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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卷天启大帝 第六十六章 福王进京入朝?

    作品:《天启帝

    第六十六章

    大明朝洛阳。

    洛阳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洛阳地处中原,建都于此,朝廷的威仪可辐射整个天下,故此古来无数王朝曾经在此城中建国建都。明国先后建都与南北二京,建都于南京,那是因为南京是朱元璋同志的发家地,且地处江南鱼米之乡,建都在南京可以便利的掌控天下的钱袋子。建都北京是因为北京城是“靖难皇帝”的发家地,而且明国的主要军事威胁便来自于北方,建都与北京,可以有效地防范来自帝国北边虏敌的侵略。

    虽然明国没有建都于洛阳城,但仍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被当成一座重要的军事城镇进行了大规模的建设。

    大明万历四十二年,洛阳城又被分封给了福王朱常洵,老皇帝极其宠爱这个孩子,赏赐了无算的钱粮跟奇珍异宝,甚至不惜逾越礼制,按照皇宫的规格,大造宫室和楼台亭阁,小桥碧湖。不过在古代大规模的建设并不能创造就业,拉动GDP的增长。因为建造宫殿或者各种基础设施的劳工并不是按照雇佣合同而是按照徭役征发摊派而来。朝廷甚至连一顿饭都不管。试想一下,假如当年始皇帝修长城、阿房宫,炀皇帝修大运河、下江南那会儿是花银子雇佣老百姓,那么也不至于搞得民怨沸腾。

    所以说,无论是将洛阳修建成一个军事重镇还是建造福王宫都给洛阳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

    这个苦难有多大呢?我们可以拿福王宫的规模来反衬一波:

    洛阳福王宫建设其规模,东至原县前街,西至十字街北,南至察院街,北至莲花寺,四周丈高围墙,建有内宫、外宫,并修四座府门楼。南有正华门、西有西华门、东有东华门。北修望京门。其正大门在察院街[今东大街]。大门正对府文庙后大门,与府文庙同一中轴线,都是南低北高,阶梯而上。大门筑五间,进深三间,歇山式建筑,府门外一对大石狮。大门正南建丈余二龙戏珠大型照壁墙。

    外宫有仪门、圣谕牌坊、中正殿、皇恩殿及近百间厢廊房,东为驻守和马房、仓库及马王庙。东华门与西华门之间修宫内大道,以区分内外宫室。外宫后门前建有一丈余高,三丈余宽照壁墙,朝南二龙戏珠,面北上书“皇恩浩荡”。

    内宫筑大门三间、外设一对石狮,门前一座大照壁墙,朝北上书皇帝万寿,朝南是二龙戏珠。内宫里、左右私宅、中间有客堂、书房、后筑文昌楼,东为练武场、土地庙。西为花园,园内筑人工湖,引莲花寺泉水入湖,湖岸筑亭台楼榭,假山奇石。

    这种规模是普通亲王规格的十数倍乃至数十倍,所以说福王宫乃是天下第一王宫也不为过。史料记载:

    明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朱常询28岁时,福王才将全家迁移洛阳府居住。福王在洛阳府居住三十多年间,持仗皇亲,霸占良田,专横跋扈,搜刮民财,奸*淫烧杀,无恶不作,而民不聊生,天灾人祸,民苦不可言。洛阳民间当时盛传,“皇帝耗天下以肥王,而洛阳福王富于皇上”之说。

    坊间传闻福王比皇帝还富有!这在旁人眼中,那可谓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一个个都捶胸顿足,感叹自个儿为啥没有个家财万贯的老爹。

    起初,这种待遇也令福王感到心满意足,虽然没有从哥哥哪儿将太子的位子争过来,但是弄了这么一大块风水宝地给自个儿,衣食无忧,富可敌国的,就是给个皇帝也不换吧?毕竟,当皇帝的还要日理万机,而身为大明朝的王爷,他们唯一的责任就是努力生育,为老朱家开枝散叶。若是他们胆敢勇于承担别的责任,朝廷别说封赏了,不弹劾就算祖上积德了。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福王的小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可是好景不长,万历老皇帝撒手人寰了,大明王朝迎来了它的新老板——朱常洛,一个同福王因太子位恩怨纠葛了十多年的人。从亲情上讲,万历死后,再也没有人比这哥俩更亲近得了。但是从政治上讲,两个人可谓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福王那个忧愁啊!

