。

    敖景还记得,尧之还小的时候,她喜欢带他去看那青天碧海,看那细浪银波。小尧之喜欢赤足跑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他喜欢让海风轻轻拨弄他的发丝,看着浪花在足踝下绽放,发出咯咯的轻快的笑声。

    他曾经这么的无忧,这么的烂漫,至少,他会大声的笑,快乐的喊每个人的名字。

    他曾经仰着脑袋问他,爹娘是什么。那天真的依赖的眼神让敖景心中渐暖。

    那时候的她桀骜不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只因为一时的迟疑,便造成如此寡言的尧之。

    昔日的孩子已成年,他沉稳他内敛,一身素衣,轻薄如月,连那拂过的风,也飘忽得不存在似地。尧之淡然的眼神,与敖景脑中的印象产生强烈的冲撞,让她在一瞬间,仿若听到时光湍急流逝的声音,隔断前尘杳杳。

    敖景突然有点感伤,她始终不能保护他一辈子的。她也有点高兴,这孩子终于不像个和尚那样清心寡欲了,可是就算长大了还是一样的牛脾气,还是一样的固执,让人操心!

    “哼,怕拖了九落那丫头的后腿?别乱想,女子保护男子天经地义的,你练这么强干什么,人都被你吓跑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急着吐血啊!哎对了,你的寒毒怎么回事。”

    其实敖景也是口硬心软的人,尧之低垂着脑袋,唇角微微上扬。

    “她说入教才能给解药。”

    “哼,那老巫婆的话怎么能相信,入教首先要种蛊,然后就变成她的傀儡了,那老家伙怎么会安好心,只有笨蛋才会相信――你们不会相信了吧?”敖景一惊一乍的,差点要给尧之做全身检查。

    尧之呼出最后一口气,体内积聚的余气消散多了,他淡淡的说,“毒不解也罢了。”

    敖景沉吟片刻突然说,“其实你的毒并不是不能解,我手上差一味灵药。”敖景看了眼尧之,发现他还是毫无情绪波动,心里不禁懊恼,这孩子真像九落说的越来越会装酷了,于是有点郁闷的说道,“这药赫连皇族有。”

    尧之微微一怔,垂下了脑袋。

    “九落她并不知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尧之却突然抬头,“宫主。”

    “恩?”

    “谈先生呢?”

    敖景微微怔忪,随后无所谓的笑道,“他呵,他抛下我当闲云野鹤去了。”她转过身去,给自己沏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只不过她眼神漂浮,明显是在走神。

    三十年的心结不是这么容易解开的,恍惚间尧之想到他素未谋面的亲人,再看着敖景渐白的双鬓,心中一动。

    “我未曾责怪过你,你……就跟我娘亲一样……”

    敖景突然放声大笑,“你这孩子干嘛这么酸的!”她咳了一下,眼有点热。她叹了口气,说,“傻孩子,你就是我的儿子。”

    尧之轻轻的笑了,如冲淡的花茶,清雅柔和,似是凝结了太多的愁绪徐徐袅袅,寂寂漾开。

    敖景关上门,重重叹了口气。我们年轻时经历的,只不过是为了老年躺着时能回忆的。纵使色彩曾经璀璨,亦或是暗淡,在时光沟壑面前,一切都若浮云消散,我们所挣扎的,所渴望的,最后都被带进一g黄土中。

    这些傻孩子啊,总是在门外徘徊。

    只希望莫要跟他们那样错过了……

    ***

    翌日清晨,殷姿仍在练鞭法,不过因为武器的不顺手,让他心情有点烦躁。

    空中划过一阵冷冽的响声,殷姿蹙眉凝听,心中暗赞,好鞭子!

    却见一条长鞭横扫他身前,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那长鞭扬起的树叶遮挡了殷姿的视线,舞如长龙,每一下都挥动着金光。

    鞭子并不是金色的,而是那上面的银线在阳光的照耀下的反射,殷姿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光中逐渐清晰的人影。

    白衫飘,女子莞尔一笑,初春清晨的阳光徒然倾泻而下,如山间清泉般淋满了她的发迹眼眸,明眸皓齿,映得花儿别样的娇红。

    在许多年后,殷姿总是拿身边的女子与之比较,却遗憾的发现即使或清雅或娇媚的女子,没有一个有那样怦然心动的笑容。

    只因为那笑,早停驻在他的心中。

    “哎!殷姿,我终于出关了,你怎么傻乎乎的样子?”九落眼睛骨碌一转,狡黠的笑意爬上眼睛,“要不我们过两招?”

