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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3、棒喝

    作品:《珊瑚

    珊瑚思量了一会,没情没绪,还是上床躺下,翻来覆去,只是睡不安稳。正在朦胧时候,听见有人笑道:“小姑可醒了。”接着帐子被卷了起来,珊瑚睁眼看,原来是陈大嫂,忙坐起身子,对她说:“大嫂,我只是略躺躺。”

    小喜跟着进来,王家的丫鬟也端着水进来伺候珊瑚梳洗,陈大嫂见珊瑚起来了,和丫鬟说了声,就又出去了,小喜手脚麻利地在帮珊瑚梳头,还没梳完,进来了个人,珊瑚以为是大嫂重又进来,听到王家丫鬟叫:“大奶奶。”才知道进来的胡氏,忙起身行礼,胡氏脸上带着笑,上下看了看珊瑚,珊瑚被她看得直发毛,胡氏都看完了,冷笑道:“长得确实很标致。”

    珊瑚被胡氏突然而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低头说:“嫂子谬赞了。”胡氏见珊瑚这样子,冷笑道:“好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你这般模样,身家,居然会被夫家休弃,想来妇德很是亏了。”珊瑚被胡氏这几句话,说的抬不起头来,低着头,泪不停地流下来。

    小喜见胡氏这样说,忍不住了,放下梳子,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舅奶奶说话,好没道理,别说我们姐姐,今日是来王家做客,就是平常女子,搬嘴弄舌,想来也不是做人的道理。”胡氏此时已经坐下,听小喜这么说,拄着下巴,笑道:“没想到你家丫头,倒是个快舌的,只是主人家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下人来插嘴?”小喜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珊瑚面白了又红,这才低声开口,只是底气不足,听来全像蚊子在叫:“嫂子,要有甚气,就和我说,休拿丫鬟说话。”胡氏仔细听,才听清了,笑道:“陈家姑娘,就你,连个丫鬟都护不住,难怪被人休了。”说着起身:“陈姑娘,好自为之。”

    胡氏带着丫鬟退了出去,丫鬟顺手带上了门,珊瑚听见门哐地一声关上,万般酸楚,也顾不上是在别人家,扑在妆台上大哭起来,小喜对着门骂了几句:“这是哪家的待客之道。”回转身来安慰珊瑚:“姐姐,休要再苦,等大奶奶回来,我回了大奶奶和亲家奶奶,给姐姐出气。”珊瑚拉住小喜的衣裳:“别去,不中用的,都是我不中用。”

    小喜见珊瑚哭的咳嗽不住,也吓了一跳,忙忙地倒水,帮她捶背道:“姐姐,你先喝口水。”珊瑚只是还是不停。

    胡氏和陈大嫂在门外听了半日,见珊瑚还是哭个不停,胡氏叹气:“你这小姑,也是个痴儿。”陈大嫂道:“嫂子,看她难受,我婆婆也不好受,为了你妹夫,也只有这样做了。”胡氏摇头:“亲家奶奶是太疼女儿了,教出的女儿柔顺过头,也要看那人是谁,不见古来被休的多是贤妇?”

    陈大嫂又细听了下,点头道:“这些话且留到日后再说,嫂子,我进去劝劝。”胡氏点头,放她去了。

    小喜正在急得没法,见她进来,也顾不得行礼,上前对她说:“大奶奶,你快些劝劝姐姐吧。”陈大嫂上前,见珊瑚哭的头发都乱了,首饰也掉了下来,一双秋水眼哭的和桃相似,心里叹气,上前坐下,把她抱到怀里:“小姑,大嫂今天和你说几句心里话,等听完了,你再哭不迟。”珊瑚听见她这样说,努力止住眼泪,直起身子,小喜忙递过帕子,珊瑚擦了擦,才开口道:“大嫂有什么话请讲。”

    陈大嫂示意小喜出去,这才拉着珊瑚的手说:“小姑,我嫂子说话可能不中听,只是也有几分道理,小姑想想,公婆生你养你,教导你,可是要去给别人糟蹋作践的,还不是望着你得公婆疼爱,夫妻恩爱,平顺一生。”珊瑚听大嫂这几句说,句句在理,点头道:“大嫂,我也知道,只是珊瑚命苦,不讨婆婆欢心,相公疼爱。”

    陈大嫂见珊瑚还是绕不过弯来,沉下脸道:“胡说,若是你不能讨人疼爱,为甚你干娘又如此疼爱你?”珊瑚无言,陈大嫂继续道:“若是你婆婆是那种不知道心疼人的人,为甚她儿子她又百般疼爱?”珊瑚听了,也有道理,点头道:“干娘为人慈爱,自然就知道心疼人,婆婆……。”

