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作品:《替姐姐嫁给病娇反派后

陈氏想走, 却被林梦秋给生生拦下,不得不扯着僵硬的笑重新坐下,心中有些不安。

这夫妻二人看着便来势汹汹,说是来探望老太妃, 可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 瞧着是冲着她来的。

但这会她也走不了了, 只能见机行事,还好此处是春熙堂, 便是看着老太妃的面子, 他也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

沈彻进屋自然的坐在了老太妃下首, 连看都没看陈氏一眼, 林梦秋则是见礼后坐在老太妃的另一边,正好与陈氏挨着坐。

“你啊, 倒是比你父王还要忙,日日也见不着人影, 叫我这老太婆夜夜担心的睡不好。”

老太妃已有数日不曾见沈彻, 而且他又时常不在府内, 即便是想要关心也无处寻他,今日难得见着便忍不住的想要唠叨几句。

沈彻幼年失恃是在老太妃跟前长大的,若是换了别人如此念叨他, 早没了再开口的机会。

见老太妃的脸色确实不好, 沈彻这才耐着性子的嗯了一声,“太医可来过?”

老太妃前半生都在宫中度过,宫内阴湿她的心悸腿脚都落下了毛病, 府上原有位文神医, 是南阳王的旧友, 有他在时, 不仅为沈彻治腿,也会为老太妃看诊,可他去南边寻药至今未归,如今府上只有个抓药的郎中。

“哪里需要喊太医,文大夫留下的药方我都在按时吃,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还是沈彻提起,林梦秋才发现,老太妃的眉宇间有淡淡的青灰,瞧着很是疲惫。

舒嫔出事后,宫内宫外都不太平,皇后太子乃至南阳王府都是人人口中时常被提起的,老太妃也是不愿意再生事,想着小毛病忍忍便过去了。

“祖母,谁说老毛病就不值得注意了,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若是不舒服世子在外也会担心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沈彻不喜欢被人如此直接的点出心事,尤其还是说他关心人。

谁见过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担心人的?这话听着就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沈彻拧着眉面色不佳的睨了她一眼,想让她赶紧闭嘴,可惜对面的人并未看出他的不悦,还在散发着她的孝心。

“孙媳以前在家中便会时常给外祖母捏腿,手上有几分巧劲,祖母若是不嫌弃,一会孙媳给您捏捏。”

沈彻最是嘴硬,想要从他嘴里听到半句关怀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老太妃原是听见他问有没有喊太医,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会林梦秋将这关心点破,她更是跟吃了仙药一般的欢喜,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瞧林梦秋是哪哪都好。

“那我也来享次福,让你捏一捏,定是浑身舒畅百病消除。”

沈彻桀骜的冷眼旁观这两人祖慈孙孝的腻歪场面,心中很是不屑的冷哼,呵呵,捏的也就一般,亏得她还好意思到处献宝,真是不害臊。

老太妃拉着林梦秋腻歪了几句,才想起冷落了沈彻,问了几句宫内的情形。

“出了如此糟心的事,皇后娘娘头疼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舒嫔那孩子也是福薄,正当享福的时候就这么没了,案子可是有眉目了?”

曹皇后确实是事忙,尤其是陛下还将四皇子指到了她的宫中,便是这日日只知道哭的小屁孩,就够她头疼了。

但沈彻没有多说,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答,“已有眉目。”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着陈氏,嘴角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笑得陈氏寒毛直立,什么意思,他已经怀疑到她身上了吗?

从沈彻问老太妃有没有喊太医起,她整个人就紧绷着,唯恐下一刻沈彻便会将她揭穿,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在老太妃的饮食里加了一点点的药粉。

这是种慢性的毒,不会让人瞬间出事,而是一点点的侵蚀五脏六腑,起初的症状就是疲惫嗜睡,等服用时间长后,便是五脏枯竭神仙也难救。

至于老太妃突然腿脚疼进不了宫,是因为厨房这几日皆是海产以及生冷的食物,混着鸡鸭鱼肉,做成精致的佳肴。

这些菜每一样单拿出来看都很正常,也合老太妃的口味,绝对挑不出毛病来,别人吃着也都无妨,可有这类腿脚痹症旧疾的人用了却会复发。

陈蓉做的很是细心,在千秋宴前动了几次手脚,老太妃果然腿脚疼的厉害,也没法进宫了,而后她再把那几日的采买与记录全都撕去,便神不知鬼不觉。

她相信自己做的很是小心,换了旁人定是发现不了的,可对方是沈彻,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只能强笑着,不敢露出丝毫的破绽。

“那可太好了,只是这人也不知图什么,难不成害了她们母子,就能得陛下恩宠不成?”

