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点头应道:“多谢姜公子提醒，不用阁下说，轩辕昊也自然会小心着些，倒是姜公子，与楼兰皇结为异性兄弟，是想要在这沧澜大陆常住吗？”

“我是有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家族那边会不会同意。”

姜玉阳敛起笑容，眼神逐渐认真了几分，看向东方。

这倒是轩辕昊有些惊奇了，刚才问起那话，只是他想找个说话的借口罢了，没想到这位姜家少爷竟然真有这个想法。

“姜公子不想回临天阁了么？”

轩辕昊试探着问道，渐渐地，他发现这位姜公子有点故事了。

“轩辕陛下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是在套我话么？”

姜玉阳突然扭头，目光炯炯看着轩辕的的眼睛，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接着说到:“告诉轩辕陛下也无妨，没错，我是懒得回临天阁了，十多年如一日，我已经受够了那种索然无畏的生活！”

轩辕昊没有说话，姜玉阳的口气听起来更像是在发泄愤怒，这个时候不说话显然更好，完美隐藏了刚才他的心虚。

面无表情的装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轩辕陛下，你知道么，我甚至一度想不是出生在临天阁，因为那样，就不必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真正的天的存在。

每每想起这个，我就会觉得我们更像是为天外那些人看家护院的狗，维持着沧澜大陆的平衡，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们的尊敬，这么多年了，我的那些祖辈们竟然从来没有反抗过！”

姜玉阳出奇的愤怒，甚至把轩辕昊当成了倾诉的对象，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轩辕昊。

但轩辕昊清楚地知道，这份恨意不是对他的，或许是对临天阁，又或是对他无能为力的自己。

“不，姜公子，你错了。”

“我错了？！我哪里错了，轩辕昊，你不知道我临天阁现状，就不要随意猜测！”

“姜公子，我还是想告诉你，你错了！”

轩辕昊重复了一遍，又把姜玉阳那张因恼怒而撇开的脸正了回来，目带惊奇地看着他，两人都是聪明人，姜玉阳此刻的表情显然是在问:为什么？我哪里错了！

“姜公子，无论什么时候，有压迫，就会有反抗。

或许数千年前，你的祖辈们和你一样，同样想过反抗那所谓天的意志，只是他们失败了，凌天阁又不敢把这段历史留下来，所以便成了代代相传的禁忌，长辈们没有告诉你而已。”

轩辕昊如同一个智者，一点一点为迷途的少年分析着可能。

殊不知在他心里，已是欣喜异常，没想到这个姜家公子竟然是个愤青，这么看来，要想使他成为自己和徐长陵的盟友，实际上并不算特别难。

姜玉阳愤怒的神色缓缓平静下来，两眼望着湖面，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就在轩辕昊酝酿怎么姜这位姜公子拉拢过来的时候，姜玉阳说话了，一句让轩辕昊心惊肉跳的话。

“轩辕陛下为何对天外有天的这个事实一点也不惊讶？而且听轩辕陛下的言论，似乎早有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