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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一场 表演

    作品:《战锤世界

    领导前来视察,虽然还没有到,不过当然是不能够让领导来等人的。所以何田一大早就来到了江北区政府,这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就在区政府大院里面,六七辆汽车依次排列着,就等着出发了。

    在每辆车的挡风玻璃上,都贴着一个醒目的编号。司机们都很是悠闲地站在旁边聊天,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去检查车子。否则那是要挨骂的,早干什么去了?

    区里的大领导还在自己办公室里面,已经确定了要随同出发的小领导和跑腿的,都已经站在大院里了。虽然从理论上讲,这样确实是影响工作,他们大可以用这段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但是一般领导们就是喜欢这样,很少有人能够拉下脸来骂人的。就算是领导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那其实多半也是心中暗爽的。

    来的记者不多,报社的人就江北都市报一家,因为这里本来就只有江北都市报一家独大。不过洪主任有令,说是怕何田摄影技术不行,所以又叫了个摄影记者过来等着。他要等到领导来了,好生拍几张照片,然后就可以回报社去了。

    虽然要拍领导到基层的照片更好一点,但是也没有必要太夸张了。能够让领导的脑袋清楚地出现在报纸上就可以了,要是专门派个摄影记者跟着去,实在是浪费。

    并且这也只是个备用的而已,何田也是必须摄影的。他在出发前,又另外领了一台数码照相机。何田在摄影记者那边突击训练了一阵,至少是知道该按什么按钮了。还有一些小窍门,以及注意事项什么的。到时候多照点照片,总是可以挑出几张能用的。

    这个时候,有人走过来问道:“报社的?你们不是说只来一个人吗?”那摄影记者解释了,那人恍然大悟道:“这样啊,主要是我们的车没有空位了。你们报社的人就坐在那辆车上,要把编号记住了,免得弄错。”

    那人指了指一辆车,就转身走了。摄影记者转头对何田说道:“你以前没有跟过这种领导视察,一定要记住,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厕所什么的,都要速战速决。宁愿你等领导,不可能领导等你。假如说他们定了要去看某一个地方,那么在到达那里之前,是绝对不会为你一个人停车的。”

    “除非是你运气好,刚好领导也想要停下来。不过还是别指望了,领导们除非是想来找麻烦的,否则一般都不喜欢节外生枝。以前他们电视台那边有个家伙,就是在这种场合,不小心水喝多了。在车上憋得死去活来,差点尿裤子了。”

    何田听得胆战心惊,又庆幸着自己的准备工作相当充分。他到处打量着,然后拉了拉摄影记者,指了指那边。那摄影记者往那边看了一眼,忍着笑道:“虽然都是电视台的,不过上次那倒霉鬼不是这个人。”

    本地电视台当然也要来个人,那年轻人坐在花坛边上,把摄像机放在两腿之间,双手紧紧地抱着,生怕损坏了的样子。毕竟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那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三个记者坐到了一起,开始闲聊起来。以前这摄影记者和电视台的不少人过打交道,这时两边的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而电视台的记者不但要摄像,还要自己写稿子。有些电视台又要求记者自己会剪辑,并且即使长得歪瓜裂枣一样,偶尔还要在镜头前露一脸。所以虽然是不同的媒体,但是这个电视台记者与报社的两个记者都是有不少共同语言的。等到气氛热络起来了,就开始相互交换着消息。

    显然那个电视台的记者,知道得多一些。他把下巴搁在摄像机的镜头盖上,懒洋洋地说道:“这次要来的是花都总管应漱流,这个你们肯定都知道了。不过这次他来的原因,你们就不一定知道了。”

    那摄影记者虽然不写稿,但是好奇心却一点也不小。他马上拿了包烟出来,笑眯眯地抽了一支,递过去道:“来来来,兄弟有什么内幕,透露一点嘛。”