    俺那个老哥不会腾出手来同俺来个秋后算账吧?若真是如此,那么福王可真就成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为了防范于未然,福王在哥哥登基之后,第一个上折子表示恭顺,他还花重金聘请了洛阳当地几个有名的老学究,给润润笔,摆出一副俺福王很萌很无辜,对皇帝哥哥您一点儿威胁也没有的样子。这还不算,福王别出心裁地花银子买来十几个戏班子,逼着这群文艺工作者苦思冥想、杜撰抄袭了十几个剧本。弄出这些剧本干啥?

    当然是讴歌福王与皇帝哥哥曾经住在大明皇宫那会儿是多么的兄爱弟恭、手足情深。在十几个剧本当中,福王硬生生地将当年因为“国本之争”,闹得兄弟反目,互为仇寇的宫廷斗争剧情,改动的面目全非,给祸害成了宣扬正能量,提倡社会和谐的家庭伦理剧。

    最后,由福王出资让这十几个戏班子开办了36场全国巡回演出,至于效果如何,另当别论。因为还没到福王收到来自民间的反馈的时候,他便先一步得知了一个噩(惊)耗(喜)——皇帝哥哥翘辫子了!大明朝迎来了它的又一任CEO朱由校同志。

    朱由校嘛...

    福王不屑地摇了摇头,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这个侄子是个蠢才,而是说在他的观念之中,子侄一辈的完全上不了台面。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能干什么?

    好事儿啊好事!

    福王欢喜的都想要放铳放烟花,然后在宫里头再召开一个裸*体舞会庆祝个三天三宿了。

    心腹大患已除,福王心情畅快,不过三四个月的功夫,体重便增加了六十来斤,达到了三百斤的高度!

    不过,这个重量在民间虽然很可观,但是在擅于养猪的朱明王朝内部,福王想要超过自己的诸多前辈,达成“明王朝有史以来第一巨无霸”的成就,还有相当遥远的路要走。但福王觉得自己还年轻,达成这个成就仅仅是时间问题。

    现如今他唯一不爽的点儿就是皇帝哥哥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自己前脚离开京师的时候死了,要不然这个皇位指不定是谁的嘞。当年国本之争的时候,虽然大部分朝中贵戚都支持太子朱常洛,但是他福王朱常洵外有老皇帝的偏爱,内有老妈郑贵妃独宠三宫,又怎会没有一群舔狗、门客之类的文武大臣上下打点?

    可惜啊可惜,依照福王的心思,现如今老爹死了,老哥也死了,大明王朝最最合格的老板不应该是自己吗?朱由校那个黄口小儿何德何能?白捡了个大便宜。

    就在福王躺在王宫里头一边享受着娇妻美妾给自己做斯帕,一边感慨着苍天待自己何其不公,对小皇帝朱由校何其偏袒的时候,他在京中的密探归来,报告给他一个好消息——一期京报纸。上边头版头条就是庄敬祖那片有关今上有意召福王入朝的新闻。

    初看这个新闻的时候,福王好一阵心潮澎湃。

    “寡人的那个侄儿真的这么说过?后宫里头的家宴也能流传到坊间?消息可靠吗?”福王问道。

    密探答道:“大王,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紫禁城那般举世瞩目的所在。”

    福王一听乐了,他摇晃着自己的肥头大耳,脑海中不断闪过的却是伊尹、霍光,乃至是本朝成祖永乐皇帝的画像。可是片刻之后,福王又有些心灰意冷。

    他恨恨的讲道:“可惜啊,即便寡人那个侄儿有意召本王入朝,那些文武百官也是不肯答应的。特别是东林党那群擅长蛊惑人心,颠倒黑白的小人!若非是他们屡屡阻挠,坏寡人的好事,寡人又岂会输给朱常洛那个怯懦羸弱的家伙。”

    福王叹了口气,又道:“更何况国朝自有祖制,藩王非诏不得入京啊,否则就要以谋反罪论狱。唉,这年头不比国朝草创之初,那会儿各地藩王手握重兵,可现在整个王府的护卫加在一块儿也不足五十个,平日里分配在王府各个大门口执勤站岗都捉襟见肘,又怎能托付大事?”

