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穿越 > 大魏春 > 第四零五章 疾风知劲草
  • 第四零五章 疾风知劲草

    作品:《大魏春

    李承志飞快的拨出短刀,和尚的脖子里喷出一股血箭,足飙了三四尺。仿佛初秋时节的劲风吹落了艳红的花瓣,随风起舞。

    前席突的又站起一个和尚,手握约一尺长、筷子粗细的一根铁刺,向身侧的胡充华扑去。

    皇帝骇得胆裂肝碎,一推护在身前的元熙:“救她!”

    元熙稍一犹豫,竟真奔胡充华而去。

    李承志气的血直往头上涌:元熙啊元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现在不应该是皇帝才最要紧?

    宫中座次向来都是依尊卑而定,司马显姿以下,还有陈留长公主、贵华王普贤、婕妤李氏,故而胡氏只在坐在右手第二席,离阶上的御案足有三丈。但那个和尚离胡充华也就两步,元熙哪能来得及?

    要不是胡氏肚子里的皇子关系到日后的造反大计,李承志管他死活?

    情急之下,他用力的甩出匕首,又急朝皇帝奔去。

    这一刀有没有用,就看胡充华的造化了……

    此时,从第一个和尚颈中飙出的血箭才落了下来,好似下雨,淋淋洒洒。不论是被脸上喷了血的贵妇,还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的魂飞魄散的嫔妃,无不尖声大叫。

    就像进了杀猪场,殿中乱作一团。也不知是被吓懵了,还是关心则乱,竟有不往后退,反而主动往殿中跑的?

    一个酷肖胡充华的女子满脸惊恐,口中狂呼着“姐姐”,跌跌撞撞的扑向胡充华,恰好挡住了李承志的必经之路。

    李承志火冒三丈,若不是来不及拔刀,他早一刀劈过去了。

    一只大手有如蒲扇,狠狠的往下一扇,只听“啊”的一声利呼,胡仙容就像个滚地葫芦,倒飞出了三四步。

    一弹指间,局势瞬变。

    李承志没练过飞刀,运气也不怎么好,那一刀终是没扎到和尚,只是刀柄砸到了和尚的脑袋。

    但李承志的力气何其大?

    “咚”的一声,和尚觉的仿佛用脑袋撞响了白马寺山门前的巨钟,脑中猛的一空,眼前金星乱冒,身体也被撞的往左一倒。

    就是这一步,尖刺堪堪错过胡充华的小腹,又划过胡充华的手臂,刺穿了腋下的衣衫。

    和尚被砸的双眼发黑,哪还能止得住势,不由自主的往左栽去。恰至此时,元熙堪堪赶到,势若千均的一刀斜斜的劈在和尚的后背。

    本应栽到的和尚被一刀砍的止住了跌势,又往前扑了两步。

    巨痛有如潮水,一遍连一遍的袭击的和尚的神经,让他脑子一清。活了半辈子,神智好像从未如今日这般灵敏过:未听胡允华惨叫,那一刺,十之八九是落空了。

    罢了……

    心中转着了断的念头,和尚重重的撞倒在台阶之下。尖刺刚刚举起,准备刺进胸口,眼前却看到了一双鞋。

    不……是一双绣着金丝祥云的官靴……

    皇帝?

    元熙那一刀,竟把和尚砍到了皇帝的御案之下?

    四目相对,仿佛在空中激起了火花……

    和尚咧嘴一笑,满口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铁刺掷了出去。

    皇帝吓的面色如土,本能的要往后退。突觉左胸下一痛……

    就只一步之差?

    若非胡仙容所阻,这一幕本不该发生。李承志完全能在和尚扑到案下之前,护在皇帝身前。

    这根铁刺没有刺中胡充华,却刺中了皇帝?

