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冷景涧告别道。

“大殿下最近频频出入听竹苑，闻人陛下那边问起的话，你该如何交代？”攸珏担心道。

冷景涧隐隐的担忧，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攸珏还是无所谓道：“在陛下的监视下，我正大光明的出入听竹苑，反而能让陛下少些怀疑。”

“这样做确实有几分道理。”攸珏粗略一想，认可道：“那大殿下就请回吧。”

“好。”

“哥哥，路上小心。”

“没事的，你们快休息吧。”

走出听竹苑，拐了一个角，背后突然袭来的动静让大殿下本能的出手。

挡下大殿下的进攻，东南大人凑到大殿下的耳边，喃喃自语道：“谋最近出入听竹苑很频繁啊，你们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大殿下被心术困得不能动弹，只能用最冷的语气问道：“东南大人的人昼夜不停的监视着我，难道这么久了还没有监视出我们密谋的内容是什么吗？”

“如果我们能进到听竹苑，我还用得着问你吗？”到处自己的人并非无所不能，东南大人警告道：“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我将你的行为告知陛下，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你？”

“东南大人不是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了吗？面对如此好的机会，东南大人大可以趁机把我铲除掉。”冷景涧冷笑一声，道：“我说的对吗？东南大人......”

东南大人谄媚一笑，旋即松开了对冷景涧的心术控制，道：“不要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知道你终究不是我们羌尺人，自然也不会受我们待见！”

抓住东南目前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时机，冷景涧刺激道：“东南大人吃的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既然你们都看我不顺眼，那你们为什么不想尽办法把我铲除掉，省得碍了你们的眼？”

“没有想到大殿下这么急着去死啊！”东南大人苦思一番，最终做出让步，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吧。”

“看来陛下确实是让你跟着我到西椋军。”冷景涧肯定道。

仅仅只是通过自己的这句话就能推断出跟他一起到西椋城的人就是自己，东南大人钦佩道：“想不到大殿下的才智果然妃常人所能及，没错陛下就是让我跟着你一起到西椋城调查西椋军可否叛变一事。”

“我看大人并非真心陪我调查西椋军的叛变吧。”冷景涧不打算藏着掖着，道：“大人是想借这件事除掉我吧！”

既然冷景涧都如此开诚布公，东南大人也不装腔作势，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呀，没错，我就是想借这件事把你彻底除掉！”

“那除掉我的话，东南大人肯定很容易，毕竟远于都城，我又是孑然一身。”道出自己那时的处境，冷景涧好奇道：“不过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东南大人要怎么除掉我？”

“怎么除掉你......目前我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法子。不过你可以给我提一些建议。”身为要被除掉的人，东南大人认为有必要问一问大殿下的建议。

“我也没有想过要怎么死，我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东南大人把我留一个全尸就好。”

如此简单的要求出乎东南大人的预料，道：“没有想到大殿下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那我就答应你吧。”

东南大人目露难色，显得心不甘情不愿，注视着东南大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冷景涧突然提醒道：“不过我认为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东南大人。”

“愿闻其详。”

“你身为陛下的耳目，我身为陛下的谋臣。我们二者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想必不用我说，大人也能感受得到。”冷景涧提醒道。

“我们二人在陛下心中的重要性我自然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杀了你的后果，我能承担的起。”东南大人不在乎道。

“东南大人真的不在乎吗？”冷景涧切入正题，道：“陛下既然派你跟着我，那东南大人你说，陛下会不会再派另一个人跟着你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

东南大人就差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陛下派人跟着我，我肯定能察觉出来。”

“东南大人掌管着陛下手中极为隐蔽的监视力量，既然能有东南大人这一支力量，难道就不会有第二支吗？”冷景涧提问道。

“你是说陛下很有可能有第二支监视力量？”

“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能有一支，就有第二支。”

东南大人不禁提高警惕，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有什么依据？”

“我作为质子呆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东南大人可曾见过陛下派我外出办事？”

东南大人仔细一想发现还真的没有，道：“确实没有，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皮下已经开始怀疑我了。”道出在原因，冷景涧详细讲道：“北国人被杀，疑点直指西椋军，调查西椋军这种大事，怎么都不应该轮得到我，而陛下偏偏派我前去调查，与此同时还让一直与我不对付的东南大人跟随，这一切的一切，东南大人还看不出来吗？”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已经在怀疑我们的忠诚？”

“没错。”冷景涧承认道。

“不对，这一定是你在混淆视听。”东南大人骤然清醒，道：“陛下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冷景涧态度强硬道：“陛下凭什么不会这么做？自古以来，无情最是帝王家，如果我们真的出现了异心，你觉得陛下不会对我们下手吗？”

“异心？”东南大人抓到了破绽，道：“谋臣大人难道是有异心？”

冷景涧未直面回答，道：“我有没有异心，陛下自会查明，相反我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东南大人是知道的，如果东南大人杀了我......那在陛下的眼里，东南大人有没有异心呢？”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冷景涧的问话成功难住了东南大人。

此刻东南大人的脸色很是难看，最后只能强颜欢笑道：“谋臣不愧是谋臣！”

“不敢当！”冷景涧礼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