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海上攻击英国受挫沙漠反击意军溃败

199年1月，“施佩伯爵”号被击毁后，德国第一次在开阔洋面上袭击英国船只的活动中止。直到1940年4月至6月间，有5艘德国舰只躲过英国的巡逻舰，进入大西洋。这些伪装成商船的德国军舰同英国的武装商船——巡洋舰相比，武器配备较强，一般航速较大，而且还配有侦察飞机。而第6艘则通过危险的东北航道，沿俄罗斯和西伯利亚北部海岸进入太平洋。

德国海军上将雷德尔，为这些舰只规定了三个目标：第一，击毁或夺取敌人的舰只；第二，扰乱敌船的行动；第三，迫使英国战舰为应付德国海军的威胁，而分散其用于护航和巡逻的船只。

9月的头两个星期，这5艘伪装的袭击舰便出没在英国的贸易线上。其中两艘在大西洋，两艘在印度洋，第五艘在奥克兰和新西兰敷设水雷后，便进入太平洋。到9月底，这5艘袭击舰共击沉和夺获了6只英国船只，总计.5万吨。

1940年10月底，“舍尔”号袖珍舰准备停当，即将服役。由于进攻英国的计划束之高阁，该舰于10月7日驶离德国，经冰岛以北的丹麦海峡闯入大西洋。一个月后，装有8英寸口径大炮的“希佩尔”号巡洋舰又相继而去。

“舍尔”号奉命袭击大西洋上的运输船队，当时这条线上的护航战舰已经撤往地中海增援。克兰克舰长断定，有一支开往英国的运输船队已于10月7日离开哈利法克斯，他希望能在11月日前后截击这支船队。5日，他的飞机报告，在东南方发现8艘船只，于是他便出发追击。下午时7分，发现了单船“莫潘”号，他把68名船员劫上战舰后，就开炮把它击沉了。

克兰克用威胁手段，阻止了“莫潘”号发出无线电报告。下午4时50分，共有7艘运输船队的桅杆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在运输船队当中，是海上护送舰“贾尔维斯湾”号，指挥官费根上校马上认识到，这次遭遇凶多吉少。他的唯一念头是尽量拖长同敌袖珍舰的周旋，从而争取时间，以便使运输船队散开。夜幕降临便有脱逃的机会。“贾尔维斯湾”号开足马力迎上敌手。“舍尔”号在1.8万码的距离外开炮，“贾尔维斯湾”号的旧式6英寸大炮打不到敌舰，但还是一直继续到下午6时，它最后在8时左右沉没，损失官兵00余人，包括费根上校。

“舍尔”号没等战斗结束，便去追击运输船队，但这时冬夜临近，船只已经散开，在天黑前它只追上并击沉了5只。共损失了4.7万吨船舶和06名商船船员。

“舍尔”号打定主意，要尽可能把它的追击者远远抛在后面，10天以后，它遇见了一艘德国补给船，补充了燃料给养。11月4日，它出现在西印度群岛，击沉了开往库腊索的“霍巴特港”号，然后兼程折回佛德角群岛。直到1941年4月成功横渡丹麦海峡后回到基尔，它巡航5个月，共击沉或夺获船只16艘，9.9万吨。

1940年圣诞节，由0艘军队运输舰和供应船组成的开往中东的运输船队，在差不多到达亚速尔群岛的时候，受到德国“希佩尔”号巡洋舰的袭击。此时英国护航舰中有几艘巡洋舰，双方展开炮战，护航舰“贝里克”号与“希佩尔”号都受创。“希佩尔”号逃跑了。运输船队中运载万多人的“帝国骑兵队”号，必须开往直布罗陀修理。

在这些问题之外，还有更加严重的危险，真正使英国感到害怕的是潜艇的危害。要把粮食、军需和武器从新大陆和英帝国殖民地渡过大洋运抵英国。从敦刻尔克到波尔多一带的全部法国海岸线，已经落入德国人之手，他们毫不迟延地在侵占的领土上，为潜艇和与之合作的飞机建立基地。从7月以后，英国被迫放弃了爱尔兰以南的航道，因为那里不允许英国派驻战斗机。所有的船舶都需要绕航北爱尔兰开进来。