    尖刺足有一尺长,此时体外也就剩下了六七寸。一缕缕黄红夹杂的血水顺着铁刺冒了出来,还有“嗤嗤嗤”的泄气声,就像钉子扎破了轮胎……

    李承志本能的抱起了皇帝,只觉万念惧灰。

    他这半年绞紧脑汁,费尽心机,将皇帝当爷一样伺候,不就是想让元恪多活两年?

    但如今呢?

    “嗡”的一下,所有的气血全部涌上脑海,脸上烫的仿佛浇了一盆点着的火油,身上却冰凉刺骨。

    刹那间,李承志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两只手抖的像触了电,上下牙直打架:“陛……陛下……”

    皇帝蠕动了一下嘴唇,刚要说什么,眼睛猛的一突。

    “啪啪啪啪……”

    鞋底跺在石砖上的声音异常清晰,且极快。皇帝的两颗眼珠瞪的如同核桃,泛黄的瞳孔中,一个人影竟是头朝下奔来。纵身一跃,狠狠的扑向元恪。

    一道灰色的身影跃入李承志的眼帘。白皙的手中握着一只笔管,直刺元恪胸口。

    纯猝是本能反应,李承志用力的将元恪朝怀里一搂,上半身又往下一伏,将元恪遮了个严严实实。

    爷爷穿着内甲,怕个鸟毛?

    背上猛的一痛,好像钻到了心里。如激起了凶性的野兽,李承志仰天一吼,身体紧紧的护着元恪,左手朝后一抓。

    入手软暖,竟是个女人?

    李承志拖着长音,“嗯……”的一声闷哼,单手抱着元恪,单手提着女道士,长身而起,用力的朝下一掼。

    女人独特的惨叫声响起,又戛然而止。女道士头朝下,脑袋狠狠的撞到石砖上,“喀嚓”一声,脑袋竟折到了背后。

    直到此时,宇文福才姗姗来迟,提着刀站在李承志身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护……护驾……”

    元熙就跟吓傻了一样,直愣愣的盯着插在皇帝左胸下的那根铁刺,狂抖不止。

    李承志用脚勾起御案,挡在自己与皇帝面前,边往后急退边吼着元熙:“你愣个鸟毛……”

    元熙一个激灵,提着刀奔了过来。

    殿中乱的就像一锅粥:一堆贵妇、嫔妃用力的尖叫着,就数胡充华叫的最狠,恨不得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死了……我要死了……”

    几个太监、宫娥、并剩下的四五个和尚道士早骇的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守在殿外的禁卫才奔了进来,看到抱在李承志怀中的皇帝满身是血,竟吓的跟冻住了一样。

    宇文福如梦初醒:陛下,遇刺了?

    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白的如同殿外的雪地,哆哆嗦嗦的指着还剩下的和尚道士:“杀……杀了……”

    “放屁……全部绑了,留活口……”

    穿着内甲,那笔管应该刺的不深,背后的痛感也一阵弱过一阵。李承志只当无碍。

    但可能是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的缘故,他不但没慌,反觉无比亢奋。思维更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李承志已抱着皇帝退到了墙下,将皇帝放倒御案上,又朝元熙吼道:“率禁卫守在案前,至三公入殿前,但有人靠近,格杀无论……”

    又猛一回头,盯着宇文福,“非常之时,莫怪属下出言无状,越俎代疱:还请将军下令,将殿中诸人就地擒伏,不得有半个走出清泉宫……”

    说着又一指急奔而来的刘腾:“寺卿莫慌,先令黄门速速将下官的药箱拿来,多抱几坛药酒,再传御医……另令宫中羽林、虎贲闭锁宫门、隔绝内外……暗传三公与颍川王、汝阳王殿下入宫……切记,只说何处突的起了战事,陛下大怒,故而急召,此处之事莫要声张……”

    口中连吼数声,李承志小翼翼的剥着皇帝的衣衫,低声宽慰道:“陛下放心,只是……只是刺破了些皮,有臣在,定无大碍……”

    定无大碍……

    你这逆臣平日何其的胆大包天,此时,却骇的声都颤了?

