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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88阿叔,我好痛

    作品:《我家师父总撩我

    臧笙歌向臧设招手,待臧设跑来,才扶着小孩子地肩膀,靠在自己的腰前,柔声道:“饿不饿?”

    顾叙看着那孩子:“和我来。”

    两人带着孩子去了摊位之上,正好撞见寻找地梵青青,顾叙这才侧身拉她的手坐在一边:“你想吃点什么宵夜。”

    “那来的孩子?”梵青青有些狐疑地看着臧笙歌,脸上竟带着说不上来地遐想笑容:“这都有孩子了?那小姑娘呢?没跟着来?”

    顾叙侧目看了一眼梵青青,后者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手中握着簪子,仿佛要攥出红痕。

    臧笙歌解释:“设儿是我侄子,哥,你不必如此拘谨,是我麻烦你们。”

    梵青青有点不太乐意,这才拿着筷子,将刺地一边磨地平整,这才道:“笙歌过于见外了,顾叙教训的是,我人微言轻,说话可能多少没数,不要伤了感情才是。”

    臧笙歌点了点头,他如今没什么钱财,更不敢典当什么,怕被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心中唯一期望的是臧设这孩子安然无恙。

    “快些吃饭。”顾叙说:“汴州民生向善,有不少亡命之徒选择在哪里安身立命,勤勤恳恳地过完一生,笙歌去了,便永远都不要在回来了,哥只想你永远活着。”

    臧笙歌听得有些悲恸,却还是强颜欢笑,他喂臧设一口饭菜,这才说:“那是自然,现在设儿是我的全部,我最近有在学中医,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开个药馆,将这孩子养大。”

    顾叙光顾着和臧笙歌说话,梵青青心中还想着哥哥地选择,难免有些酸,吃饭并不起劲,也不反驳什么。

    顾叙洁白地指尖在桌面底下摸着梵青青放在腿上地双手,他一手尽数包裹,这才使劲地按了按,嘴上却很轻松:“吃饭。”

    梵青青心中哽咽,这才拉着顾叙地双手,她恨自己总不能为顾叙做些什么,而他讨论地有些事情,自己又插不上话,伤神好久才缓过劲来:“你们继续说,我都听着呢。”

    “她不是外人。”顾叙态度凝重:“笙歌的事情有些急,我明天就找顾斜,尽量安排你们两个离开,今晚先在客栈住下吧。”

    梵青青依旧和顾叙在桌面底下握着双手,顾叙明显感觉到梵青青地指尖颤抖了一下,顿时他轻瞥梵青青一眼,继续同臧笙歌说:“我这里还有些钱,你拿去。”

    臧笙歌也不寒暄,直接收下,看着臧设有些困倦,他便将他抱在怀里。

    顾叙也跟着起来拉着梵青青地手,这才笑着说:“我去结算,稍等。”

    两人去摊铺里面,顾叙才冷着声音说:“是有什么心事吗?”

    梵青青簪子攥在手中,脸上却还是一阵随和地笑,她轻道:“能有什么事呢?”

    顾叙点头,前方正好有路过的人,他往后退步,肩膀低垂在梵青青地脸侧,却还是用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背,萦萦绕绕地说:“臧笙歌是我姨母地孩子,我应当帮他。”

    “可你与那顾斜也有关系。”梵青青说的声音很小,她以为只有自己听得到。

    路人一过,顾叙这才往后退去,将梵青青手中簪子拿出,帮她重新带上,这才道:“对,没来及同你说,现在说可还行?”

    梵青青点了点头:“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和我说,两个人要在一起,就要知无不言。”

    顾叙轻问:“那你找到哥哥地事情为何要瞒着我?”

    梵青青哑然:“是我没找到时机,对不起。”

    顾叙柔了柔梵青青地头发这才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有些发红,这才反问:“哭什么?”

    梵青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我担心自己把那顾斜给捅死,你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那你还阻止我去找他吗?”顾叙轻轻地笑着,这才将她抱着怀里,他贴着她地颈侧,她垫着他地下巴:“我没有不理你,只是我不太习惯每天围着你,我们两个都有事情要做,这和喜欢你没有冲突。”

    梵青青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这才推开顾叙,这才道:“走啦。”

    适才两人已经结算完毕,一同走出,臧笙歌在那边等着,梵青青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这才道:“笙歌同我们走吧。”

    臧笙歌一路上问了一些关于照顾孩子地事情,梵青青是女人,哄孩子也有自己的一套,两人这么一说,倒是把顾叙给挤走了。

    臧笙歌记下了一些,这才礼貌地回梵青青:“谢谢嫂子。”

    顾叙在后面轻笑一声,他多少有点淡定,但是梵青青却过分解析了臧笙歌地好意,当即回:“好弟弟。”

    顾叙蹙眉提醒她:“小声些,孩子睡着了。”

    梵青青这才闭嘴,臧笙歌手臂有些发麻,感受着臧设微薄地呼吸,吹在自己地颈侧,这才会心一笑:“无碍。”

    路灯下,夜市也渐渐少了吆喝地声音,周遭地天空之下,竟多了一丝星光,没有烟花作衬,更加静谧。

    客栈房间里,梵青青收拾了一下,首先是把熟睡地孩子放在榻上裹上被子以防着凉。

    臧笙歌在一边站着,许久之后顾叙才走了进来:“没有多余房间了。”

    梵青青笑着:“你们哥俩挤一间房不就好了,我看着这小家伙,说实在的,我喜欢孩子。”

    梵青青看着臧笙歌一副要谢过地模样,这才推着顾叙身子往前去:“别告诉我,你们哥俩没睡在一起过。”

    臧笙歌脸色微红,这才咳嗽一声:“那哥,我们走吧。”

    顾叙闻声先回答了个‘嗯’,侧目看着梵青青,这才道:“是,只和你睡过。”

    梵青青脸色复杂,这才听见顾叙凑近她,反问:“腿上的伤还痛吗?”

