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惩罚世界
作品:《备胎他人设崩了[快穿]》程沐筠到惩罚世界的候, 人还躺在卧室的床上。
此已是深夜，恰好可以睡上一觉。
他翻个，盯着空荡荡的床铺和透过落地窗外隐约透进来的月光看片刻, 闭上眼睛。
系统却忽然开口, “你就这么睡啊？”
程沐筠：“嗯, 然呢？”
“哎呀, 我急, 那个小黑虫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你说可以消化，可没消化啊，一直都没消化啊。”
“那是你太菜。”
程沐筠的敷衍，和此前在无限流世界中一模一样，“没事，以后多消化几个就行。”
系统哭唧唧，“我要, 而且这玩意怎么跟着我出来, 这到底什么东西。”
“……”
程沐筠搭理它。
系统急，突然自程沐筠的体里冒出来, 这是它第一次在惩罚世界中出。
程沐筠睁开眼睛，看到浮在半空中的一个翻滚的白团子，似乎真的很担心自体里的黑色小甲虫。
他叹口气, 想想这白团子过去在魔界杀得悍畏的魔物都闻风丧胆的样子，和眼前这傻乎乎的状态。
能怎么办呢？能让它主人赶紧出来把这小智障带去教育。
程沐筠打开床头灯，仔细端详眼前的系统。
白呼呼软趴趴的一个团子，戳上去像冻一样柔软，手感很好。
“你，你想干什么？”系统结巴一句, 往后退一步。它浮在空中，软绵绵的体还抖一下。
系统忽然觉得眼前的程沐筠看起来太一样。
在系统心里，程沐筠是一个极其理智，很少感情用事的人。他即便是表情丰富，情绪也充沛，但是做事情永远是有理可循的。
当然，程沐筠的理一般有他自的逻辑在，旁人或许无法理解。
此此刻的程沐筠，直勾勾地看过来，眼中蕴含着让系统莫名感到颤栗的灼热。
程沐筠招招手，“人工小智障，过来一点。”
系统摇头，“嘤，要。”
程沐筠温柔一笑，“你想解决那个小黑虫？”
此，系统体内那个小小的黑点，而僵，还在微微颤抖着。
“想，当然想。”系统凑过去，“嗷——”
程沐筠二话说伸手就把靠近的系统薅下来，在掌心一阵揉搓，仿佛在揉一个巨的汤圆。
“嗷嗷嗷，救命呀，救，救命呀——”
系统被程沐筠揉搓得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软趴趴的白团子，随着揉搓的力度变化着各种形状。
“你放开我，呜呜，快点放开我，要太过分，我好歹也是系统，你再这么对我，别怪我立刻把你丢下来丢进下一个世界里去！”
程沐筠嗤笑一声，“你要有这能力，上个世界还能把我给送到所谓的‘尽可能前去’？要是我够随机应变的，那情况换谁谁完蛋。”
系统：“嘤……”
程沐筠再说话，专心地把系统捏成各种想要的形状。直到捏出来一软乎乎的小兔子，他才心满意足地放过系统。
才意松手，系统“砰”的一下蹦起来，又变那个软绵绵的白团子，“你是疯吗？”
程沐筠嘴角还挂着愉悦的笑意，“没什么，是好久没捏过手感那么好的东西。”
等片刻，他见系统还在气鼓鼓，又安抚道，“运动有助于消化，你自看一看，你体内的黑色小甲虫已消化的差多。”
“我才信……诶？”
系统傻乎乎地扭动着肥嘟嘟的体，感受片刻。很快，它兴高采烈地说，“哎，真的啊！过，我怎么觉得自胖一圈？”
程沐筠，再次躺下，盖好被子，“好，小甲虫的问题解决，你也该安静吧，睡吧睡吧。”
“行，行，这小黑虫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跑到林珑上去，我可好奇。”
此前，还在无限流世界的候，系统就一直问程沐筠小黑虫的事情。
然而程沐筠说这事说出来怕影响到安歌好容易稳定的世界，系统好忍下来，在好容易出来，它再搞清楚就连觉都要睡着。
程沐筠很无奈，甚至有点怀念那个傻乎乎没什么好奇心的系统。
“这倒也是我愿意告诉你，是怕你在受，到候代码运行循环，策划组那边可就得把你格式化。”
系统抖一下，它是个代码组成的ai，本该对格式化有什么感觉。可它很怕。
程沐筠继续说下去，“小黑虫是魔界的东西，寄生在林珑的上，就是为扰乱那个世界。”
“魔界的老手段罢，简单来说，神界通过创造和运行获得能量补给。魔界则是毁灭，毁灭新生的小世界，吞噬能量。”
