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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5、城主终于又出现了

    作品:《在成为妙僧无花的日子里

    估计是我如今这个一边一手轻轻提着帅哥当盾牌, 一边毫不在意的聊天的姿势十分之有boss风范, 刚刚齐齐出手的那六个黑衣人一击不中立刻就缩了回去,在几乎被整块黑布给完全遮住了的脸上,仿佛都能看到那种深入骨子里的戒惧之意。不过我并没有在意——此实乃炮灰遇boss的必然反应, 我现在正在检查薛穿心的情况……他好像已经快弥留了。

    刚刚朝着我要害来的那一击被见义勇为的薛穿心同志奋不顾身的用身体为我挡下来了——在这个人情淡薄世风日下,以背叛朋友为习惯, 以红杏出墙为流行的时代,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薛穿心同志必将成为一个时代的精神标杆, 名留青史永垂不朽……来, 让我们为极可能留下终身残疾的薛穿心同志默哀三秒钟。

    可惜时不我待。几个黑衣人在我垂下眼的那一刹那突然再度冲了出来,急剧的破空声中,原本掩住几人身形的树丛杂草“哗”的一声轻响, 瞬间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爆的粉碎, 草叶飞散间,一只色泽黯淡而且绝不反光的利刃闪电般突了出来!而在刀刃破空的尖啸声中甚至带起了一片残影……

    我到底也只是想好好教育一下薛穿心如何做一个有利于社会, 有利于人民的人, 并没有真想要他的命,更何况,手里提着块肉盾固然能挡下很多攻击,但是同样的,对我的动作也不可避免的会产生极大的妨碍……如果我是跟废柴, 自然不会拒绝别人主动热情的牺牲奉献,但我如今是boss级的,这么做, 虽说的确是不伤身,只是很伤面子……所以,我一抬手就把薛穿心甩进了一点红的怀里——楚留香运动战玩的太转,我投掷起来比较没有把握。

    薛穿心这一撤,我面前立时便露出了空门,而在我的右手刚刚摸上剑柄的时候,之前才重创了薛穿心的六个黑衣人就已经齐齐扑了上来!看得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出场费绝对不低——十二只手几乎是瞬间就封住了我上下左右所有能够辗转腾挪的空间,毫不留情的向着我绞杀了过来!在这一刻,我只听到不远处一点红的剑啸倏厉,而仍在远处的楚留香更是掩不住话中焦急之意的急急扬声:“林兄……”,只是当一缕轻烟弥散开一片模糊的残影逸了过来的时候,这六个人已经变成了六个死人。

    看着来的太急,不止面上急色未褪,甚至就连额角都给隐隐逼出了一层薄汗的楚留香,我也不由的神色缓了下来——有朋友关心毕竟是好的。只是就在我刚想安慰一下为我的安危所急的楚留香之时,就听他微微喘息着终于把下半截话顺了出来:“……剑下留人。”

    我:“……”我现在只想把手里那把还在滴血的剑直接戳他身上了……

    看着楚留香蹲下身,仔细的翻看了一下已经躺地上了的那六个黑衣蒙面人,我把已经滴净血的长剑收回鞘内,冷冷道:“楚兄不必看了,他们身上不会有任何线索的。”一般来说,跑来偷袭身上还带着什么线索的,那都是主使人智商不足的体现——不管是没把东西清干净的,还是刻意留下东西想误导别人的……把别人都当傻子的本身智商也高不到哪去。一般来说,我相信古龙他老人家还不至于会给主角安排太过脑残的对手……顶多是普遍都有点神经病。

    果然是专业的,楚留香的手脚很是利索,没两下就把躺地上的所有人都摸了一遍……其实我挺怀疑,他已经把所有的犄角旮旯包括xx著名的藏物之处都摸过了,然后,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搜到什么东西。只是楚留香也并没露出什么意外之色,只是微微苦笑着站了起来:“林兄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派这些人来的?”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很重要?”其实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嫌疑犯,不想我去帮忙除害的,不想我抢女婿的……不过不管是谁派的,反正对我来说,实质都一样——都是送菜来的。

    楚留香苦笑了一下,摸起了鼻子:“……对你倒的确没什么差别。”

