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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节辽阳东路反击凤凰城

    作品:《龙旗飘落

    眼看辽阳东路受挫,打通东路无望,“进奉天过年”的愿望,成了一场笑话。

    加上第二军攻陷旅顺,战功显赫,让山县很受伤。

    11月5日,山县又断然下令进攻海城。

    山县盯上海城,还进一步信心膨胀,要在攻下海城之后,对山海关发起进攻。

    这个明治元老、陆军大佬实质上要抛开大本营“单干”。这种不顾现实情况,过于自信(失去理智)而盲目蛮干,有可能破坏大本营的统一指挥,也有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的恶果。这加深了大本营的忧虑。

    大本营指出“此时以主力与清军交锋,对将来直隶作战不利”,试图说服山县,并下令重申,第一、第二两军各就原地待命。但山县依然不听。矛盾已经表面化,为维护统一指挥、制止山县的独断行为,大本营决定解除山县的职务。

    据说,军方如川上操六等人还有些担心,如果公开罢职,让山县面子上过不去,搞不好他会“宁可狠心切腹自杀以保持武人面子”,就请求伊藤博文奏请天皇,以“养病”为名召回山县。

    11月9日,天皇睦仁向山县下达诏书:“朕不见卿久矣。今又闻卿身染疾病,不胜轸念。朕更欲亲闻卿述敌军之全部情况,卿宜迅速归朝奏之。”

    但在睦仁所派“敕使”到达之前,山县已经在“违命”路上越走越远,1月日,在立见旅团未退回凤凰城之时,便命令驻安东的第三师团向海城方向进发,将“生米煮成熟饭”。

    4日,山县才再次向大本营陈述进攻海城的理由,想以这种办法迫使大本营承认既成事实。

    接到天皇诏书,被“生病”的山县明白什么意思,5日,针对自己的“病情”,山县认真地向大本营电告病已好转,康复在即,能够指挥进攻海城作战,又以临战易帅不利士气为由,要求转奏天皇,免其卸职回国。

    但大本营再也不敢让着个危险分子牵着走,闹不好会把整场战争拖入深渊。所以,就以“敕命已下,势难收回”,拒绝了山县的要求。

    山县被迫卸职归国。临行前,他与野津道贯、桂太郎两师团长道别,又挥毫写下一首诗:

    “马革裹尸原所期,出师未半岂空归?如何天子召还急,临别阵头泪满衣!”

    想当初,兵临鸭绿江,突然写出一句“奉天城外三更雪”。这一“神来之笔”却种在了意识之中,诱发了山县的狂想,如今奉天成了他的伤痛。远没有实现建功的愿望,山县愤懑不平之情溢于言表。

    大本营以野津道贯继任第一军司令官,又调近卫师团步兵第二旅团长奥保巩少将,出任第五师团长,一起来收拾摊子。

    山县归国后,被任命为监军。这是日本陆军创立时,设下的“战时能充当军司令官”的职务,山县曾是第一任监军。

    山县回去后,继续在大本营呼吁他那个进击山海关的伟大构想吧。

    事实证明,日本撤换山县是明智的,也是正确的。如果任其一味强攻辽东,日本发动这场战争的结局,至少是很难说了。

    ……………………………………………………

    日军在辽阳东路的争夺战中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山县便想改弦更张,打通辽阳南路通道,便在海城开辟新的战场。

    整个辽东战场的局面也发生了新的变化。

    日军将战役重点转向海城,并不意味着辽阳东路就不是清军的重点。

    请注意,辽阳东路和南路战场,是彼此分离却又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围绕一座海城,摩天岭和营口两部分清军都被调动起来,参与到一场战役之中。

    接下来,我们需要分开讲述。

    ……………………………………………………

    先继续看辽阳东路摩天岭方向。

    为了配合和保障第三师团进攻海城,日军立见尚文第十旅团奉军的命令,准备再次向连山关进逼。这次的任务,是牵制摩天岭附近的清军。

    不等立见尚文出动,清军已经在谋划主动进击,反攻凤凰城。

    但清军也已经看出,凤凰城日军兵力不多,“惟陆续往凤城搬运器械食物,意在图沈”。1月4日,辽阳知州徐庆璋便向盛京将军裕禄提出了调集各军反攻凤凰城的建议,“若不趁此时进剿,后恐难以取胜。”[徐庆璋:《辽阳防守日记》,甲午十一月初八日]。

    依、聂两军击退日军,胜利会师,而黑龙江新招之齐字新军及靖远新军共七营陆续开到,归依克唐阿指挥。依克唐阿也联系聂土成,决定乘机反攻凤凰城,打掉日军的这个前进基地。

    9日,依克唐阿所部十八营至通远堡,聂土成率夏青云等马步五营赶到,进一步商定了“合力夹攻”[《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奏请奖恤伤亡弁勇折》,《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的战术。清军兵分两路:西路由依克唐阿和聂士成亲自率领,由通远堡南进,东路由寿山、永山率马步七营,绕道进逼凤凰城东北,以期两路合击。

