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身手

“精彩！”

武生平发出一声赞叹，他与戴云龙会心一笑。

云满、玉素笑颜嫣然。

所有人的脸上都笑容洋溢。

毋庸讳言，这是一场精彩的演绎。

那一汪艳绿！

如寒潭中的青葱，绿得让人发颤！

那一汪艳绿。

晶莹剔透、绿光闪烁，像绿袂飘飘的婀娜少女，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像丛林的女妖，惊艳一瞥，灵气无限。

“回家！”

戴云龙满足地发出指令。

他让司机把从家里带来的三块原石装起来搬回家——还有云满从库料里挑出的那三块原石。

“多大的胸襟啊！”云满打心里信服。

大家的心情很好，谈笑随着车轮的飞转在飞扬。

玉素挨着云满，拿着那块满绿的翡翠在把玩。

前面的路堵了。

戴云龙命司机绕道。

“这是老街。”玉素向云满介绍。

老街，显得肮脏破落。简陋的街道房舍，像是临时的居所。街道两旁，并没有翡翠产地所特有的那些鳞次栉比的玉石店，只是，家家户户门口都有用原木切开而搭建的粗陋的茶桌。

前面，人声鼎沸。

人群，阻塞了泥泞的街道，挡住了去路。

戴家的车，是目前街上停着的唯一的轿车，它也只能在人群的边沿停了下来。玉素和云满交换了一下眼神，双双走下车来。

人群里，只见几个穿着深色和服、踏着木屐的日本人，气势汹汹，在围殴着地上那个衣着破旧的青年人。青年人显然不堪匹敌，蜷缩在地上，手抱着头，哀嚎连连，满地打滚，无力作出任何抵抗。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用缅语四处求告，作哀求状。

人们纷纷闪躲着。云满揽着玉素的肩，立在那里，并没有挪步。

老人求告到他们面前。

看着这一对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神仙眷侣，老人枯槁的脸色瞬间有了神采。

“我们没有偷……我们没有偷啊！”显然，他看出这是一对华人青年，他自己也是华人。老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用瘦骨嶙嶙的手，扣紧云满的裤脚，再不放手。

云满是第三次来到克钦，知道当地最痛恨小偷，轻则暴打致残，重则当场剁手，就是把小偷打死，也不用承担多大的刑责。

云满望着声泪俱下涕泗横流、跪在他脚下的老人，动了恻隐之心。他与玉素对视一眼，玉素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并没有作出反对，云满心里有了底。

他放开玉素，提起老人。老人把他拉到被暴打的青年人旁边。那几个日本壮年人，无视他的存在，继续手足并用，拳打脚踢。

“求求你救救我的小儿子，我唯一的小儿子吧……我们没有偷啊！”老人对他哀求着。

云满作势上前，忽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强龙难压地头蛇，年轻人，不要强出头。”云满一回头，看见一个中年人用华语善意地阻止他。

“住手！”怒从心生，云满哪顾得那么多，他果断地扒拉开那几个正在任意发挥的日本人。

日本人显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们把注意力转到云满的身上——人们的注意力都被云满吸引住了。

“呜哩哇啦”。一个衣色簇新肥头大脑的日本人走近云满，不容分说，突然挥右拳打来。

迅速反应。

只见云满身子微侧，轻巧地避开拳锋，迅即用左手擒住日本人的右腕，用力一拉，脚底一拦，豁喇喇，日本人随即摔了个狗啃屎。

污泥，沾满了他的脸颊；血水，从他的口鼻淌下来。

人群里发出哄然大笑，骚动起来。

剩下了四个日本人见状，恼羞成怒，哪顾得地上的二个人，挥拳从四面攻了上来。

云满身手自是不凡。他一转身，身边最近的一个日本矮子即从他腋下冲过去，云满左肘一挫，那人“嘭”地葡到地上。

云满再用右手揽过一个冲近的汉子的脖颈，立马锁住了他的喉咙。旋即，一个连环飞腿，直接攻上另外二个日本矮子的头颅，把他们踢得踉跄倒地，跌得七荤八素。他再顺手一送，被右手锁住的那个日本人煞车不住，飞奔到人们的脚下，亲吻大地去了。

“啪啪啪！”玉素优雅地拍掌。

云满酷酷地摆了一个POSS。

老人早扶起了哎呀连声的年轻人，云满走近他们：

“老先生，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说你们偷东西了。”

老人作势再跪，被云满制止了。

“我今早和小儿子到老街卖石头，这些日本人偷走了我们的二块石头，还说我们在他店里偷石头……啐！”

老人啐了地上狼狈哼哼的日本人，恨道：“该死的日本猪！”

他指着旁边摆着茶具的一个最大的木质店铺。

云满把地上最先倒的那个满脸血污的胖猪提起来，拖到店门口，用力掼到地上。

“说，他们偷你什么了？他们的东西被你藏在那里？”云满哪里顾得上他们是不是听得懂汉语的日本人。

玉素上前，用缅语翻译。

日本人哼哼唧唧，指指点点。

“他说，这二个人拿来的都是门口这些一文不值的石头，还偷走了他店里的一块好料。”

“是吗？”云满瞥了一眼那堆被撇弃的石头。

“这堆石头，卖给我，多少钱。”云满质问日本人。

日本人擦着脸上的血泥，敢怒而不敢言，有怨气而不能发，他嘟哝着。

“他说，1000块钱全拿走，只是不要再管这事。”

玉素翻译。

云满朝玉素一点头。玉素掏出一沓钞票，抽出一张，拍在那日本人的泥脸上。日本人拿到钞票，挪到一边，用和服的衣角胡乱擦拭着脸颊，再痛苦地吐出一口血水。

云满在石头堆旁边蹲下来，随意地扒拉着，拣出一块鞋型的石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顺手弃在一边。他起身走入店内，只见琳琅满目的玉石和制品，摆着，挂着，原来店铺之内别有天地。

云满捻起一个玉镯，在一包包戒面、雕件和围成一圈的大小手镯上轻轻划拉，玉器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这些货质地算一般，工艺粗糙，哪里入得了开专业公司的云满的法眼。

他看到了锯，解石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