    元恪看了看小腹处的那根铁刺,感受着腹中如潮水般袭来的巨痛,惨然笑道:“你……很好……”

    说了半句,他又悚然一惊:“胡充华呢?快……先救她……朕已无幸理,先救她……”

    救她个鸟毛?

    若不是这女人,何来此时之惊变?

    若非她非要听经,刺客怎可能混进宫?

    若非她突**计,让自己做什么豆花羹,而是好好守在皇帝身边,就是再来十个刺客,也别想近皇帝身前三尺。

    若非皇帝救她心切,莫要遣走元熙,也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还有,若非她妹妹胡仙容阻在途中,千钧一发之际,自己也该赶到了……

    回头一看,胡充华才似回过神,哆嗦着双手,又是摸头,又是摸腹。最后摸到流血的小臂,又尖叫了起来,仿佛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就如这般,这女人自始至终却都没往皇帝这边看一眼。李承志肝火直冒,都没经过脑子,竟就问道:“你当初瞎了眼,为何会娶这样的女子?”

    话刚出口,连李承志自己都被骇了一跳:失心疯了?

    见胡充华上窜下跳,元恪猛松一口气,又气又笑道:“你个逆臣……”

    稍稍一顿,他看了看依旧插在李承志背后的那根笔管,怅然叹道,“今日的你,委实让朕刮目相看:没想到,胆大竟有这般好处?不错,真不错……”

    皇帝指的不是李承志舍身救驾,而是命在旦夕,山河倒悬之时,李承志竟比他这个皇帝的反应都要快,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安排?

    其余不论,就只急令禁卫隔绝内外这一点,就让皇帝说不出的欣慰:这是在防备他万一驾崩,消息走漏后,京中会大乱,甚至是天下大乱……

    别怀疑,九成九会发生:谁让皇帝的儿子还没生下来?

    “也莫要担心,便是朕真有了万一,一时半刻应是死不了的,待元怿等人入殿,朕自会传旨,恕你无罪……”

    李承志凑到伤口处闻了闻,除了肝水特有的苦味怪味,及少许的血腥气,好似再无异常,他先是稍松半口气。

    至少证明,这刺上无毒。

    而后小心翼翼的揉压着铁刺周边的皮肉,边随口回道:“陛下还是少些说话的好,也好省些精力,稍后配合微臣疗伤……当日之胡保宗,伤的比陛下此时重了数倍,不也被臣……”

    “救过来了”四个字即将出口,李承志一个激灵,僵住了一样。

    揉压伤口之时,那刺至一半的铁刺,竟然不怎么动?

    十之八九,是刺中了什么脏器:而这地方,应是肝脏……

    李承志的脸色白上加白,瞬间,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白毛汗。

    “哎,朕就知道会是如此……”

    不知是否早就料到已无多少时日,皇帝竟无多少惧色,拍了拍面如死灰,呆如木鸡的李承志,轻声叹道:“朕都不怕,你怕什么?都说了恕你无罪……

    扶朕起来,予朕代笔……宇文福,元熙,你二人做个见证。嗯……将长公主、显姿、胡氏也唤来……”

    皇帝竟要留遗诏?

    放屁!

    你当我趁乱逃不出这皇宫,还是当我逃不回河西,何需让你下诏恕我无罪?

    你要死了,爷爷以后怎么办?

    还争个鸟毛的天下,等着被胡氏赶尽杀绝吧……

    毫无缘由的,李承志的心中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冒出滔天般的戾气,更是疯了一样的将本要跪到皇帝面前的元熙一脚踢了个跟头,指着皇帝就骂:“元恪,皇子都未出生,你怎就甘心?爷爷还就不信了……刘腾,爷爷的药箱呢?”

    刚刚奔到殿门处的王显、徐謇,并一众医官如风中凌乱,集体石化。

    李承志……疯了?

