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丙见赵明睁开了眼睛，好奇地问道：“好小子，你的护体罡气很奇怪呀，把内罡与法力融为一体，可刚刚法力消失又出现是怎么回事？”

土尘也紧接着问道：“是啊，后来内罡和法力都消失了，意念力探查过去，你竟然没了，就象躲到了隐匿阵里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了二老一连串的疑问，赵明恍然，怪不得两位老人家一付被吓了一跳的表情呢。

他们从没见过混元太极功，根本不知道混元太极之气是无形无相的，也不知道由混元太极罡气衍化出来的元力既是内力也是法力，同时包含了内力与法力两种属性。

他刚才感悟武道意境，突破先天，在入定之中专心体悟，演练体内罡气在天地元气之中的呈现，演练体内罡气透出体外后与天地元气的融合。

当罡气呈现出自成一体的状态时，法力属性隐藏于内，内力属性彰显于外，不引动天地元气，自然就没有法力波动。当与罡气与天地元气相融时，内外一如，内力属性隐藏于内，法力属性彰显于外，引动天地元气，法力波动就会出现。

但当他把火元罡气完全收回体内，把混元太极罡气透出体外时，这种无形无相的罡气凝布周身，这时探查过来的意念力，就会陷入无形无相之中，自然无法感知到他。

赵明冲着两位老人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抬手挠了挠头，又偏头想了想，道：“两位爷爷，自从服过生灵丹之后，我修炼时就出现了许多怪异的情况，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啊！不过，好在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身体都没有任何损伤，我就干脆不理会这些了。”

赵明不想解释任何与他功法、天赋有关的东西。在蛇王洞时，如果不是妹妹因为他没有灵根而绝望地大哭起来，他也不会为了证明有空灵根而演示隐空术。

因为在他的心中，他将在很长一段时期，也许是几百年，都会处于危四伏的环境当中，而这些属于他独有的功法与天赋，就是他保护自己和家人的最终手段。

他确信，任何天赋与手段都是有缺点的，暴露的越多，知道的人越多，到最后，这种手段的保命效果、绝杀效果，就会越来越差，甚至可能成为敌人绝杀自己的手段。

他会在家人与朋友遭遇险境时毫不犹豫地使出这些手段，但并不愿意让家人和朋友因为过多知道这些手段而产生依赖的心理，因为这样很容易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他要做的事情太过艰难，按平常的眼光来看，几乎无法实现，所以不得不处处小心。

至于在蛇王洞中，在月儿、小胖、王劲、杨玉、石冬梅面前，他几乎展现了他绝大部分的功法与天赋，那是因为大家的心在经历了同生共死之后，已经相通，已经没有丝毫隔阂，但既使这样，他也没有展示全部。

他不但自己这样做了，他和杨玉还在日常的交流中让大家都意识到，他们每个人独有的天赋，他们每个人的独有本领，就只限于他们这几个人知道。这一点，在经历了毒蛇谷千里之行，相遇洞突袭擒拿，明月潭计划商议之后，已经在大家心里形成了共识。

所以，赵明虽然对土金两位爷爷很有好感，但也只能很不好意思地说不明白了。

土金二老点点头。在他们想来，他们修行一百几十年，连他们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赵明这个只修炼了几十天的人也确实不可能弄明白。

金丙道：“赵明，你的机缘实在是太好了，刚才我看了，你这一突破先天，就有了相当于先天六层的罡气。你刚才布出的护体罡气，和杂役堂堂主古风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土尘道：“古堂主先天六层修为，但论起罡气的凝实程度，也比你强不了多少。你此刻才入先天，内罡还要再压缩十倍才能达到一层圆满，要压缩六十倍才能达到六层圆满，想不到生灵丹如此神奇，竟能让你才入先天就可以有比肩先天六层的实力。”

土尘的意念感知在赵明身上扫过，感应着他身上隐隐透出的火元罡气波动，十分感慨。

初入先天，连先天一层都没有修炼完成，就有相当于先天六层的雄厚罡气。内力和法力融合一体，实力的增长远远超过单一的武者和单一的修士，这就是法武双修的威力吗？

“先天六层么？其实不止呢！”

赵明在心中暗暗评估着自己的实力。

来见土金二老之前，他把混元太极罡气衍化成了火元力，但只衍化了一大半，还保留了一小半，如果全部衍化，肯定会超过这个古堂主。

另外，从炼气方面来说，他已经是炼气六层后期修为，他体内的元力即是内力，也是法力，所以对他来说，炼气六层的法力，也就是先天六层的罡气。只不过，他与自己相比，此刻才进入先天，还没有进行第一次的内罡压缩，故而与他后天圆满时相比，就是先天一层。

“赵明，有人教过你突破先天的功法吗？石冬梅好象并不懂这些，恒前辈指点过你吗？”

“金爷爷，冬梅姐和我说过武道意境，给了我启发。恒前辈没指点过我，不过，他说的‘内外一如，混元如一’倒是让我悟出了武道意境。”

“这孩子，不但有好机缘，更有好悟性啊！”金丙叹道，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在外门功法之中，由后天圆满突破到先天，如果没有宗门秘传，是不可能成功的，但你却成了！只是，后续修炼，要有先天功法才行，如果不成为外门弟子，想得到功法却是太难了。”

土尘听到金丙的话，叹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他还是堂主，自然能帮到赵明，现在想帮忙也帮不上。这样天赋异禀的少年不能进入宗门成为正式弟子，后面的修行之路必是无比崎岖，想想都让人可惜。

“呵呵，两位爷爷，你们不必担心的。别看我年纪小，但我有办法的！功法可不是问题。”

赵明心道，我储物空间里就有两部“天元功”呢，那是天刀宗先天武者修习的功法，可比百炼宗这种炼丹、炼器宗门的功法高级多了。

在相遇洞，龙腾把天刀宗的人杀得一干二净，先天武者的功法他看不上眼，也用不上，顺手就分给了他。现在他突破到先天，正好用得上。

想到此处，赵明心情更好。

此番来见土金二老，原本是按和众人商定好的计划行事，但这中间因为恒前辈，恒有欲的出现，竟然意外地突破了先天。看来，这事情开始顺利了起来，一步顺，就步步顺了。

现在意外之喜结束，还得赶紧办计划中的正事。只有把计划中的事情一步一步地落实了，自己和明月潭中的众人才能平安地行走在盘龙镇的阳光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