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截取脉气

作品:《从黑红女星到医学神话

李宪坤的助手, 把存放资料的u盘交给沈画。

从医院离开,沈画就通知了特情处,让他们把u盘拿去做分析, 通知那些被坑害的中医诊所,并且跟他们协商赔偿事宜。

韩医玩的这种手段, 没办法走司法程序。

要告的话会非常困难, 且最终结果不一定会尽如人意,因此私下里签署协议索要赔偿, 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让沈画没想到的是, 有好些被韩医愚弄讹诈的中医诊所, 居然都不愿意承认有这回事。

特情处那边在紧急联系名单上的诊所后, 第二天一早,就给了沈画这么大一个“惊喜”。

当然, 沈画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对他们来说,被诈骗了, 就悄悄地被骗, 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说出去也不能博取同情, 说人家故意弄个病例来讹诈你,可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无能,没把这个病例给检查出来?

一般患者可不会觉得人家虚假病例有多缺德, 只会觉得医生无能, 连人家有病没病都看不出来, 那他们正常患者来医院看病,医生看的到底准不准确?

这些被敲诈的中医诊所,都不愿意再声张。

毕竟无论是秘方还是典籍,都已经给出去了, 这东西又不是说能收回来的,这时候为了一点赔偿,再把之前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只会影响医院的信誉。

“既然这样,那就尊重他们的意愿,愿意公开讨个公道的就公开,不愿意公开的就不公开。”

沈画说,“但是赔偿,一定要,而且动作得快。不必在数字上过多纠缠,差不多就行了。”

负责整理信息和沈画对接的就是特情局的付云中,有着过目不忘和超强分析识别能力。

付云中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尽量多要赔偿?”

沈画:“因为动作得快点。”

付云中:“什么意思?”

沈画:“李宪坤太怕死了,昨晚给他提的韩医改名的那些要求,他今早就发给我了,时差原因,现在a国时代广场大屏幕上,都正在滚动播放韩医改名这事儿呢。”

付云中:“我看到了。所以呢?”

沈画:“他说到做到,所以你这边只要商谈好赔偿问题,我就要给他治病了呀。等病治好了,再想拿捏他就不容易了。”

付云中:“商谈赔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资金到账也没那么快……”

“不行,必须要快!他们用这种手段敲诈中医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他们自己交代的,让他们签字,以前的韩医协会盖章,让那个前会长姜容和也签字,写声明书……总之,做成板上钉钉的!他们日后敢翻旧账,这东西随时拿出来都是证据。”

“至于说资金,不必要太高,他们要讨价还价,还一点点也可以,主要是得尽快达成协议,尽快促使资金到账。”

付云中还是觉得奇怪:“资金到账晚上一两天,应该也没事吧?大额跨国资金,没那么快到账的。再说了,李宪坤不是身染恶疾吗?就算你医术高超,也不可能一天两天就治好的,肯定要个过程。在你治好他之前,资金到账不就行了?他病还没治好,也不敢拖着资金不给啊。”

沈画沉默了。

付云中直觉上感觉不对劲,他又问:“还有什么隐情吗?”

沈画:“……”

付云中狐疑了:“该不会他的病,你也治不了吧?该不会今天过去,李宪坤就没治了,会死?沈医生,真要是这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你得提前说,咱们好准备应急预案啊!”

付云中急了:“不行,我得立刻跟局长报告。真要这样,h国星宇财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强烈反扑,沈医生你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沈画赶紧打断他:“停,不是这个。”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在付云中焦急无比的心情中,她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李宪坤压根儿就没病。”

付云中:“??”

沈画无奈地说:“我是诈他的。那天赌局直播即将结束的时候,我逼问李承泛,那位幕后先师到底是谁,李承泛想说却被李宪坤威胁,不敢说。”

“如果我当时不这么反击的话,李宪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在直播当场,就会狡辩他们是被李承泛给蒙骗了,赌局不作数等等。”

“我只能诈他一下,如此一来,李宪坤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自己身上,至少能让直播圆满结束。”

付云中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当时赌局直播临近结束的时候,李承泛因为侄子李东锡的情况,跪在沈画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说只要沈画能救他侄子,让他做什么都肯。

沈画当时只想逼问李承泛,那位先师是谁。

却被李宪坤站出来打断。

李宪坤眼神和言语隐隐威胁李承泛,李承泛果然不敢再说话。

正如沈画所说,当时根本没别的解决办法。

如果没什么事情打断李宪坤的话,李宪坤绝对会厚着脸皮、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所有责任推到李承泛身上。

轻飘飘几句话,直播的节奏就会乱,好不容易带起来的为中医正名、打压韩医的节奏,也会乱,最后就等着全部崩盘吧!