    刘腾又气又急:“陛下危在旦夕,愣着做甚?”

    王显哆哆嗦嗦的往里一指:“李……李承志……他……”

    他个鸟毛?

    若非李承志,陛下此时尸体都凉了,还有你们什么事?

    至于他竟直呼陛下名讳,更敢给陛下当爷爷……先救治陛下,等以后论他的罪,乃至砍他的头也不迟。

    抬起老腿踢了王显一脚,刘腾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提着药箱抱着药酒的小黄门:“快……快……给李侍郎……”

    见李承志急的满头大汗,更如失智一般的喊出了“爷爷”,皇帝不但没恼,反而生出了几丝暖意。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此时的李承志,后背上的利刺都还未来得及拨,血已然湿透了衣衫,每挪一步,脚下就是一个血脚印。但就如感不到疼,反而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皇帝……

    与其相比,只顾自身的胡充华等人何其令人心寒?

    李承志越想越怒,胆子也越来越大。理都不理已到案前的王显、徐謇等人。自顾自的扶起了皇帝,给他灌着药酒:“当日也是这般,胡保宗已然认了命,但依旧被臣救了过来……陛下且信臣这一回……”

    “朕不怕死!”

    当然知道你不怕死,与其相比,你比当初的胡保宗硬气多了,莫说喊疼,竟连牙都不呲一下?

    暗暗佩服着,李承志一僵,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陛下……不疼?”

    皇帝咽下了一口药酒,坦然道:“初时疼极,但此时已弱了许多……”

    怪不得你谈笑自若,说了这半天废话,精神却不见半丝萎靡?

    而伤口之中流出的,也是黄水多,血水少?

    真要刺中内脏,这都多久了,即便没死,也吐血昏迷了,皇帝的神智却比自己还清醒?

    那黄水都流了一大滩了,都已想到铁刺可能刺中了肝,但怎就没想到:皇帝得的是肝硬化,肝脏会变形,会肿大,更会长出假的肝叶?

    这根铁刺,十之八九刺中的是皇帝的假肝……

    “呵呵呵呵……”

    李承志就像神经病一样的笑了起来,正当众人不解之时,他手一伸,“噌”的一下就拨出了那根铁刺。

    谁都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看到足有近尺长的铁刺,王显魂都要吓掉了:“你疯了?”

    之前刺入陛下腹中的铁刺,怕不是有三四寸之多?

    不拨还好,说不定还能多活个一时两刻,能交待些后事。但这一拨,怕不是得就地咽气?

    “中尉噤声……”

    徐謇低喝一声,瞅着元恪胸下的伤口,双眼直放光。

    皇帝此时的症状,按理说应是要喷血的。但莫说喷,渗出的血迹都不见多,黄水倒是冒出了不少?

    李承志平日里何等谨慎小心,救治皇后时口口声声称没把握,不也照样救了过来?

    怪不得他今日一反常态,当仁不让,原来是有把握?

    莫说徐謇,皇帝都愣了:不但没流血,竟好像也没多疼?

    看插在李承志背上的那半根笔管还在不停的往外滴血,再看他打开药箱,一药一样的摆放着药瓶、棉纱、刀剪、针线,手都不抖半丝,皇帝又是感动又是佩服,急喝道,“徐謇、王显,还不速予李承志医伤……”

    “臣穿着内甲,应未刺多深,劳烦医令,拨出了就行……”

    徐謇经验老道,自是看出血虽流了不少,但只因笔管中空所致,握着笔管,用力一拨。

    是只特制的竹管,尖头很细,刺进去了约有寸许,对李承志而言,只多算是皮肉伤。

    皇帝压抑着激动与悸动,故作轻松的笑道,“今日若是得幸,朕赐你铁契(丹书铁券)……”

    有什么用,造反的罪又免不掉?

    李承志只是摇头:“臣用不着……”

    “朕知你看似悖逆,却素来行事有方,即便用不着,后世子孙说不定就能用的着……至与你,朕赐你公爵如何?”

