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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五章 脸

    作品:《灭神记之非人间

    10—— 脸

    我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我显然不配拥有这种高尚的美德,现在摆在面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出去,我揪着自己的头发,甚至掐着自己的大腿肉,终于在疼得呲牙咧嘴后灵光一闪,暗骂自己道:“十足的猪头,走不出去你可以爬出去啊!向上爬,爬到树顶,不就能看清楚所在的位置,不就可以知道走出大将军榕的方向了吗?”

    我看看周围,没发现其他异常情况,觉得先前挂着尸体的那几抱大榕须比较容易爬,便走过去,脚上好像被什么硬物咯了一下。此时的我神经紧绷,任何细小的发现都值得我去探讨一番,我蹲下来拨开落叶,看到那榕根下面整整齐齐插着三支钢笔大小的香脚。

    “耗子,耗子,你快来看,这里有三支香脚,肯定是有人进来过。”我叫了一声后才记得耗子已经让我弄晕了。我围着榕须走了一圈,再没发现其他值得注意的事物,心想:这么说这大将军榕并不是铁板一块,起码有人可以自由出入,只是我搞不懂该怎么走出去而已。另外这三柱香应该是拜祭那具无皮尸体的,华人的习俗是只给死人或神明上香,那我原先臆断的什么借皮、还皮就是扯淡,想想也是,神怪小说里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再现实中呢!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通后心情轻松许多,从我翻入围墙到现在,耗子一直在给我制造紧张,什么腾蛇大神、什么这个地方进得出不得、什么铜墙铁壁、什么鬼笔鹅膏乱七八糟的开始,就对我施加了一种心理暗示,接着又带着我在这树根群里乱转;这小子肯定不是好茬,说不定那具尸体就是他或他的同伙挂在这里的,这是一桩谋杀案!我意识到这是个案件,便在心里开始埋怨起自己来:“茹清君啊茹清君,你是个什么玩意,借皮这种想法都能冒出来,脑袋被驴踩过吗?你是个毛警察,这不就是一桩明显的谋杀案吗?”

    我断定耗子和这桩谋杀案有关系,便抽出他的皮带,将他捆起来,又翻了翻他的背包,想找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他包里还有一个口罩,这是留给胖子的,我丢在一边;另外还有装尸蹩的盒子,还是丢了。再有就是一袋仿军用口粮的压缩饼干,已经开口了,我刚才休息的时候吃过半片。我觉得食物并不是特地为这次寻尸事件准备的,可能是耗子常备的行头,一看生产日期果然已经处于过期边缘。我点了点头,从饼干的日期可以看出耗子对大将军榕里面的道路熟悉与否,如果他确定自己随时可以出去,就不需要做长期的准备,反之,即需要准备食物及水;我没有在背包里发现水,说明他对这里的路很有把握。我又找到一把棍子状的东西,拿在手里,感觉挺沉的,这应该是一把组合铲,看上去生产工艺极佳,质地也异于常物,可能是耗子用来挖墓的工具。我没看到有任何对我有价值的东西,便将地上的东西扫进背包里,又把耗子搬到大榕须下,心里却在矛盾着,出去以后要不要通知李阳痿他们。我叹了口气,就算我通知他们,可要怎么说?难道说我在这里面发现一具被扒了皮的女尸吗?可现在那具尸体已经成了一堆骨头,我该如何让他们相信呢?我忽然灵机一动,走回几步从地上捡起那两颗珠子,这两个东西价值肯定不菲,有了它们我就有证明曾发生过一些难以想象事物的证据,至于他们信不信、管不管,那就和我没大关系了。

    我想好了步骤:先爬上树冠,看看从那个方向可以出去,能直接从树冠上攀树枝出去最好,实在不成就走一段爬一段,这样,总能出去吧?至于耗子,如果他能及时醒来并挣脱那条腰带,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我并不怎么恨他,我承认自己的思维象是一团缠在一起的野藤,回想起耗子在我醒来时找到这两个珠子时兴奋的摸样,我又推翻了尸体和他有关系的这个想法。

    也不知道这株巨榕是怎么长的,好像怎么也爬不到顶,我带了应急灯,可以照到几米宽的地方,但是前后左右上下,除了这灯光所及的部分,其他的地方全被黑色占据了,只有在漆黑的树林里爬过,才会明白漆黑原来可以分很多种,空洞的漆黑会带来孤独的感觉,充实的漆黑却更让人惧怕。我现在就身处“充实”的漆黑中,灯光的外面有无数的榕须枝叶,它们因我的经过发出轻轻的、**一样的声音,却看不到它们的摸样,有时候能凭直接感知黑暗里有某处在摇晃在活动,却只能宽慰是树枝因我的动作所致,丝毫不敢想到其他方面去。我就这么爬着,暗自估计着时间和高度,开始十几米用不了几分钟,而后越爬越慢,三番五次停下来歇息,保守估计也爬了半个多小时,我实在累得不行,却依然看不到上面的星辰,我甚至怀疑,不但在地面上迷路,甚至向上爬也会迷路。

