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研和海尔姆谈了很久，当他一个人离开这个母港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

思考了很久很久，张研最终还是没有带走毁灭者，他不认可海尔姆和军方的做法，但他却不打算彻底抛弃现在的白鹰，或许白鹰真的有他想不到的底牌足以抗衡深海，但深海难道就没有底牌了吗？

所谓的底牌就是让人不知道的秘密物品，白鹰有，他张研也有，那么深海一方没有理由没有，既然大家都有底牌，那么打起来就得看谁的底牌更多了，白鹰的底牌是什么张研不知道，但他知道白鹰的底牌数量肯定不多，还是把毁灭者留在白鹰好点，不然他很担心白鹰可能底牌还没打出去就被深海先给灭了。

以不久前深海那两位陆上基地的情况来看，张研完全不怀疑她们会在恢复好的第一时间杀回来，到时候白鹰首先遭殃的肯定不会是海尔姆而是无辜的群众和指挥官，所以说留下毁灭者还是会好上很多。

至于那两位因为伤势过重恢复不了什么的张研直接就否决了，一个可以说已经被打成肉泥的陆上基地都能活着放狠话，这种恐怖的存在就算第二天跳出来再攻打白鹰张研都不会意外。

深海就是这样一种难以让人琢磨的存在，再说张研也觉得很无奈，要不是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在不久之前就得吐上一满地，一个被打成肉泥的"人"一边大笑一边放狠话，这种画面要是普通人看到了说不定会把san值掉光。

"喂喂，喂喂，能听到吗？指挥官？"

离开母港的张研没有往市区的方向走，他反而是走向了海边，选择正在沿着海岸一步一步的散着步。

"方舟？"

接听了电话之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皇家方舟的声音。

"指挥官，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嗯，今晚我就不回来了，稍微有些事。"看了一眼四周，张研皱了一下眉头。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回重樱？"

"我明天再和你联系吧。"

"好。"

在挂掉电话的时候，张研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欧尼酱今晚不回来吗？"的声音。

独角兽果然还是很可爱啊，这个时候选择回去的话才是对的吧？

想到这里，张研确认了一下四周，在确定完全空无一人之后，张研看向了正前方。

"喂，这里没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了吧？"张研对着突然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之后的很久却没有任何人答复他，这画面看起来让他很傻......

"你到底出来不出来的，不出来我就先走了，现在的我很累，和海尔姆那种级别的人对话很烧大脑啊！"

"你还不出来？喂喂，你到底听到没？没听到的话我走了。"

"......"

终于，在张研再三的呼喊之下，一道声音出现了。

"吵什么？我早就听到了！"

这声音出现的十分诡异，而且更诡异的是这声音居然和张研本人的声音完全一样。

"你听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来？非要在这么个地方才说话？你很喜欢这个地方的风景？"

"我当然不是喜欢这个地方，只是你不觉得如果让人看到了之后，第二天就会有[震惊！张研指挥官居然是精分？]之内的报道？"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差不多吧。"

"所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因为你的话我刚刚拒绝了明石为我安排的折跃，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觉得我起码得再关你一个月。"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无法杀死深海的头领？"

"......."

听到这个话，张研沉默了。

思考了一会之后，张研才缓缓开口："你有什么条件？"

"你打算用什么来换取这个情报？"

"如果你真的知道原因，我可以减少对你大约十分之一的抑制时间。"

"可以，这就足够了。"

听到声音同音自己的要求，张研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家伙还算没有狮子大开口。

这个奇奇怪怪和他完全一样的声音自然不会是什么陌生人也不会是怪物，他是一直存在在他内心的另一个"张研"。

关于他的真实身份张研其实也已经明白了，他是因为圣晶石营造梦境里多次轮回而产生的自身的阴暗面，在自己的记忆解封之后他自然是也被解放了出来，之前也曾经诱惑自己堕入黑暗，只是那一次被温柔的绫波拯救了自己而导致这个家伙被彻底的击落了而已。

从那次之后这个黑暗面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实力，基本能做到的事就是没事在张研的心里骂骂他，而且张研还能有事没事抑制一下这个家伙的发言，所以说张研现在基本都无视他。

只是今天在离开佩安母港的时候这个家伙突然不骂人了，反而说有事找张研，让他先别回重樱，而是去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这才导致了此时发生的一幕。

"现在你可以说为什么我无法彻底杀死深海了吧？"听着黑暗面高兴的声音，张研有些不爽，本来可以回重樱的结果被他叫到这里来，今天他要是不是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张研就打算以后把这个家伙彻底禁言！

"我不能说。"然而黑暗面的声音却是十分直接了当。

"......"张研开始考虑要不给他来个十循。

"等等等！你先别生气，我不能说是有原因的，这个理由关系到未来，而我的记忆是因为圣晶石模拟了未来的轮回才知道这一切的，所以说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些都是未来的事，这些东西从某个意义上属于禁忌，我是不能直接说明的。"

"那你怎么让我知道？"

"我只能给你一些条件，剩下的得你自己思考。"

"你确认你给的条件能让我知道理由？"

"确认，毕竟你就是我，我都知道的事你没有理由不知道。"

"好，我就信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