    那电视台记者接过去了,摄影记者又马上给他点上。电视台记者努力地想要吐出一个烟圈来,却可耻地失败了。看着一大团烟雾悬浮中空中,他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却还只是笑着说道:“不敢乱说啊,虽然这也算不了什么,但是别人知道了,还是不好的。”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着何田。那摄影记者明白过来了,便拍了拍何田的肩膀道:“我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一位的呢,前几天兼善村的矿难你知道吧?埋了个我们的记者下去,后来又被挖出来了。”

    何田听得有点郁闷,听他这说法,自己莫名地感觉到,就像是当时农民种土豆,然后又被野猪刨出来了一样。不过现在说起何田,很多人都不知道。但要说是被埋在小煤窑里面又被挖出来的何田,那就是很有知名度了。

    那电视台记者惊讶地看着何田道:“不会就是这一位吧?”摄影记者得意地说道:“怎么不是呢?怎么样,你看看这成色,没见过活的吧?”

    这样的玩笑无伤大雅,何田也不生气,而是礼貌地对着电视台记者点头微笑。那记者目不转睛地盯着何田看,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摄影记者又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何记者更是人品好到那种程度,就连死都死不了。”

    其实这样的逻辑很奇怪,名人或者是死里逃生的人,并不比普通人更高尚。他们照样也有可能是无耻的,也会去告密的。但这个电视台记者也许就是被何田的名头唬住了,不过也许有可能是有那么些仰慕了。

    那电视台记者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这次应总管就说是来视察,本来我们这些当记者的,跟在后面跑就是了,也没有必要问东问西的。不过我听说,是听说啊……”

    他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围,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道:“据说是应总管自己感觉上不去了,所以就想着在花都干一辈子。不过花都总督还是防着他的,毕竟我们能够听到这个风声,也有可能是应总管的诡计。”

    “从级别上讲,总督可是死死地克制住总管的。不过在有的地方,厉害点的总管,又可以架空总督。”那电视台记者惆怅地说道,“当官也难啊,要是走错了一步,说不定就是从天堂掉到地狱。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应总管真的就想在花都安安稳稳地养老了,只是怕总督不放过他。还有人说,应总管这是以退为进,想要把大权控制在自己手中,在自己的地盘上当土皇帝。”

    “无论如何,反正应总管这段时间到各区还是比较频繁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不过无论如何,反正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大家到时候记着自己做事小心点就是了,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怕是比平时出疏漏更严重。我们这些当记者的,在这个时候不要去想什么别出心裁,老老实实地按照原来的路子写稿子就是了。”

    这样的提醒,还是有必要的。总是有那么些记者想着一步登天,能够在领导前面表现良好。跟着的时候上蹿下跳,不停地往领导前面凑。写稿子的时候,也绞尽脑汁地希望能够出奇制胜,用一种新的方式来吸引人的注意。

    当然这样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大萌帝国虽然发展迅速。但是在骨子里,还是相当传统的。特别是涉及到官员的稿子和画面,都是有着一些要求。如同八股文一样起承转合,那是乱不得的。至于往领导前面猛凑,更是讨人嫌。所以一般有跟着领导的任务,媒体都会派比较稳重的人去。不求出彩,但求无过。

    只不过还是有些人,平时表现还好。但是遇到了这种事情脑子一热,就犯糊涂了,最后说不定还要连累到领导。从这个角度来讲,报社一直都只让老记者去跑政府方面的会议新闻,还是有些道理的。

    那电视台记者似乎对何田印象颇好,这个时候又笑着说道:“我刚才还在奇怪呢,应总管来视察,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们江北都市报怎么派了个新人过来?现在当然知道了,在那小煤窑底下,都能够自己组织矿工把矿洞支撑起来。一直等到救援到来的人,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镇定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正要再说些话,突然那边站着的人动了起来。从区政府大楼里面,也前呼后拥地走了一群人出来,就站在院子里说话。

    “要来了!”大家都这样想着,果然没有等多久。一辆警车开道,后面跟着三四辆车,一直开进了区政府大院。

    从中间的一辆车上,下来了个不怎么高的老人。如果把他扔到澡堂子里面去,一定是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的。但是此时他的眼神、姿态,还有周围人群的陪衬,都显示出了他的身份。

    电视台的记者已经把摄像机扛在肩膀上冲了过去,报社的摄影记者也拿着相机跑了过去。而在那边还有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同行,也是拿着长枪短炮在乱晃。

    在这个时候其实何田这种文字记者没有什么必要过去,领导们见面,也就是说一些废话而已。不过如果真的不过去,那就是态度问题了,并且万一真有点什么特别的东西呢?