自古最是帝王恩宠最难得,只有自己得宠才是真的,你毁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这天下美人何其多,如何能毁尽呢。

老太妃对宫中之事感同身受忍不住心中感慨,这才多问了两句:“可有怀疑的人了?如何查出的,这事也多亏陛下交予了你,不然恐怕就要让那歹人逃脱了。”

这样的案子定是牵扯极广,不管交于谁都会顾忌良多,唯有沈彻是铁面阎王谁都敢得罪,由他来查凶是最好的选择。

沈彻喝了口茶没有说话,这样复杂的事情他懒得费口水,身旁的林梦秋马上懂事的替他道。

“祖母,舒嫔娘娘是被人下了毒后抛至池中,等救上来后早已线索全无,但好在世子神通广大,从舒嫔娘娘身上的香囊内发现了一奇香,此香轻则头晕目眩,重则让人昏厥,若是闻得久了便会性命不保。”

“哦?还有这么厉害的香,以前倒是未曾听说过。”

“此香名兔耳风,根叶可入药,花却有毒,她的花带着清幽寡淡的杏香,若只是一点点在身上并不会有毒,还会觉得神清气爽格外的好闻。”

如此神乎其神的东西实在是罕见,若是别人说,恐怕老太妃要当他是胡言乱语,但这是沈彻说的她便信,且深信不疑,“找着这兔耳风是谁下的了吗?”

“这还要多亏了八两呢,它的鼻子特别的灵,只要闻过味道便不会忘,已经在宫内一个小宫女身上发现了此香,想必很快就能找到真凶。”

“真是佛主保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彻儿有本事,你说这兔耳风的杏香到底是什么味道,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竟是从未听闻过如此厉害的香。”

林梦秋弯着眼笑,“孙媳也好奇呢。”

她们说的高兴,一派其乐融融,陈氏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原本传消息这样的事她是不会出面的,但这次不仅要传消息,还要拿药粉,不论交于谁都觉得不放心,只能自己亲自去。

正巧来与她碰面的便是个小宫女,她的身上还就有股淡淡的杏香,陈

氏当时觉得清新好闻,那宫女便主动的说要赠她。

陈氏并不知晓宫内贵人的真实身份,想着以后沈彻出事,她的儿子总是要上位的,需要先讨好这些人,便收下了,而且这香也确实好闻。

可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个毒香!

而且那位贵人居然连她也想除掉。

林梦秋说之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不适,这会只觉得头晕脑胀,哪哪都不舒服起来。

甚至还有些恶心的想吐,只想赶紧将身上这香囊给丢了。

可她刚一动弹,就见对面原本趴在沈彻身边的獒犬突然动了一下,它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她,猩红的舌头正在锋利的齿间吞吐。

陈氏瞬间就想到了林梦秋方才说的话,八两对味道最是敏感,难道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一时之间她连动都不敢动了。

偏偏越是心虚就越是容易出事,林梦秋突然看向了她好奇的道:“咦,不知母亲身上熏的是什么香,这味道淡雅清新甚是好闻,梦媛好似从未闻过。”

这回不仅林梦秋,连老太妃也都朝她看去。

“梦媛不提我还未发现,我记着你之前喜欢桂花香,这是何时换的香?味道确是好闻。”

面对老太妃的疑问,陈氏只能尬笑着应付:“儿媳未曾换香,可能是春日至百花开,我路过小花园时染上了花香。”

而她后颈的汗早已打湿了衣襟,手心脚心更是虚的发麻。

最糟糕的是,方才还乖乖趴着的八两大爷,竟然站了起来,大摇大摆的甩着尾巴向着她走来,它难道真的闻出来了?

