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修真 > 风雨沧桑 > 第 一百六十六 章 路遇强盗
  • 第 一百六十六 章 路遇强盗

    作品:《风雨沧桑

    车队出以后,在天亮以后来到了安平村。我和周科长合计,车队在这吃饭,然后就出,要不然又被大部队拉远了。没想到车队刚进村子,国民党的飞机就从沈阳方向飞了过来,虽然是侦察机,但是家属们叫飞机炸得吓破了胆,七吵八囔地啥白天也不走,我和周科长一研究,也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来了倒霉劲,叫飞机再炸一次,部队不知又得受多大损失,为了把握一,还是晚上走吧。

    把家属们分配到各家,我和周科长、赵排长住在一个老跑腿的家。老人虽然七十多岁了,但身板仍很硬朗,屋里收拾得也挺干净。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叫他和我们一起吃,老人挺乐和。闲唠中他告诉我们,这一带不太平啊,大山里头有一伙“红枪会”在这一带闹得挺凶。赵排长“噗嗤”一声笑了:“我们刚消灭了黄天英的“大刀会”,怎么这里又出来了“红枪会”,辽宁的地界咋这么多的会?”

    “都是生活逼出来的。咱这地方的‘红枪会’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堂主是个穷汉子,因为长得磕碜,人送绰号‘鬼见愁’,手下的帮众有四百多人,也基本都是穷人出身。这些人称得上是绿林好汉,他们一般不造害人,对地主、老财和官府的人是毫不客气,但他们和绿林好汉也不同,只杀富不济贫,得来的钱财自个分,这一带凡是参加‘红枪会’的人家过得都挺好。”

    我一听明白了,其实这就是一伙大绺子胡子。

    “这伙人现在在哪?”

    “你们的军队过了一宿,他们都跑到大山里去了。不过今天早上我看他们的人来踩盘子,我寻思可能是冲着你们来的。因为你们这些娘们穿戴不一般哪,看样子都是些官太太。我看你们的人挺好才告诉你们,要加心哪!”

    听老人这么一,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句实在话,在家属队北迁延吉的路上,我最头疼的就是这些地方上的反动武装。这些人为了钱,什么样的荒唐事都敢做,而且瞟着我们的行踪。有时师部的情报部门都不知道我们走到哪,可他们对我们的行踪却了如指掌。我们一旦被部队拉下,他们就像恶狼般地出现,而且不管什么装备,多少人马,都敢照量照量。这些人只听家属们都是有钱的主,却忽略了这是军官们的家属,能没有强有力的武装保护吗?结果是为了钱很多人都白白地送了命。

    想到这我问他:“大爷,他们都是什么装备,使的啥家伙?”

    老人想了想后:“装备没看着啥样,使的家伙当然是每人一把扎枪。”

    我听后笑了笑,老人:“你别笑,这伙人别看都使扎枪,还真有邪门,喝了符刀枪不入啊!”

    周科长:“您老见过吗?”

    他咧咧嘴:“那倒没见过,不过人们都这么,其实我也有不信,我家邻居的二子就是‘红枪会’的,满洲国的时候被日本人抓住了,结果一刀就把脑袋砍了下来,他家的人没来得及喝符,要不然别鬼子的东洋刀,就是咱的大砍刀那也是一砍一道白印。这伙人胆子大呀,满洲国的时候,鬼子厉害不?有一伙掉了队的日本兵从这奔凤城走,半道遭到他们的埋伏,十几个日本鬼子都叫他们捅死了,日本人为了报仇,把这一带的人没少杀。‘鬼见愁’领着人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光复后他们又回来了,而且势力比以前还大。民国政府想把他们收为保安队,他们死活没干,受人管不如自己干随便。他们这伙人只认钱不认人。”

    老人的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研究了一下,认为“鬼见愁”的“红枪会”是伙没有什么政治目的的土匪,他们如果知道家属们的情况,很可能伏击我们。但是他们没有枪很可能和黄天英匪帮玩的一样把戏,靠拼命来达到目的。虽然人多,但在警卫排强有力的火力下,只要不叫他们靠到车队的跟前就没有什么招。于是我们把兵力重新布置了一下,两个班担任前卫,一个班和后勤的人担任后卫,其余的三个班在车队两旁担任警戒。为了及早赶上大部队,我们决定休息一下就出。

    天傍晌午的时候,国民党的飞机再也没过来,我和周科长决定出,估计傍黑时节就能追上大部队。

    车队出了屯,走了大约十来里地的光景进入了山高林密的大山区,陡峭的山崖,参天的大树,星罗棋布的砬子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地势的险要乎了我的预想,不怪“鬼见愁”能在这里站住脚。于是我告诉士兵们要提高警惕加强戒备随时准备战斗。