在东海岸和英吉利海峡，小船在敌人越来越多的飞机、快速鱼雷艇和水雷的袭击下，继续往来。由于东海岸的航线无法改变，所以运输船队在福思湾到伦敦之间航行，几乎每天都等于是在打仗。大船敢于在东海岸冒险的很少，在英吉利海峡连一只也没有。

1940年的最后6个月内，英国的损失非常大，仅仅因为冬季的大风才稍稍好一点。在9月日以前的那个星期，达到了自开战以来最高的损失率，事实上超过了1917年同一时期所受的损失。被击沉的船只达7艘，将近16万吨，其中有许多艘是从哈利法克斯开来的运输船队的船只。10月间，当“舍尔”号还非常活跃的时候，一支大西洋运输船队遭到潜艇的袭击，4艘船中被击沉0艘。

到1940年底，英国首相丘吉尔对情况不妙的进口锐减越来越担心。这是遭受敌潜艇攻击的另一后果。英国不仅损失了船只，而且英国能够依靠的少数港口已经过于拥挤。所有船只的出入港口以及它们的航行，在时间上都延长了。进口是最后的考验。在截至6月8日的那一星期内，适当法兰西之战达到高峰期间，英国输入了10.155万吨，石油尚不在内。到了7月底，从这个最高的进口数字下降到每星期不到75万吨。在1940年的最后个月中，每星期都是80万吨多一点。

1月中旬的一天傍晚，丘吉尔在作战指挥室召开会议，出席的只有海军部的人和海员。他回想1917年月和月的情形，那时，德国潜艇击沉船只数字的曲线逐步上升，尽管皇家海军极力应付，人们怀疑同盟国究竟还能打几个月的仗。我们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压倒一切地优先集中我们的力量，打开一条通向海洋的出路。

为此，海军上将们建议，在衔接默尔西河和克莱德河的北部海峡朝向大海的那一端，一直到北爱尔兰水深100英尺的线上，像地毯似的敷设一层水雷。从这些沿岸附近的水域一直通向大洋，敷设宽英里、长60英里的水下水雷区。假定没有其他办法，那么，即使严重地影响作战或重新武装我们军队的需要，也要把一切现有的炸药统统集中于这一任务。

把数千个触发水雷系在海底，使它们停留在离水面5英尺之内的地方。在这条航道上，开来的英国货船或开往海外作战的舰只，可以来来往往，而船只的龙骨不致触发水雷。但闯进这一布雷区的潜艇将立即炸毁；过不多久，它们会发现，最好不来。这是最好的防御办法，无论如何胜过束手无策。

当天晚上，丘吉尔对海军上将们提出的详细方案予以初步的批准。这样的方针意味着，潜水员此后对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操心，而只注意他的通气管就行了。

同时命令皇家空军和海岸司令部，控制默尔西河和克莱德河的河口和爱尔兰周围地区。在执行这一任务时，不能丝毫迁就。它应压倒一切，优先执行。轰炸德国也居于其次。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英军终于可以展开一次进攻行动了。所有那些将在这场攻击作战中使用的部队，都把他们在极端复杂的攻势中将要承担的特殊任务，演习了一个月或几个月。计划的细节是由威尔逊中将和奥康纳少将制订的，韦维尔将军时常亲临检查。只有少数军官知道全部计划的范围，在文件上对此事只字没提。

1月6日，那些身体瘦削、面目黧黑、受过沙漠中锻炼的完全机械化装备的英国陆军约.5万人，挺进了40多英里，并于翌日一动不动地整日蜷伏在沙漠的荒沙中，未被意大利空军发现。1月8日，他们又兼程前进，部队当晚才初次被告知，这不是在沙漠中演习，而是“真要打仗”。9日拂晓，揭开了西迪.巴拉尼之战的序幕。

在其后的4天内，一切进展顺利。一个旅在上午7时进攻尼贝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就攻克该城。下午1时0分开始进攻图马尔兵营，到傍晚几乎整个兵营地区全被英军占领，大部分守军被俘。同时第7装甲师在西面切断了沿岸公路，从而孤立了西迪.巴拉尼。