    刚一开始怀疑,心魔就占了上风,我骤然停下,感觉到身体下面,在灯光不及的地方,传来轻轻的声音;我的耳朵竖起来,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声音的来源,判断出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幽灵一样悄悄跟在我身后,一步一步随着我爬上来,那东西显然对我有浓重的兴趣,我有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也许是那东西发现我开始注意它了,便又停下来,在黑暗中和我对峙。

    “操,惹上什么东西了?”我全身寒毛竖起,再也顾不得歇息,立刻将应急灯咬在嘴里,手脚并用,用尽所有力气向上爬去,榕树的须枝被晃得哗哗作响。也不知道那东西还有没有跟上来,可能因为恐惧的力量,我这一爬居然坚持了有十多分钟,而且成效明显。我忽然觉得眼前一空,终于上到树冠。“上帝保佑!”我暗念一声。

    周围仍是一片漆黑,若不是上方隐隐约约有一些象征着星辰的亮点,还真让人不敢确定这里是大树的最高峰处。我望了望四周,也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我没法判断已经耗费的时间,只是寻了一枝可以承受我重量的树枝坐下去,又伸手抓了一把树叶,上面积聚着晨露,我贪婪地吸啜起来,最后还把榕叶放进嘴巴里大嚼。我太渴了,直嚼得满嘴苦涩,分泌了一些唾液以后,才又靠着树干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糟糕无比,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梦,等到我悠悠回魂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大汗,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估计有点发烧,真是祸不单行。我又四处看了看,漆黑如旧,头上还是那么一些亮点,甚至比我睡前更暗了些,连月亮也被乌云劫持了,只露出小小的月牙不象月牙豆腐不象豆腐的一角,凭着那片浑黄,才让我确认了它的身份。

    我呆了一下,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却一时说不出来,伸手把夹在树叉中的应急灯拿过来,不由得骂了一声娘,我实在是太粗心了,睡觉前也不懂得把灯关上节省点电源,现在它显然快要罢工了,灯光暗淡了许多。一想到灯光,我触电似的抬头望去,没有灯光,四周都没有灯光!我不顾树枝摇晃,尽量让自己站起来,不可能!我的天啊,我肯定是见鬼了!就算四周都没有灯光,但有一处地方是绝对亮着的,那就是高达480米的大悬廊电视塔,这座塔就在大树不远处,就算整个城市都停电了,这座塔也肯定保持着灯光;但我没见到周围有任何一处建筑物可以和这座塔搭上关系的,准确的说我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任何一处建筑物。

    我颓然坐回树枝上,狠狠地向空中捶了一拳,我知道——我又迷路了。

    这么说我只能回到地上,还得贴着耗子的屁股才能出去,我说了一声倒霉,一边开始为等一下如何讨好耗子打起了腹稿,一边向下爬去。我仍然把灯咬在嘴里,常人说上树容易下树难,却不适合这里,大将军榕实在太枝繁叶茂了,随便都能找到个踩脚的地方,我只花了几秒就下去了十来米,正暗自得意,骤然间三魂七魄被挤掉一半!

    一张脸出现在我脚下不远的地方,我的脚就踩在这张脸紧靠着的树枝上。我闷哼一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向下跌去,在下落的过程里我看到那张脸旁边攀在树上的手——是四个手指的。

    也许是受过的训练使我具备了一定自救的能力也许是其他什么杂七杂八的原因,在下落的过程中我紧紧咬着应急灯,憋着一口气,嘭嘭几声撞断了不知道多少树丫,我终于瞅见一条可堪一握的榕须,它正好垂在我的右手边,心到手到,我右手的三根手指已经扣住了那榕须,巨大的冲力让我终于把不住牙关,张口吐了一蓬血,也不等我缓过劲来,那榕须带着我向一团硕大的榕根撞去,应急灯已经向下落去,在灯光消失的一瞬间里,我勉力侧过身来,左腿向那大榕根一蹬,只听到咯的一声,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我的身体荡了回来,又跨度极大的来回荡了几次,终于渐渐停了下来。我却知道,我的膝盖脱臼了。

    我现在最为担心的是那个人跟着下来,从他一直无声无息的跟在我身后,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那个怪东西,我一想到那张脸就浑身颤抖,差点扣不住榕须。那张脸几乎不是人类的脸,嘴巴咧得几乎块到脑后,两个圆圆的小眼睛几乎全被眼瞳占据了,鼻子更是恶心,应该说他就没长鼻子,那个地方只是有两个小孔,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这张极其丑陋的脸已经在我脑海里烙下极深的伤痕。