    车队心翼翼地走了一段倒也没碰到什么情况,周科长和赵排长:“‘红枪会’的人可能是叫大部队吓跑了。”我心想要是这样那可好了,于是传下命令让车队加快度。正在这时,前方山下的树林子里传来了锣鼓的声音,赶车的老板子:“哎呀,这深山老林里还有唱戏的。”黄天英匪帮的经验告诉我,肯定是“红枪会”在排兵布阵。马上叫车队停下,我和赵排长带着两个班赶了过去。

    转过山弯处,前方的道上站着伙光着膀子、身上斜披红布、手执扎枪的帮众。两边的山岗上也各有一伙同样的人,要这些人也真有邪门,在这初春的天气,我们穿着棉大衣还觉得凉嗖嗖的,可他们光着膀子居然看不出冷来。

    看到我们到来,锣鼓声又响了起来。人群随着锣鼓的节奏,举着扎枪喊着:“铁身罗汉,刀枪不入!”道中间站着一位身穿红布挂、腰扎黑板带、圆盘大脸相貌堂堂的彪形大汉,用手拄着一把足有几十斤重的九环鬼头刀。战士们一见端起枪推上子弹把枪口对准了他们,我摆摆手:“先不要开枪。”

    “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他眼睛一瞪:“哪个山头也不是,我们是天兵天将。”

    赵排长了句:“你们会飞吗?”

    他一楞,我:“你们想干什么?”

    他把大刀一顿:“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赵排长一听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冒出来个山大王。”

    “老乡,我知道你们不是反动的地主武装,你们都是穷人,也曾是打日本的好汉。我们是解放军,没有钱,只是借路赶大部队去。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军队,只要从咱的地盘过,就得拿钱。”

    “前边过去那么多部队,你怎么不要钱,我们的车上拉的都是些家属,哪有什么钱?”

    这个人倒实在,听我这么一,寻思了一下:“大部队人多咱不敢照量,你们人少又有钱,咱就得让你出血!”

    “谁我们有钱?”

    人群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的。”

    我一听这半生不熟的汉话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朴排长吗?

    “老朴呀,干啥猫起来?你的命挺大呀。”

    “我的命大咋地,王参谋信我话,叫家属们把钱财交出来,他们不带动你们的。”

    “老朴,你活糊涂啦?你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你要找一伙中央军咱还能商量,可你找了这么一伙拿扎枪的人,你这不是坑他们吗?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们能是我们的对手吗?”

    “王参谋,这你可差啦,这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大帮随后就到,那可是上千人的队伍啊,搁人堆也把你们堆完啦!”

    “老朴,别拿大话吓唬人,你别猫着,出来咱俩好好唠唠。”

    完后,我给赵排长使了个眼色,赵排长也明白我的意思,把枪口悄悄地抬了起来。可朴排长这子挺鬼,猫在人群的后边就是不出来。

    彪形大汉这时有些不耐烦了:“咱废话少,你们到底拿不拿钱?”

    “拿钱怎么地,不拿钱怎么地?”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索,拿钱你们走人,不拿钱就休想从这里过。我的弟兄脾气可不好,上来火可就要在你们的身上扎几个眼!”

    “要这么做就不怕你的弟兄们身上多几个眼?”

    “眼多更好,喘气痛快!”

    他这话一出口,战士们都乐了。

    赵排长:“咱别和他们了,突突算了。”

    彪形大汉一听,眼睛一瞪,浑身一用力,骨节“咔咔”直响,了声:“那咱就别客气了!”

    大刀一举,锣鼓声响了起来,匪徒们列着方阵,举着扎枪喊着:“刀枪不入”向我们逼来。八十米、五十米,赵排长:“打吧?”

    “红枪会”使的是扎枪,不同于大刀,距离近了可以当标枪使,为了防备他们这么干,我只好叹了口气:“开枪吧!”

    战士们手中的机枪,冲锋枪像刮风般地响了起来。

    “红枪会”的方阵形,咋看挺吓人,真有股不怕死的劲。可这中看不中用,战士们一梭子出去,人就倒了好几面子,剩下的转身就跑。我赶紧命令停止射击,余下的人转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到了跟前一看,四五十人倒在血泊中,朴排长也身中数弹,气绝身亡。那个彪形大汉这时一轱辘跪了起来,用一只手捂着肚子上露出的白花花的肠子,一只手拄着大刀怒视着我,我心想这真是条硬汉子。正在这时,只见他牙一咬,哼了一声居然站了起来,举起雪亮的大刀就向我劈来。我侧身一闪,抬手两枪,他居然像没事一样,大环刀带着风向我横扫过来。我急忙往后一纵,躲开了刀锋,我身后的一个战士用机枪冲他“达达达”就是一梭子,把他的身上打得像蜂窝一样。他才瞪着眼睛了句“好狠哪”,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瞅着那沾满鲜血的扎枪、锣和鼓,周科长赶过来了句:“愚昧呀,愚昧!这大山里的人怎么就这么愚昧?什么刀枪不入,这骗人的鬼话他们怎么就信!为了钱财,手拿大刀就敢和美式装备的部队拼?”

