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克自然注意到了林润的视线，结合他方才的话，马道克当然了解到了林润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

“所以说，他才是帝国的绝世天才，在余后的千年里，贝斯帝国的的确确也出现过非常天才的人物，但是绝大部分都如同黑暗之中快速划过天际的彗星，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被人纪录，就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马道克顿了一顿，接着道：“现如今的帝国世袭伯爵，帝国上议院副总议长，鹰派的党魁——索罗·白蹄，也正是这些绝世天才之中，能够唯二留在世间之人。”

“索罗·白蹄...帝国上议院的副总议长，鹰派的党魁？”

林润喃喃开口。

“没错，白蹄魁首今年仅仅七十岁，而他目前的实力，公布在外的，是四级。”

林润不由讶然，一时间又情不自禁的扭头朝着副指挥长的办公室大门看去。

年迈的副指挥长似乎在门后察觉到了林润的目光，一时间不由有些不满。

“那还有另一个呢？你说过唯二这两个字。”林润好奇问道。

“第二个，这个人其实在我们守夜者组织，是不大愿意提起来的。”

马道克摇了摇头，林润试探道：“难道...是驱魔人总部的领袖？”

“你猜得很对，的确是他，圣马丁，世袭伯爵，驱魔人组织的领袖，他今年一百二十三岁，而实力，是三级。”

“厉害...”林润感慨的点了点头，又道：“咱们守夜者组织的现任领袖同样是三级序列者，为什么对圣马丁会不想提起呢？”

在林润看来，之所以会不想提起，是因为守夜者组织认为这个人物对于他们组织的影响很大，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因为有他的存在，才让守夜者组织内部有些不安，或者更直截了当一些，就是自行惭愧。

“因为我们现任的领袖，已经六百多岁了。”马道克叹息着摇了摇头，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哀伤。

“六百多岁？”林润有些诧异，他是知道的，现任的领袖是第五任守夜者组织的领袖。

马道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润，徐徐道：“三级序列者的最高寿命，也就只有不到七百岁左右，而这也就意味着，第五任指挥长大人——罗斯大人，已经快要...”

马道克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不过紧锁却听明白了他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罗斯，这位守夜者组织的第五任领袖，已经寿元将尽。

“而守夜者组织目前，却并没有第二个三级的大能镇守。”马道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显得有些心烦。

“驱魔人组织自从被守夜者组织剥离之后，就一直想要超越我们，但是一千余年以来，他们却始终未曾做到过，鲁比奇大人还在的时候，他们做不到，而被鲁比奇大人指定为接班人的第四任领袖——莫德凯撒，也同样没有辜负鲁比奇的期望，他上位之后，更是强势无比的死死压过了驱魔人组织一头。”

“而这，也让驱魔人组织的人心中憋了一口气。”林润接过话。

见到了马道克的沉默，林润若有所思道：“所以说，守夜者组织的人，还是挺担心翻盘之后的驱魔人组织对己方的反扑的，毕竟决定一个组织的地位高低，除了基础的基层实力对比之外，最为重要的就是高端战力。”

“而现在，驱魔人组织的高端战力，在一定程度之上已经领先了我们。”马道克沙哑道。

“可是话说回来，这与您推测鲁比奇大人并没有死，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林润蹙眉道。

马道克笑了一声：“我说过了，在他上位第三任守夜者组织领袖的时候，他的实力就已经达到了三级，而他这样的绝世天才，又坐拥着帝国最高权力中心之一的守夜者组织，怎么可能在余下的四百年里，无法找到材料与配方，突破到二级序列呢？”

“这倒也是...”

林润默默点头，突破这一种事儿，虽然说越高级别的序列越难突破——毕竟这决定着你的序列会越来越多，像鲁比奇这种绝世天才，很有可能拥有了七种全部修炼到三级的序列。

这样一来，虽然他需要花费非常大量的时间才能够通过模仿法将七种序列全部修炼到三级巅峰，临近突破的边缘，不过，在林润看起来，这也应该不至于花上四百年都做不到才对。

而抛去了修炼的难度，剩下的就是七种序列进阶到二级的配方与材料。

林润不认为，一个掌控着守夜者组织的绝对领袖，帝国的公爵，经营了如此之多势力的权力中心的人物，会四百年找不到配方与材料。

所以结合上述的一切推测，林润倒确实有些相信了马道克的话。

他可能已经突破到了二级。

“不过...”林润皱紧了眉头：“二级序列者的寿命，能够让他多活将近一千年？”

“你不懂。”

马道克长叹了一声，接着又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懂。二级的序列者已经无限接近于神灵，在历史上对于人的记载之中，除了极为个别的几尊大人物之外，还真的没有谁达到了二级序列的这个巅峰。”

“所以，二级序列者的寿命一直都是疑云，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寿命上限到底是多少。”林润默默道。

“也不一定，我们帝国的开国大帝，就是二级序列者，他在九百岁的时候退位，之后就一直没有传出过他死亡与否的消息，根据一些人的推测，他现在或许还活着，被当做贝斯帝国的最终底牌。”

林润看着马道克，一时间有些惊讶：“也就是说，二级序列者的寿元，很有可能达到了两千余岁？！”

这未免也太让人惊讶了，不过林润冷静下来一想，这个世界连神灵都真实存在，人类的寿命长一点，又有什么值得奇怪与惊讶的呢？

“没错。”马道克重重点头，感慨之间眼神之中不由流露出了对于这些大能的仰慕与羡慕之情。

“二级序列者...这是无数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境界，想要接近神灵，哪有这么的容易...”

“的确。”林润认同的点头，想成为高阶的序列者，除了要拥有无以轮比的天赋之外，还需要浩瀚如海洋般的钱财，以及遍布五湖四海的交情，同样也还需要至高的权力。

你只有拥有了这些条件，才能够算有了成为高阶序列者的基本资格，哪怕少了其中的一项，那都是几乎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而哪怕你全部都拥有了上述的条件，可是，你还需要运势。

运势，这是一个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人的一生，又几乎在被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所牵引，并且决定了你一生的轨迹。

正如同马道克之前所说的那样，有众多的绝世天才如同彗星般陨落，甚至都没来得及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留下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