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长生想着能够成功炼出三件就不错了，毕竟飞行灵器比一般灵器成功率低，但成品竟然是四件，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柳长生一人一件送给了李玉蝶她们三人。

原本计划就是给她们准备的，柳长生这么稳健的人，一般用不到这种高爆发飞行灵器，当然现在多出来一件，他也就留着自己用。

而用犬齿打造出来的成套摄魂针，一共有五套，柳长生留了两套给自己，剩下的三套也一人一套为李玉蝶她们准备。

这摄魂针属于大杀伤力，高爆发一次性灵器，完全是可以当做一个杀手锏使用的，大小和普通绣花针一样，无色无形，就算在神识的察觉下，也非常难发现，隐蔽性十分强，往往能让人防不胜防，是柳长生这一次最满意的灵器之一。

要不是这摄魂针在释放后就连他也难以寻找，不得不成了用一次少一次的灵器，它已经可以堪称极品灵器也不为过。

而最后一件则是用红眼妖猴王的兽皮所炼制出来的灵器内甲，通体红色，质地轻薄，这是一件上品灵器，也是唯一件成品，九文龙失败了好几次，才堪堪炼制成功。

基本上有了这件灵器内甲，筑基中期以下的修士法术他可以无视了，根本伤不到他，而且因为他本身就是炼体的，也不用担心穿透过来的余波。

当然这灵器多了也有好有坏，其中祭练这灵器最让人耗费时间，这也是柳长生有三个筑基丹田，灵力是一般筑基初期修士的三倍，换出其他人根本别想祭练上品灵器，那祭练的灵气耗费太大了。

不过就算如此，柳长生这几天也累的像条死狗，痛并快乐着。

……

三日后，一道红日从东方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升起，蒸腾的水汽在天空中形成或大或小的云雾，水汽在光线下晶莹剔透，不远处一头黑白色的鲸鱼从水面跃出，喷出巨大的水流。

在千里高空之上，一艘并不大的云舟在飞速的行驶着，在天空留下了一道白色的轨迹，在万里无云无比宽广的天空，云舟显得那么的渺小。

云舟之上，柳长生站立在云舟舟头，猛烈的风吹的他的衣服呼呼作响，宽大的青衫这一刻宛如一个巨大的胖子。

柳长生这一刻是十分享受的，他没有用灵力去阻绝这足以撕碎凡人身体的风，而是静静的感受着风呼啸到身体上的感受，在这一刻他所有的苦恼都宛如被风吹走了一样。

“长生，怎么不到舟仓里坐着，这万里无云，没有一个人影有什么好看的。”李玉蝶从舟仓中弯腰走出，有些奇怪柳长生这时候的动作。

此时距离她们出万法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在这个二阶灵舟的运行下，早已经出了万法门宗门势力范围了。

这个二阶灵舟是柳长生买的，因为容纳量只有十个人不到，完全不符合灵舟的意义，灵舟的意义是大规模接送修士，所以这灵舟是个失败品。

柳长生以五百中品灵石为代价成功买了这艘小巧的灵舟，和其他灵舟相比它的载人量是少了，不过它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它的速度要快其他灵舟半成。

当然和李云仙的那艘三阶飞舟不能比，如果预计李云仙来回只需要两个月功夫的话，那他们这个则需要半年的时间。

“我感受人生。”柳长生一脸神秘的说，两只手突然抬起，大大的角度像是想要拥抱什么。

“你看这小舟想不想我们这些挣扎着去求长生的修士，而这天空像不像无边无际，无法触摸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

“我们这艘小舟无论是向前飞，还是向后飞，更或者向任意一个方向飞行，它永远都没有尽头，我们修士是不是也永远寻不到长生？”

柳长生表情有些困惑，甚至变得有些沮丧，他只是一个小修士，却在大言不惭的谈论着长生。

“长生。”李玉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乱如麻，从他的身后用力的环抱住他，想要给他关心与信心，“我辈修士不强求长生，活的自在才是我辈修士的追求，你遇见心魔了，长生。”

柳长生闻言一怔，大喜大悲，以及这一段时间来的复杂感情纠葛让他变得苦恼，不知不觉间他就开始钻牛角尖了。

“只羡鸳鸯不羡仙，船到桥头自然直。”柳长生似有所悟，口中低语，他想起这艘舟始终会有一个终点停下的，停在凡俗界。

也许他有一天会死在求长生的路上，但只要他过的充实，过的舒服，那他的人生照样是精彩的，而不是为了长生而去长生，那样即使有了永生的生命，生活也没了意义。

“我明白了玉蝶，谢谢你。”柳长生很感激李玉蝶的言语。

原本一直埋藏在柳长生心头的苦恼烦闷，因为柳长生来到放松的环境下，一下子占据了他的心神，也就是诞生了心魔，这是柳长生最脆弱的时候，也同样是解决这些负面情绪结合体的最好机会。

在想通后，柳长生感觉自己心里仿佛真正的轻松了起来，他的内心也因此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如果说柳长生以前还会因为在温文玉与李玉蝶之间会变得焦躁不安，但现在他不会，他看的开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如果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如果没有一直隐藏下去也行。

柳长生喜欢亚里士多德曾说过一句话，纵使明天我们的手脚都会折断，我们的衣领与袖口依旧笔挺。

这不是说柳长生是个浪荡子，他不渣，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没有遇见温文玉，一心一意待在李玉蝶她们身边，心境突破后的柳长生只是不会再苦恼纠结温文玉与李玉蝶她们之间的取舍，他全都要。

“我辈修士不应该杞人忧天，应该大胆进取。”柳长生挽住了李玉蝶的腰，和她一起看盛大的日出。

不过还没过多久，李香玲与李香柠也相继出来，然后一脸悲愤的望着李玉蝶，“大姐，说话的不准偷吃，你怎么又和柳长生腻歪在一起了。”

“没有，只是长生强拉我过去的。”李玉蝶狡辩道，她刚才是十分顺从，没有一丝拒绝的，现在把责任全推到了柳长生身上。

“好了，你们两个也过来吧。”柳长生一把将她们两个也搂住，三人一起享受美好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