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

赤月家族历史悠久，成族甚至有千年之久，族中小辈数千成万计。

甚至还出现过好几次六段灵段的六段天才，而低级灵段的小辈则少之又少！

因为赤月家族本身拥有雷霆属性的雷霆属性灵力，五行中，雷霆最为难缠强大，所以，赤月家族的小辈很少有灵段低于三段的人。

甚至这十年来都没有低级灵段出来，毕竟低级灵段所能展现的天赋和能力，几乎和凡人一样！

低级灵段的出现，无疑是对赤月家族的冲击。

“这是…低级灵段！”

“听闻这赤月云漠从小疯癫，没想到不仅脑子尽是问题，武道灵段竟然是低级，我赤月家族竟然会有这般废物！”

“是啊，上次出现低级灵段已经有十年了，赤月云漠，我族十年以来最废物之人，没有之一！”

“废物东西！”

“……”

觉醒高台上面，云漠微微摇头，果然自己猜的没错，本身前世先天天资就差，又重生归来，能有二段灵段已经很勉强了。

轻轻哼了一声，云漠面无表情的走下高台，他随意的一撇台下，谩骂，嘲讽，不屑，惋惜声铺天盖地卷来，云漠普通没有表情的冷血动物，眼神凝深中带着无尽的冷意和漠然。

似乎这些人口中辱骂的人并不是他，他自己反倒是看客。

“下一位，赤月晓！”

觉醒高台阶梯才走了一半，台上的点名长老已经懒得再管云漠。

云漠明白，现在自己恐怕在赤月家族中没有一点地位和值得别人关注的资本了。

一个少女走上台阶，少女一袭红色缥缈的微纱红衣，走在台阶显得清新脱俗，拥有着仙女一样的气质和那本身带有的——高贵。

少女就是赤月家族族长后裔，赤月晓。

“赤月云漠，我看过你以前写的“永”，本来以为你这个疯子灵智古怪已经天资不错，却没想到你说到底，还是一个疯子。”

“对了，你现在又有一个新的头衔了，那就是…废物。”

当赤月晓经过赤月云漠面前时，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曾经的她被云漠时常展现的才气所吸引，也动过芳心。

如果云漠灵段高强的话说不定赤月晓已然会对族长提出婚约。

不过二段灵段的赤月云漠，在赤月晓看来绝对是废物一个，自己不过是看花眼了。

这就是家族的力量，在家族体质的熏陶下，赤月晓从小就明白自己只有依附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在家族中走的更远。

自己是赤月家族族长的孙女，未来前途无量。

赤月云漠，废物而已！

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废物芳心涌动过，赤月晓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讥讽起赤月云漠来。

“永”是么。”

云漠轻蔑般的看了眼面前的绝色少女，嘴角露出玩味般的笑容来，微呡道：“踏遍众生诸天，对吗？”

“这个废物，怎么可能还能这么淡定！”

云漠直直的盯着赤月晓，眼眸中似有玩味，似有轻蔑，却还有一抹赤月晓无法懂得他意，这让赤月晓有些慌神，怔怔喝道：“不错，你这个废物说的是好听可是却这般没用，二段低级，恐怕你这辈子就永远只有当个低下的废物！”

“可是我倒是认为，接下来的路，还更加精彩呢。”

云漠不再理会她，继续踏步走啦下去，当他和赤月晓插肩之时，云漠似乎是自言自语的的话让赤月晓身体一怔。

这个疯子，怎么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为什么？！

被认定是一个二段的低级废物，却还能这般从容淡定？

难道他没有感情吗，他不怕自己被家族排挤吗！

赤月晓脑海中闪过种种不解。

……

“赤月晓，天！天啊，是六段！”

“赤月晓，我族第一天才，六段满灵段，从此我赤月家族有能和其他两家的天才了！”

那点名长老高兴的手舞足蹈。

赤月晓，六段灵段！

赤月家族一下忘记了之前云漠的冲击，完全被兴奋和喜悦代替。

赤月云漠缓慢的走在人群中，和别人不同，他脸色没有任何表情，走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孤寂落寞。

没有高兴，没有兴奋，他就像是走在人群世间的孤独使者，哪怕他是走在鲜花的花海中，经历着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可却在他面前的一切，就像是过眼之景，恍若云烟。

所有人都将他遗忘，同样，赤月云漠也并不需要他被人记住。

赤月晓读出了云漠疯癫时说出的前世之言，赤月晓说它叫“永”。

“呵”

云漠轻轻一笑，这一笑笑的看似很随意，但又像是领悟了无数年的东西突然顿悟时的释然。

脑海中萦绕间的枷锁消散在天地间，云漠轻轻叹息道：

“永”

“踏遍众生诸天。”

“那只是我心中的第一个字，第一句话罢了。”

云漠噙着邪邪的笑，眼眸愈发惆然深邃来。

“魔”

“孤寒之道，唯我永魔啊！”

魔修，本就被天下正道所打压唾弃，被世人不屑。

要说这天地间，什么最大？

实力，拳头！

云漠心中无比明白，只要能达到目地，什么办法不是办法？当目地达到，谁还能说你？

当拥有最强的实力，谁敢说曾经你的不是？

正道的人难道就不追求实力了吗？

错！

无论是正魔两道，人们最主要的就是实力，你说我是正，一代强者，哪一个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才成？

这难道就是正？

魔杀人是魔，正杀人就是正吗！

云漠心中惆叹，所以，正魔本就相互交融，大义的人顶着面子和高尚的帽子修行杀人。

魔，堂堂正正，无拘无束的修行杀人又如何？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资源掠夺，强者为尊，弱者就是垃圾，刍狗，蝼蚁！

如若是天地不仁，那万物为刍狗。

如若是圣者不仁，那以天下为刍狗，一怒，百万伏尸！

为何，因为他们，强！

凌驾众生之上！

强者就是杀你又如何？

但，武道一途，本就孤寒，生灵苍苍，我孤寂一人。

武道一途，我恪守我的道理。

魔？那就让我永远成为一个魔吧。

因我追求的不是那芸芸众生的膜拜追崇，万众敬仰。

更不是世俗那红颜财富，权位巅峰。

而是那武道一途中，虚无缥缈，遥远又不知在何处的，永生，永魔！

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灵段开启，意味着修炼之路已经重新在自己脚下展开，云漠长袖轻挥，微风吹来，将他的长发轻轻扬动。

赤月云漠冷邪一笑。

恪守永魔之道的我，希望接下来的路途要更精彩才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