    何田摸出笔记本,手上拿着笔跑了过去。他现在用的是记者证,而不是实习记者证了,这肯定也要挂在胸前。再加上他胸前还挂着一台数码照相机的,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应总管与江北区领导逐一握手,他的动作很稳,有一种说不出的节奏。当然这就便宜了摄影记者正好捕捉到合适的镜头,要是他们风风火火地握一下就松开,那就很难拍了。

    何田靠了过去,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有两个彪形大汉看了何田一眼,何田也注意到他们了,他们都戴着墨镜。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文职人员,想必是传说中的保镖了,只不过他们耳朵里没有塞着耳机。

    果然是说些废话,区领导全部都是说什么感谢领导之类的,好像真的是受宠若惊一样。应总管也不怎么说话,就是耐心地听着。

    应总管站了一会儿,就说道:“我们还是先下去看一下吧,多调查了解些情况,才有发言权嘛。你们的报告,我回来再听。”

    于是区领导又连连称是,于是大家又匆匆忙忙地转身,打开车门又关上的声音不断响起。不需要区政府的人来招呼,何田自己就赶快上车。车里除了司机外,还坐了两个人。何田一坐下去,稍微等了下,车队就出发了。

    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一样。车里本来就应该有空余的位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多塞个记者就不行了。只不过区政府这边讨厌出现意外的状况,因为那就意味着自己可能无法控制。

    不过这只是小事而已,何田也借着这个机会进一步肯定了,区里面不会喜欢什么突发事件的。除非那是领导要求的,当然了,那样的话,从本质上讲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田正猜测着,这辆车里应该基本上都是些跑腿的。突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居高临下沉声问道:“你是江北都市报的?以前没怎么见过啊。”

    “是啊,我就是江北都市报的。”何田笑着回答,“以前没有跑过政府这一块,这次是我们领导的命令。”

    那人呵呵笑道:“哦?你是你们那里的名记啊?以前真是一直少见。肯定是你的文笔好,所以你们领导才派你来吧。”

    何田安详地说道:“文笔好倒不见得,领导的意图我也不敢妄自揣测。不过我自己觉得,我这人就是性子沉稳,可能是领导觉得我不会惹事吧。”

    这样的回答,让那人愣住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没有把这人放在心上。因为区里面哪家的公子小姐在哪个单位,大家都一清二楚,肯定不会不小心得罪人。

    但是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应该是报社那边的关系,说不定是什么亲戚。如果是报社的社长在这里,大家才会保持表面上的客气,其他人就算不了什么了。

    不过何田的回答,不卑不亢,倒让这人觉得有些莫测高深了。他从后视镜里又看了何田一眼,笑着说道:“没有想到,你年纪不大,看起来倒是成熟得很啊。”

    这话听起来算是缓和了一下气氛了,还算是要打探何田的底子。何田也心知肚明,说起来那些为洋人打工的人,就得意得不得了。自己可是为外星人打工,却不能够表明身份。

    “如果你也被埋在坟墓般的地下两天,没有阳光,也没有吃的,还要随时担心头顶垮下来。那么当你获救以后,也会变得很成熟的。”何田想了想,还是用自己现在的传奇经历去吸引人的注意。

    虽然身份足够高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但何田现在还是小人物。他这样的介绍身份显然起了作用,前面那人一下子就坐直了,指着何田道:“我想起来了,你肯定就是那个被埋在矿洞下面的记者。我听说你很早就出院了,怎么没有在家里休养?”