系统听得瑟瑟发抖，“毁灭啊，魔物然可怕，我把那小黑虫消化，会会啊。”
程沐筠瞥他一眼，一把抓过来又揉揉，才说道：“会，这种伪装成什么金手指系统的小黑虫多得很，魔神的小手段罢？”
系统：“魔，魔神？”
“嗯。普通的魔物进小世界杀人，高等魔物杀更多人。到魔神等级，那就是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毁灭。”
系统再猜后知后觉地问一句，“对呀，那是游戏世界吗？你怎么说的？好像那个世界已变成真正的世界一样？”
“嘘。”程沐筠在手上比个手势，“涉及到世界规则，能说，你以后就明白是怎么事。总之就是林珑被那伪装成金手指系统的黑色小甲虫的魔物蛊惑，已迷失在凭借魅力获得一切的欲望之中。”
他冷笑一声，“毕竟，魔这种东西，最擅长的就是借欲望蛊惑人心，林珑搅乱那个世界的秩序，汲取过多的能量，差点把主神空间给弄没。”
系统懵懂点头，“怪得你要把他关在保险柜里，我还以为你是为报复呢。”
程沐筠：“我对这种报复并没有兴趣，过是基于规则的审判罢，能量能一次释放，会造成动荡。把没有意识的魂体关在保险柜中，是让他慢慢释放出吞噬的能量。”
系统：“那能量释放完，那个世界会怎么样？”
程沐筠这次却没有答，“你以后就知道，睡觉吧。”
“怎么像哄小孩子一样的。”系统小声哔哔，却也没有再打扰程沐筠。
第二天一早，程沐筠按醒过来。
着实是此前的贺琛过于自律，即便是到正常世界，也依旧睡眠很少，起得很早。
一半会，程沐筠还没调整过来。
醒来之后，他看眼边空荡荡的床铺，叹气道：“快点结束吧。”
系统：“什么结束？无所谓啦，我看惩罚世界也挺好玩的啊。”
程沐筠下床，到浴室洗漱，一捧冷水泼在脸上之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发呆，过片刻，说一句。
“说起来，我还没正式跟萧屹川说分手。”
系统：“啊？你是装失忆吗？”
程沐筠笑一下，“最开始那是权宜之计，想舔就能装失忆，在没这个必要。”
系统：“啊，这，惩罚世界会因为这个崩吧。”
“这惩罚世界都被穿成筛子，都还没崩，过是分个手而已，没多点是。”
“有点道理。”
沿着楼梯下楼，程沐筠景厨房翻翻冰箱，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存活。
他转，抓钥匙就准备出门去吃早餐。
一拉开门，却对上花园外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
苏尚，站在他后面的还有前一天才遇到的韩初旭。昨天晚上还吵得你来我往的两舅甥，今天看起来已和好。
韩初旭穿着西装，鼻梁上架着银边眼镜，看起来很贵气，一副分分钟就能上台演讲的模样。
过，他手里却提着一个和本人有些格格入的保温袋，袋子上“潮记轩”三个字，正是本市最出名的老字号。
苏尚一见程沐筠，眼睛就亮，他挥挥手手说道：“沐筠哥，我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想按门铃你就出来。一起吃早餐呀，你是最喜欢潮记轩的早点吗？我一早跟舅舅一起去排队打包的。”
潮记轩坚持传统运营模式，提供外卖服务，并且每日的早餐点心都限量，味道极其正宗，过早市就没。
想要品尝的食客，能一早过去排队，在一群老头老太中杀出重围。
程沐筠喜欢吃他家的东西，但是因为性格懒散，家里离得又远，吃的次数倒是多。
他过去，拉开花园门，微笑说道：“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他家的东西？”
苏尚答得理所当然“你朋友圈说的啊。”
一旁的韩初旭，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怜爱自家外甥，这是自爆“痴汉”行为吗？
程沐筠正巧瞥到，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韩初旭微妙的表情是为什么。
他上一次晒照片的候，是在受伤以前。