光是看着八两那偶尔微张的大口,陈氏的脑海中便浮现出关于它的种种骇人传闻。

什么直接将人活活咬死,什么扯下半只胳膊,光是想着陈氏已经觉得自己的胳膊开始生疼了。

最重要的是那对夫妻两明明看见了,却还在装作不知道,幸灾乐祸的看着八两朝她逼近。

陈氏不敢说话不敢动,她能闻到八两身上的血腥味,以及它长长的尾巴从她脚背扫过的刺痛感,这比一刀捅了她还要煎熬。

等到八两转过第二圈时,陈氏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整个人缩着身子往后福身道:“母亲,儿媳昨夜歇的晚,这会头晕的慌,怕是不能伺候您用午膳了,只得先行告退。”

“你这脸色确实是难看,是不是最近为了春祭之事连日操劳累着了?”

老太妃听她说没睡好,又见她脸色煞白,就想起再过些日子便是春祭。

王府的春祭不比普通人家,不仅要同陛下皇亲们前往太庙祭祖,还要祭宗祠,连带着府内也有小型的祭礼,不仅要祭奠先祖还要祭拜先王妃。

这是府内一等一的大事,连着要操办数日,若是春祭出了什么差池,便是对先祖不敬,这责任可不是陈氏担得起的,故而必须得提早数月开始准备。

陈氏闻言像是找到了台阶,忙不迭的点头顺着老太妃的话往下说,“都是儿媳的错,本该早早的安排妥当,偏生身子骨不争气,叫母亲担心了。”

老太妃心善不疑有他,见她自责还宽慰她,“不必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些年府上大小事都是你一个人在管,确实是辛苦你了。”

沈彻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氏演戏,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扣,虽然他没说话也没表情,但林梦秋能敏锐的察觉到他心情非常不好。

夫君心情不好,她的心情也不好,那就该有人要遭殃了。

不等沈彻开口发作,林梦秋就懂事的上前挽住了陈氏的胳膊,贴心又孝顺的道。

“这事应该怪我,祖母早就交代了我,要帮衬母亲料理府内事,可我偏爱偷懒,竟不知母亲操劳至此,这都是我的错。”

陈氏在她说后就觉不好,赶紧要将自己的手臂给抽出来,这管家的事和你林梦媛有个屁的关系。正打算要说什么,就听老太妃先一步开口。

“对了,我怎么把你这个小乖乖给忘了,你之前在家时定是帮你娘操办过这类事宜吧,那正好,你母亲既然身子不爽落,便由你来帮她。”

“这怎么好意思呢……”陈氏一听林梦秋要插手,顿时也不害怕了,精神抖擞的就要据理力争。

可刚说了半句,就感觉到八两的前掌抓到了她的衣裙,发出毛骨悚然的声响,陈氏瞬间一个哆嗦,吓得腿一软险些向前倾去。

若不是林梦秋挽着她的手臂,她便要丢人出丑了。

她已经被吓得不轻,偏的林梦秋还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风凉话,“呀,母亲,八两好似很喜欢您……身上的香味呢。”

陈氏感受着脚踝处八两喷出的热气,听着它可怖的磨牙声,甚至还有扫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触感。

她只觉头皮发麻,青筋直暴,半晌才僵硬着脸颊,扯出了两声呵呵,连最基本的笑都维持不住了。

而那边老太妃已经拍案做了决定,“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好生休养几日,春祭的事都交给孩子们去办,你也别担心,梦媛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自会去问你,对了,对牌和库房的钥匙也在你那,晚些再让梦媛去找你拿。”

陈氏这会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猛兽在侧,哪里还管对了什么对牌钥匙的,当然是命最重要,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便胡乱的点了点头,惨白着脸道:“都由母亲做主,那儿媳便先行告退了……”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就听见她的裙摆被划裂,那锋利的爪子正在往她的皮肉上戳。

陈氏甚至来不及等老太妃的回答,便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甚至因为惊慌险些踩着自己的鞋子摔着,听到后头八两喘着粗气追了上来,她堪堪站稳便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老太妃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些郁结:“这是怎么了?竟是病得如此厉害,王妈妈赶紧拿了贴子去喊太医过来,早知她病得如此重就该在房中休息,硬撑着来我这反倒显得我像是不容人的恶婆婆,非要她拖着病体来伺候我。”

林梦秋赶忙上前捶背捏肩,一通安抚,才将老太妃给哄开心。

当然,她也没有错过在旁边喝茶的沈彻,微微上扬的唇角。

太好了,夫君终于又笑了!

