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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87 将至军前万箭飞

    作品:《仙路

    ……

    时令已过深秋,厚厚地囤积于南边海域的湿软海风,已逐渐难挡从北部高原虎扑南下的凛冽寒风的侵蚀,节节退避,让出了南国一片清明之地。

    天已渐冷,寒冬将至……

    南海郡幅员辽阔,人口多达数百万,而这数百万的民众,并非均匀地分布于全郡各处,与其他地区相类,那些山林高耸、水网稠密之处,则人烟稀少,而在城池乡镇这等繁荣之处,则人相接踵。

    南海郡的核心城池在最初立城之时,不设城墙,自可彰显其磅礴与大气,然有得必定有失,不能占尽天下所有便宜,谁也难以幸免。这座城池在昭彰炫示的同时,少了城墙,则少了一道坚实的防线,多了无数个可为人所用的漏洞,如此长久,无疑也给这座城池带来了不小的安全隐患。

    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城墙所立,外可抵御外侮,内可安定人心,城墙环绕,仅只开放东西南北四门,即使有敌人大军来攻,城中人防守起来,也可有的放矢,而不像如今这般,城无四壁,风雨飘零……

    “已经接连打退了叛军的三次进攻,他们损失惨重,居然还不肯撤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城外的一块高地之上,孟郡守正与幕府立于其上,远眺敌军,耳听着络绎不绝的探子回报,皱眉商议着下一步的战事。

    此处的战场只是环绕着南海郡城区的其中一处,城池无城墙,叛军分成八部来攻,孟郡守无法凭据而守,便只好同样将大军分割,多达九部,除了在城中留下足够的后备之军外,其余四支军队则是开出城外,迎敌而去,试图与敌野战,而不敢使其突破防线,杀进城内。

    “的确古怪,不说叛军伤亡惨重,就连作为防守一方的我军死伤也是不小,若依往日,他们早在第一轮进攻失利时就该退回休养,哪像今日这般去而复返,败而复退,简直疯魔了一般,也不知有何阴谋?”

    军中一名将官亦是面露不解之色,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虽一时间想不清楚,却已有感觉,今日叛军进退失常,十有八九是那领军之人的阴谋算计,他得提醒郡守多加三分小心才是。

    当然他也并无过多的担心,这些叛军无非人数众多而已,其他几乎可谓是一无是处,战阵之法及装备水准,比起南海郡守军这样富庶的军队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也正是因此,南海郡守军秉持守势,仗着对地形的了解,在城外各自寻了一处叛军避无可避的之地,以逸待劳,临阵决战之时,方能借着有限的地利,打退了叛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大人,属下等也以为叛军必有阴谋,大人千金之躯,不容有失,不如先行退回坐镇腹心才好。”

    几名将官一同建议道。

    “岂有此理,人在城在,本帅代替天子牧首一方,自当尽忠职守,万死不辞,岂能做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舍弃前线万千将士独自退回安居之所?此话再也休提,再提者休怪军法无情!”

    孟郡守勃然变色道。

    南海郡守军背靠富庶的海南郡供养,固然不缺衣食,装备精良,平日里训练也足,但身处于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那些诸如“神州内外,邪魔四起,正道受挫,风云变色”此类的谶语童谣甚嚣尘上,又有叛军群盗四起,或割据山湖为害四方,或聚结一方,妄图征战天下,最大的一部分,则是归入了逆太子刘安己与靠山王的麾下,统御着四面出击,既攻京都,又打南海,简直疯了一般。

    孟郡守并非武职出身,虽也曾背过几部兵书,也仅是堪堪达到了“纸上谈兵有余,临阵决断不足”的要害境界,他有着自知之明,攻守之事多交由麾下幕府诸将商决,而不敢不懂装懂,免得误了大事,杀将失土,悔之晚矣。

    他不插手军事,却并非毫无原则主见,亦有坚守之处,那便是无论敌强敌弱,敌从何来,我往何处,他都必须亲临前线,与正于前线浴血奋杀的将士同死共生,而决不愿避敌于后。

    人非草木,皆自有情,皆畏死喜生,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铁血强军,面临着不利的大局,也难免会有人心思动。

    军事虽缺,人事有余,孟郡守对将士心情洞若观火,他若弃众而去,前线将士心有疑虑,岂能安心作战?岂能进退有据?因此即便是战情危如累卵,孟郡守亦是咬牙支撑,死不肯退。

    “那不是叛将吕先吗?他敢出阵?”