    福王摆了摆手,让密探下去,自己则抓过一个大美妞就要行苟且之事,然后密探又跑上来。福王又惊又怒,“狗杂碎,看什么看?当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那个密探连忙将目光从那个福王的小妾丰腴的身上收回,他告罪道:“大王,臣无意冒犯,实在是刚刚京中又传来大消息。”

    福王怒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得等寡人尽兴之后在谈,还不快滚,等着看现场直播啊?”

    密探忙道:“大王息怒,但这个消息确实非同小可,臣担保大王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再也对女色什么的提不起丝毫兴致了。”

    “哦?”

    福王眉头一挑,忙问道:“还不快说。”

    密探忙道:“皇帝已经下诏,让大王进京入朝!”

    “什么?此话当真?”

    福王大惊。

    密探忙道:“听说传旨的太监已经出了京城,最迟二十日,圣旨就将抵达王府!”

    “哈哈哈,赏!赏!若真如此,寡人可真要重重有赏啊。”

    福王大喜,他提起裤子,将怀里的女子推给密探说道:“寡人就将此物赏给你如何?”

    密探见状,喜形于色,叫嚷道:“大王恩情似海深,臣日后定将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密探这话绝非虚言,这个女子虽然是个二手货,但毕竟是富甲天下的福王选中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才艺都是一流,肯将这么一个尤物封赏下去,也足见福王内心有多么亢奋。

    不过那个女子却是十分惊恐,毕竟跟着福王虽然要伺候他那一身的肥膘,可总也好过跟着一个地位低下,见不得光的密探、下人。女子娇滴滴的朝福王抛了个媚眼,企图抓住福王的心,令他收回成命,“大王~您真的舍得臣妾吗?您不是最喜欢臣妾给您捶背揉肩的吗?”

    福王哈哈笑道:“小娘子你有所不知,寡人宫中娇妻美妾数万,可这个探子家里却只有一个黄脸婆。寡人多你一个不多,可他却对你视若圭臬啊。”

    女子急道:“大王你好狠的心...”

    福王大怒,一巴掌将女子掌掴在地,骂道:“大丈夫志在天下江山,又岂能沉溺在温柔乡、英雄冢内?来啊,将这个大不敬的贱婢拖下去砍了。”

    密探大惊失色,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人给看喽啊,他争辩道:“大王,不过一个贱婢罢了,不值得您置气,还是让臣带回家严加约束吧。”

    福王沉吟片刻后,朝那个女子怒喝道:“还不快谢谢你的新恩主!”

    女子早已经惊惧的瘫软在地,哪儿还敢反抗,便匍匐在密探脚下,呜呜地哭泣着。

    福王朝密探抖了抖眉,满脸的神采飞扬,见状,密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福王只是在逢场作戏,为得就是让自己出面替女子求情,这让才能获得女子的好感。

    密探心中感动,他想自己一个卑贱的小卒,竟能得到大王如此细心的关怀,心中又怎能不感激涕零。

    “噗通”

    密探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头道:“大王恩情无以为报!从今天起,臣这条命就是大王的了!即便大王今个儿叫臣死了,臣也甘愿。”

    福王哈哈大笑道:“死?死了岂不可惜?还是快快回家,同这个大美人儿颠龙倒凤去吧。”

    闻言,密探自是千恩万谢,然后抱起女子离开自是不提。

    福王等密探离开之后,心中不禁腾起一股子壮怀激烈的情感,他涨红了脸,多想放肆怒吼一番!快二十年了!快二十年了!

    这个皇位兜兜转转有一次摆在了自己面前。

    父皇死了,父皇长子,寡人长兄,那个可恶的,贱婢的儿子朱常洛也死了,试问现在的天下还有谁拥有比寡人更高的威望?

    ……

    京师顺天府紫禁城东暖阁。

    一众阁老乱作一团,争吵的不可开交。他们讨论、争论的话提只有一个——皇帝下了福王入京诏。

    “皇上怎如此莽撞?福王乃皇祖最受宠的皇子,乃是同皇考争夺过大位的皇子,在天下,在民间他的威望远非初出茅庐的今上可以比拟!现在将他招致京师,万一......”老实厚道人刘一燝叹了口气,没敢把话说死。

    何宗彦却是百无禁忌的嚷道:“皇上年幼,治国理政不能明辨要害,此正值我辈出谋划策,秉政辅国的契机,否则朝廷养士三百年又是为了什么?福王又觊觎神器之心,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皇上仍旧下诏令其进京入朝,此非祸事邪?建州叛军雄踞辽东,虎视眈眈,一波未平,岂能叫他一波又起?外患不能平定,则内忧又起,此非亡国之兆邪?”顿了顿,何宗彦终于露出了獠牙道:“皇上年不及弱冠,没有辨别忠奸的能力,仓促下诏令福王入朝,定是受了奸佞人物蛊惑,而且我敢断定,这个潜伏在朝廷里的奸佞跟福王是有勾结的!为得就是让福王取今上而代之!”