    陈大嫂见她总算开了点窍,叹道:“小姑,安家休你,虽是他家不懂人情,小姑你为人也实在是柔顺过了。”珊瑚抬头惊奇地问:“历来书里,不是讲女子柔顺为要,不能忤逆公婆,以夫为天?”陈大嫂正要开口,就见门被推开,胡氏朗声道:“那是因为作书的事男子,若是女子,就不会如此,再则,忤逆公婆,自然是不必的,但以夫为天,却也要看这天是怎样的天。”

    陈大嫂起来让座,胡氏摇手示意她不必了,见珊瑚还呆怔着,笑道:“妹妹,刚才我话是说重了些,然妹妹细想想,可有道理吗?”珊瑚点头,只是又想起一事,道:“嫂子说的,确也没错,只是女诫等书,却是女子所编,不是男子。”胡氏早料到她为这样问,淡淡一笑,对她道:“妹妹可看见这些书却是由男子传颂的,而不是女子。”

    珊瑚哦了一声,还在细想,陈大嫂笑道:“小姑今日能知道这些,就已够了,左右还要住些日子,嫂子尽可以慢慢地讲道理。”说着就去拉珊瑚:“小姑想必也饿了,我们去用些东西。”说着往外面唤人进来给珊瑚重新梳妆,换衣裳,都收拾好了,这才出去。

    此时王家厅上,已摆好饭菜,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正在那和王母说话,见珊瑚她们来了,忙上前迎:“大嫂,怎么这会才来。”陈大嫂推了下珊瑚:“这是我弟妹,她娘家姓桑。”珊瑚忙给桑氏福了下去,桑氏一把扶住她,笑道:“好俊的姑娘。”各自行礼必,这才坐下吃饭,珊瑚见王家虽然规矩不少,但婆媳之间,却也是说说笑笑,不由心生羡慕,因她是客,王母特意招呼,见她不动筷子,嗔着儿媳们道:“也不知道给客布菜。”

    珊瑚忙道:“不用麻烦,我自己来。”胡氏早夹了块鸡肉给她,王母见她不爱说话,笑道:“我仗着年老,说一句,娘儿们在一起,可要说说笑笑,才好,都像陈家姑娘一般,不爱说话的话,可闷死我了。”桑氏也笑道:“是,陈家姑娘,可要多说笑才好,要不,怪闷的慌。”珊瑚点头应了。

    这里珊瑚在王家住下,大成虽带了淑真进城,回来之后,带了淑真去见安母,安母虎着个脸,连淑真给她买的东西,看也不看,就撂在一边,淑真见势不妙,直推累了,就回了房,见她回去,大成也想跟着她的脚步走,安母见了,更是生气,拦在他面前说:“不许去,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有了媳妇,就全忘了老娘,两口子出去,带了银钱,自去买东买西,全忘了家中老母孤寂。”说着咳嗽不止。

    大成的脚步又停了下,只是他历来孝顺,虽然淑真的枕头风吹的不少,却也不敢不听娘的话,急忙上前给娘捶着说:“娘,家里还不是有二成,再说,给娘也带了东西。”安母咳嗽定了,见大成这个样子,叹气道:“想来陈氏,虽然不贤,却也不挑唆你什么。”大成见提起珊瑚,想起今日在城里看到珊瑚穿的上下一新,自己只不过布衣而已,不由嘴里哼出一句:“娘,那不贤妇人,提她做甚,她连。”说着就闭了口。

    安母不高兴地看他一眼:“老婆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图什么,不过是你们夫妻和乐,陈氏做的,也太不像了。”大成连连称是,安母这才放儿子出去。

    淑真正在灯下做针线,见他进来,问道:“婆婆找你去,说些甚?”大成往床上一躺,道:“也没甚,只是嗔着我不该领你进城,别的也没甚。”淑真嘴一撇:“别打量我不知道,我可全听清楚了,还说我不如你前头娘子。”

    大成怕的就是这个,忙起身把淑真抱在怀里:“娘子,别的话倒罢了,若说这个,你可是比我前头娘子强多了。”淑真拿针戳他一下:“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好歹和她一年多夫妻呢,半点夫妻情义也无。”大成见说这个,松了一下,又重抱紧说:“夫妻情义,是她先绝情的。”

    淑真听得蹊跷,转身笑道:“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她?”大成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爱,不由吹熄了灯,安母见儿子进了房,灯很快就灭了,间或还听见淑真的笑声,不由骂了几声□□,坐在那里思量,二成年纪也到了,看那淑真,也不是安分的,还是早点给二成寻门亲事。主意打定,次日就找了媒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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