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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82 清宁

    作品:《山海剑心

    夜市早已散去,大地笼罩在一团混着星月之光的漆黑中。

    在牛派深堂的屋头瓦上,谢瞻坐忘星月,一脸惬意。

    阮生衣跟着谢瞻来到这里,想问谢瞻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开口,微蹙着娥眉盯着谢瞻。谢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静听。

    深堂里,牛一夫对着两名弟子牛小云和戚寒雨,语气不甚和悦,“小云,你到底想干什么?深更半夜搅扰为师清修。”

    牛小云跪下道:“师父,错过这次就是下个六年,徒儿恳请师父尽快选定出战人选,传授……”

    “什么人选?你都把小雨带来了,为师还怎么选?传授什么?本派‘拔山剑术’秘诀,是吗?”牛一夫作为一派掌门,怎不知牛小云的建议最合理?见大徒弟硬是没说出“拔山剑术秘诀”六字,处处为师门着想,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正是为此,他不甘心、不服气。

    他想我牛一夫一生平庸,尽心尽力培养一个得意弟子出来,为的就是证明努力有用,如今只差一步,怎就发生了意外?这是非得要我向什么狗屁天赋低头吗!

    牛小云见师父生气,拜了一拜,说道:“徒儿不敢僭越。”

    戚寒雨在牛小云身旁总是特别机灵,跟着拜了一拜,却不吱声。

    “你是哑巴?”牛一夫忽然朝戚寒雨骂了一句。

    戚寒雨被牛小云碰了一下,忙道:“恳请师父传授绝艺。”跟着一头磕到地上,整颗心便咚咚乱跳,心道:师父一怒之下把我逐出师门怎么办?

    “原来不是哑巴。”牛一夫哼了一声。

    戚寒雨听到这句话,因为紧张、恐惧、受伤,小身板微微颤抖,眼泪早已冒了出来,只不敢抬头。

    牛一夫背着身,听到一声“师父”,跟着便是“咚”的一声,转过身看着伏在地上的两名弟子,眼眶一热,呼了一口气,说道:“唉,你早点开口不就好了?咱们牛派的‘拔山剑术’那是充满男子汉气概的重剑术,你这小子整天哭哭啼啼的,为师不放心把它传给你,懂吗?”

    戚寒雨抬头怔了一会,忽地连连叩首,泣不成声。

    “好了,剑术口诀问你大师兄要。明日一早,为师将正式宣布你代表本门出战,这几日你要发奋修炼,别给师父丢脸,不然到时候师兄们骂你,为师可不管。”牛一夫训了一顿,便与两个弟子离开深堂,走到牛派中庭传授戚寒雨剑术精要。

    戚寒雨依言舞练,使出“力锁八江”之招时,牛一夫奇道:“妙啊,我就在想‘拔山’之后该怎么收劲,竟让你误打误撞使出来啦,哈哈!”

    牛小云喜道:“师父,小雨就是出人一等。”

    “你也一样。”牛一夫咳了一声,说道,“没有你这个大师兄指导,他懂个屁!”

    “还有师父的教诲!”戚寒雨忽地变得十分开朗。

    “也是个人才。”谢瞻坐在深堂瓦上,早已摘了蒙面巾,嘻嘻一笑。

    阮生衣憋了好久,急问道:“谢大哥,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谢瞻看了看银月,扭头说道:“我就想知道,在我醉倒之前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我记得榣山别业的‘玉琼浆’不是那个味的,也没那么烈。”

    阮生衣心里也好奇钟离衣为什么会有“桃花风流”,牢记不能说破遇见谢风流之事,便道:“是绮郎送的。”

    谢瞻白了阮生衣一眼,“我问的是酒,有什么来历,怎么只一口就把我放倒了?”

    阮生衣扑哧一笑,脸红彤彤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呀。”

    “喂!”谢瞻盯着阮生衣道,“遮遮掩掩,你怕我得知酒水来历会去掀了酒棚子吗?”

    “嗤!”阮生衣根本不把谢瞻放在眼里,“就凭你?这是风玄心前辈自酿的‘风月无边’,你有本事去蜀中风神酒居砸场子,小女子甘心拜你为师!”

