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作品:《穿越之绝色王妃

燕藜一被扔进院子的花坛里,自个那堪堪可容纳上千人的偌大的寝殿里,霎时便被挤了个水流不进,烟飘不进。动作慢的,有少数退而求其次的站在屋外廊下,趴在洞开的窗棂上"引颈顾盼",而绝大多数人则挤在院子里,只能听听里面的声音而已。

燕藜瞧着这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恨不能将他们一一的剜去眼珠子,废去武功,然后扔进自己王府饲养的豹群里,与它们"同榻而眠"。

而阮红俏的一众暗楼手下,则或坐或卧在院子里,全身酸软无力,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暗骂天鹰刹的是混蛋。

眼睛瞥见站在廊下一角的燕昀,燕藜使眼色让他给自己松绑,燕昀偷偷望了一眼身侧的一名天鹰刹的人,摆着手,以他自己都难以听清的声音说:"藜哥,我不敢,你就委屈一下吧,他们闹一会就好了。"

这臭小子也太胆小了!这样子怎么挑起国家大梁?燕藜翻了个白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离燕昀最近的一个男子洞悉了燕藜的动机,打量了一下燕昀,再侧头望着燕藜戏谑道:"爷,你就别指望谁来给你松绑,乖乖的一边呆着,等大伙尽兴了,再给你松绑不迟。"

"子卓,你小子,爷记住你了,明儿,爷定当惩罚你!"燕藜险些将牙齿给咬碎,猛吐了口气,继而扯着嗓子吼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不可以逼宁儿喝酒,听见没?"

殊不知众人只是揉了揉被他的魔音穿刺的耳朵,根本没人将他当回事。

在里厢,阮红俏的盖头,被最先冲进屋子的符皖夷一把给扯了下来,惹得他近前的几个人一致攻击,其中以渚晗为甚,闹了好半天,才稍稍平静下来。

听着里面的哄闹,燕藜心里可平静不了,这掀盖头是他这个准夫君该做的事,结果让符皖夷给抢了个先,让他怎么平静得下来?

小七抱怨道:"符大哥,这盖头应该新郎官掀的,你这样做,太不吉利了。"

"小七妹妹,咱们这群人有几个在意这等说法了......"

"符皖夷,你这个人不人妖不妖的臭男人,我介意!"符皖夷话还没说完,燕藜一声狮子吼,吼得众人耳朵阵阵轰鸣,好不难过。

"吵死人了!"云泽捂住很受伤的耳朵,头也不回的道:"外面的兄弟,谁离他近的,麻烦动下手,让他闭嘴,省得扰了我们的兴致。"

燕藜瞪着慢慢向他靠近的子卓,谄笑道:"子卓,你不会这么对爷的,对不对?"

"反正刚才子卓已经惹了爷了,明儿爷一并罚子卓便是!"子卓奸笑着毫不留情的点了燕藜的哑穴。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子卓怕是死了成千上万次了。奈何人家根本连一点害怕的心思也无,依旧大剌剌的转身,扒着人群观望去了。

只怕全天下的新郎官没有一个像他这么倒霉的了,被捆绑了不说,还被自己的手下点了哑穴,连话都不能说了。燕藜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请这些个家伙回来了,我还真是自找罪受!

"呵呵,现在安静多了!"渚晗说着,亦在台桌前坐了下来。

阮红俏脸上始终挂着明媚如春风的笑意,见云泽、符皖夷、韩笑也坐了下来,问道:"你们打算怎么闹?"

"渚晗自打几年前听了宁儿的琴曲之后,再听宫廷的乐师所奏的曲子,竟然觉得寡淡无味,是以从此之后都不再听瑶琴。今日,望宁儿无论如何也要满足晗的这一要求。"渚晗一脸期待的说。

原来他们今日并非是诚心闹洞房的。阮红俏点点头,再问道:"你们大家呢?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

韩笑望着阮红俏的眼睛,恳切的道:"宁儿,韩笑希望宁儿不论走到哪,都不要撇下韩笑,今生,韩笑愿意守护在你身边。"

阮红俏隐隐有些动容,眸色氤氲的道:"你是我魏宁的奴隶,你想跑,我也不许。"

"现在虽说四海清平,然皖夷孑然一身,希望宁儿也不要赶皖夷走。"符皖夷悠悠的道。

"符大哥是宁儿的大哥,万没有赶你走的道理。"阮红俏哂然的说。

"云泽的心思,宁儿应该是懂的。"云泽望了阮红俏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宁儿,明日我就要启程回徵州,再过半月将与明珠成亲。我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是现在不说,我怕从此再没机会和胆量说出口,而且我还会背负着遗憾过一生。"云泽顿了顿,道:"宁儿,从一开始,泽就知道今生与你无份,但心却是不听使唤似的为你而沦陷,一双眼也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你的身影,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云泽的心,那种感觉,既痛又甜蜜,相信这里好多人都与云泽有过一样的感受。"云泽说着,扫视了周围一圈。