    “我才不跟你打。”殷姿回过神来,嘀咕几声,看了眼那长鞭,“你的软剑呢。”

    九落笑嘻嘻的在他眼前扬着鞭子,“喏,在里面无聊时做的,你随便玩玩,别说我忘恩负义了哦。”

    那金光晃的殷姿有点晕,他立即把鞭子抢了下来,爱不释手,可是还嘴硬的说道,“才没这么容易呢。”

    “殷姿,你家不是放高利贷的吧!哎呀呀,不跟你说了,待了两个多月都快变成野人了,洗漱去!”九落动作夸张的扬扬衣袖,足尖点地,轻盈的飞走了。

    殷姿看着九落的背影,哼了一声。

    笨蛋。

    他摸着长鞭,又轻轻说,笨蛋。

    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

    在这个山上,九落不指望有什么温泉水,随便用冷水洗一下就算了。那冷窖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里面全是肉食类动物,她每天都在你追我赶中度过,更要命的是里面设了奇奇怪怪好几个阵法,在她快要找到出口的时候,又把她扔到中心。九落已经很肯定,敖景不是要她凭能力走出去,而是在这里活上几十天。

    生存大挑战?九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猴子了,与野兽生活一段时间,也养成了那种野生的习惯,不过体内的气息是纯正了许多,她也不计较自己是不是变野兽派了。

    九落想着想着,门突然被踢开,她立即卷起最近的一件长袍,快速披上,在水桶爆炸前一秒飞上了横梁。眼见整间屋子都快要倒塌了,九落心里暗道险乎。

    “师傅,等我洗完再打好吧?!”九落在躲着陷阱的同时哀嚎。

    “敌人是不管你在吃饭还是拉屎的!”迎面又来一剑……汗,师傅大人,你也别太通俗了。

    九落皱眉头,捡起树枝挡住冲势,可是另一只手在拉着衣服,实在潇洒不起来。

    “看你这样子,耍猴戏吗”

    九落苦着脸,这不是被逼的吗,有检验徒弟成绩都用上杀招的吗。打不过,还不能逃吗。

    利用树叶的遮挡,九落迅速掩藏在草丛中,多亏了这几个月对大自然的摸索,她已经学会吐息伪装成普通动物了。可是九落得意的神情还没维持多几秒,迎面就飞来点点闪光,她不退反进,游刃有余的避开。

    上前几步,果真看到背着箩筐的尧之,他看到九落很是惊讶,眼中露出了“为什么不是兔子而是人”的疑惑。难怪这树林都不见一只兔子了,濉

    敖景压迫的气息紧迫跟上,九落大惊,立即拉着尧之钻到一旁的草丛中,手捂着他的嘴巴。

    “嘘,师傅在追杀我呢。”

    尧之平静的看着九落的手,皱了下眉头,神情有些不舒服,若是以前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这时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尧之呼出的气喷到九落的手背上,温热温热的,九落神情一紧张,像被刺到一般,立即松开手,快速看了眼尧之,心虚的说道。

    “你放心,我有洗手!”

    尧之眼睫轻颤,看了她一眼撇开了视线,神情也有点不自然。

    后知后觉的九落才发现有点寒意,肩上暴露的肌肤起了粒粒细小的疙瘩,她连忙把衣服抓起来重新裹了下。心下不禁有点懊恼,为什么要把人家拉进来呢,惨了,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暴露狂吧……

    九落想着想着打了个哆嗦,身子突然一暖,她愣愣的看着那外衣上的手,鼻间萦绕着那草药味的淡香,再往上看去,恰好对上尧之的眼神。

    两人又假装没事的错开视线,尴尬……

    “谢谢。”九落的声细如蚊,心情有点烦躁,她那师傅怎么还在附近晃啊,热啊热啊!

    突然她的手被拿起,九落大惊,差点甩了出去,“怎……怎么了……”

    尧之很认真很认真的在……探脉,甚至有点严肃。“没病。”

    九落大窘,迅速的抽出手,煞有介事的指着半空道,“啊!有蚊子!”

    尧之淡定一挥手,姿态潇洒的把药撒到空中,看得九落眼花缭乱。

    其实,尧之也是很体贴的呢。

    九落在不停的喷嚏中,心里感慨着。

    可是尧之,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对这种药过敏……

    ***

    九落好不容易躲到夜晚才回去,却见敖景早就守在门口,她一出现就立即转变阵法,九落就可怜兮兮的被困在自己的木屋里了。

    “师傅,你不用这么急着给我测试吧!”

    敖景不留情的拍九落的脑袋,“测试什么,师傅来给你讲讲人生的道理!”

