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吧。叶舟摆出自认为最酷的姿势说道：“空寂雷劫真的存在。它是魔兽的化形劫。雷光带有封印之力，拥有着毁天灭地的恐怖能量。”想到白鹤化形的恐怖场景，叶舟心里直冒冷汗。

“你见过魔兽化形？”曲灵颇为惊讶，说的有理有据，“见到空寂雷劫怎么还可能活着。”

叶舟点头道：“见过。而且还见到有人吞噬了空寂雷劫，最后自爆毁灭了那个世界。”天师的伟大形象一直在激励自己。做人就要做他那样的巨人。

“魔兽化形，时空尽毁。你在哪见到的，化形魔兽死了没有？”曲灵情绪激动，声音急促。

“死了。自爆而亡。”叶舟立刻回答。看他情绪若是被他知道白鹤还活着，铁定跟自己抢。在曲灵面前，叶舟还不敢袒露心胸。

“这件事到了仙界你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大圣陨落，催生无数魔兽，魔人，魔仙。他们之中已经有了可以匹肩天帝的强大存在。他……”

“仙界也有魔兽吗？”叶舟打断曲灵的话，匹肩天帝，这……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曲灵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对仙界一无所知也敢上天？无知无敌！

月依然小声地告诉叶舟。“神州只是修仙界的一角，你别太丢人。”

你不害怕了，手不抖了？一说话就打击我。叶舟斜了一眼月依然：“这个我知道。”他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看向自己的右手。

脑袋嗡嗡作响，身体猛然升温。自己居然一直抓着她的手！他机械地动了两下。想要感受一下她的体温。

月依然也发现了这种尴尬，顿时抽手回去。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前搓动。眼睛有些失神，却真切地看着自己的手。

收回去了。叶舟目不转睛地看着羞态毕露的月依然。“她还会害羞？”嘿两个人有一个人害羞，剩下的一个必然更放肆。叶舟带着无限邪恶将月依然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哈哈，你现在的样子才符合我小妾的标准。”

叶舟出神的一句话惊得曲灵疯狂大笑。

丫，这里还有别人！叶舟垂首掩面。等待月依然的暴怒。

月依然没发怒，傻子才发怒。身边还有一个知道自己一切行为的怪物。这种情况下只有脑子坏掉的人才会打情骂俏。咱是溪帝，能这么失身份么？当然不能。

不说话，不发怒。咱观看自己到什么地方了。

谈话间他们已经过了雷劫区。眼前一片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流云。干净得有些苍白，尽管它是蓝色的，可叶舟突然发现其中的空虚。当天地只剩下一种颜色时它都是苍白空洞的。他不自觉地抓住月依然的手。

天地如此，人更如此。孤独的恐慌刻骨铭心，那个万里晴空下的草原上留下过内心最深处的慌乱。人无法忍受这种孤独，却注定与孤独为伍，一如眼前的世界。空虚，寂寞。

“永恒的白昼，映照着神州的蓝色。它们并不孤独。开眼看时，你会发现其实这里五颜六色，只是人内心的苍白掩盖了它的真相。当然那种五颜六色也可能是一种幻觉。穿过白昼将会是两个时辰的黑暗区。”曲灵仿佛知道叶舟的恐慌。

月依然正色道：“冲破神州结界，我们会不会被发现？”到了仙界会遇到什么她也只是听说。若是需要逃命，该去向何处？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还没准备好。总是兴冲冲说要让神州崛起。可自己才第一次走出神州而已。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听说和见到存在多大的差距？

“被发现是必然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仙界那么大，他们想知道你们到了什么地方也不容易。何况你们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只要低调一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乖乖等我去接你们就不会有事。我个人很不赞成天帝的做法。封闭神州只会让神州陷入困境。如果哪一天他失败了。仙界攻入神州将不费吹灰之力。屠戮神州更是易如反掌。”曲灵有很多话想说，人老了，话难免会多。

怎么每个人都不赞成去修仙？叶舟问道：“天帝不让中域的人修炼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处于对修仙的厌倦，这种想法从有修仙开始便存在。修士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走的不是永生之路，却只能继续走下去。不管你有多大的耐心都会被无尽的岁月打败。面对恒古不变的虚空世界任谁都会绝望。于是有人开始尝试放弃，期间很多能人都做过这样的实验。但是结果是他一陨落，那个实验的地方瞬间被抹去。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这么做。因为中止修仙的修士后代中会出现一些惊世骇俗的修炼天才。这是一种元气的积累迸发。世代修仙的家族出现天才的几率很低，因为他们没有积淀。

天帝在玩火，神州向来是修仙界的必争之地，而他却将这里当作试验田。虽然保留了其他四域，却没做好统一工作。不过也没法统一，四域修士没人愿意为保护中域而存在。适当的动乱反而有利于中域成长。”

叶舟惊叫道：“我们只是试验品？”怎么会这样？用别人的生命做实验！唰，牛人瞬间变成实验小白鼠。天帝就可以安排别人的命运吗？叶舟有种反抗的冲动。

“哈哈，每个人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听了我的话认为自己是试验品。斩妖城的解释让你觉得这是一种神圣的使命，天帝则将它视为伟大的尝试。就连斩妖圣也动过这样的心思。

别人永远是别人。理解你的赞成你，不理解你的反对你。你有朋友就会有敌人。可是拥有再多都无法逃避内心的孤独。孤独才是生命的本质，所有欢乐都是虚幻的自我安慰。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拼尽全力追逐它的脚步。

我们都奔走在虚幻中。真实的世界并不存在，因为你看得的东西都经过意识筛选过。就连最常见的光芒也投射着内心的苍白。你还想知道什么是真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