    一点红这会也干掉了分给他的对手过来了,不过明显要比跑的很快的楚留香要辛苦一些——呼吸声都急了一些……要一边抱着一个马上就咽气的成年男人,时刻捍卫他的最后一口气,一边还要同时对付好几个厉害的杀手,这体力劳动确实重了点。只是,一点红都这么蹦q下来了,居然还是濒危……这姓薛的果然是祸害。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帮杀手做铺衬,剩下的路明显安静了许多,我们顺顺利利的就回到了山庄里。就不提楚留香和原随云两人再度相见时的那种感慨万千,相对无言了,我一进门,就让下人们把提前预备好的一整套适合西门剑神身材的白衣送来了我的房间——这是我回来的最主要目的,不是哪都买的到一年只出300匹的布料的……其实我本来想穿那种年产100匹的,但是,以我那一天一套,甚至有时候一天n套的速度,就算买的起,也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玩天体了。

    等衣服被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之后,关上门,我这才快步走到了床前,然后,轻轻一抬手,一具熟悉无比的躯体就落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有一种性感叫做湿身……看着躺在我的床上,一派平静毫无防备的阖眼沉睡,面上却仍不住有晶莹的水珠滴落的西门剑神,那挺拔雪白的躯干上穿着的是明显小了一号的,还被温泉水浸的近乎透明的白衣,以及,因为被个人空间中完全静止的时间完美保存下来,如今又开始丝丝缕缕蒸腾起来的水蒸气……我觉得我离走火入魔已经不远了。

    正当我开始觉得是不是把头仰起来比较好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卢小夜有些怯生生的声音:“庄,庄主,我听说,您刚刚要了一套衣服?”

    我瞬间从热血澎湃中冷静了下来:“怎么?”

    卢小夜犹犹豫豫的道:“庄主,您……是不是把白先生的三围记错了?”

    我:“……”这个,比较惭愧,我还从来没记过叶孤城的三围——有损形象的事我从来不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态度让她产生了某种误解,卢小夜沉默了一会,突然结结巴巴道:“那个,庄主,我又给您送了一套新的过来,是正好合适的……”听她一边说,脚步一边朝门口的方向移动中,我一激动,手下一重,立时就是刺啦一阵衣帛撕裂声,赶紧阻止她:“现在先不要进来。”给人看见西门剑神的壳子可就不好说了!

    脚步声立时刹车:“庄主?”

    一听她停下来了,我赶紧抓紧时间继续扒西门剑神的衣服,一边扒一边顶着头晕目眩,一边还得匀出比较清醒的神智时刻注意观察门外卢小夜的动向,同时还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我很快就好,再等半个时辰,不,一盏茶即可。”不过好处是,心神一分,暂时就没了失血过多的危险。

    只是我很快就听到外面的卢小夜有些吃惊的在喃喃自语:“一盏茶,是不是快了点……庄主,需不需要我去烧点热水?那个,玉珀膏还有一盒,用不用一并送来?”

    我现在只求她赶紧离远点,也顾不得她说什么了,当下便道:“你自去吧。”

    为了避免被穿越女看出破绽,于是,听着卢小夜的脚步声急匆匆的走了,我力运指尖,赶紧三两下就把西门剑神身上的衣服给撕扯干净了,然后手忙脚乱的给他套上下人们送来的那一整套白衣,然后终于成功的在卢小夜再次敲门之前把西门剑神的壳子塞了回去——当她再进来时,我已经能一手探开窗子,一派boss状的立在床边遥然远望了。

    ……卢小夜双手捧着一个小小圆形玉盒,瞪着我的床僵硬了很久,才终于能够露出一脸带着点谄媚的干笑:“哈哈,那个,庄主您的效率真高,啊哈哈……”

    我淡淡的回眸,深深的凝望了她许久,意味深长道:“环境所迫罢了……你明白吗?”……这还不是因为你的效率太高了!

    卢小夜忽然默默的低下了头。

    这趟去接收史天王的财产,不,是去为民除害,实在不方便有太多的目击证人……尤其是不方便带太多的旱鸭子,所以我谁也没通知,一个人就上路了。到的时候已经是临到傍晚了,但是,仍然毫不意外的在码头处见到了正轻轻摇扇,一脸潇洒浅笑的楚留香。那笑容……亏了此处是个码头,是雄性的聚居地,若是换个地方,他这么临风一笑,估计就算不给水果砸死,也得被一堆带着香风的锦帕给压死。而如今,楚留香正被一堆雄性投以看到阶级敌人的目光……呃,凡事也不能绝对,我刚刚好像就看到一个送饭的大妈一不小心跌他怀里去了……

