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也说了，我就是个小职员，碌碌无为没什么大本事。”黄山把头低了下去：“我们一家人也才刚买了房子，以前都是租房子，父母年纪大了，都需要照应……确实没什么钱。”黄山絮絮叨叨的，但却没人不耐烦，这可能就是平凡家庭最真实的状况吧，人生很可能就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的吧。

“我不是贪财。”黄山突然抬头说到，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真的不是贪财，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呀……我就是，就是想给女儿买架钢琴，我女儿什么都不比别人差，更不能让那些人拿钱给比下去了。”黄山此时不再是那个油腻的大叔，不再是那个得意洋洋的职员，而只是一个无奈的父亲，一个不想对生活低头的父亲。

“然后呢？”汪洋又问到：“是张勋来找你了？”

黄山点点头：“我之前也跟着张勋办过事，前段时间张勋过来找我了，他说他这边有些文件什么的，让我去交给刘小法，还说刘小法会给我一大笔钱，我就……”

“刘小法让你去掺和收购的事？”韩芸又问到。

“对！他说让我给南海集团施压，搅黄了就行。如果办的话，我还能在捞一笔。”黄山点点头，整个人泄了气：“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如果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女儿。”

韩芸和汪洋走了出来，没等韩芸开口问，汪洋便抢先一步解释到：“这件事，是我私下里查的，那个刘小法，和我有过节，这次除了针对夏家的商业泄露，应该也有针对我的部分。”

韩芸挠了挠头：“难办，对了，那个张勋和张莉呢？”汪洋愣了愣，带着尴尬的笑：“不太清楚。”据钱满墩的说法，应该不知道在哪要饭呢，可他总不能直接这么说吧。韩芸叹了口气，又问到：“这事你怎么看？”

汪洋明白她的意思，她应该是见黄山也是个可怜人：“黄山的确是个可怜人，但犯错就是犯错，而且你别想了他之前没被拿到证据之前的龌龊，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原谅。”汪洋提醒到。

韩芸点点头：“好吧，我去查，那这边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汪洋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撒腿就不见了踪影，出了门，却见到钱满墩正和什么人吵着，走上前去，发现是一群混混，听他们的话似乎是说老钱挡了他们的路，汪洋内心一阵不屑，这些人，闹事闹到警察局门口了？有点意思。

“老钱，走吧。”汪洋叫了钱满墩一声，直接把那群混混当空气，这种社会底层的渣渣，她他是真的没兴趣和他们周旋。

几个混混受到了忽视，不服气的涌上来，为首的那个直接挑衅地揪起了汪洋的衣领：“你小子谁啊？眼瞎了看不到老子？”汪洋看了看自己领口处的褶皱，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小混混，怎么这么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