    九落嘀咕着,“讲什么道理要追杀人呢。”

    敖景并不急着说话,居然亲手泡茶,九落看着这个反常的师傅有点不自在,直觉她的话比较严肃。

    良久,九落待心情平静了许多才问道,“师傅,你就直说了吧。”

    天色渐晚,敖景在喝了三杯茶后终于开口。

    她说,人生好比一杯茶,重在适口,品味或解渴,嗅茶香,尝茶味,有人纯粹只是为了解渴,有人则是为了透视茶在杯中变化全貌,充分领略汤中茶趣。你们的人生都太过急躁了,你又能否区分你身边的每一杯茶,尝透每一分滋味呢。(《人淡如茶》)

    顺着她的话音,九落举杯轻啄,缕缕茶香,仿若品尽了人生沉浮。

    三毛曾经说过,阿拉伯人饮茶必饮三道。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微风。

    敖景说,九落的第一道是琼山修行,第二道是别后成婚,而第三道呢,正是她现在要面对的。

    而在九落看来,也许这三道是三个人。其实经历过小离和小絮后,她已经有点累了,她不敢去期待。人生短暂而绚丽,我们会因为种种而停下匆忙的脚步,但无论是哪一个人、哪一些事,待我们回头的时候,如那清淡的茶香萦绕唇齿,再次泛起波澜。而这些,却是让她止步不前的最大原因。

    “师傅,你的用心我明白。”

    九落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体会不了这样的道理呢。可是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从苦到甜,再归于平静,潮涨潮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淡看的。

    敖景没有说话,她看着杯中茶叶浮沉,眼波微沉,她突然抬头问道。

    “你对尧儿的寒毒有几分认识?”

    九落深锁眉头,久久说出二字,“难缠。”

    “若我告诉你,尧儿的毒能解,但是要冒上生命危险,你是否愿意陪他去一趟。”

    九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按往常来说,越危险的事敖景越积极让她去干,什么时候会跟她这样好商量的。怪不得九落怀疑,“师傅,你是要我?”

    “我要你娶了尧儿。”

    “师傅你是开玩笑吧?”九落愣了下,笑道。却看到敖景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她的笑容慢慢敛下,突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师傅,若是赴汤蹈火九落定义不容辞,但是婚姻之事岂能儿戏!”

    “哼,你可以为了小小的一个断魂散娶了那个男子,为什么不能把尧儿也娶了,你跟尧儿的感情可不比他差!”敖景态度很强硬,要是九落敢说一声不恐怕就要打起来了。

    “师傅,这不能比较的,为什么解毒一定要成亲呢。”九落很无奈,甚至想落荒而逃,可是外面被布了阵法啊,太狡猾了,明知道她八卦阵不及格。

    “丫头,师傅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尧儿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你就这样让他跟着你一辈子吗?就算尧儿愿意,我也不答应!”

    “师傅!”九落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说尧之跟我一辈子,我们只是……”

    “哼,尧儿为你挡了一掌,之前还为了那个莫须有的孩子耗掉几年功力,你就连这个要求也做不到吗!”

    九落并不知道那孩子的事,她很震撼,随后怔怔的说,“师傅,婚姻是不能顺便的……”

    “这些我不管!你已经败坏了尧儿的名誉,不娶也得娶!你难道不知道尧儿他……”

    “我不嫁。”

    门被推开,屋外尘烟滚滚,尧之在门口淡漠的看着二人,最后定在九落瞬间万变的脸上。

    “尧儿!”敖景惊呼。

    九落看到尧之,有点难堪,毕竟这比当面拒绝还难为情。

    “你的夫只有秦飘絮不是吗?”尧之却没有理会敖景,只是看着九落。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却闪着异常坚定的光芒,可九落却觉得说一句话,也十分的艰难。她只能轻轻一点头,几乎是看不到动作的。

    尧之面无表情的看着敖景,敖景却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理会他们了。尧之侧过身去,稍稍一顿,便安静的离开。

    九落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他是如此骄傲,却骄傲得如此孤单。

    那一瞬,她看到的是一个男子孤寂的背影,沐浴在清清浅浅的月光中,素衣历尽清华;那一瞬,那抹淡然消散徐徐缓缓,一丝怅然浮上双眸,是他的无所谓颤动了她的心。当昨天已成往事,若不去追赶,若不去寻觅,那一瞬就被翻页成为了永恒。

    时光仿佛被凝结,九落停驻在十字路口处,茫然失措,这一刻,她没有感伤,只有那淡淡的思。

    九落离开的时候,敖景说,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有些人一错过,唯忆往事空余叹。

    九落苦笑,其实转身也是需要勇气的。

    相关推荐:影帝的娱乐人生重生之金牌化妆师魔界女尊女尊重生之盛宠绝代女仙尊风起云涌(女尊)相思不悔(女尊)女尊之当时明月在不良人之天下莫敌锦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