很多东西,自个儿感觉出的是一个样子,等他们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受。阮红俏心潮起伏,依着云泽的目光,环视着一众人等,见他们一致点着头,年轻朝气的脸上,写着"坚毅"二字,一双双眸子中,透着柔情与崇敬。

阮红俏没说话,她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是多余。视线回到云泽脸上,等着他的下文。

"宁儿,燕藜绝对是你能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如今云泽说这些话,并没有其他意思,一是想让你知道,云泽喜欢过你;二是想给自己的第一份感情划上一个句点。今后,云泽会如你所愿的,好好爱我的妻子,爱我的家人。"这番话说出来,云泽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接着扯出一抹笑,道:"我要你答应我,孩子生下来,我要做干爹。"

这一要求,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附和,纷纷要求做阮红俏孩儿的干爹。

云泽的话,在屋外听来,声音虽说不大,但因为他讲起来的时候,殿里极为安静,燕藜亦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他这些兄弟,他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原来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算计自己,想借今夜,对自己的感情作出一个了断。的确,他所拥有的,比他们多太多了!是以,对云泽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心里并没有排斥。

"呵呵,通通没问题。"阮红俏说着,端起早先准备好的,要与燕藜喝的合卺酒,缓缓站起身,动情的道:"大家对魏宁的情意,魏宁无以偿还,借以此杯水酒,感谢大家的厚爱。"说着,不顾大家的阻挠,一仰脖喝了个精光。

"公子,爷说不能喝酒的。"小七有些嗔怨的说。

"无碍!况且这酒不就是准备好了给我喝的么?"阮红俏坐下去,悠然的道:"今夜,宁儿愿为你们大家抚琴一晚。只是宁儿肚子饿了,能否让宁儿先吃点东西?"

"好。"渚晗点点头。

紧接着,阮红俏一人大快朵颐,将桌上的五六碟已经有些凉去的、精致的小菜全吃了个底朝天,大伙儿莫不是惊异的看着她的战果。

某人打着饱嗝,抚着圆滚滚的肚皮道:"嘿嘿,我不吃不要紧,孩子可不能不吃。"

"哈哈,那是。"云泽打着哈哈,协助小七将一桌子的盘碟收拾好,取了"天阙"宝琴,搁置在她跟前。

这一晚,阮红俏没有食言,打气十二万分的精神,将自己的琴技发挥到极致;这一晚,逍遥王府里琴音渺渺,泠泠清脆,每一曲都堪比经典,让符皖夷亦觉着开了眼界。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众人还觉得意犹未尽,但考虑到阮红俏的身体,云泽甩下一袋子软筋散的解药,嘱咐小七等他们走远了,才给魏衍、君越等人服用。

而燕藜,手脚被捆了一夜,当小七为他解开来时,整个人都已感觉到麻木,根本无法动弹,还是被魏衍、小越等人抬进了新房。

呵,大概没有比他再衰的新郎了吧?!阮红俏一边为他脱去衣袍,一边想。

燕藜躺在宽大的锦榻之上,嘴巴一张一张的,却是发不出声音,一张脸憋得通红。

哈哈,忘记给他解穴道了。阮红俏伸手为他解了穴后,褪去身上衣服,上了锦榻。

"呼,憋死我了。这帮臭小子,迟早给他们吃点苦头。"燕藜呼了好大一口气之后,恨恨的说。

"你不觉得咱们这洞房很特别吗?"阮红俏靠在软垫上,抚着燕藜的脸说,隐隐有了些睡意。

"是太特别了,我怕是终身难忘!"燕藜伸出微微缓过劲来的手,揽过阮红俏的肩,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宁儿,燕藜找到了幸福,他们也可以吗?"

"呜......"靠在燕藜温柔的臂弯中,阮红俏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似呓语般的道:"会的,一定会......"

看着她满脸倦态,燕藜摇了摇头,心疼的道:"还真是累坏了......"

扯过薄衾,盖在身上,燕藜也沉沉的睡去。

桌上的烛台上,儿臂粗的红烛熠熠,虽是快燃尽,却洒下一室的氤氲。

鸳鸯帐里,新人相拥而眠,少了该有的旖旎春宵,多了一份祥和与安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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