    不管怎么说,有楚留香在,想要找条去开地图的船实在再容易不过了,他只在码头上晃了几晃,一艘极精致的船就悄悄驶到了我们面前,印着一片烟霞般樱花纹的帘子被一只涂着殷红蔻丹的纤纤玉手轻轻撩起一角,通身缭绕这一种难以言说的异域风情的美丽少女自帘后浅浅露出一张如樱花瓣般娇嫩鲜妍的面容:“若是不弃,两位要去的那个地方,我倒是可以送你们一程。”

    ……那什么,史天王不是传说中的一代海上巨擘吗?他的老巢,不应该是生人莫近的禁地吗?怎么随便碰上一个人,就是一个美女,而且还十分之具有助人为乐的精神……我在现代社会还没进化成宅男的时候,天天逛街,碰上好人的几率都没达到这种地步……而帘后的少女,她的笑容不仅美丽,而且十分之温柔,温柔的简直能让人醉死在她的笑容里,也温柔到了若相信她并非另有目的简直就是傻子的地步,但是一向精明无比的楚留香这时候却好像真的已经变成了傻子,扇子轻摇几下,立时就含笑道:“那在下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船舱里非常美好,简直像那位异国风情的美丽少女一样美好。美丽动人的异国少女,精致而且在低调中华丽的陈设,窗外此起彼伏带着一种莫名韵律感的涛声,乃至幽幽的茶香,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悄然彰显着船主人那与其外表截然不符的闷骚内心——反正我在看到这船的主人居然不是个妖娆华丽的邪魅美男,而是个不笑也满脸菊花的老头时是这么想的……当然,也许他30年前是一妖娆华丽的邪魅美男,因为那年轻美丽的异国少女看他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在看一个已经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头,反倒像是在看她俊美绝伦天下无双的情郎……我私心认为把那老头的位置换上一个叶孤城,或者摆上一个西门剑神这场景看上去会比较正常一点。

    然后,这一路上,就是小说中司空见惯的反派动员楚留香去自杀——这老头也是想要干掉史天王那一派的,就是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完全无视了我……难道我长得就那么像清心寡欲不好美色的?

    漫长的航路中,两人一直在拉锯战——老头在楚留香的面前很有技巧的摆出了金银和美女,并且亲身展示了一下那些金银的魅力——看看那望着他时,眼睛几乎要滴下水来的美丽少女,再比对着他那张菊花盛开的脸……我觉得真是十分之有说服力。然后,他笑了起来:“这世上或许有人会拒绝这些金银财物,但是很少有男人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还会不动心的,除非他根本不是男人。”那少女也很配合的立马柔情似水的摆出了一个动人无比的pose。

    但是楚留香简直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他的眼睛现在简直老实极了,不但没有去看一个男人不该看的地方,甚至连该看的地方都没有去看——他简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那个正不住朝他放电的美女一样,只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下当然是男人,而且绝对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只不过,当身边还有某个人在的时候,在下一向都是很难再对女人动心的。”

    一指身前一字排开的宝箱,那老头一边继续问楚留香,一边却忽然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忽然转向了我:“难道这些珠宝还不够让你改变主意?”

    我是很想改变主意,可是你一直都不肯给我机会来着——我默默的挺直着腰板正襟危坐,微微垂眼作视金银如粪土的世外高人状,然后我就听到了自两人开始说话起,就一直在旁边悄然无声的继续摆pose的少女发出了轻轻的一声低呼。循声望去,天光已然微亮,她伏在窗畔,娇弱的简直能让任何男人心醉,但是窗外的风景却更能让人心醉——远远的,自海上薄薄的晨雾中,现出了一艘大船,但是令人心醉的,不是船,而是船上的人。

    海风拂过,船上的白衣人衣袂飘飞翩然若仙,身形却凛然如剑,明明是雍容华丽光彩夺人的大船,满目华彩却生生被他衬成了黑白二色。远远望去,纤尘不染的白衣同云雾烟霞染在一处,几不似凡人。

    而船上另一个白衣人正小心翼翼的围着他,嘴唇翕动着,像是在不住的啧啧赞叹,眼中似仰慕似倾倒似艳羡似嫉妒,隔得如此远也仿佛扑面而来,却始终不敢向前越雷池一步。只是不论他如何作态,那白衣人面上却始终是一片疏淡,深邃峻峭的眉眼间半丝红尘之气也无,似乎这世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入得他的眼,能够真正让他动容。

    “如此人物,却也是个可怜人……”耳边忽然传来老头一声叹息:“听说他妻子天天跟野男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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