    何田苦笑道:“天生劳碌命啊,闲不下来。再说了,是报社领导信任,把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也不可能往外面推呀。”

    接下来车里的气氛就和谐多了,何田又旁敲侧击,才弄清楚这两个人都是区政府办公室的人。坐在前面那个是副主任,在自己旁边的是个秘书,都是够不上站在领导身边的。有事的话,可能领导会喊过去问些数据情况什么的。如果有点什么跑腿的事情,也有可能让他们去。

    这两个人,还连带着司机,都对何田的地下生活相当感兴趣。这可以理解,毕竟在现代社会里,人的生活似乎被限定在越来越小的圈子里面。尽管大家可以通过各种媒体,了解到地球上几乎是任何一个角落里的事情。但是更多的人却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乏味。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田就像是个从原始部落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让这些人无聊的生活多了些色彩。他们当然不可能因此就真心尊敬何田,但是也会对何田采取更友善的态度。

    目前何田需要的,也仅此而已了。至于其他更多的东西,就需要自己去争取了。车队一路未停,车里面的几个人有话题可谈,那自然也是其乐融融的。

    等到汽车缓缓停下来以后,另外那两个人还在去开车门,何田就已经跳到了地上,往前面跑去。他们在车队中的位置,差不多要算是在中间。很快,何田就看到了前面一大群人在顺着小路往前面走。

    何田往前面看了眼,稍远一点的地方,有几栋房屋,大概还要走上十分钟吧。何田跳下了田坎,小心翼翼地不去损伤那些地里的蔬菜,同时迅速地往前面跑。

    在经过应漱流他们身边的时候,何田感觉到那两个保镖又盯着自己。他也没有担心,因为在这种场合,任何人都不可能走到领导前面去,只有记者和打杂的才有这个特权。实际上,跟着应总管来的记者因为是坐在前面的车上,所以一开始就跑到人群前面去了。

    何田一边跑,还在一边把照相机从套子里弄出来。跑过去了以后,然后再开机。何田在取景器上看了下,角度不大好。

    自己身后就是一座用水泥预制板架起来的桥梁,这种桥在农村相当常见,主要优点就是成本低,工期短。不过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比如通常承重能力低、没护栏等等。

    何田把数码相机放在眼前,一边退,一边从取景器里面看着迎面走来的应漱流一行。退着退着,突然脚下一空,就掉了下去。

    人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何田就把手往上面一搭。他已经按住了桥面,只需要轻轻一按,自己就可以上去了。但是上去以后呢?该如何对这么多人解释,自己其实是个武林高手?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虽然何田给牛局长及其手下的印象就是这样,但是如果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花都总管和众多官员面前表演左脚踩右脚背,右脚踩左脚背的把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何田松手,任凭自己掉了下去。幸好现在是枯水期,这下面的小河流看起来也就是小溪的规模,两边的泥土也差不多干了。所以何田用不着担心自己被弄得湿漉漉的,也不会两腿都是污泥。

    当桥上面的人伸出头来看着下面的时候,看到的是何田正用双手紧紧地抱着照相机,看那脸上的表情,似乎马上就要喊道:“不要管我,抢救公社的大粪要紧!”看何田的手上,还有血迹呢。

    应漱流站在上面问道:“你没事吧?”何田急忙答应道:“没事没事,我马上就上来。”他看着应漱流微笑着说道:“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上来。”

    不过应漱流还是再问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一大群人都走了,幸亏还有人留了下来,拉了何田一把。何田连声道谢,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走到前面去。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停了下来。在一个农家小院里,摆着好多张椅子。中间的桌子上,放在大茶杯,还有瓜子糖果什么的。

    应漱流就坐在那边,和农民亲切交谈。区里的领导们,只有几个是坐在旁边的,其他的一大群人,都是站在周围。而在农民那边,也是只有几个人是坐着的,其他的男男女女,都是站着的。

    看那架势,似乎是准备好好说上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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