而沈画诈了李宪坤,李宪坤当时脑子就乱了。

他可是财阀继承人,他的健康比其他一切都重要。

至于说韩医的名声?

呵呵,韩医协会都是他们财团支持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树立国民自信心吗?错,一切目的都只是为了巩固星宇财团的资本帝国!

所以当要他在命,和韩医的名声之间做选择是,他的选择再简单不过。

沈画也是抓住这一点,才敢直接诈他。

而对李东锡的治疗,沈画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足以让李宪坤心惊胆战,他不敢赌,自然也不敢在面对沈画时,把后路给掐断。

那就只能被沈画牵着鼻子走。

付云中咽了口唾沫。

这事儿,一句艺高人胆大可不够概括的。

也太胆大了!

付云中忍不住问:“你就没想过会被拆穿吗?李宪坤只要出去检查一圈,肯定就能对身体状况有个了解啊,不对……等等,那天直播后,你说李宪坤身染重疾,他不可能就那么傻乎乎地相信,肯定会去检查的吧?他没去检查?”

沈画:“肯定检查了。”

付云中:“那他怎么还会上当?你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吗?”

沈画连忙说:“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不相信那些检查结果。”

“其实我那天大致看了下,中医上来讲他就有一丁点的肾水失衡,跟他的情绪、作息都有关系,从西医上说的话就是疲劳紧张,没什么大事儿,他的脉气还很足呢。”

付云中又问:“那你为什么说一周内不来找你,你就也没办法了?”

沈画:“……因为那么强的脉气,一周后正常来说他自身调节就能让他恢复正常啊,药都不用吃,还能用上我的什么办法?”

付云中:“……”

他已经能想想李宪坤知道真相后,被气吐血的样子了!

沈画还又加了一句:“我可是正经医生,病人没病我是不会胡乱给开药,不会过度治疗的。”

付云中无话可说。

付云中也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有李东锡的例子在先,李宪坤本来就对中医,或者准确点说是对喻派金针神鬼莫测的手段叹为观止。

所以李宪坤大概就没怀疑过沈画的话。

他去检查,更大可能是为了确认。

但检查结果显示,什么情况都没有。

这并不会让李宪坤放下怀疑,反而会让他坐立难安。

付云中叹气:“那我还是得给局长报告,对你的安保情况要再升级。李宪坤被你愚弄,估计得气死。你稍微拖延一下时间,秋橙很快就到,你在治疗李宪坤时,不要单独一人,让秋橙时刻跟着你。”

挂了电话,付云中也颇为无奈。

等他把情况报告给局长左尘升时,左局长也是一脸无语:“难怪,李宪坤看着就不像有病的人,他可是星宇财团继承人,平时对健康再注意不过,定期都做身体检查的,怎么会忽然患了重病却不自知……这个小沈,可真是太胆大了!”

付云中:“换做别人,这个谎根本就扯不起来,说到底,还是沈医生够强。”

左尘升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

而付云中,也同时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左尘升,两人对视一眼,面色都极其沉重。

“云中,你说。”左尘升道。

付云中微微抿唇:“局长,直播你也全程观看,甚至后来还看了第二遍第三遍……沈医生说李宪坤身染重疾时,你……没觉得不对?”

左尘升沉着脸点头:“没有。”

付云中没吭声。

左局能够只看一眼就判断出对方说话是真是假的这个能力,不仅仅是跟人面对面时能使用,录像带也都能使用。

某些单位在不确定或者找不到突破口时,经常会把审讯过程给录下来,拿来给左局做个判断。

迄今为止,左局的判断从未出错,无论是在跟人面对面,还是观看录像带,只要能看到对方的脸和表情,左局就能判断。

那天在请沈画来到特情处跟她摊牌时,左局也一下就判断出了沈画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现在,居然错了?

