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红脸低头。有下巴都快靠近肚子了。抬不起头啊，自己垫底了！

小鱼察觉道叶舟的窘态，以为他受到打击了，于是安慰道：“你也不用自卑，那个传承斩妖诀的不是也落到你后面了吗，而且你走的还是人道。比他厉害多了。哪个瞎眼的家伙找这么个没用的人。这还怎么开启新时代。那个和承影剑修士一起到达的人是谁？”

叶舟已经团缩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是一个女子，叫墨红苓，是墨云的三女儿。”提到墨红苓他猛然起身抓住小鱼说道：“她也会斩妖诀，而且可以带修为施展。不过她可能只会一招半式。”

小鱼疑惑地看着叶舟，“你怎么知道她会斩妖诀？”

叶舟立刻咬舌。岔开话题：“你没有见过斩妖诀？”自己刚才用斩妖诀打她她怎么还这么多疑问！

小鱼满脸不快，道：“大圣陨落之后，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没见过斩妖诀稀奇吗。据我所知，直至今日也就只有禹一人练成斩妖诀。”

叶舟赔笑道：“禹没来过这里吗？”

“来过，不过他那时候是元婴修士还不会斩妖诀！”

叶舟口艰，禹自废修为炼斩妖诀……“我太不争气了。不过你放心，既然他们开启了新时代，我不会给这个时代抹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鱼的执着让叶舟抓狂。她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

叶舟抿嘴凝神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就是那个……”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鱼拖着下潜。“没时间了，他们已经开始攻击。你暂且到下面躲一躲，再寻找机会离开。”

轰，轰，轰……响声不绝于耳。躲藏的修士已经开始攻击潭水。

“你不是说斩妖城修士是正义的吗，现在怎么集体攻打我们。”叶舟问道。

“他们的正义是对于人类修士来说的。斩妖城的建立也是为了得到这里的所有东西，所以对我们它是不正义的。不过关键时候他们也可以帮我们抵挡天魂。所以开启新时代的人没出现，任何人类都是我们的敌人。”小鱼不自觉地将叶舟划入自己的势力中。因为他是控魂阵的朋友。

叶舟再次感受到仙人的大气。“你也是仙人吧？”

“曾经是……”小鱼蓦然停止下潜。“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虽然是他们的炮灰到你也是人类修士。”她一时沉浸在叶舟带给她的失落中，而且听他说自己不想要这里的东西，所以忽视了这个问题。

现在她想到了，所以抓住叶舟的手一使劲，手指陷入叶舟的肉里。

“我是人类，但和他们不是一伙。他们都是我的敌人。”叶舟忍住疼痛。自己已经很丢人，所以不能更丢人。再疼也要忍。

“少花言巧语，说，你是什么人？到底认不认识控魂阵。”小鱼见他既没反抗又没求饶于是继续用力。五指全部陷入。

叶舟还是没叫出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守住该受的东西。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小鱼握住他的锁骨。继续*问。

“认识，他还在我体内留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小鱼说着元神已经进入叶舟身体，四处查看。叶舟守着心神不让她有机可乘。

“你别乱动，我身体很复杂。”叶舟不是提醒小鱼，而是替自己担心。

小鱼查看十息之后元神退出叶舟身体，手也松开。她凝视着手上的鲜血问道：“你疼不疼？”口气那么若无其事。继续拉着叶舟下潜。

叶舟捂着肩膀叫道：“当然疼，疼死了。”

“疼为什么不叫，说不定你一叫我就不忍心下手了。”突然之间小鱼又发出极具诱惑的声音。叶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还有你不忍心做的事？”

“你把我当成坏人了。”她的话很有抱怨的味道。

叶舟疯了，冰火两重天啊，刚才还凶神恶煞，现在却千娇百媚了。“你看到了什么？”她凑到小鱼身边问道。

“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叶舟无辜地说道。他自己根本察觉不到自己体内有何不同。

“那我也不告诉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气，我叫叶舟，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找出来。”他说着转头不看他。还看，已经到了水潭深处早已伸手不见五指。但他感觉脸朝她就是在看她。

“对，万事靠自己。我们的时间不多。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们。”

“我们去哪？”

“一个可能存在机缘的地方。”小鱼神秘地说道。

可能有……叶舟道：“你们不是担心人类得到这里的东西吗？怎么还带我去？”

“因为你可能是我们要等的人。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是留给后人的，但是所得非人，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们必须守护着他们。”

又是可能！“只是可能而已，你有必要冒险吗。不怕我抢了它？”叶舟的心情好多啦，虽然伤口还疼。可好心情只保持了一会儿。

“我可以随时杀了你。还怕你跑掉？”小鱼的声音好听，可叶舟一点也不觉得。这声音催命！自己的小命一直握在别人手里。他再也没心情闲聊了。思考怎样从她手中逃脱才是关键。如果自己不是他们要等的人，那就惨了。水下作战对自己很不利。“你以前什么修为？”

“神州大陆不存在的修为！”这话相当霸气！叶舟背心一凉。

“那现在怎么只有元婴修士了？”

“因为要呆在这里。”

这和没回答一样。叶舟闭口不问。想办法才是关键。

他们下潜了两刻钟后落到潭底。落地之时叶舟突然想到虚妄神呆的地方。他又是一阵颤抖。死活也不要点燃真力火。“他们要多长时间才能打到下面来。”自己没有办法离开，或许可以借助他们逃离此地。

短短三天时间叶舟已经没有明确的敌我概念。人和人之间之存在利益合作与敌对。合作的同时敌对。敌对也不妨碍合作。只要你清楚一切的行为以自己为出发点就好。太一真人是这样，邹衍是这样，控魂阵，小鱼他们也是这样。

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叶舟也只能这样。自己，自己是什么？又回到人的秘密上。叶舟计划着如何逃离，期待可能存在的机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