    10日,清军开始向敌进发。但西路由通远堡出发的依、聂两军进至雪里站以北约十二公里的金家河时,便与日军正面遭遇,在此发生了一场战斗。

    也有一些中日有关论著认为此战发生于雪里站北17公里的樊家台,称之为樊家台之战。按照日本第二军司令官野津贯道发给大本营的电报,“十日上午9时过后,我军在雪里站以北约里(日里,每日里合.94公里)的金家河子与敌军遭遇。”(《日清战争实记》)而且聂士成《东征日记》记为“大战于金家河。”(《中日战争》)依克唐阿《奏请奖恤伤亡弁勇折》也称“十四日(公历11月10日)按仗,……此金家河失事之由来也。”(《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可见,此战并非发生在樊家台,确应为金家河。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战略战术的原则是相通的,清日两军的将领也想到了一处,日期很准,连路线都选的一样,就象约的,中途碰面在所难免。

    在9日依、聂两军会师通远堡的当天,立见尚文留步兵第十二联队守卫凤凰城,自己率步兵第二十二联队,再次向连山关杀来。

    当天,日军宿于雪里站。10日拂晓,日军由雪里站继续北进。不久,便有探骑回报:“敌军三千余人南进,已到达樊家台附近。”[《日清战争实记》]日军立刻做好战斗准备,但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北进逼。

    上午9时左右,日军行近金家河时,两军相遇。

    其实,清军也已经发现日军,并在金家河抢占有利地形布置了阵地,等着日军过来。

    此处东西两侧峰峦连绵,山峰高达50米以上,两山之间有相距1公里左右的一个缺口,为道路通行处,并有草河从山间流过。

    清军分为三部,两侧山头上各布置五六百人据守,为左右翼。主力集中于草河东岸的柳树林,据守当面。

    立见尚文观察清军部署,也分三部分。命第三大队列阵于右侧,进攻清军的左翼高地;第二大队列阵于左侧,进攻清军的右翼高地。第一大队作为预备队,埋伏在最后方。

    10时,日军发起攻击,双方首先展开了激烈的炮击。

    日军有两个炮兵小队,清军仅有两门火炮,在火力上大大处于下风。

    11时,日军火炮集中轰击清军右翼阵地。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日军第二大队发起冲锋,突破了清军的一线阵地。清军退至二线阵地,防御火力更为炽烈。(“乘势遂夺清兵第一阵。清兵复集第二阵,拼死防战,炮弹迸空,铳响劈山,战愈益烈”[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

    立见尚文见两翼攻击一时难以奏效,便决定改变战术,采取中央突破。下令将炮兵转移到左前方山麓掩护,投入预备队第一大队对清军正面阵地发起冲击。

    清军打退日军第一次冲锋,日军又发起了第二次冲锋,由于日军的炮火太猛,依、聂两军被迫后撤到二道房身村,又据守村右侧山头进行防御。打到下午4点多钟,清军才撤出阵地。

    当晚,依克唐阿军驻守草河口,聂士成率夏云青等回守分水岭。

    这场遭遇战斗从上午10点打到下午4点多,连续激战6个多小时。日军伤亡60人,第二大队长安满伸爱少佐以下50人负伤,清军伤亡较大,有110人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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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依克唐阿和聂士成在金家河激战之时,寿山,永山所率各营也在向凤凰城迂回,由于道路遥远,还在进军途中。11日,清军到达赛马集大道上的龙安,依军统领扎克丹布、德英阿率步队三营赶到,清军兵力增加到十营。

    可是,依克唐阿没有将军情及时通报到东路,协同不够,相反,东路行动却被日军事先探知,给东路造成较大损失。

    留守凤凰城的安友治延联队长获知依军三千余人南下,已进至龙安,一面派搜索骑兵三个小队及步兵两个中队至清军来路上警戒,一面派人飞骑向九连城的第五师团司令部告急。大岛义昌旅团长立即令原驻汤山的第二十一联队第二大队火速支援凤凰城,并另派一个大队至汤山城,接替守卫。

    1日拂晓,日军搜索队分三路出发,中路沿赛马集大道,南路沿叆阳边门大道,北路沿雪里站小道,前出搜索侦察。

    日军中路的搜索骑兵小队在长岭子与清军遭遇,双方发生枪战。日军急忙向后撤退,与足立武政大尉的步兵中队会合,企图挡住清军。但是,清军也采取正面压迫,两翼侧击的战术,三面合击日军。日军无法抵挡,只好撤回防地。

