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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72章 魔画2

    作品:《画中王

    吴所谓哭笑不得:“老四,你就别整这一套了,你就是说破天,你也非搬走不可。”

    雍正目露凶光:“我不搬走你能奈何?我就不信你会杀了我。”

    吴所谓简直没见过这种泼皮,真恨不得一耳光扇在他面上,却深呼吸,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只是冷冷的:“老四,你别忘了自己曾经是皇帝。九五至尊,一直赖在别人的狭小地盘,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小吴,我不搬走,完全是为了你好……”

    雍正贼秃嘻嘻的:“吴妈妈说,你家三代单传,她还等着你早日结婚成家,她好抱孙子。所以,你当然不能弯了……我夜观天象,发现你和纣王这小子颇有暧昧之处,要不然,你怎么只赶我走,不赶他走?”

    “你要杀我,他并不会杀我!这有疑问吗?”

    “这不是理由!小吴,我留在这里就是监视你,免得你和纣王有什么不对劲,酿成大错……你看,我这是一番好心好意,你还不快快感谢我?”

    吴所谓气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长嘘一口气:“老四,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雍正百无聊赖:“大清回不去,现代也不是太好玩,我真的是无聊透顶了。小吴,你他娘的再要招惹我,撵我搬出去的话,小心我宰了你。”

    说完,施施然地就去自己房间,“好了,昨夜声色犬马过度,今天我要睡一整天,谁也不许打扰我。”

    然后,砰的一声就关了门。

    吴所谓跌坐沙发上,苦笑,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把雍老四赶走,简直是难如登天。

    又看看纣王的房间,本要敲门进去,但一转念,没有打扰他。

    纣王听得他的脚步在门口徘徊,然后,又远去了。

    这时候,他才再次凝视那副摊开的画卷。画像中人,几乎半个身子都侧身了,那姿势,分明是直奔云雾而去。

    什么样的时光魔手才能有这样的能力?

    神奇的时光之笔,究竟要给与怎样的惩罚?

    那云雾背后是什么?空间?时间?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可以想象,必将是无穷无尽的空旷和虚无。

    也许,雍正说得对,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并不多了。

    雍正说,他察觉不到身上的痛点,但是,自己早就察觉了——某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摸到自己心脏处,忽然静止似的,不会跳动了。

    最初,这时间很短暂,逐渐地,变得越来越长。

    有一次,他曾经尝试,居然在长达五分钟的时间,心脏不曾搏动过一次——他查过相关杂志——这种情况,人早就死了。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直活着。

    这种情况,正是从画中人开始走向云雾起发生的。

    而且,随着引入云雾的角度越大,心脏停止跳动的时间就越长。

    最初是一分钟,然后是五分钟……以后呢?

    他明白,一旦画中人彻底走向云雾,可能自己的心脏就会彻底停止跳动。

    他并非没有考虑过问问吴所谓,可是,他知道,吴所谓不会知道答案——那支笔是娲皇给的,这世界上,只有娲皇一个人才知道其中的秘密,因为,所有人的命运其实都掌握在她手里。

    他没有任何恐惧,他一直静等一个结果的到来。

    翻身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隐隐地疼痛,他摸出来,那是一副白金袖扣,精美华丽,有一种低调的奢侈。

    那是苏大吉送的礼物。

    可是,他想,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此一念,居然也不觉得任何悲哀。

    那是吴所谓见过最奢华的房间,就连水龙头都是黄金打造的,巨大按摩浴缸就像小型的游泳池。

    案几上,全是当天新鲜采摘的水果,几碟热气腾腾的小点心,一大壶香味四溢的咖啡。

    金银子披着浴袍缓缓走出来,手里拿一支雪茄,满脸笑容:“小吴,好久不见。”

    他长嘘一口气:“你这老鬼,真是好生会享福。”

    金银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下,笑道:“人人都追求长生不老,可是,为什么要追求长生不老呢?为的不就是永远享受荣华富贵吗?要是一辈子穷困潦倒,恨不得早早死了算了,活那么久干嘛?”

    吴所谓竟然无法反驳。

    他开门见山:“老鬼,你不怕金无望的追杀了?又找我做啥?”

    金银子举起一瓶红酒摇了摇:“咖啡还是红酒?”

    “一半红酒一半咖啡。”

    金银子哈哈大笑:“小吴好品味,果然深得我心。”

    红酒和咖啡盛在玫瑰红的精美瓷器里,吴所谓端起,却不喝,只是盯着瓷器。金银子道:“这是北宋钧窑出品的玫红瓷器,这么成套的,全世界可能仅此一套了。”

    吴所谓大吃一惊:“这玩意要多少钱?”

    金银子轻描淡写:“也不贵,收藏这玩意是有价无市或者看心情,遇到心情好的,一亿也有人要;遇到心情不好的,几千万也能脱手。”

    吴所谓立即慎重其事地捧着这只价值千万的杯子,生怕一脱手,几千万就报销了。

    金银子满不经意地:“金无望忽然撤诉了,你们现在自由了,有什么打算?”

    吴所谓将红酒咖啡一饮而尽,顺手将杯子推在一边,抹抹嘴:“你想知道我的打算还是受德的打算?”

    “你俩焦不离孟,有区别吗?”

    吴所谓悠悠的:“你要知道我的打算吗?那很简单,我根本没什么打算;至于你要知道受德的打算,我根本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最近他天天在家里睡大觉,对谁都不理不睬,也拜你那位好孙子所赐,短短时间,看尽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

    金银子放下雪茄,也喝一口红酒咖啡,“金无望忽然撤诉,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小吴,你和受德可以放心大胆出去活动,能多高调就多高调。”

    “是你抓住金无望把柄,让他撤诉的?”

    金银子神秘一笑。

    吴所谓狐疑地盯着他:“我真的不相信金无望就这么算了。他会不会有更厉害的招数在等着我们?”

    “有这种可能,反正你们小心为妙。”

    “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吗?”

    他笑嘻嘻的:“老鬼,你一直说要保护我和受德,结果却屡次害得我俩陷入绝境。要是我们再遭到什么不测,只怕,你的股份就真的再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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