两人又陪着老太妃说了会话,劝着她同意请太医过府诊脉,看着她歇下,才放心的出了春熙堂。一路上沈彻虽然依旧神色不改,但林梦秋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似不错。

其实今日之计简单又粗暴,就是诱导加恐吓陈氏。

香倒是真的有这个香,但此香并无毒,沈彻查到的线索也并非这个。

只不过是沈彻前段时日在春熙堂时闻到过这个味道,这次进宫也闻到了,知道这是宫内制香局新制的杏香,还未流到民间,稍加推测便可知是怎么

回事,但光凭一个香是不可能定陈氏的罪,这才编出了所谓的毒香来。

若今日要诈的人不是陈蓉,可能都没这么顺利。

偏偏陈氏多疑且心虚,误以为宫内人想要杀她灭口,以及她常年对沈彻的惧怕,让她短时间内对这件事失去了判断力,真的信了有这种毒香的存在。

只要一想到方才陈氏险些吓死,最后落荒而逃的样子,林梦秋只觉出了口恶气,心情也格外的好,这会正跟着沈彻从小径往后院走。

这条路和来时不同,还途经了小花园,陈氏有句话倒是没骗人,果真是春日至百花开,小花园里的花开满枝,处处皆是花香。

王府的花园是按先王妃的喜好建的,别致又透着巧思,在京中素有盛名,王妃在世时每到春日便会有赏花宴,这还是林梦秋头次逛王府的花园,哪哪都觉得新奇好看。

她前世就很爱花,她院子里的花很多还是她亲手养的,每到春夏便是最绚烂的时候。

此刻瞧见身侧的海棠开得正闹,前世她的窗外也种了棵海棠,就忍不住的驻足多看了两眼。

沈彻往前行了小段路才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去看,便见她已置身花海。

她的容貌本就绝艳,与这满目红粉的海棠花一块相融正恰,不知是否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林梦秋正好回眸朝他看来。

杏眼弯弯,朱唇微扬,只此一笑,百花失色。

饶是沈彻如此冷情之人,见此美景也有半晌的恍惚,等回过神来时,林梦秋已经笑盈盈的朝他奔来,在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爷,咱们园里的海棠开得真好,我没忍住掐了两朵,你看,是不是很美。”

林梦秋已经欢喜的将花别在了发间,偏着头让他看,将她的喜悦分享给沈彻。

沈彻难得的没有嘲笑她,压下了眼底翻腾的暗涌,低吟着嗯了声。

确实很美。

他不是个会克制欲/念的人,想要的便去拿。

沈彻迎着耀眼的光半眯着眼,朝她招了招手,哑然道:“过来。”

林梦秋还未意识到花园中只剩他们两人,毫无戒备的乖乖俯身靠了过去,“爷,怎么了?”

“你今日做的很好。”

是说她配合整陈氏吗?她也觉得今日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当然得他的一句夸赞让她更加的自信。

林梦秋闻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妾身明日便去将对牌拿回来,最好气得她起不来床,再不能为非作歹。”

她在兴奋的表着忠心,根本没注意两人早已靠得很近,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觉腰上一紧,她就以跪伏的姿势被拖进了他的怀里。

在他的唇覆上她的瞬间,林梦秋听见他沙哑的声音道:“这是奖励你的。”

耳鬓厮磨,气若游丝,她比春花更娇艳。

这次的吻和前两次有些许不同,虽然依旧是长驱直入激烈汹涌,但因为周身皆是花木,就连他冰凉柔软的唇也被染上了花香。

又甜又软。

她好喜欢这个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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