    一旁的方从哲跟叶向高闻言,对视一眼,都是面露不悦之色。

    而朱国祚、韩熿等人却是顺着何宗彦的意思往下问道:“以何阁老之见,朝中这个蛊惑皇上,意图颠覆朝纲的人是谁?”

    何宗彦闻言,脸上泛起冷笑之色,然后猛地抬手指向徐光启,喝道:“就是他!”

    徐光启大怒,“何大人可有证据?你休要胡言乱语,含血喷人。”

    “证据?”何宗彦冷笑道:“天下虽大,可能够随时见到皇上,并且骗取皇上信任的唯有两人而已。内臣是魏忠贤那个权阉,外臣便是你徐光启!一个欺世盗名的帝师!满朝文武都知道皇上几乎对你徐大人言听计从,这个事不是你徐光启蛊惑皇上,皇上又怎会诏福王进京入朝?”

    “你这是欲加之罪!”

    徐光启怒吼道。

    两边越说越凶,若非有孙承宗站在两人中间和稀泥,恐怕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当朝阁老就要掐架了。

    见他们喧嚣的越来越不成体统,德高望重的叶向高抬手用茶杯砸了砸书案,怒道:“够了!够了!皇上还没到,这个事儿暂且不议。”顿了顿,叶向高又道:“皇上在诏书中不是说过了吗?是皇上思念自己的皇叔,只是让福王进京见上一面,唠唠家常,此人之常情也。更何况今上刚刚丧父,想找个人诉诉衷肠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皇上想让福王辅政一事,断不可行!国朝自有祖制,藩王宗亲不可参政。”

    叶向高的话算是中规中矩,即同意了何宗彦反对福王辅政的意见,也帮助徐光启推掉了好大一顶与藩王勾结,意图颠覆朝纲的帽子。

    叶向高老成持重,在朝野威望很重,见他发话,何宗彦也没了脾气,只好带着朱国祚等人朝叶向高拜道:“叶阁老说的中肯。”

    叶向高语重心长地讲道:“皇上诏福王进京入朝这件事我们不必太过紧张,这件事大有文章可作。首先,传旨太监要去一趟洛阳,福王还应该收拾一番,缓缓进京,这一来一往少数一个来月。”

    “即便福王真的进京了,给不给他在朝中谋个差事,这又是一件大有文章可作的事。首先,言官们不会答应,其次,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最后咱们内阁再搬出祖宗之法来,左右都能糊弄过去的。这一来一往,少数也得两三个月吧?”

    “即便皇上当真摒弃祖制,要给福王某个差事,可是到底是给一个清水衙门的官,还是给一个辅国大臣的官,这里头也是有文章的。按照程序,想让御史、给事中们上折子弹劾,然后文武大臣上折子非议,最后内阁群臣施压,若当真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还可让士林的读书人给予声援不是?到时候天下物议沸腾,福王自己也会知难而退。没有读书人的支持,他即便夺去了大位,又岂能坐得稳?”

    叶向高摇头晃脑道:“更何况,只要咱们肯下功夫,这一来二去,拖他个三年五载的,等皇上完成了大婚,有了子嗣,成了年,福王就再也没有理由待在京师,赖着不走了不是?总之,大家伙不必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这天塌不下来。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来!”

    ……

    乾清宫,皇帝接过许显纯递过来的折子,这上头全是刚刚东暖阁发生的事儿。锦衣卫的确很专业,毕竟他们干这一行都快三百年了,积累了相当丰富的业务经验跟手段。折子上事无巨细,就连叶向高、方从哲对视一眼这种小细节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皇帝看完之后赞道:“锦衣卫真是个好单位啊。”放下手中的折子,皇帝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叶向高和起稀泥来,比方从哲高明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站起身来,皇帝穿着一身儒生的衣冠,朝不远处的东暖阁行去,既然已经暗中打探到了阁老们的底牌,皇帝应对起来就十分的从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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