驻防马特鲁港的部队，其中包括科尔斯特里姆警卫队，也同时准备停当，待命出击。10日天刚破晓，他们便在军舰的强大火力掩护下，猛攻正面的意军阵地。战斗持续了一整天，到19时，科尔斯特里姆警卫队报告说，俘虏太多，已无法清点，“大约有5英亩的军官和00英亩的士兵”。

当天下午，英军攻占西迪.巴拉尼。

自1月11日起，战斗主要内容是：第7装甲师、接着是英国第16步兵（摩托化）旅和与第4印度师换防的澳大利亚第6师，继续追击意大利逃军。1月1日，布克.布克和西迪.巴拉尼周围的全部海滨地区，已经落入英军之手，并且已将7000俘虏送到马特鲁港。同时，至少有个师的意军精锐被包围，其中包括许多“黑衫党”组织，不是被歼灭，就是被俘虏。英军正一鼓作气继续向西追击，空军正在加强轰炸，海军正对准敌人退却的主要公路轰击。

在西迪.巴拉尼的胜利已最终确定的时候，1日，韦维尔将军主动采取了明智而大胆的决策。他不是把刚替换下来的英印师留在战场上作为总后备队，而是立刻把它调往厄立特里亚，与第5英印师一起，参加普拉特将军指挥的阿比西尼亚战役。该师一部分由海道前往苏丹港，另一部分则乘火车再换船溯尼罗河而上。其中有一部分，几乎是直接从西迪.巴拉尼前线开往他们登船的地点，到达700英里以外的战场后，很快又投入战斗。

前往苏丹港的部队首批1月底到达，而全部调遣是1月1日完成的。该师参加1月19日由卡萨向克伦撤退的意军的追击，在克伦遇到意军主力的抵抗。

到1月15日，已从埃及境内扫荡了所有的意军。留在昔兰尼加的大部分意军，撤退到已被孤立的巴迪亚防御阵地以内。这样便结束了西迪.巴拉尼之战的第一阶段，意军5个师大部被歼。俘虏.8万余人，英军损失阵亡1人、受伤87人、失踪8人。

巴迪亚是英军的下一个目标，意军另外4个师大部分，都驻防在它周围17英里以内。防御工事是由连续不断的反坦克壕和铁丝网障碍物构成的，每隔一段有一座混凝土碉堡，后面还有第二道防御工事。

攻击这样强大、巩固的阵地，需要周密的准备。第7装甲师阻止了意军向北方和西北方向逃跑；为攻击这一阵地，英军调用的军队有第6澳大利亚师、英军第16步兵旅、皇家坦克第7营、一个机枪营、一个野炮团和一个中程炮团。

1月日清晨攻击开始。1营澳大利亚军在强大密集的炮火掩护下，在西边的外围阵地攻占了一个据点。在他们的后面，工兵冲进了反坦克壕。两个澳大利亚旅继续进攻并向东面和东南面扫荡。

4日下午，英国坦克“马蒂尔达”在步兵的支援下攻入巴迪亚；5日，守军全部投降。共俘获意军4.5万人，缴获大炮46门。

1月6日，英军向托卜鲁克攻击。第7装甲师切断了它的交通；7日，领先的澳大利亚旅进抵其东部防线前面。这里的外围阵地长达7英里，与巴迪亚的阵地相似，只是在许多地点反坦克壕的深度不够，起不到作用。驻防的意军包括一个完整的步兵师、一个军司令部和从前面阵地撤下来的残余部队。

直到1月1日，英军才得以发动攻击，另外一个澳大利亚旅在强烈炮火掩护下，冲入南面的外围阵地。该师的其他两个旅进入临时建立的桥头阵地，向左右两翼扩大。傍晚，防区的三分之一被英军攻占，翌日凌晨，一切抵抗都停止了。俘虏近万人，缴获大炮6门。

英军沙漠兵团，于6个星期内在缺水缺粮地带前进00余英里，攻占两座经常配备有海、空军部队设防坚固的港口，俘虏意军11.万名，缴获大炮700余门。

侵入并希望征服埃及的庞大的意大利陆军，现在已经溃不成军，只是由于距离和供应上的莫大困难，才耽延了英军继续向西推进。

在所有这些战斗过程中，英国舰队给予了有力支援。巴迪亚和托卜鲁克依次受到英国舰队的猛烈轰击，舰队的飞机也参加了陆上作战。尤其是海军，除了运送军事人员进入被占领港口提供了便利之外，还每天为陆军输送000吨供应品，支援陆军前进。应该说，在整个地中海及非洲战场上，英国的海上优势取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同时，英国皇家空军对意大利空军也具有优势。英国空军虽然在数量上少于意军，但飞行人员勇于进攻的精神，使他们在士气上压倒了敌人，从而享有空中活动的自由。英皇家空军对敌人机场的袭击收获很大，被击毁和遗弃的敌机达数百架。

