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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53章酷刑(上)

    作品:《铁血锦衣卫

    田尔耕冷笑道:“庞玉春,怎么样?钉手指的滋味不好受吧?本官劝你还是把药乖乖交出来的好,别自找苦吃。”

    庞玉春冷笑道:“姓田的,你不要再白费唇舌了,就算把我的手指都钉烂了,我也不会把药交给你们。”

    田尔耕道:“那好,咱们接着来。”对萧衡道:“继续钉。”

    萧衡又扎穿了庞玉春右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庞玉春疼得昏死过去。

    萧衡抓住庞玉春的发髻,摇晃他的头,见他没有反应,回身冲田尔耕道:“大师兄,他昏死了。”

    田尔耕道:“二师弟,去拿凉水把他泼醒。”

    室内早就准备好了一桶井水,拔凉拔凉,水面上浮着瓢,丁南岳舀了一瓢水,泼在庞玉春脸上,一激之下,庞玉春苏醒过来,不住的呻吟。

    田尔耕道:“庞玉春,还想再尝尝钉手指的滋味吗?”

    庞玉春恨恨的说:“姓田的,你们要钉尽管来吧,我奉陪到底。”

    田尔耕冷笑道:“看不出你骨头还挺硬。”对萧衡道:“三师弟,继续钉。”

    萧衡又用铁签子扎穿了庞玉春左手的四根手指,庞玉春再度昏厥,丁南岳二次用凉水将其泼醒。

    田尔耕觉得钉手指已经对庞玉春不起作用了,得用更厉害的酷刑才行。让丁南岳和萧衡准备老虎凳。这是一种十分残忍的刑具,通过摧残人的双腿和膝盖关节,令人感受到无法承受的折磨和痛苦。

    老虎凳有专用的行刑架,由一根盆口粗细的圆木柱子和一条长凳组成。圆木直立在地上,长凳坐板短边紧靠圆木放置。

    丁南岳和萧衡把庞玉春从鞭刑架上解下来,除去他的鞋袜,让他坐上老虎凳。庞玉春靠着柱子,双腿伸直,坐在长凳上。上身和大腿被紧紧的捆绑在柱子和凳板上,动弹不得。两个脚腕子被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用刑之前,田尔耕还想再对庞玉春说两句,劝劝他,说道:“庞玉春,老虎凳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劝你还是把药交出来吧,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今天你若是不交出药来,我们是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你还是把招子放亮点的好,别再自找苦吃了。我们是讲信用的,一定会兑现对你的承诺,除掉高丽王,只是时间问题。你不要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庞玉春冷笑道:“田尔耕,你不要再说了,就算你说破大天,我也不会把药交给你们。”

    田尔耕道:“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那好,本官倒要瞧瞧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东厂的刑具硬。”对萧衡道:“三师弟,给他垫砖。”

    萧衡拿起方砖一块块垫在庞玉春脚跟下,随着方砖高度的增加,庞玉春感到一阵阵钻心的剧痛,他紧咬牙关,不想叫出声,挺了一会儿,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丁南岳再次用凉水将其泼醒,田尔耕道:“老虎凳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回交不交?若是还不把药交出来,你这两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庞玉春痛苦的呻吟几声,而后道:“我连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这两条腿吗?想要我的双腿,尽管拿去就是。”

    田尔耕咬牙切齿说了个“好!”字,吩咐萧衡继续加砖,萧衡一块块方砖往上加,加到后来,只听“咔吧”一声,庞玉春的双腿被折断了。他再一次疼得昏死过去。

    田尔耕觉得老虎凳已经对庞玉春没用了,老虎凳是他的王牌,他全指望着老虎凳能撬开庞玉春的嘴,没想到庞玉春的骨头这么硬,连老虎凳都不好使。

    这下子可糟糕了,田尔耕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不知道用什么刑具能撬开庞玉春的嘴?

    常言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想向丁南岳和萧衡拿主意,于是趁着庞玉春昏迷之际,叫过他二人,凑在一起,低声道:“这个姓庞的骨头挺硬,你们俩有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让他交出药来?”