    我走上前:“老周啊,不要伤感了。这人都有个劲,就象当年的抗联,明知鬼子的武器好,可还是要硬拼。”

    他摇摇头:“这和那是两码事,这算啥呀?”

    “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吧!”

    “他们这是反动!”

    我没好意思和他犟,心想反动不反动那是政治家的事。一个大山区里的山民懂得什么叫反动,什么叫不反动,把他们的行为往政治上拉未免有牵强附会了吧!

    周科长见我沉默不语,问我:“你想啥呢?”

    我才缓过神:“他们死得有屈呀!”

    他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简单地打扫了一下战场,战士们把布满枪眼血渍糊拉的尸体扔到了道旁,车队继续出。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恐怖的恶魔又来到家属们的身旁。家属们挤在十几辆车上,在战士们的护卫下,惊恐万状的瞅着四周。

    车队穿过一座大山,前面出现了一道山岗。岗子上忽隐忽现的有火把的亮光,我以为是老八路的部队听到枪声来接迎我们,于是命令车队加快度。没想到到达岗子底下时我傻眼啦,只见这岗子的坡上到处是火把,在火把的辉映下,扎枪尖闪着寒光。

    赵排长:“不好,是‘红枪会’的大帮!”

    这时我可真后悔了,不该对当初残存下来的匪徒心存善良,手下留情,叫他们跑回堂口报了信。

    看来这些人也是刚刚赶到,火把越来越多,但是没有向我们起攻击。

    我瞅了一下地形,前方是大岗,两边是山坡,我们仍处在沟里,这地形对我们相当不利。如果他们要是正规的部队,或者是有枪的地主武装,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值得庆幸的是,我们面前的敌人是手执扎枪的匪徒,赵排长:“这又来些送死的!”

    家属们经过前一段的打仗,已经学得很有经验了,听又有了情况,不用吩咐就又焉巴悄地下了车,而且自己在山坡上找了一个砬子堆猫在了那里,我叫老三领着两个班的人在她们四周做好了保护工作,又叫老四带一个班埋伏在山坡上,我和赵排长带两个班在正面阻击敌人。

    山岗上的敌人似乎正在聚集,火把源源不断地涌向一片树林。我一看这个距离正在迫击炮的射程内,就问炮手:“还有多少炮弹?”

    炮手:“还有五箱。”

    “打个梅花形把树林子围住够不够用?”

    “差不多。”

    赵排长:“对,先打四围,然后再来个中心开花!”

    炮手们校好了弹着,一齐射起来,随着“通通”地一阵响声,对面山坡上的树林子里的人影在东跑西窜,惨叫声响成一片。

    要这伙匪徒确实都是些亡命之徒,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起了进攻,而且不单是扎枪,老掉牙的七九、三八枪也有几支,同时还夹杂着鸟铳的声响。

    敌人分三路进攻,两路从两面的山坡上迂回过来,大股的匪徒则从对面的山坡上直冲沟里。迫击炮在不停地射,炮弹不断在人群里爆炸,火光中不断有人倒下。但是这密集的炮火也没有阻止住敌人的进攻,人影越来越近,匪徒们狰狞的面孔在火光中都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我喊了一声“打”,所有的机枪、冲锋枪同时喷出了火舌,敌人就像割高梁一样,火舌到处东倒西歪,没过两分钟匪徒们就没了踪影,赵排长:“这龟儿子们真不抗打。”

    两边山坡上的老四和王班长领着人开始往岗上搜索,一直到了对面的山岗上也没现敌人。他们抓了四个受伤的匪徒回到了沟里,我一问原来他们的大当家的在那通炮火中就被炸死了。

    那天晚上也没打扫战场,战斗结束后车队开始出,天亮以后到达了凤城地界的一个叫丁家的村子。当地的老乡听把“鬼见愁”打死了,都非常高兴。

    一个老汉:“咱这地方背呀,日本子那阵都不爱来,中央军更没露过影。这地界就是‘红枪会’的天下,这一带的老百姓可叫他们造害苦了!”

    我:“我听他们不造害穷人,只杀富不济贫。”

    “那是刚开始,这穷山沟子富人有多少啊?他们得吃得喝没有老财怎么办,就得挫子里拔大个。就连我家年吃年用的户也得进贡粮。这回可好,你们替我们除了祸害!”

    相关推荐:我成了世界的漏洞斗争之路南京大屠杀全纪实血祭南京最强小农民我真是修炼天才1997从头再来谢邀!高考弃权,我已成神满天星我有一本大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