付云中低声说:“有一种可能,沈医生的能力太强,左局你在跟她面对面的时候,能够判断,但是通过录像,您就没办法了。要证实这一点,改天还得请沈医生再来做个测试。”

左局点点头。

付云中又说:“海一院长程希钊的情况,也已经反映到纪委,由于程希钊的情况比较复杂,纪委的同志已经在进行秘密调查,暂时并未对外公布。”

左尘升忍不住叹气:“这个月被宣布接受组织调查的公立医院院长,不下十名吧。”

付云中:“12名。除了没有公开宣布的海一院长程希钊,还有n省沙市一家三甲医院的院长也因严重违纪违法被调查。”

左尘升无奈摇头:“我们公立医院还都是院长负责制,行政化严重,院长的权利太大,又缺乏有效监督,面临的利益诱惑也是难以想象的。自从反腐开始,这些年多少院长落马。而这些院长,原本都是临床上最好的医生,个个都是学术大拿,医术高明救死扶伤……可当他们走上管理岗位,脱离医生这个身份……”

“这些拼尽全力脱颖而出的精英医生,成了医院管理者,受不住诱惑,一个接一个身陷囹圄。医学界失去了这些学术大拿,病人们也失去了能救他们命的顶尖专家,可惜啊。”

“前几年w省一个地级市不就闹出个笑话么,两人共同竞争他们市人民医院院长的职位,输的那个去当市卫计委主任了。去年,那位竞争上位的院长被查,受贿千万。”

付云中点头:“从根本上还是院长权利缺乏监督缺乏限制的问题。被诱惑是人的本性,像海一这样的医院,那疑惑可不只是千万级别的。抵抗巨额诱惑一次两次或许可以,久了确实困难。以现在的调查力度,只要做过,就一定会被调查出来。”

左尘升叹气,又问:“那个先师,确定是杜家老爷子吗?”

付云中摇头:“线索都指向杜家,但无法最终确认。”

左尘升:“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盯着。另外尽快敲定小沈说的赔偿事宜,加强对小沈的保护,秋橙要对小沈时刻不离。”

“明白。”

医院。

沈画在看李宪坤的各种检查报告。

“这是一周之前在慈嘉国际医院的检查报告单,慈嘉国际医院的报告单在国际上都是被认可的。”

“这是在京市京和医院的检查报告和医生诊断。”

“这是在我们h国韩京医院的检查报告……”

“这是在喻和堂的中医诊断。”

“这是昨晚在你们海一院重新做的检查报告。”

所有检查报告都摆在沈画面前。

第一份,慈嘉国际医院的检查报告显示,李宪坤的身体只有轻度疲劳,没有别的病症。

第二份诊断,李宪坤压力较大,需要多多休息,放松心情,结论无病。

韩京医院的检查,结果也都差不多,只是说李宪坤紧张疲劳过度,开的诊断依旧是无病。

接下来就是喻和堂的诊断,只说李宪坤气虚体弱,需要调理,但结果也还是无病。

最后,海一的这份检查报告,给的结论是李宪坤精神压力过大,内分泌失调,应该多补充维生素,好好休息。

那有病吗?

医生直接说:“你说有病就有病,说无病就无病,人体跟机器不一样,没那么精准,有疲劳失调,休息调节就行了,不一定非得吃药,也不一定非得说出有病还是无病。”

沈画一份一份看完所有检查报告。

她抬头看向李宪坤:“李副会长,不知道你想找我看什么?”

李宪坤盯着她,眼神阴沉:“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所有检查结果都说我无病?”

李宪坤两颊略微凹陷,就一周不到的时间,他整个人憔悴了好几圈,精致的形象打理,反倒更衬得他气色不好,现在说他没病,大概都没人信。

沈画笑了:“从见面到现在,我只给李副会长你简单地把脉了一次吧,其他时间我们也就只在昨天见面一次,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李副会长是觉得我会诅咒之术?说叫你病,你就生病?”

李宪坤:“就是把脉那次。”

沈画眯了眯眼:“把脉那次?你的意思是,我通过把脉,叫你生病?”

