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万啊！”刘晨痛心疾首，“能和宋徽宗的字儿相比的画，她就只卖了一百五十万啊！”

“……别着急，我们想想办法？”

心知自己的母亲犯下大错，柳沐晴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条儿，出言劝慰。

“这是我从妈妈那里要来的联系人的地址，现在去问问，说不定还有机会。”

见还有这种东西，刘晨一跃而起，“你说得对。”

他夺门而出，与想象中早就应该逃跑了的骗子有所不同的是，对方看起来竟然十分爽朗。

“您想要点儿什么？”

“你们这儿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错的字画？我想拿来送人。”

见对方没跑，刘晨索性拿出些派头，装成外地人套话，果然将这小老板套住了。

“这您可就问对人了，”他喜气洋洋道，“看您也不像是个穷酸的，这样，我刚刚从杭州那边儿托人弄来一幅贺寿图，您看看怎么样？”

“废话这么多，拿来看看。”

刘晨皱起眉，等到画到了手里的时候心却凉了一半。原本厚密的宣纸，已经被人用特殊的方法拆成了两层，自己手里的，只是不太显色的下面一层。

这算是常见的手法，将一幅名画拆成两幅贩卖，虽然失了些风韵，能够到商家手里的钱却多了不止七成。

“你们这画，怎么卖啊？”

捏了捏已经变得轻薄的画纸，刘晨有些心痛，看在店家眼中却是他已经看上了这画的表现，心里更是十分高兴。

“不多不少，收您一千五百万就行！”

“一千五百万？”刘晨皱起眉头。

“是啊！”店主心痛道，“这可不能再少了，您看看这画上的鸟儿，多活泛，哪里像是普通人能画出来的，起码是个宫廷画师！”

没拆开的时候更活泛。

刘晨动了动眼皮子，“这样吧，你先把剩下的一半儿找到我们再来议价，我可不喜欢和别人有相同的东西。”

……

“没想到是个行家，”店主冷笑一声，“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剩下的一半已经有大金主预定了，出的价格不是你这样的人出得起的，还是少打主意了。”

“去去去去去。”

他想要将刘晨赶出店外，却在门口看到了一排正装以待的警务人员。

“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吓得往后一退。

“你涉嫌非法买卖和倒卖文物罪，现在就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店主三两下被扣住，临别之前还看见刘晨将剩下的一半画拿了回去，心头又急又气，只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没想到这人还有胆子卖到国外去，没个几年是出不来了。”

躺在病床上，柳老还有些心痛自己的那幅画卷，刘晨见状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将一个早就装裱好的画卷拿了出来。

“……你弄回来了！”

柳老一惊，拿到手中后却又发现这笔触有几分区别，看上去却也错落有致。

“照着剩下的半张临摹了一份，真正的文物已经交还回去了。”

见柳老欣慰的神情，刘晨却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