    他要干什么?为什么紧跟着我,我眼前晃过那具没有皮的尸体。是哩!他要我的皮!我不禁想到,这家伙要扒我的皮。我腿上的疼抵不上我心中的怕之万一,我把自己紧紧缠在那条榕须上,连呼吸都停止下来,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却恨不得连心跳都摁住了,不发出一丝声音免得招来那个瘟神。

    “想不到进来这里还需要这么多技巧。”

    一个声音传到我脑海里,我那即将崩溃的神经象找到了支柱一样,又开始恢复了起来,我依然在榕须上呆了十多秒,开始张口吸第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一个现实,我差点被吓死。是的,如果不是这个声音恰好传到我的意识里,我就会缺氧而死,而且巧之又巧的是,我和那具尸体一样,也是挂在树上死的。

    我的意识慢慢恢复,恍惚记得这个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整整回忆了几分钟才记得这就是我在火锅店里听过的那把鸭母声。我又迷糊了,想起鸭母声是参加那个榕树下讲鬼话活动的,难道我在大将军榕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了。

    另一个好状况是我终于感觉到腿上的疼了,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灵魂刚才出窍了,这个想法和我不久前看过的一篇学术报告有关系,美国肯塔基州立大学的研究学者已经得出结论所谓的灵魂出窍是一种睡眠病,是脑干下一个叫回角的地方受到刺激导致的“快速眼动期入侵”,许多心脏病患者在发病的时候就有这个感觉。我固然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也不晓得这个研究是不是伪科学,但却明白自己确实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强忍住痛,我一点一点地松开右手,身体缓缓顺着榕须向下降,大约落下了十多米,脚下一空,榕须却到头了,我心里暗暗叫苦,低头一看,却见到脚下有朦朦的一点灯光,原来是那盏掉下来的应急灯;它本身体积小重量轻,地上又铺着落叶所以竟没摔碎,只是灯面朝下,光线没有散发出来,只照亮了周围不到两厘米的地方,我估计了一下距离,也就两三米而已,毅然放手,在空中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态,屁股先落地后就势向后滚去,啪的一声,象一团屎一样摔在地上。

    象条一条狗一样趴着喘气。

    “什么声音?”不远处有人说。这个声音也是我听过的,是那个和鸭母声一起讨论榕树下说鬼话的人。

    我咬了咬牙,两只手抓住左腿,估计了一个角度后,猛的把膝盖向地上一撞。“操!”极度的疼痛让我不由得骂了一声,又忍了十多秒,终于坐起来,伸了伸腿,呼出一口气试着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一个冷冷的声音发自我的身后。紧接着周围亮了起来,我却反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有人来了,这么多人在一起,我总该安全了吧。

    我张开双手,示意我没有武器,然后慢慢转过身,眼前站了一排人,有男有女。我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你们都是我的天使啊。

    “我是参加榕树下讲鬼话聚会的。我的编号是011号。”我忙表明自己的身份。

    听到我的话后,那边的人显然松了一口气,有两三个举高手电的人还把手电筒放了下来,那个冷冷声音的主人却毫不松动,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来参加聚会的,不在这里在哪里呢?”我笑得有陷媚,又补充说:“你们也是聚会者吧!我比你们先来,一时无聊就进来瞧瞧。不过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出去外面吧。”我边说边看了一眼这群人,由于我向光的缘故,这些人具体长得什么样子并没看清,只大致看出身形,其中并没有胖子。

    “活动还没开始呢。”另一个人边走边说,他过去捡起我的应急灯,由于他们都是带着手电筒,我等到他捡起我的灯时才看到他,顿时又愣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出人意料的事情层出不穷?这个捡起应急灯的人居然是何昌盛,从弯豆角精神病康复中心跑掉的那个何昌盛。

    也许发现我呆呆的看着何昌盛,那个冰冷的声音又说:“011号,你认识小何吗?”

    我转过去,终于见到这个人,他吊儿郎当的站在哪里,我特别留意了他的手脚,果然发现一丝异样。“你是佟落先生吧!幸会幸会。”我走上前去,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又解释说:“我并不认识那个,呃,小何是吧?嗯,我只是记得你在邀请函上说,本次活动只邀请十八岁以上的人士参加,小何好像还没有十八岁吧?所以我才多看了他两眼。”

    佟落也不知道信不信我的解释,他轻轻松开和我相握的手,说道:“小何是我的助手。”他打了个手势,又说:“这次活动我带了两名助手,一个是小何,还有另一位你也认识一下。”有一个人小步跑了过来。

    “啊!”我禁不住叫了出来,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唇,只是披上了一顶蓝色的假发。一个女孩俏生生站在我面前。竟然是她!哪怕站在我面前的是哪位国际巨星,我都不会象现在这么惊讶!

    “蓝娟?”我低低在喉腔里叫出了她的名字,却咬住牙关没让声音透露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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