“不,是你通过把脉,把我的病症隐藏起来,导致所有检查都查不出我有病。”李宪坤道。

沈画:“……”

这人是笃定自己有病了。

沈画微微抿唇,又想起了什么:“那位先师这么厉害的吗?只通过把脉,就能改变人的身体状况,还能瞒过检查设备?李东锡和之前你们用来讹诈中医的病患,都是用的这种手段吗?”

李宪坤抿唇,不言语。

他搞不懂沈画为什么要这样问,那位先师用的也是喻派金针,沈画又是喻派传人,完全继承了喻派金针,她怎么会不知道?

沈画看他:“你既然知道喻派金针,就应该知道,喻派金针的很多手段都是要依赖金针。就算真想在你身上做点什么,也需要金针,没有金针什么都不是。”

她眯起眼睛:“你们当成宝贝的那位先师,他不用金针?”

“用。”

李宪坤立刻说。

沈画点点头,也不深究:“那你还觉得是我通过把脉控制了你的身体?”

李宪坤沉着脸,不再说话。

院长程希钊笑了笑:“李副会长有病在身,情绪上不太好是可以理解的,小沈你也别抓着这点不放。既然李副会长已经完全兑现了他的承诺,小沈,你就给李副会长好好看看。”

沈画一笑了之:“坐吧,我再给你把个脉,检查一下。”

李宪坤在沈画面前坐下,伸出手来。

片刻之后,沈画眯起了眼睛。

情况跟她想象中的,还不太一样。

那天只是匆忙一诊,本就是为了诈李宪坤,她压根儿没有仔细看,今天认真看,才发现李宪坤这脉象,可真是内有乾坤,差点儿把她给骗过去了。

这会儿,沈画反倒是理解了,为什么她只是随口一句话,李宪坤就会被吓成这样。

原来,根本就是李宪坤自己心虚。

沈画收手。

李宪坤忙问:“沈医生,怎么样?”

沈画:“无病。”

李宪坤脸色猛然一变:“为什么?”

沈画笑了笑:“李副会长你自己恐怕比我更清楚吧。这么多检查报告,全部都是一个结果,您压力太大,只是内分泌失调,算不上有病。”

李宪坤咬牙:“不可能!”

沈画:“为什么不可能?”

“你上次……你上次明明说我身患绝症的……”李宪坤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字。

沈画一脸诚恳:“可现在所有检查结果,跟脉象显示的结果都很一致啊。我总不能,没病还要说有病,骗你吧。”

程院长皱起眉头,看向沈画:“小沈,可你上次在直播的时候,亲口说李副会长身染重疾,还让李副会长尽快找你,不然你也没办法……难不成,你是在骗人?”

沈画摇头:“程院长,人体情况随时都在改变,没有谁敢说能完全掌控人体变化的奥妙。我诊脉,也只能对当下的结果负责。上次我的确诊出李副会长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但没有时间细诊,今天再诊,脉象竟然跟那天完全不一样。”

其实她是反着说的。

那天诊,李宪坤是没事的,倒是今天,他脉象大变!

沈画看向李宪坤:“李副会长,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这些天做了什么,导致脉象忽然改变?跟之前截然不同?”

她说着又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狐疑,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气氛地说:“李副会长,你们上次利用李承泛和李东锡讹诈喻派,想要夺取我们喻派金针,结果失败了,这么快你就又要卷土重来?手段都不换一换,真当我中医好欺呢?”

李宪坤沉着脸说:“我还犯不着!”

程院长也说:“是啊小沈,不至于,真不至于。李副会长要是还打算再算计你的话,又怎么会答应你那么苛刻的条件?现在a国纽约广场的大屏幕上,可还在滚动播放韩医改名的消息呢。你今天还没上网吧,上网看一下就知道,现在国内国外,各大头条都是这个。”

程院长又叹了口气,说道:“就为这事儿,李副会长在h国已经成了罪人,众矢之的呢。很多h国民众都在抗议,要李副会长为这次的事情负责。”

李宪坤没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盯着沈画。

沈画想了想,表情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她看向身边跟着她寸步不离的秋橙:“李副会长真的很有诚意?”