    拔掉了笔管,李承志只觉浑身一轻,心中更是亢奋,尽显轻狂:“哈哈……若陛下真能鸿福齐天,臣不要什么铁契,也不要什公爵。只求陛下,赐臣平妻……”

    皇帝微微一怔,怅然叹道:“你曾言,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便是如此吧?罢了,朕应你便是……”

    “谢陛下,那臣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声音戛然而止,李承志如遭雷击。

    一滴血珠自鼻间落下,滴到了皇帝的胸口。元恪本能的要抬手擦拭,刚一抬眼,悚然一惊。

    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血不停的从鼻子里流了下来。像是木偶,李承志机械的抬起手抹了一把。

    不是他被吓住了,而是忽的感觉,身上好像压了一块臣石,重了好多。舌头、口腔、五官、面皮等都隐隐透着一丝麻意,心脏好似擂鼓,忽快忽慢。

    李承志艰维的勾起嘴角,硬是挤出一丝笑:“陛……陛下,臣……中毒了……”

    徐謇飞快的捡起那根笔管,放下鼻下一闻,还蘸了丝血迹,用舌头尝了尝。而后脸色一变:“有砒霜……还有……野葛……”

    皇帝瞳孔急缩,有如针眼。

    刘腾、王显、宇文福、元熙等脸色狂变。

    李承志若有了万一,陛下怎么办?

    砒霜也就罢了,若外附箭支,毒性可忽略不计,但谁想,竟还有野葛?

    别名钩闻、马钱子,又名牵机药……自春秋时,就用来制作箭毒。

    李承志还特地命李亮以购药的名义置备了一些,准备送到河西……

    怪不得自己就跟发了神经一样,极尽轻狂。敢骂元恪,更敢给元恪当爷爷?

    这东西与曼陀罗花有异曲同工之妙,西医直接当兴奋剂使……

    难道要死了?

    不,绝无可能!

    李承志抬头看了看天,咧嘴一笑:不知道么,我从来不信这个?

    哪怕重生的莫明其妙……

    口中的麻意越来越深,身体好似包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鲜膜,越缠越紧,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来沉,恨不得就地躺倒,美美的睡上一觉……

    不知是不是药性所致,李承志一点都不慌,比方才的皇帝还要镇定,满脸的风轻云淡。就像中的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喝了一碗水……

    “莫慌!”

    李承志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案上那一堆物事,心平气静的说道:“将药酒烧滚,予陛下清洗伤口后,外敷白瓶中的药粉,再用药帛包扎,再口服一碗药酒,及一钱黑瓶中的药粉……且记,白瓶外敷,黑瓶内服……

    等医治了陛下,还劳徐医令与王中尉,予下官也这般施治一番,再予我灌些甘草、干姜、荠苠之类的解毒汤……”

    之前还想过:反正皇帝肚子上已经开洞了,不如趁此机会给他做一次肝积水抽吸。

    而自己这一中毒,只能由徐謇等人施为,莫说抽吸,连室内消毒、除菌,以及伤口缝合都做不到。以皇帝的体质,感染的机率又大了一分。

    可惜了……

    睡意越来越浓,李承志硬是撑着眼皮,看着皇帝说道:“臣向来不信命,只信人定胜天……更坚信,臣与陛下定能鸿福齐天……还望陛下,万万莫要……放弃……”

    至此,李承志仿佛用尽了所有的精力,两眼一合,再无半丝意识,如一座山一样往后倒去。

    王显竟都扶不住他,被带的往后一倒。

    皇帝目眦欲裂:“李承志……”

    相关推荐:带着系统闯足坛我的系统异能捡来的老婆腹黑钻石男:捡来的老婆在柯学世界开情报屋虚拟网游之神级穿越网游之神级提取系统兰斯的世界带着云顶之弈系统纵横海贼王世界重生之神级全能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