    丁南岳道:“用烙铁试试,那滋味可不好受,不信他不交。”

    田尔耕觉得烙铁给人带来的痛苦未必大于老虎凳,连老虎凳都不好使,烙铁也够呛,但事到如今,病急乱投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别无它法,好不好使,得使过了才知道,试试也无妨。

    于是道:“那好,把他抬下来,上烙铁。”

    田尔耕怕丁南岳手底下没准头,把庞玉春烙死了,嘱咐丁南岳不要往要害部位烙。

    丁、萧二人解开庞玉春的绑绳,把他从老虎凳上架下来,又捆绑到鞭刑架上。这个刑具可以一物多用,上烙刑的时候也能用上。

    萧衡点燃炭火盆,把烙铁放进去,那东西的外形像一支苍蝇拍,前面是方形铁板,连在尺长铁柄上,铁柄尾部包着湿手巾,不用湿手巾包着不行,太烫,拿不住。

    丁南岳将庞玉春泼醒,扒光他的衣服,握着湿手巾把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炭火盆中取出,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姓庞的,你要是再不把药交出来,老子就让你尝尝烙铁的滋味,这东西可不惯毛病,要是搁在你身上,非把你烫熟了不可。怎么样?交不交出来?”

    庞玉春道:“不交,就算你们弄死我,我也不交。”

    丁南岳恨恨的说了声“老子叫你不交。”一烙铁按在庞玉春胸前,烫得皮肉“吱啦啦”直响,冒起白烟。

    庞玉春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脑袋一耷拉,再次昏死过去。

    丁南岳把烙铁放在炭火盆里加热,对萧衡道:“把他泼醒。”

    萧衡舀一瓢凉水泼在庞玉春头脸上,庞玉春这回昏迷的挺死,一瓢凉水没泼醒,萧衡又泼了两瓢,庞玉春这才痛苦的呻吟着苏醒过来。

    丁南岳二次拿起烙铁,气急败坏的叫道:“交不交?”

    庞玉春瞪着丁南岳恨恨的说:“不交,不交,就是不交。”

    丁南岳咬牙切齿的又将烙铁按在庞玉春胸前,庞玉春再次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丁南岳叫道:“把他泼醒,老子今天非烙死他不可。”

    田尔耕觉得烙铁没用,不想让丁南岳再试了,万一丁南岳手里没准头,一不小心把庞玉春烙死了,那麻烦就大了,他没法向鄢首峰交代。于是说道:“算了,别再烙了,先到此为止。把他放下来吧。”

    丁南岳把烙铁扔进炭火盆,回身问田尔耕道:“大师兄,不审了?”

    田尔耕道:“咱们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想想再说。”

    丁、萧二人把庞玉春从鞭刑架上解下来,田尔耕点了他的穴道,装入布袋,扛在肩头,送回密室。

    忠义亭中,鄢首峰和李进忠坐在桌前下象棋。李进忠刚来,这是第一盘才开局。

    鄢首峰执红,李进忠执黑。鄢首峰先手,下了个当头炮。李进忠一边把马跳,一边说道:“厂公大人,咱可好久没对弈了,想来厂公大人这段时间一定是公务甚忙吧?”他想探鄢首峰的口风,查出庞玉春的下落。

    鄢首峰老奸巨猾,极为谨慎,虽然李进忠鞍前马后伺候了他十几年,但他仍对李进忠不放心,并不十分信任李进忠,像庞玉春这样的大事,他是不会在李进忠面前透露半个字的。

    听李进忠发问,鄢首峰道:“瞎忙呗,也没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进忠见鄢首峰嘴挺紧,不敢再谈这个话题,怕引起鄢首峰的怀疑。

    他俩正下着棋,田尔耕满面愁容的来到忠义亭,站在鄢首峰旁边。

    鄢首峰看了田尔耕一眼,见他气色不正,料想一定是没拿到药,否则他不会是这副表情。说道:“尔耕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田尔耕沮丧的说:“孩儿无能,事情办得不顺。”

    鄢首峰没闲心再下棋,说道:“进忠,老夫觉得有点不适,想歇会儿,咱们改日再下吧。”

    李进忠起身道:“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了。”

    鄢首峰道:“去吧。”

    李进忠觉得田尔耕办的事情很可能与庞玉春有关,有心藏起来偷听他们说些什么,又没敢,鄢首峰的武功高强,他这两下子武把抄在鄢首峰面前根本藏不住。

    待李进忠走远了,田尔耕对鄢首峰道:“义父,孩儿对酷刑不在行,很难撬开庞玉春的嘴,我想请魏朝帮帮忙,他或许能有办法。”

    魏朝心狠手辣在东厂是出了名的,对行刑颇有研究。虽然他已经跟了鄢首峰二十多年,但鄢首峰仍不完全信任他。

    在东厂,除了田尔耕之外,鄢首峰不信任任何人,事关重大,他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但事情逼到这个份上,只能答应田尔耕的建议。于是说道:“那你就去找他吧,务必要提醒他,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半个字。”

    田尔耕道:“孩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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