战争爆发一年多，这次战役的胜利，为英国开创了首例。丘吉尔兴奋之余，他决定通过广播对意大利人民讲几句话。1月日深夜，丘吉尔对意大利人民说：

“意大利人，我要把实情告诉你们。这都是因为一个人。就是那一个人把意大利人民投入了对大英帝国的你死我活的斗争，并且使意大利失去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同情和友谊。我不否认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但是，他毫无约束地执掌大权18年之后，把你们的国家带到了可怕的毁灭的边缘，这却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也就是这一个人，违背意大利国王和皇室的意旨，违背教皇以及梵蒂冈教廷和天主教会的宗旨，违背根本就不想打这次战争的意大利人民的意愿，使古罗马的继承人和后裔与凶恶残暴的异教徒为伍。”

也是在同一天，墨索里尼对齐亚诺谈到意大利陆军的士气时说：“无论如何，我得承认，1914年的意大利人比现在的意大利人好。这不是夸赞那时的制度，只不过讲实话罢了。”第二天，他指着窗外说：“这场雪和寒冷的天气很好。这样，我们这些不中用的意大利人，这个劣等民族，将有所改进。”

事态演变迅速，对一切可能的举措都必须事先考虑。英国在利比亚的胜利，已经在阿比西尼亚激起了对于意大利的反叛。丘吉尔切盼海尔.塞拉西皇帝重返故国。但英外交部认为这一步骤为时尚早。

此时，英国经过半年多的恢复和重建，到1940年底，英国已经武装并装备了将近0个高度机动的师，虽不一定每个师都达到现代装备的最高标准，其中大部分是正规军，士兵都受过15个月的严格训练。除了驻防海岸的部队以外，再使用其中的15个师，就足以应付来自海外的入侵。除了后备部队以外，英国的国民自卫军现在已经有百万人，他们都有来复枪和一些子弹。

因此，一旦需要和有机会，英国就可以把1个或15个师用于海外的攻势行动。已经利用船只或其他安排，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并从印度增援中东，尤其是增援尼罗河集团军。由于地中海仍然不能通航，这些运输船队和它们的护航舰，需要经过漫长的航程，消耗许多星期时间。

这时，丘吉尔正在策划即将开始新的一年的战略：

他认为，如果维希政府或北非的法国人愿意团结在共同事业之下，英国已经准备好一支拥有6个师的远征军，并配备一部分空军，可以在摩洛哥的大西洋港口，主要是卡萨布兰卡，进行不遭受抵抗并得到援助的登陆。

如果西班牙政府屈服于德国的压力，变为希特勒的党羽或共同交战国，因而不能再使用直布罗陀港口，英国便使用已经准备停当的精锐旅和4艘适用的快速运输舰，去攻取或占领一些大西洋岛屿。或如果葡萄牙政府同意的话，可以迅速在佛德角群岛建立一个基地。可使英军获得必要的空军基地和船舶补充燃料的基地，使海军能够控制绕道好望角的那段极差，而又十分重要的航线。

从英国派遣一个法国戴高乐旅，连同西非的援军，绕道好望角前往埃及，以便在情况许可时夺取吉布提。

还准备使用一切方法煽动阿比西尼亚起义，聚集可观的兵力驻在喀士穆，以便袭击卡萨拉附近，以对付驻在阿比西尼亚境内的大量意军威胁。曾计划由陆军和海军联合从肯尼亚沿东非海岸向红海推进，夺取意大利的设防港口阿萨布和马萨瓦，目的在于夺取意大利的殖民地厄立特里亚。

新年刚过，1941年1月，在普拉特将军指挥下，开始了肃清苏丹的战役。在最初阶段，战事顺利，普拉特部下有第5英印师，又得到了第4英印师的增援，该师由西部沙漠调来，这支部队由6个空军中队支援。