秋橙眨眼,嘴里的棒棒糖撑得一边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地说:“不知道呀。”

沈画表情也严肃起来:“行,就当是我多想了。可是李副会长,你现在的脉象的确没有大问题,以上所有医院的诊断,都跟我现在的诊断一样,认为您是精神压力太大,疲劳过度,需要多休息,放松心情。”

“上次!”李宪坤盯着沈画,“你上次到底从我脉象中诊断出了什么?”

沈画迟疑了:“这不太好说吧,毕竟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乱说的话,口说无凭,跟现在的脉象又一点儿都对不上。”

李宪坤盯着她:“韩医改名我已经履行,对那些中医诊所的赔偿金,就按照你们说的数,一个小时内就会到账。所以,上次你到底从我脉象中诊出什么了?”

沈画也收敛了表情,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李宪坤:“上次我从你脉象上看到,你脉气极弱,五行失和……你知道五行是什么吧。五行在华国传统文化中占比很大,无论是道家、兵家、儒家、杂家、史家、历算家都必须要精通五行。当然,医家也不例外。”

“你们韩医引以为傲的四象学说,就是来源于我们的五行。”

“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

“五行之间,相互资生、相互制约。”

“比如肾能藏精、肝能藏血,而肾精又可以化生肝血,这就是肾水滋养肝木,也就是五行说的水生木。其他几个脏器之间也是这样,这就叫资生。”

“而肺气肃降,使气机调畅,可抑制肝气上逆、肝阳上亢,这就是所谓的金克木;而肝气通达,可疏导脾湿之壅滞,这就是木克土……也就是五行中的相克,放在脏器之间,就叫互相制约。”

“人是一个整体,在五脏之间,谁过强谁过弱都不行,必须调和通达。”

“这是五脏对应五行的联系,还是那句话,必须调和。”

“而脉气是什么呢?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脉气就是你的生气,是你的经脉中存在的一种精气,脉气的强弱好坏,直接关系到你的身体状况。”

“健康出生的婴儿,脉络通达,脉气充足纯净,但总量尚小。随着年龄增长,脉气纯净度会下降,但总量会逐渐增长。健康的女性在28岁时、男性在32岁时,体内的脉气能达到巅峰。”

沈画看着李宪坤:“李副会长今年应该正当巅峰,但我之前在你脉象上诊断的结果可不是这样。”

李宪坤看着她:“沈医生请讲。”

沈画说:“脉气在经脉之中滋生行走,用以调畅。当人生病时,会有脉气用以疏通经络,用以滋养脏腑,脉气也会被消耗。待人体恢复健康之后,脏腑会再反过来滋生脉气。”

“但人的脏腑能够滋生的脉气是有限的。在正常范围内不会有影响,但若是超过这个正常范围,就类似于在透支脏腑的生命力,这种透支看似不会伤害到脏腑,可却直接会影响到脏腑的寿命。”

李宪坤皱眉:“沈医生,你究竟想说什么?还请只说。”

沈画:“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脉气和脏腑,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别人脏腑之间五行调和,平稳地滋生脉气增长。而你的脏腑五行失和,会在短时间内大量滋生脉气。”

“把你原本在这个年龄应该有的脉气看做1,那按照你脏腑失调的情况看,你过多滋生的脉气,现在的总量至少应该是2,可实际上,你现在体内的脉气只有0.5。”

“丢失的那些脉气去哪儿了?”

“两个可能。一种可能,你体内有隐藏的大病,你身体为了修补和调和,才让你产生这么多脉气,那些丢失的脉气,都被身体用于自我修复了。”

沈画看向李宪坤:“上次只是匆忙诊脉,我只能这么判断。”

李宪坤点头:“但现在所有检查结果都证实,我没病。”

沈画:“对。所以第一种可能不成立,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李宪坤眯起眼睛:“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沈画想了一下,还是摆摆手:“我觉得这第二种可能更不太可能。李副会长,要不你再找其他大夫看看?比如你那位先师?”

“你先说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沈画顿了顿,眼神严肃:“第二种可能,你的脉气被人窃取了!”

“什么意思?”