那的程沐筠，还是个脑子有泡每日被灌输爱意的傻叉。傻叉到总喜欢做一些感动自的蠢事。
比如去“潮记轩”买早餐送到萧屹川司去。程沐筠为自起来去吃，为萧屹川倒是屁颠屁颠地一早过去排队。
然而那一天，萧屹川说一句“抱歉，马上要开会，没间吃。”
程沐筠沮丧离去，离开前还发条朋友圈抒发一下心情。
没想到，这段黑历史倒是被苏尚给看到，“哦？你看到那条朋友圈啊？”
苏尚点头，拍着程沐筠的肩道：“没事，沐筠哥，谁年轻的候没爱过几个人渣，清醒就好。”
“咳——”韩初旭终于忍住，转脸咳嗽一声。
程沐筠倒是介意，也尴尬，“嗯，你说得有道理，我进去吃东西吧。”
餐厅中，此已有细碎的阳光透过落到窗洒落进来，阳光正好，微风燥。
餐桌上是想吃的食物，想见的人，倒是让程沐筠的心情轻松起来。
他喝一口豆浆，眯着眼睛说道：“还是曹记轩的石磨豆浆味道纯正，可惜得排队抢，我也好久没有喝过。”
韩初旭看过来，温声说道：“哦？我记得萧家和潮记轩的老板有些交情，如是点豆浆和点心的话，要他开口，曹老板应当是乐意每天留上几份的。”
程沐筠坦然说：“我之前都是自排队去吃的，也没听说过他和曹老板有交情的事情，过无所谓，他的圈子我太清楚。”
韩初旭：“对，我记得莫家的那个小儿子也喜欢潮记轩，萧总年少轻狂的候好像是让曹老板留过很长一阵子早餐，后来莫家少爷还在朋友圈里发过什么潮记轩过如此的话，得罪曹老板。”
他停顿一下，“萧总概因为这事，好开口。”
韩初旭的态度极其自然，仿佛是在说些趣事，随口一提罢。
程沐筠却是撇他一眼，心知肚明这是在给萧屹川上眼药。
韩叔叔的套路，他可是熟悉得很。此前在韩叔叔的世界中，程沐筠因为心理问题在外面玩的花，边的人都是一茬一茬地换。
但除主角受那朵遗世独立的奇葩外，倒是没有任何人对他这个出手方的金主动过其他心思。
这些，都归功于韩初旭的手段，平日里看起来动声色，却能妥善处理好一切心思纯的人。
“就是，沐筠哥，干嘛捡别人要的二手货呢，”苏尚停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那个萧屹川，他，他守男德！”
程沐筠差点没一口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韩初旭也忍直视地移开眼睛，叹口气。
然而，苏尚的表演还没有结束。
他“啪”地一下就站起来，站姿之笔挺标准，一看就是在高中入学军训学的军姿。
苏尚的表情很严肃，眼神诚恳且热烈，周上下皆是独属于少年的勇往直前。
“沐筠哥，那天我搬过来的候，就对你一见钟情！”
恰在此，一阵风拂过，吹动苏尚的额发，细碎的光芒落在年轻俊朗的脸上。他说出口的话，也是如窗外的阳光那样热烈而直白。
“我知道自比你小好几岁，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我也知道你在好像有男朋友，但是如哪一天你分手的话，能能把我第一个列入考虑范围？”
说完，他捏紧拳头，胸口起伏有些剧烈，似乎在紧张地等待着宣判。
“行。”程沐筠挑眉笑笑，“你在可是未成年人。”
听到行两个字的候，苏尚肉眼可见地低沉起来，然而听到后面半句的候，他的眼睛又亮。
“我，我，还要几个月就成年，很快的！沐筠哥你用等太久的，而且，而且我学校也有谈恋爱的啊，就是适合做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而已……“
眼前的少年语无伦次，思维如万马奔腾般已开始一路畅想到婚后生活，就差没举手说“恋爱选我我超甜”。
程沐筠哭笑得，觉得眼前仿佛一直晃着尾巴的金毛，让人心情更好，“好啊，我去提分手。”
“啊。”苏尚停下来，眨眨眼睛，“什么候呢？”
这是顺杆爬呢？
没想到，韩初旭忽然开口道：“刚好我司就在萧总司附近，正巧到上班间，如顺路送你过去？”
舅甥一唱一和，配合完，程沐筠顺水推舟，一拍即合。
半小后，韩初旭把程沐筠送到萧屹川司楼的地下停车场。
程沐筠下车，对过来的韩初旭说：“韩先生，谢谢你。”
韩初旭却是说：“用那么生分，你和苏尚差多，喊我……韩叔叔就好。”
“……”程沐筠无语，明白对方这是什么爱好。