1月19日，两个意军师在遭受攻击的威胁下，并受到一次轰炸以后，撤离卡萨拉。不久，他们放弃加拉巴特，退出苏丹。英军从卡萨拉继续追击，直到位于克伦的那个异常巩固的山区阵地为止，没有遇到严重的阻碍。

在克伦阵地，意军两个常备师团拥有坚固的防御设施，顽强据守。月初发动的几次进攻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因此普拉特打定主意，为攻陷这一阵地，应当不顾后勤的迟延。

在这期间，阿比西尼亚境内发动起义的工作已取得进展。在桑福德准将指挥下的一支规模不大的部队，其中包括一个苏丹营和一些经过选拨的英国军官和士兵，构成了起义核心。由于他们的成就越来越大，援助他们的爱国人士也越来越多。阿比西尼亚皇帝于1月0日重返他的王国，戈贾姆西面大部分地区内的敌人也逐步肃清。

丘吉尔对于驻扎在肯尼亚的大批军队，长期无所作为很不满意。史末资曾于1940年11月访问肯尼亚，并且催促采取攻势，攻击目标为意属港口基斯马尤。这同丘吉尔的意见完全符合。南非旅已从开普敦运出，以便在雨季开始前1月间进军。但事情并非这样，尽管史末资派遣了第南非联邦旅，进攻还是要延期到5月。

由于韦维尔在1月日召开会议的结果，决定进攻卡萨拉的意军，并在阿比西尼亚千方百计鼓动起义。但攻打基斯马尤仍需延缓至雨季以后，即5月或6月。

丘吉尔指责驻肯尼亚军队人数太多，无所事事。他在1月6日致维尔的信中说，我原以为你要在埃及三角洲集结一支强大的战略后备军，这是符合我们从这里出发的指示精神的。的确没有必要再派一个南非师，去壮大那支包括各兵种为数7万人的部队，这支部队在肯尼亚实际上无所事事。我的确希望把现在驻在肯尼亚的两个南非师，在数月之内调往埃及三角洲，并把那个西非旅按照约定调往弗里敦。逐步将南非的兵力投入主要战场。我们无论如何不能使史末资扫兴。

韦维尔在国内强大压力下，终于决定在雨季以前开始行动。他向肯尼亚司令部做了具体部署。驻在内罗毕的部队可望在月10日到16日之间执行“帆布”作战计划（即进攻基斯马尤的行动）。这预示着东非战场上将有一次真正的行动。丘吉尔接到韦维尔将军月日的电报时，非常欣慰。

坎宁安将军的大举进攻定于月份开始。由6个旅和6个就地征募的大队组成的意大利部队，据守着朱巴河，基斯马尤就在河口。坎宁安部署了4个旅进攻，英军于14日进占基斯马尤，未曾遇到抵抗。

意军的重要阵地部署在基斯马尤港以北、朱巴河对岸的杰利布。日，英军从两翼及其后方进攻该阵地，一举突破，意军溃败。阵亡、被俘、或逃往丛林中的有万余人。意空军遭到南非飞机的痛击，未能参加战斗。

再向北00英里便是意属索马里的主要港口摩加迪沙。现在向这个港口推进已没有什么障碍了。英军摩托部队于5日进入该港，发现大批器材和粮食服装，还有40余万加仑宝贵的汽油。飞机场上有1架被击毁的飞机。

坎宁安将军判断下一步行动不致遭到敌人的抵抗。尽管第1南非师大部未动，他还是有足够的进攻部队。坎宁安获得韦维尔的许可，距离摩加迪沙740英里的季季加，为下一攻击目标。部队仅仅停歇了天，于月1日继续向前推进，排除了一些微弱的抵抗，而且很少遇到敌空军的截击。他们于月17日进抵季季加。

到了季季加，英国就可以从亚丁湾派兵支援了。英军派驻在那里的4个空军中队，除了在红海值勤外，曾经袭击意军的空军基地，并支援坎宁安和普拉特所进行的战役。月16日，两个英军营在柏培拉登陆，意守军一个旅瓦解，00人被俘。这时，英属索马里全境已迅速收复，因此可以通过柏培拉港，更方便地支援坎宁安继续向前推进。