    清军一直追到一面山,第二天黎明,又从一面山出发,向草河东岸前进。当清军进至草河与叆河围成的三角地带,便在河岸附近高地布置阵地,架设火炮,准备掩护部队渡河。

    史书记载:是日,浓云密布,朔风凛冽,河水半已封冻。

    午后1时,清军中央阵地燃起了三堆火,发出全线进攻的信号。

    清军全线向前推进,先头部队进至草河岸,左翼部队已进至叆河北岸的小歪村。但是,日军阵地始终保持寂静无声。

    其实,日军因增援部队尚未到达,故不敢回应。结果,清军不知河对岸日军虚实,在何处布置防线,所以犹疑之下,停止了进攻,原地组织宿营。

    可惜,清军因为犹豫不决,错过了这次以众击寡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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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日军从汤山城增援的山口大队抵达,兵力有所增强。安友治延为谨慎起见,不敢与清军正面交锋,决定实行偷袭。

    14日拂晓前,日军担任偷袭任务的第一大队借着月光出发,沿叆阳边门大道涉渡叆河,包围了清军的宿营村庄,然后突然开枪射击,向村内发起突击。

    清军未料到敌人偷袭,从朦胧中惊起,急忙向前迎敌,或据墙壁乱射。富田大队按照安友联队长事先指示,从上风头纵火,火借风势,迅猛异常地漫延开来。清军被猛火浓烟包围,联系困难,处境一时极为危险。

    所幸,统领寿山、永山沉着不乱,一面疏散兵力,一面布置掩护部队,组织全军有秩序地撤退。

    永山亲率部分人员抢占高地,担任掩护,“右翼队据高丘,犹放铣防战,半田大队不能拔之。”[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日军的进攻被阻滞。

    日军原计划担任迂回拦截和偷袭炮兵阵地的山口、富田两个大队也赶过来,一齐向掩护部队进攻,清军全然不惧,继续“奋斗勇战,坚守阵地”。[《日清战争实记》]成功地把日军三个大队都吸引到了右翼,其他部队得以从容地撤退。直至掩护任务完成后,清军右翼部队才退向高处,攀着岩石越过山背而去。(“遂傅山背,攀岩角而退”。[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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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清军撤退的路上,又遇到了埋伏。

    安友治延决定偷袭清营,也同时向旅团长立见尚文做了报告。立见便派三原重雄大队进至葱岭附近,在清军退路上再设一道拦截线。15日早晨7点,当清军退至葱岭时,日军三原大队突然出现,向清军攻击。[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

    日军相互之间极为注意联络和协同,清军却没有做好这一点,所以根本不知道西路敌情和作战情况,也就没有预料到这一招,突遭狙击,猝不及防,队伍大乱。在此紧急关头,永山再次挺身向前,率队突围。

    永山(1868—1894),汉军正白旗人,本姓袁,是明末名将袁崇焕之后(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令人感叹)。因其父富明阿曾任吉林将军,以荫功授侍卫。永山自幼学文习武,深识忠义,而且身材伟武,胸有甲兵。日本挑起甲午战争后,永山誓灭狂寇,在依克唐阿军中任马队统领。“大小十余战,阵阵军锋,无不怒马当先,摧坚执锐。有时山路崎岖,马队不得手,该侍卫即下马步战,奋不顾身。”[《依克唐阿奏侍卫永山力战捐躯请从优议恤片》,《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由于永山敢于冲锋陷阵,身先士卒,部下也奋勇敢战,所以日军比较忌惮,称“就怕马队”(有“深畏马队”之语)。

    一面山战斗,永山为右翼,一直坚守阵地,直至全军脱离敌军的包围。葱岭遭敌伏击,永山率先冲杀,奋战中左臂和额头先后受伤,仍持枪参战,率众冲锋。不幸胸前又中一弹,顿时倒地昏晕过去。醒来后又大呼而起,被护卫(戈什)扶着,坚不肯退,直至牺牲,临终仍吃力地嘱付部下跟随寿山杀敌。永山牺牲时,年仅二十七岁,是甲午战争中壮烈殉国的一位年轻优秀将领。

    永山率队拼死搏战,使敌人死伤甚众,不敢向前紧逼。在他牺牲后,寿山便率军突出日军的伏击圈,向赛马集撤退。

    至此,反攻凤凰城的战斗结束。

    这次战斗,清军正好与日军谋划的攻击行动顶在一起,东西两路之间没有很好地协同,所以导致清军失利,没有实现攻击凤凰城的目标。清军这一仗损失也比较大,依克唐阿失还去了一位得力的将领。

    但清军也给予了敌军以沉重的打击,再次将日军推回到凤凰城原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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