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脱口而出，等虞魅儿抱住他的时候，才想起刚才那句话有些歧义。

“魅儿，我是说，在你找到你可以依靠的人之前，我都会照顾你，就像婆婆那样。”

“如果找不到呢？”

虞魅儿埋首在他胸前，双手紧抱住他，仰着头问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太懒，或者太脏。”

她问出的话让李云哭笑不得，伸手轻轻擦掉她的泪痕，道：“婆婆都不嫌弃你，我自然也不会，你放心吧，不会找不到的。”

“但我不想找，婆婆让我跟着你，我就跟着你。”

“好好好，这个以后再说，照顾你一辈子也行，就像我妹妹们那样。”

虞魅儿又发起脾气来，李云只好答应下来。

“谁是你妹妹！我不要你照顾！”

虞魅儿心情变化很快，又推开李云，自己坐在一边。

李云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虞魅儿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她以前就是习惯了婆婆的存在，现在咋然一个人，所以才想要有个人在她身边。

等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昨晚，”虞魅儿又提起昨晚的事，让李云心里又紧张起来。

“昨晚怎么了？”

“我和婆婆聊到深夜，我想睡觉，但我想多和她说说话，婆婆答应了。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回应我，手放在我头上，”

说着，虞魅儿竟然把李云的手拿起，也放在她头上。

李云哭笑不得，伸手在她脑袋上抚摸着，让她本就凌乱的头发越加散乱。

“但渐渐的，婆婆的回应越来少，也越来越小声，我心里很害怕，不断地喊着婆婆，她说她要睡了，我就不再说话，抱住她不安的等待。”

等待……

也就是说，虞魅儿已经知道了婆婆要去世，其实她也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面对。

“等到半夜3点，我从一阵恍惚中回过神来，再摸婆婆的手，已经冷了。”

她又呜呜的开始哭，李云只能伸手揽住她的香肩，虞魅儿身体一软，倒在他怀里哭着，泪水哗哗的流，将他的衣衫浸湿大半。

李云没有安慰她，只伸手轻抚她的后背，现在的虞魅儿才开始真正的发泄心中的悲伤，哭出来就好。

“我很害怕，又不知道怎么办，婆婆离开了，我以后要怎么办？”

“李云，我好想婆婆啊！”

“我真的好想她，我想让她再罚我去一遍遍的练剑，让我去练那些无聊的剑法……”

虞魅儿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往事，最终安静下来，好一会儿后，才低声问道：“李云，你会不会一直在我身边？”

“当然。不止是我，还有很多你未来的朋友，他们都会和你在一起。”

现在的虞魅儿深切的希望摆脱一个人的状态，李云自然是顺着她的话去说，“而且，出到外面后……”

“出到外面我什么都不想做。”

虞魅儿突然说道：“我就跟着你，可以吗？”

李云一愣，“当然可以。”

“你不许违背婆婆说的话离开我，婆婆要你照顾我一辈子呢。”

“……好。”