坎宁安重新开始向哈拉尔挺进，该地守军于月6日投降。坎宁安于月9日进入迪雷达瓦。到这里就接近法属索马里的铁路了。如果维希法国对英军开放吉布提港的话，必然会有利于英军的补给。

但事情并非如此。坎宁安将军在迪雷达集结他的人力、物力，以便最后直捣亚的斯亚贝巴。在月一个月里，他同第11非洲师和第1南非旅从摩加迪沙开始跋涉850英里。自越过朱巴河以来，他的部队共击毙、俘虏或打散意军达5万余人，英军的伤亡还不到500人。

由于获得如此战绩，各种纠纷也随之产生。戴高乐将军和勒让蒂约姆将军，赞成对吉布提港实行严格封锁政策，而韦维尔将军则惟恐这一政策促使吉布提的守军坚持抵抗。他建议准许该港的任何部队可依据其志愿参加自由法国军队，并将其余军队撤至其他法国殖民地；准备利用法属索马里的铁路，以补给英军问题进行谈判。

在这期间，阿比西尼亚战役已经有了进展。克伦守军顽强抵抗，无法包抄这个阵地的两翼，只能从正面直接攻击。普拉特为了从正面进攻而集结人力、物力以及部署他的两个师。只有一条公路可用，而这条公路又全部处于敌人的视野之内。铁路终点在150英里以外，所以不但他的各项准备工作需时数星期，而且根本上谈不到奇袭。

战役的最初阶段，意军飞行员表现得相当主动，但增援的南非战斗机中队的“旋风”式战斗机到达后，英军很快取得优势。在克伦最后一战的准备阶段，意军在陆空两方面经常进行袭击。不久，意军便不再干涉英军的移动，而且战斗打响以后，支援作战的皇家空军，在为英军进攻扫清道路，和打击敌军的士气方面，作出了很多贡献。

这是英军打得最艰苦的一次战斗。英军伤亡000人，最初的月15日至17日，战事曾一度中断，以便进行整编。0日，韦维尔将军电告，战斗激烈，敌军曾一再猛烈反攻，尽管他们的损失极其严重，但尚无崩溃的迹象。月5日，英军再次开始猛攻，两天后，意军防线崩溃，克伦攻下来了！追兵势如破竹，阿斯马拉于4月1日攻克，马萨瓦守军于4月8日投降，俘虏达1万人。

克伦战役的胜利主要由第4和第5英印师赢得的。

其他方面肃清敌军的战斗也取得成效，意大利参战时，在红海拥有驱逐舰9艘，潜艇8艘和许多小型舰只。现在，所有这些舰只已经被皇家海军和海军航空队击沉。到4月11日，罗斯福总统宣布，红海和亚丁湾已经不是“交战水域”，因此已经对美国船只开放了。

厄立特里亚意军残余部队向南退却0英里，穿过山区，在阿姆巴阿拉吉建立了阵地。普拉特将军跟踪追击，这时第4英印师和大部分支援作战的空军中队则调往埃及，普拉特则以剩余的兵力同意军搏斗。

坎宁安将军于4月6日进抵亚的斯亚贝巴，飞机场上的意空军的残余飞机已被炸毁。他派遣南非旅经由德西埃向北挺进，抄阿姆巴阿拉吉意军的后路。意军的抵抗是难以持久的，他们的后路已被切断，普拉特将军又从北面进攻，加上埃塞俄比亚爱国者的袭扰和英空军的机关枪扫射与轰炸。4月初，温盖特的苏丹营和地方部队，连同向阿皇投诚的非正规部队，把戈贾姆的敌军1.万人逐至德布腊马科斯。阿比西尼亚皇帝于5月5日重返首都。

自从1941年1月间开战以来，意军原有的万余人中，半数以上被俘或被歼。现在还有几千人盘踞在阿比西尼亚山区要塞里。墨索里尼想用武力征服的方法来建立一个非洲帝国，并用罗马的精神向那里移植意大利的迷梦，从此幻灭了。

与非洲大地上的一路顺风相反，在巴尔干半岛上，英军的表现就没有那么强势了。这也许是他们所面对的对手不同，希特勒德国的战车，再次显现出其强大的优势。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