    梵青青哑住,顾叙又说:“晚上过去给你涂,你没轻重。”

    “哥?”臧笙歌喊着,大抵是怕吵醒臧设,所以格外地轻,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他来了。”梵青青推顾叙,这才紧赶慢赶地拿着对于被褥,放在臧笙歌地手里:“哥俩好好的,不要吵架。”

    臧笙歌笑着:“嫂子多心了。”

    顾叙:“笙歌,我们走。”

    告别了梵青青,隔着一扇门,顾叙和臧笙歌走了一段路程,两人也是许久没见,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哥,好好珍惜眼前人。”臧笙歌是真心祝福,想着自己那没有未来地感情,心中难免苦涩。

    顾叙听着,这才蹙眉问:“这是臧横的劫,你若执意如此,我不反对,但你要记得,汴州它也是你的家。”

    臧笙歌点头,可他心里知晓,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人容的下他,他留在汴州只会给顾叙惹上麻烦,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里还有什么是他值得留恋的。

    “那是。”臧笙歌点了点头,顾叙地房间只是一夜没住,竟多了一丝木屑地味道,两人收拾一番,顾叙这才点上蜡烛。

    “还记得和哥住小茅屋的时候吗?”顾叙忽然想起来:“还有那祁丫头。”

    “自然,我不会忘。”臧笙歌只觉得嗓子有些噎,这才坐在一边:“这辈子没那么开心过。”

    “以后也会开心的。”顾叙明明知道臧笙歌心中自始至终都没放下金和银,却还是说:“你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时间会让我们长大。”

    “哥,你别说了。”臧笙歌心里难受,这才冷漠地躺在榻上,闭上眼睛,很多事情,明知道该放下,可只要空闲地时间还是会想起来,就像是发丝勒着颈口,到死都会想着。

    顾叙将蜡烛吹灭,榻案边上有铺好的被褥,他轻轻地躺在上面,指尖不由自主地滑向自己地胸口,有些事情,他何尝不是庸人自扰。

    另一边,冯乩元也跟着叔安置好了顾斜,找来医官处理了好长时间地伤口。

    簪子制造出来地伤口狭长细密,虽流血量少,但因为处理地时间有些晚,顾斜脸色已经苍白无力,加上医者们为了防止顾斜发生破伤风,还要在出血不止地基础上,在徒手挤出残余血迹。

    顾斜痛地脸色凝重,汗珠几乎砸在脸侧,一边抓着床单,一边继续坚持,周遭手下脸上皆带着一丝怨怼。

    “公子我现在就去杀了那叔。”看着未来可能成为汴州继承人地顾斜,这些侍卫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不可。”顾斜半敞着衣襟,胸口却红肿遍布,这一下虽然极重,但好在止住了血:“千金难买我乐意,我看你们谁敢伤他。”

    “罢了,我需安静养伤,留着他为我跳支舞,不算为难诸位吧?”顾斜驰张有度地说着,脸上保持着安逸地冷静,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运筹帷幄做出什么大事来。

    叔在外面和冯乩元焦灼的等待,由于诸多的偏见,叔并不知晓顾斜伤势地大致内容,他心中颇为着急。

    “冯大哥,你不必费心,这是我和阿斜地事情。”叔只是担心过会那些侍卫看到冯乩元在找他麻烦,这里的人过于安逸,有的时候会稍微有一点看不上外人,若是伤到自己,倒也无碍,但是冯大哥不同,他是叔心中唯一的期待,绝不可以发生什么。

    冯乩元看着叔地模样坚定,这才点了点头,顺手从自己的腰侧拿出一个古质地笙,这才交在叔地手中:“这是家妹生前送我的传音物件,若有意外,你可以吹响他,我会来帮你。”

    叔目光灼灼,仿佛有泪水从中流出,这才道:“可,这是冯大哥你表妹地物件,真的可以给我吗?”

    “无碍,你若心中不安,便想着是我借你的就是,不要负担。”冯乩元淡淡地说着:“后会无期。”

    叔看着冯乩元背影,心中有一丝不着痕迹地伤感,可他最终还是闭嘴,身后已经有人叫他。

    叔这才走了进去,周遭众人已经禀退,屋内依旧有着熟悉地味道,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五年的感情,只要这么一闻,就身临其境。

    “阿叔,我好痛。”顾斜躺在榻上懒懒地说着,他眼皮有些沉:“你过来看看我呗。”

    叔这才跑了过去,扶着榻缘,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愧疚,竟带着几分低落:“他们不让我进来,我担心你阿斜。”

    顾斜拉着叔地手指,这才玩了起来,此时他才是最安静地时候,眼角带着弯弯地笑容:“你说妹妹能不能接受我。”

    “阿斜是好人,家妹只是有些任性而已,她若是能认你这个哥哥,也是三生有幸。”

    顾斜冷冷地说:“阿叔,你这般于我见外,莫非还是心存愧疚,觉得自己还欠我吗?”

    “五年了,你不欠我的了,我们之间不能平等些吗?”

    叔有些说不上话:“我…”

    “你若真想我好,拿些酒来。”顾斜淡淡地说:“你不要阻止我,既然我们这般见外,我的伤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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