    就在孟郡守远观敌情之时,敌阵忽而开分两旁,正中留出一条通道,从中络绎不绝地奔出了数十骑士,马蹄哒哒,直冲他所立之处而来。

    “大人,叛将吕先难得出阵,是否放箭?”

    孟郡守还未说话,麾下众将见是大敌纵马而来,毫无停顿地穿过一箭之界,纷纷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道。

    “哼,那逆贼小觑我等,必叫他来得去不得……弓弩手准备!”

    一时间弓开弦,弩开机,森森冷箭,皆指敌将,只等着一声令下,便要将他人马俱亡。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难得有射杀敌将吕先的机会,他们如何不愿把握?

    须知这位姓吕名先的大将,身高九尺,一身金甲红袍,手持一杆画戟,胯下一骑追风,武艺超群,战阵无敌,端的是威风凛凛,堪称是人中龙凤,使敌胆寒。

    而今他主动出阵,将自己暴露在己方的弓弩之下,那是自取死之道,怨不得旁人半分。

    “预备即可,先莫放箭,且看他出阵何事,再做决定。”

    孟郡守暗暗称奇,这吕先乃是由靠山王不知从何处收拢而来的爱将,战场之上,所向披靡,相传靠山王极为看重此人,为笼络人心,甚至不惜将他收为义子,并将自己被他念念不忘的宝马爱妾相赠。

    多日相持,孟郡守多日观察,发现此人的确是一个世间难得的将才,一杆画戟,使得是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往往数十个精锐亦近不得身,己方将士的小半死伤,都是出自他手,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

    “可惜此战乃凡俗之战,修行人不得插手,否则这吕先也不算什么……”

    孟郡守心道,他作为凡俗顶尖的数人,当然不会不知席卷了神州内外的道魔之争,双方皆有默契,修行者的破坏力实在太大,不得插手凡俗战争,。

    “呵,老夫想当然了,若是修行人可以插手,那我方想来城毁人亡已久了吧?”

    孟郡守忽而自嘲一笑,道联成立之前,正道处于绝对的劣势,哪怕是时至今日,也不敢说能与魔盟正面抗衡,要叫修行人插手战事,想必要败得更早,死伤更惨……

    “郡守孟大人,本将奉我义父靠山王之令前来劝降于你,你若肯献城投降,靠山王为人慷慨,要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有?天下大势,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孟大人渊博之士,不比我莽夫一个,应当知晓这其中的道理。”

    吕先踏马阵前,身后只数十骑跟随,端的是意气风发。

    “哼,叛军便是叛军,叛了大汉,又叛那逆太子,也不知刘安己为靠山王做了嫁衣裳,如今是何感受?”

    孟郡守冷哼一声,对那竖子刘安己,他已说不清究竟是同情还是憎恨,刘安己野心勃勃,偏偏并无才能,而今在靠山王的阴影之下,处境简直比傀儡还要不及。

    可悲?可叹?

    “我义父靠山王秉承大统,安亲王深明大义,效上古明王禅让,此事世人皆知,孟大人何必在本将面前逞些许口舌之利?”

    吕先本欲严词训斥一番,想起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劝降,便先忍下胸中这口气,留待日后再行发难,总该让义父见到自己的忠心耿耿,眼里揉不得沙子。

    “安亲王?哈哈,好,好,他这腹中草莽之辈,要真能‘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了,只怕靠山王畏惧他,非要斩草除根不可。”

    孟郡守皮笑肉不笑,负手道,

    “吕将军,你冒死前来,有事快说,不会真当本郡守不会下令杀人的吧?”

    他将右手高举,众弓弩手齐声呼喝一声,严阵以待,只待他将手落下,便要放开机括弓弦,置前方虎将于万劫不复之地。

    “两军阵前亦不斩来使,孟大人难道是铁了心要与我义父作对?”

    吕先寒着脸喝问道。

    他自负声名,本乘兴而来,要凭言语将孟郡守降服,也好传为一段佳话,哪知这老贼忒是不是抬举,竟真敢张弓搭箭,恐吓于己。

    “尔乃叛逆贼寇,何谓两军?何来来使?众将士听令,放箭……”

    孟郡守端的果决,那吕先刚愎自用,竟敢离群前来,将身家性命置于自己的刃口之下,若是不能把握,岂不叫人耻笑?

    话音未落,如雨般的长短箭矢倾泄而出,往吕先众所在之处落去……

    “老贼敢尔!”

    吕先怒发冲冠,横戟爆喝。

    “保护将军!”

    随吕先前来的诸将士奋身上前,各舞兵刃,试图替吕先挡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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