    谢瞻嘴角一抿,心道:那小子被困玄机洞,“桃花风流”在尘世间该是失传了才对,不知是什么机缘又给他把酿酒秘术传了下去?

    不管秘术是如何传下来的,谢瞻心想风玄心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绝不可能酿出“桃花风流”,由此不觉冷笑一声。

    “喂,你笑什么?”阮生衣以为谢瞻笑的是“砸场子”,以示对风玄心的武学修为嗤之以鼻,“你的法术是厉害,可动起刀兵就难说得很了,你别太嚣张。”

    谢瞻笑道:“我不动刀兵,一巴掌就能把那个爱吹牛的臭小子拍成一坨屎!”

    阮生衣愣了半晌,扑哧一下,笑道:“什么爱吹牛,这么好的酒,除了风神酒居的人,还有谁能酿得出来?”

    谢瞻道:“是风神酒居的人不假,但绝不是那个游手好闲之徒。”

    阮生衣不觉又笑,正要提及法岸、程器,忽然想起谢瞻自称是灵脉之人,桀骜不驯,又说过他曾亲访琅琊剑脉,因问道:“谢大哥,你认得方才那两位前辈吧?”

    谢瞻摇摇头:“不认得,不过以我之出类拔萃,他们应该认得我。”

    “怪不得你蒙面。”阮生衣不禁一笑,转又感慨道,“世界真奇妙,我跟你说啊,那两位前辈居然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与我何干。”谢瞻一点也不客气。

    阮生衣被谢瞻泼了一盆冷水,却也不恼,笑道:“法岸大师夸我的啸声动听,嘿嘿,我说是你作的。”

    谢瞻应道:“聪明。你若说是你作的,他们心里肯定不信,反倒有自夸之嫌。”

    阮生衣捶了谢瞻一拳,兀自介绍道:“另一位是琅琊剑脉的剑师,姓程,单名一个器字,好大气的一个人,酒量又好,真是叫人喜欢!”

    谢瞻道:“嗯。”

    阮生衣笑道:“他跟宁仙子同出一脉,你不是很仰慕宁仙子吗?怎么这么冷淡?不给宁仙子脸面啊?”

    “嘻嘻!”谢瞻作了一个假笑,望月叹道,“程器是个人物。”

    阮生衣粲然一笑,乘兴道:“谢大哥,我在想宁仙子不是叫……叫……”

    “好丫头,还懂得不能直呼前辈的名讳。”谢瞻笑了笑道,“清少言,字宁。名字见诸古籍: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哎,我那个美师叔啊,数千年来只得一个,清歌妙舞落花前,真材卓荦第一仙。”

    阮生衣以前只是听说清少言的美名,此时看到嘴巴不饶人的谢瞻对清少言赞誉有加、痴痴发笑,由衷叹道:“宁仙子肯定美死了。”

    “不,”谢瞻摇摇头,“她还活着。”

    “谁跟你贫!”阮生衣一腔诗意喂了狗,气得笑了起来。

    谢瞻哈哈一笑,惬意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佛脉法字辈的和尚其实比宁仙子少一辈。若论四脉辈分,程器其实是他哥哥法岸的师叔哩,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阮生衣嘴上这么说,忍不住却笑,打趣道,“那你就是程先生的师侄咯,怎么不去拜见师叔?”

    “除了宁仙子,谁受得住我喊他师叔?”谢瞻轻笑道,“嫌命长?”

    阮生衣记得谢瞻是被赶出山门的,只道对方心里颇多怨气,笑了笑,忽道:“对了,程先生说附近有妖物出没,你怎么不提醒大家?”

    谢瞻微微蹙眉,反问道:“什么妖物?我怎么不知道?”

    阮生衣咦了一声,没料到谢瞻竟然不知,忽闻尚风悦喊了一声“白姑娘”,当即应道:“哎,这里!”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妥……

    “什么人!”牛一夫大喝一声,带着两名徒弟赶了过来。

    尚风悦带着皇甫居一几个起落也赶到了,朗声道:“快来,妖物现踪了!”

    “好!”阮生衣应得干脆,即欲动身。

    “放肆!”牛一夫大喝一声,“夜闯我牛派门宅,这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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