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富士山下也是一片树海，里面更是不知道有着多少的神怪故事。当初还有着仙神居住其中的传说，不过后来经过了无数的探索者的探索证实，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仙神，有的只是数不清的妖怪。不过要说森林之间，倒是真的容易滋生jīng怪，中国古时也是，但是经过了明朝的那次危机之后，中国甚至是全世界的妖怪几乎都消失了，历史这才脱离了仙神时代真正进入了人类社会。”阳天煌一边走一边在对轩辕小白讲解，“而那个引起了天地巨变，将整个人类带入了真正的人类文明的人，你也是认识的。他就是武神，夏凌空。说起来，他虽然年岁不如我，但是其成就倒是唯一几个能和太师祖相比的人之一呐。”

“让天地惊变，推动着人类历史的进程？这样的一段史诗般的历史，真的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吗？”轩辕小白不由得开口问道。

“那是当然了。正因为这样的伟绩不是一个人所能做得到的，而他却做到了，所以才更能体现出他的伟大。相比起来，我之前的rì子就要无聊多了。虽然我也曾无意中拯救过世界，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跟你师娘在一起到处冒险，相比起如太师祖、凌空还有宫长离太师祖这样的人来说，我真是幸福得多了。”

阳天煌说话之间，有些黯然：“他们做到了我一辈子都没能做到的事，真的事很让我佩服和羡慕啊……额，不说这些，关于山jīng魅怪之类的东西被凌空完全驱逐出了人类的世界后，这种小鬼，他们到现在还能存活下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波动太小。当初为了让人类进入新时代，凌空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地维之力，整个大地变得更加适合人类居住，而人类也因此被完全断绝了成仙之道。而属于大地浊气而成的兽与妖，在那之后更难修炼，已有的妖更加难以生存，所以妖怪在那之后便渐渐地消失了。不过rì本的妖怪有些不一样，rì本的妖怪似乎与土地的关系十分密切，他们很多都是大地生养，就算地维之力改变，他们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所以rì本才会残留有妖怪社会这种东西。”

“改变了地维，就为了保护人类，让人类进入真正的文明。人因为生于尘土，所以也更加适合居住在大地之上。却也因为地维的约束，人类被困在了地面，不能再飞升成仙了吗？”轩辕小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开口问，“灵鹤剑派之中，倒是有不少修炼成仙的传说，但是自明朝之后便再没有听说过了。人真的已经被大地所囚困了吗？”轩辕小白说着抬头看了看遥远的天际，不由得一声慨叹。

“但是，人类却找到了另一种飞上天空的办法啊。”阳天煌脸上闪烁着一丝欣慰，“人们脱离了神话时代，来到了人类文明时代，舍弃了飞升之道，寻求科学。人们发明了飞机、发明了火箭、飞船，甚至到达了我们所未曾到达的地方。人们放弃了索求自然的力量，而是不断地激发自己的力量，凭借自己的力量，甚至已经有了超越我们的迹象，这是人类的成功，更是时代的变更与发展。老实说，我很佩服近现代的人类，他们比起我们更有创造xìng，你们的未来，必然会比我们的过去，更加jīng彩。”

“说那么多，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啊。”轩辕小白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人类的发展历史，仅仅因为你们几个人的原因而发生了巨变，我们又能怎么超越你们所做的这一切呢？”

“我们虽然改变了世界的进程，但是时代的cháo流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无论走的是什么样的道路，人类的历史，终将归于同样的终点，这也是不可违逆的事实。就算是如三位太师祖一般惊天动地的人物，就算他们能够改变整个历史的进程，不也一样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了吗？人们总是在以往与怀念之中超越和发展。这才是真正的历史。人们不断地回忆着历史，为的是反省自己的错误；人们又不断地遗忘着历史，为的是挣脱过去的束缚。只有这样，人类才能不断地前进。就像你以前说的一样，人类是会不断地发展的，也许人类不会摒弃争端，但是人们的终点终会走向相互理解。这就是俗话所说的殊途同归？”

“老师，既然殊途可以同归，那你说人类会最终和龙族走到一起吗？”轩辕小白突然开口问道。

“这……”阳天煌突然觉得这个问题自己无法回答了。

“不行吗？”轩辕小白一脸认真地问道。

“也许是可以的，也许是不行的。这个，也许只能看一个人了。”阳天煌摇了摇头说道。

“谁？”

“你。”阳天煌盯着轩辕小白说道，“人类与龙族能否和平共处，能否迎来共同的未来，就只能看你的了。”

“我？我有那么厉害吗？”轩辕小白很是不自信地摇了摇头。

“你是人类，同时，你又是龙族。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两个种族之间的桥梁。但是，两个不同的种族，想要相互融合，携手共进，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类，代表的是以科学为武器，不断探索自身征服世界的新时代的种族。龙族，代表的则是凭依天地，追求着自然和谐的旧时代的遗族。一新一旧，本就互不相容。这样的世界，能否同时接纳两个完全对立的种族，就连我都看不到希望。但是，我相信，你应该能作为两者沟通的桥梁，有你的存在，会让两者找到那个和谐的点。”阳天煌笑着说道，“我等着你给我看两个种族和睦相处的一天。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过遥远。”

轩辕小白第一次明白了自己所担负的责任，同时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世界的格局。

“这是一个世界变更交替的时代。世界究竟是朝着人类的方向前进？还是回到以往追求自然之力的时代？我们已经为世界铺好了所有的基础，接下来要看的，就是你的了。”阳天煌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虽然他的外表依旧只有二十来岁，但是此时却像是一个真正慈祥的老者一般，用手拍了拍轩辕小白的头。

这，就像是一种仪式，一种将旧时代托付给新世纪的仪式。

“不知不觉居然跟你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还扯了这么远，真是……我也老了啊。真的老了……”阳天煌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形象的改变，笑着说道。

“唧唧”突然，在前面带路的小鬼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冲着阳天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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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身延山，二人能否寻回数珠丸恒次？身延山剑神是不是就是数珠丸恒次本身？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