之前那个世界，韩初旭就特别喜欢在床上的候听程沐筠喊他韩叔叔。77世界里，两人的年纪差距也就七八岁而已，又没那层收养关系。
居然，还想当叔叔。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韩初旭忽然说道：“你衣领有点乱。”
程沐筠还没反应过来，韩初旭就自然而然地帮他理好衣领。
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韩初旭的手很好看，如玉雕一般，毕竟曾是程沐筠的缪斯，每一处都长得无比符合他的审。
如今距离近，程沐筠又想起当初的感觉，失礼地盯着韩初旭看。
韩初旭并介意，反而低声说一句，“如你觉得苏尚他年纪太小，可以考虑我。”
“啊？”
“我也对你一见钟情。”
程沐筠有些无语，这舅甥俩是约好吗，居然在一天接连告白。
有些过于刺激。
或许是看出来程沐筠的心中想法，韩初旭笑笑，“外甥似舅，我喜欢的，苏尚向来喜欢。”
好家伙，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一下子就把苏尚占尽的先发优势拉平，愧是心机韩叔叔。
“这样太好吧？”程沐筠茶里茶气地接一句。
韩初旭：“没什么，昨晚我和苏尚谈过，平竞争，你用有什么负担，还有萧总那边，也用担心他为难你，我……”
话未说完，后就响起一道声音，“沐筠，韩总。”
程沐筠一转，就看到萧屹川一旁的柱子后面出来。
这边是专用停车场，空旷得很，要萧屹川耳朵没问题，刚才的对话都能听到。
然而，程沐筠介意，韩初旭样介意。
“萧总。”韩初旭点点头，自然地仿佛是在商务场合会面，而非正在挥锄头挖墙角。
萧屹川道：“韩总驾光临，是有什么业务？”
韩初旭笑一下，“送沐筠过来而已，他有事跟你说。”
态度之亲切自然，瞬间让萧屹川脸色难看至极。
“好，我先，有事联系。”
“嗯，今早真是麻烦你。”
“你的事情，怎么会麻烦呢？多麻烦更好。”韩初旭转上车，然后离开。
程沐筠这才头看向萧屹川，倒是发，刚才脸色难看的人已恢复如初。
愧是商场上打滚的人，这表情收放自如得。
萧屹川见程沐筠看他，“沐筠，是找我有事吗？”
程沐筠点头，“嗯，有事想跟你谈，耽误你工作吧？”
萧屹川点头，“耽误。”
话虽如此，到办室外面的候，萧屹川停下来，对门外的助理说一句，“小李，上午的会议推迟到下午。”
“好的，萧总。”
这是曾的舔狗程沐筠梦寐以求的待遇，想着哪一天萧屹川能为自推掉事，便而无憾。
挺好笑的。
程沐筠才在沙发坐下，又见萧屹川到办桌旁按下电话，“张秘书，麻烦送两杯咖啡进来，嗯，一杯式，一杯拿铁。”
等到咖啡送进来，两人才得以安静面对面坐下。
程沐筠开门见山，“萧屹川，今天我来找你，是说分手的事情。前段间，我脑子里比较乱，后来想想，这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才比较好。”
萧屹川盯着程沐筠看片刻，笑一下，“你然没有失忆，这段间都是骗我的。”
程沐筠此态度分坦然，“对啊。”简简单单两个字，甚至懒得解释。
萧屹川并生气，而是话题一转，说起另一件事情来。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程沐筠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边看着萧屹川，一边脑海里紧急呼叫系统，“喂，这惩罚世界，会搞什么神奇的设定吧，萧屹川他抽风？”
系统信誓旦旦，“绝对没有，谁会为个临惩罚世界搞什么复杂设定啦。”
萧屹川笑一下，“你住院以后，我做一个梦，一个仿佛亲历过，无比真实的梦。在那个梦里，样是你主动靠近我。”
“一样当舔狗吗？”程沐筠似笑非笑，挑眉问一句。
萧屹川停下来，摇摇头，继续说下去，“，一开始算是……合关系，我在梦里一样蠢，一样认清自的心意，直到某些事情发生。”
程沐筠越听这个剧情越觉得熟悉，问句，“什么事情？”
萧屹川说：“重要，重要的是在梦里，我过是个替。”
程沐筠：“……”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