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白听雪听着姜慵喃喃自语着他和一个男人的爱情故事。听着听着，本是不可思议，后来是直接给整哭了。

“那你快去将他保释出来啊，还坐在这里抽什么烟。”白听雪手帕擦了擦眼泪，一手再把姜慵的烟抢走，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男人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他倔不过墨竹。墨竹竟连为自己辩解，甚至是自己为他辩解，他都没有给予允许的机会。

“姜慵，你真当爱墨竹吗？”

“除了他，还能是谁。”

白听雪突然就释怀了，想着自己试图轰轰烈烈的初恋就这么没了，她捣鼓着自己的洋裙子，保保守守的也坐在了大马路边上，拿过姜慵手边的烟盒，笨拙的点燃。

“来吧，好歹咱俩也相识一场，我陪你抽。”

姜慵此时却摇头了，“他定是不喜欢我抽烟的，有害健康。”

——

姜堰恶迹斑斑，大后半辈子就搁这里边了。就算他熬过了这期限，出去也定是适应不了那变化发展过快的时代，成了无用的老人。

不停想着这些，后怕着，姜堰最后抑郁，再最后精神便出了问题。从警署再转到了第一精神病院，呆呆傻傻后半辈子。

姜文德态度极为嚣张，在此地也不例外，被人看不爽，那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后来更是被人捡肥皂，弄残，身心都受损着，精神受不住，自杀了。

“姜大少的会面。”

铁门打开的声音，昏暗之中，躺着的人一动不动，道：“不见。”

监看人又锁回了铁门。嘴里还嘟囔着，“真是不识抬举。你可是拒绝了姜大少多少次的会面了，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尽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墨竹原本十年期限，由于自首态度良好，减了些期限，后来又听闻姜慵不计较，又减了些，再然后就是表现良好，再减了些…

这期间，少爷总是在家属探监的时候来看他，他却没有接受过一次。其实，他真的很想很想少爷的。

想看着少爷，想听少爷的声音，想少爷拥着自己时的温暖…

可是，他不能再这么厚颜无耻的赖着少爷了。

那硬板子上躺着的人慢慢蜷缩着身子，喃喃着，声音还发着抖：“少爷…把我忘了吧。”

警署里等着会面的姜慵，这是第二个年头了，他整整一年没有见过墨竹一面。

那监看人出来时，是摇了摇头。姜慵即使早有预料，心却还是闷着。

老样子，他还是一如既往那般，在会见室坐了许久，就当着墨竹在和他见着面，说着话一样。直到被人提醒着探监时间过了，才起的身。

走出警署时，白听雪怀中抱着孩子，见着他那一副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微掂着手，让怀中的宝贝睡得更安稳些，“又没见着？”

“你倒是，怎么又带着孩子出来。”姜慵皱了皱眉。

白听雪笑着，“他想见你了嘛。”

“他明明闭着眼睛。”姜慵微微沉声。

白听雪有些尴尬，也就不回姜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