“这种办法我只在古籍中看到过。任何时候医学都不能救治所有病例,人重病不治,其实就是脉气严重不足,入不敷出,这个时候如果药石无用的话,古代的某些有神仙手段的术士,就可以从男性直系血亲体内截取脉气,用以治病。适量截取脉气,不会伤人性命,但若想长久截取,就会故意引起脏腑五行失和……”

沈画看着李宪坤:“你现在不管怎么检查,都只会得到无病的诊断结果。但实际上因为五脏失和,源源不断地滋生脉气,你的脏腑在不断透支……过了32岁,透支速度会越来越快,通常来说,这样的人是活不过40岁的。”

李宪坤的脸已经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

沈画说完就略表遗憾:“这种手法非常高明,但应该早就失传了。老师教我喻派金针的时候,提过这种方法,但没有详细教我,只说太阴损了有伤天和,也不是医者所为。况且喻派金针都那么难穿成,更何况是这种阴损招数?我就没有再详细了解。”

“李副会长听听就算了,我也只是瞎猜。但你现在,确实没病。至于说精神压力这些,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副安神药。”

李宪坤沉着脸不说话。

程院长也是一脸匪夷所思,他看向沈画:“我知道中医上的脉气是什么,《素问.经脉别论》中说:食气入胃,浊气归心,淫精于脉,经气归于肺……这个脉气,指的就是脉络中的精气,也叫经气。但说实话,我一直认为这是比较玄的一种说法,难道还真的有人能真实感受到脉气吗?还能截取脉气?”

沈画笑:“喻派金针的入门,就是得能感受到脉气。只有感受得到,才能入门,否则……是根本学不了的。这也是为何,喻派传承会那么困难。”

“至于说截取脉气……则不是入门能做到的,不说达到老师那个境界吧,起码要达到我这个境界,才能勉强一试。”

“所以我才说李副会长这不当可能是有人故意激发截取他的脉气。毕竟这脉气的使用,只能是直系血亲之间,旁人要来也无用啊……”

“李副会长你不如想想,你家族中,可有身患重疾无法治愈的直系血亲?”

“如果没有的话,就完全不必考虑了。”

李宪坤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差。

他紧抿着唇,看向沈画:“沈师,可有解法?”

称呼都变了呢。

沈画:“有是有解,但我刚才已经说了,老师没有详细教我,一些东西似是而非,又没有病例给我练手,我可不敢随便保证什么。”

她说着,就又笑了笑:“李副会长,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真是那位先师对你下的手,那你找他,是最稳妥的办法。”

“不能!”

李宪坤攥紧拳头:“我现在只能信任沈师你。”

沈画:“李副会长已经确定自己的确是被人截取脉气了吗?”

李宪坤没回答,而是抬头看着沈画:“沈师,只要能救我,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沈画挑眉:“包括说出那位先师到底是谁?”

李宪坤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但没有意义。相反的,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合作。沈医生,我是星宇财团的第一继承人,星宇财团是h国最大的财团,是h国的命脉,星宇财团旗下拥有星宇电子、星宇医药、星宇汽车、星宇船业……在这些领域中,星宇绝对是翘楚。”

“你们华国这些年崛起速度虽然很快,但在这些领域,距离世界顶尖水平还差一些,比如芯片行业,你们华国的命脉都在别人手里掐着,随着华国本土科技企业崛起,首先就要受到强国打压。”

“我不可能把星宇财团掌握的东西给你们,也给不了,但我能提供的很多东西,也是你们急需的。”

沈画笑了笑:“你只是一个副会长呀。”

李宪坤眼神冷厉:“如果我成为会长呢?”

沈画挑眉。

李宪坤:“沈师你保住我的命,略微配合我一下,至于说怎么当上会长是我的事。我只能说,投资我,沈师和华国都绝对不会亏。”

沈画:“等你当上会长,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就算要投资,我也懒得放那么长的线,谁知道最终是能钓上来大鱼呢,还是会拉断鱼线。”

李宪坤:“我可以先给沈师送上三份礼物,以表诚意。”

“第一,h国造船业世界第一,华国虽然居于第二,但技术上还达不到h国和r国,很多零部件都是依赖进口。星宇船业在华国有船厂,和你们本土企业有合作。我会给出一些权限。话就不用说那么直白了吧。”

“第二,你们华国刚刚攻克a猪瘟病毒的防控,a国那边实验室,就针对a猪瘟进行了变种研究,我们实验室拿到了样品……”

“第三,喻派金针的上半部,如今就在h国中医协会,我会原物奉还,以祭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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